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曉組織成員們漸漸發(fā)現(xiàn),不僅是宇智波鼬,就連迪達(dá)拉也變得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開始和宇智波鼬一樣天天往外跑,有時候回來還帶著少女用的手提袋,里面裝了一些夾生夾生的櫻花餅。結(jié)果這袋子有一次被宇智波鼬看見了,他一言不發(fā)就一個豪火球滅卻就噴向了迪達(dá)拉,差點燒壞了整個基地。 對于宇智波鼬的威脅迪達(dá)拉并不放在心上,被燒的第二天他就顛顛地跑去找宇智波真櫻了,甚至還捏了幾個櫻花形狀的起爆黏土帶去作為禮物。 迪達(dá)拉,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突然從我背后冒出來! 再次被神出鬼沒的少年嚇到的宇智波真櫻終于忍不住怒了,她搶過少年手里的起爆黏土就往他身上扔:你不是說藝術(shù)就是爆炸嗎!來了,切身感受一下藝術(shù)的魅力??! 迪達(dá)拉一聽,還覺得有理,居然硬生生讓她炸了幾下,好在這種做成櫻花的黏土威力不大,就是做一個裝飾用的,所以他倒是沒有受什么傷,就是衣服破了點。 見他真的不多,宇智波真櫻反倒生氣了,丟掉剩下了幾枚黏土,憤怒地上前,踮起腳尖,掐住他的肩膀,惡狠狠地磨牙道:你還真不躲!你腦子缺根弦嗎! 你不是讓我親身體驗一下藝術(shù)的嗎?少年眨眨眼,漂亮的藍(lán)眼睛忽閃忽閃的,你怎么反倒生氣了? 她不禁一愣,沉默了半晌,最后松開抓著他肩膀的手,冷淡地轉(zhuǎn)身道:像你這種什么都不怕的人,我最討厭了。 哈?迪達(dá)拉傻眼了。 所以說她回頭,拍拍他的肩,下次記得躲開。 哦?哦。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不高興了,但情商向來低,越說越錯的他還是選擇了點頭。 對了,你的臉是怎么回事?起初關(guān)顧著和他生氣的,宇智波真櫻竟沒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多了一點小小的傷痕。疤痕很淺,但很新鮮,像是火燒過后留下的痕跡。 啊,這個啊。他摸上臉頰旁邊凸起的位置,無所謂地說道,就是被人燒了一下。 就是被人燒了一下。能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樣恐怖的事情,迪達(dá)拉果然是個人才。她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想啪啪鼓掌。 別用手摸。見他手賤的去扣結(jié)痂的地方,宇智波真櫻打掉了他不安分的爪子,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因為身高差距,只能踮起腳和他保持平視。 漆黑的貓瞳和他對視著,少女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頰。血?dú)馍嫌?,無端感覺臉上一熱,他別開眼,躲掉少女的視線,胸腔里面的東西跳得很快。 喂。他垂著眸子,悶聲說道,你以后就一直待在這里嗎? 當(dāng)然不會,你想什么呢?宇智波真櫻不解地看著他。 我是說,嗯,我是說迪達(dá)拉撓撓頭發(fā),神色十分糾結(jié),你反正沒有地方去,干脆來找我唄。曉的任務(wù)也不是很多,平常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帶你去看我的藝術(shù)品。 少女面無表情,眼底明晃晃地寫著沒興趣這三個字。 嘛。他急忙改口,我還可以帶你去其他忍村玩,任何地方都難不到我哦。 真的?這個條件顯然很吸引少女,她的眼睛當(dāng)時就亮了。也是,作為廢柴的宇智波真櫻從小就是在別人的庇護(hù)下長大了,為了避免她出意外,基本不讓她獨(dú)自外出。所以外面的世界對她而言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見她意動,迪達(dá)拉趁機(jī)約定道:那說好了,等我完成這次任務(wù)后,我們先去風(fēng)之國的砂隱村,然后去木葉怎么樣? 提到木葉時,宇智波真櫻的眼神徒然一暗:砂隱村還行,木葉就算了。 那種地方還是永遠(yuǎn)也不要回去了。 好,那就砂隱村,那我先走了。等任務(wù)結(jié)束后再來找你。 嗯,下次記得躲開啊,白癡。 知道了,知道了,還是誰是白癡啊混蛋! 望著少年走遠(yuǎn)的身影,宇智波真櫻站在原地,嘴角泄露出一絲笑意,連眼神也明亮了幾分,躲在暗處的人默默看著,走了出來:下次別再和他見面了。 突如其來的發(fā)聲叫她呆愣了許久。秀眉豎起,她猛地回頭,沖來人咬牙切齒道:我就要和他見面,你管的著嗎!偷窺狂! 即使被罵偷窺狂,宇智波鼬的表情也不曾有任何波動,唯有嘴角緊抿的小動作暴露出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他不適合你。他說。 不適合我?宇智波真櫻挑高眉梢,冷笑連連道,他不適合我,宇智波佐助就適合我嗎! 她倒不是真的對迪達(dá)拉有超越友誼的感情,只不過想刺一下宇智波鼬而已。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一提到宇智波佐助他就不說話了。 別理我,我也不想理你。她冷冷地甩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 宇智波鼬也跟了上去。 都說了不要跟著我了! 眼看對方一直跟著,都跟進(jìn)臥室了,宇智波真櫻渾身一凜,登時生出一股危機(jī)感,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看她防備自己比防備陌生人還要嚴(yán)重,宇智波鼬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這種感覺簡直怪異至極。你一直疼愛的meimei竟然懷疑你對她有不軌之心,然而你還沒辦法說沒有,畢竟你的另一個兄弟實實在在的踐行過了。對啊,他的弟弟玷污了他的meimei 你快出去。她咽了咽口水,連臉色也蒼白了幾分,不要和我待在一個房間。 他沒有動,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她,眼神深沉的叫人害怕。 原本還氣焰囂張的少女頓時被看得全身發(fā)毛,呼吸急促,宛若一個患有密室恐懼癥的突然走進(jìn)了一個黑漆漆的,沒有人的狹小空間一樣。 他知道她可能是在某些地方留下了心理陰影,可越是害怕就越需要克服。 沒有理會她的拒絕,他徑直走了過去。 啊啊放開! 他緊緊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她便當(dāng)場崩潰了般大呼小叫了起來。 在外面還沒有那么明顯,難道是因為在房間里?他嘗試著把她抱在懷里,她掙扎的更加厲害了,鋒利的爪子時不時揮在他的臉上和脖子上,留下火辣辣的痕跡。 快放開??!宇智波真櫻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在幽暗的臥室中,她的五感像是全部被放大了好幾倍一般。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掌心刺刺的,像針扎。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里面是guntang的,跳動的心臟。他的頭發(fā),掃過她的脖頸,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還有他的氣味,仿佛沾染了鮮血和櫻花的花香,孕育著戰(zhàn)栗的死亡與華麗的生命。 要死了,要死掉了。 快放開隨著他動作的加深,原本張牙舞爪的她漸漸停止了掙扎,呼吸也變得微弱了起來,喉嚨里溢出小貓似的叫聲,可憐又無害。 她沒敢再繼續(xù)動彈,而是順服地靠進(jìn)他的胸口,仿佛討好一般,偶爾用怯生生的貓眼小心翼翼地看他幾眼,看得他心痛無比。 真櫻。他將她摟進(jìn)懷里,溫柔地?fù)崦聂W發(fā),親親她的額頭,別害怕。 別害怕你個頭?。∷m然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可那份印在靈魂里的恐懼卻依舊叫她忍不住顫抖。對宇智波鼬殺人如麻的畏懼,對宇智波佐助撕碎她衣服時的驚恐,而這兩份恐懼現(xiàn)在混合在了一起,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害怕哪怕事情過去了多年,可一旦宇智波鼬靠近她,一旦和他待在一間房間里,她還是會焦躁不安,甚至感到難以呼吸。即使她拼盡全力,也沒有辦法克服。太痛苦了,實在太痛苦了。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試圖努力平復(fù)她的情緒,可少女的后背卻越的發(fā)緊繃,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瞳孔發(fā)散,嘴唇慘白。 原來對他都害怕到這個地步了嗎?平常普通說話的時候還看不說來,可是如果到了某些特定地方,這些隱藏的癥狀,即刻就會噴發(fā)了出來,連緩解的辦法也沒有。 放松一點。 察覺到屬于男性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腰部,她立馬繃直了身體,瞳孔劇烈收縮,呼吸也開始不穩(wěn)。 宇智波鼬好似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這些變化,只是更加溫柔地?fù)崦纳眢w。 突然,一枚冰涼的唇吻上了她的脖子,宇智波真櫻渾身一僵,腦袋當(dāng)時一片空白。 不要放放開不要 她如受驚的鵪鶉般縮緊了身子,渾身抖得像個篩糠,埋著頭顫抖著聲音無力地拒絕:不要這樣,我害怕求求你不要 就這樣,他靜靜地看著在自己懷中瑟瑟發(fā)抖的meimei,目光如墨。漸漸的,他減小了擁抱的力度,玫唇從少女的脖頸離開,擦過耳垂,帶起一陣輕顫。 就這么怕我嗎?他問。 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做聲。 一時之間,四周一片死寂,只能聽到兩顆心臟在不停地跳動,鼓噪如鐘,時緩時急,猶如在共同演奏什么悲傷的樂曲。 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粗糙的五指擒住了她的下巴,宇智波真櫻被迫抬起頭來和男人對視。 神秘不詳?shù)幕y,如血一般瑰麗晦暗的色澤,那雙眼睛里所蘊(yùn)含的強(qiáng)大力量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笑她的不堪一擊。 可惡!可惡!可惡! 放開!她打掉他的手,眼神兇狠的像小狼崽子,呲牙咧嘴地怒視著他,沒錯,我就是害怕!我就是不敢!我就是討厭你!有本事你把眼睛摳出來,我們再打一架啊 他笑了,連臉頰的淚溝也淺了許多。 也許沒想到他是這種表現(xiàn),宇智波真櫻驚得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我們的差距并不只在眼睛。他抬手揉著她的腦袋,眼神溫柔能掐出水來,好像在看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 呸!宇智波真櫻簡直氣死了。 她憤怒地再次拍掉他的手,又因為慫連連退后了好幾步,隔著張桌子的距離,叫囂道:不許碰我!不許看我!離我遠(yuǎn)點! 這還真是做不到了 為什么要這么抵觸我?宇智波鼬微微蹙起眉頭,神思里閃過那抹和少女交談甚歡的身影,你應(yīng)該相信我,畢竟我是你哥哥。而不是迪達(dá)拉。 你還敢問為什么?少女當(dāng)場炸了毛,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你怎么不問問宇智波佐助! 佐助男人的目光瞬間沉了下來,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出。 他原本以為他可以忘記那件事情,但事實證明,越是想要逃避,就越是避無可避。 對啊,還有佐助宇智波鼬一直以為他在很好地照顧她。他會是個好哥哥,畢竟他如此喜歡真櫻??墒鞘聦崿F(xiàn)在就擺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強(qiáng)/暴了他的meimei。這算是人倫慘劇嗎?其實宇智波鼬除了憤怒和后悔之外,真的沒有羞愧 他從來不曾為親兄妹luanlun而感到羞愧不安因為他或許并沒有這樣的人倫意識,起碼對宇智波真櫻沒有 他還記得從母親手里接過那團(tuán)小小的,軟軟的meimei時,內(nèi)心騰起的歡喜。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她,就像捧著全世界。 她是那么的小,窩在他的懷里幾乎看不見。她是如此的脆弱,連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她弄死。她又是這般的可愛,笑起來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都有了光彩。 鼬,你一定要好好保護(hù)你的meimei啊。 母親神色認(rèn)真地把小小的她托付到他的手里,如同在交接一生的珍寶:要好好愛她,好好保護(hù)她,好好教導(dǎo)她。她會喜歡你,你也會喜歡她。你們將會是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最親的親人啊他的meimei 可惜發(fā)展似乎和母親預(yù)料的不太一樣。她并沒有那么喜歡他,她更喜歡母親和父親。盡管父親總是罵她小混賬,她也經(jīng)常各種惡作劇對父親搗亂。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父女感情很好。 那個小混賬以后該怎么辦哦。 他至今還記得神情滄桑的父親站在院子里長吁短嘆的場景。 體術(shù)不行,查克拉也提煉不出來。寫輪眼估計也是不成了。她倒是天天開心的很,還有精神和我作對。萬一我老了,或者哪一天死了,她該怎么辦呢?誰能來照顧她,保護(hù)她 誰來照顧她,保護(hù)她?對啊,誰能來照顧她,保護(hù)她? 回憶一下子轉(zhuǎn)到了現(xiàn)實,宇智波鼬盯著那抹纖細(xì)瘦弱的身影,像是突然站到了抉擇的懸崖邊。是拉她一起跳下去?還留她一個人無助地待在原地,等待被追上來的惡狼啃咬撕扯 她會死的會死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更何況她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么殘酷。不然她也不可能這么輕易的相信迪達(dá)拉。她真的以為他是什么好人嗎?一個叛忍,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活著,她還以為她會遭遇什么? 如此天真,如此弱小,這就是他的meimei。 她實在太嬌弱了,只能生活在他的懷抱里,哪怕走兩步也會被沙礫磨傷腳。她怎么能夠獨(dú)自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簡直不敢想象。 不能,不能,不能讓她一個人留下來! 胸腔鼓噪,宇智波鼬清晰地感覺到身體里那顆熾熱的心臟正在砰砰砰地劇烈跳動。它在催促著他,伸出手,掐住她纖細(xì)的脖子,然后輕輕一用力,她就會倒在他的懷里,永遠(yuǎn)沉睡、永遠(yuǎn)、永遠(yuǎn)無法再離開他 動了,手指動了,接著鏈接著骨頭和rou塊的筋rou也動了。他把手伸了過去,彎曲關(guān)節(jié),扣住了她的咽喉。他已經(jīng)感受到那股皮膚底下guntang涌動的血液和她的恐懼了。只要只要再一用力,只要再稍稍一用力就會 就會 真櫻。 脖頸處禁錮的力量倏然卸去,宇智波真櫻眼前一黑,就被扯進(jìn)了青年的懷抱。 真櫻。他溫柔地?fù)崦念^發(fā),柔聲低語,睡吧。我一直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