13 溺水*

    別用手擦，泳池水很臟，別弄進(jìn)眼睛里。你把泳鏡戴上。

    他該是因為抱歉，伸手替她抹掉一顆將要從眉上滑下去的水珠。

    透過泳鏡打量他的臉，像罩上一層水霧做的朦朧濾鏡，顯得面目可親。他的指尖被水泡得發(fā)軟，劃過她眉骨時有如呵癢，徐言就心軟成扁塌塌的一團(tuán)。

    她乖乖戴好了泳鏡，兩腮仍氣得鼓鼓。徐聞?chuàng)尾贿^兩秒又開始嘴臭：別氣了，你這樣好像剛撈上來的河豚。

    這下好，剛要熄下去的怒火瞬時燎原。

    喂喂喂別走別走，他在水里圍住她，老鷹抓小雞一樣，河豚怎么了？河豚不可愛嗎，干嘛瞧不起河豚啊？

    不會講話可以少講。

    真是后悔，就不應(yīng)該受他蠱惑，學(xué)什么游泳，全是他耍寶借口。

    走還走不掉他手臂圈得那樣近。她的泳衣是分體式，腰側(cè)不慎碰到他手腕，那一片水域就好像被擦出的火星燒得沸起來。

    這次真的，絕對不松手了，吶。

    他攤開手，要做她的浮板。

    在泳池里牽手未免太過了。跟江川也沒有這樣過為什么要和江川作比？他們是姐弟。他們從小就該這樣在一塊兒打鬧、上一句互損下一句和好、上一秒手牽手下一秒打架到鼻青臉腫姐弟不是都這樣嗎？

    他們只是將這一切都延遲了。

    你不會放手吧？

    不會。他說。

    真的？

    真不會。

    她真的很怕他放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他手掌抓好緊。緊到他的手背可以感覺到她手指發(fā)皺的紋路，讓他想起陽刻的章，可以在他身上蓋下名叫徐言的印。

    答應(yīng)了你不會放手的，為什么不信呢？

    他只好也緊緊回握她。

    握到骨節(jié)都發(fā)白，在水下，變成一個牢牢的結(jié)。

    直玩到日落。換了衣服走出泳館時世界沐在瀲滟的顏色里，徐聞聽見她仰著頭小聲地嘆了一句：哇，粉色的。

    今天的晚霞是粉色。于是她夾住人字拖微微用力的腳趾也透出粉色，被池水泡得過分瑩白的皮膚也映出粉色，一種過分曖昧的顏色。到這時候氣溫終于稍稍平和，晚風(fēng)吹過時T恤黏在她的腰身，攏出情人相擁一般的曲線。

    對，今天是粉色的。他心里這樣想。

    一塊毛巾忽地拋過來，正撲罩在徐言頭頂，惹得她叫：你干嘛？

    擦干頭發(fā)啊，別又發(fā)燒了。

    徐言無語地扯下毛巾來瞪他。我自己有。

    她將那毛巾丟回去，他看也不用看就輕飄飄接下了，像是早料到她會如此，露出一種逗小孩子般的笑來。路燈遲遲才亮，映在他笑瞇瞇眼底，星光一樣。

    徐言掏出毛巾來，蓋在頭頂遮住自己的臉。

    踢踏踢踏，拖鞋拖沓地踏在石板路上。

    這條路怎么走也走不快。

    李阿姨已經(jīng)做好了飯，就等著姐弟倆?？匆娝麄儍蓚€一同從游泳館回來，爸媽都是眉開眼笑的樣子這算是徐家第一大稀奇事。

    來來，泳衣拿過來，你們吃飯，我先拿去洗掉。

    徐聞咬著筷子，看李阿姨將徐言裝泳衣的袋子拎在左手，腦海中就不自主地復(fù)習(xí)她泳衣的樣式。

    吃完了飯，又催他們快快去洗熱水澡。可是水溫怎么調(diào)也算太熱，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再次扎進(jìn)冰涼的泳池里。

    一想到泳池就想到徐言。粉色的徐言，劉海濕了露出光潔額頭的徐言，嗆得鼻頭紅紅眼睛也紅紅的徐言

    徐言的一截雪白腰腹，徐言縛在泳衣里鼓鼓的胸脯，徐言緊緊抓住他手掌的軟綿綿手指

    他逼迫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徐言，徐聞。他們是親姐弟?？蓯u，可恥。

    不能怪他。

    為什么灌滿夜風(fēng)的陽臺晾著他們的泳衣，為什么風(fēng)將衣服吹得飄蕩，衣角覆在一起、狀似相擁。不能怪他。

    用它裹住自己脹大的yinjing時他幾乎要咆哮出聲了。不能怪他，一切只是假裝，假裝這是她的手，是她的胸乳，假裝他們從來不是姐弟，之后的所有失控都不能怪他。

    啊

    他癡迷地挺動著，泳衣在他手心皺成可憐巴巴的一團(tuán)。荷葉邊裙擺掀起來，露出下面小小的三角褲。不可以。稍微聯(lián)想到那里面曾經(jīng)包裹的是什么他就受不了了。

    哈啊啊

    要射了。圓頭興奮得溢出黏液，怎么辦，要被他弄臟了。

    早就弄臟了。就是要弄臟。就是要弄臟的。

    唔！

    徐聞爽得微微痙攣，像奮力跳上岸看了一眼太陽立刻就瀕死的魚。roubang顫抖著吐出一股股濁白jingye，泳衣一塌糊涂。

    待快感退潮，他被這畫面震懾住了。

    弄臟了。從他用它包裹自己丑陋的陽具、從他偷偷將它從衣架上取下、從他見到它第一眼就已經(jīng)弄臟了。他jian污了jiejie的泳衣。

    夜深人靜時，他躲在衛(wèi)生間，小心翼翼清洗那件泳衣。他洗得很輕柔仔細(xì)，用溫水，細(xì)細(xì)打上肥皂，再緩慢地揉搓。他簡直是變態(tài)般在享受這個過程。小心觸碰那件泳衣就好像在小心觸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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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rou不積極   思想有問題

    （果然我真的蠻愛jerk   off

    高中畢業(yè)前不會do的   畢竟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