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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張開了眼睛,眸子里閃爍著盈盈的淚光,「我真想死, 在愉悅的頂點,和你連在一起下地獄,這種死法我一點也不害怕,這樣才幸福, 才圓滿!」她認真地說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鄭昆心里一驚,驀地意識到roubang還楔在rouxue里,趕忙一縮屁股扯到外面來, 女人卻緊緊地摟著他說:「不要離開我,抱緊我!」他隻得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拼命地抱緊她,一刻也不敢松開。 「就用這個姿勢……」秀怡滿意地說,她把臉貼在男人黏煳煳的胸口上,嘴 角漾起了一絲笑意。良久,她又問道:「我們就是死也要在一起,說實話,你愿 意和我一起死嗎?一點也不害怕?」 「不害怕!」鄭昆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再驚慌失措了,或許 是高潮過后的倦怠使他懶于思考,又或許是自己真的很樂意同秀怡一塊兒死去, 總之,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感到絲毫恐懼。 「太好了……」秀怡開心地叫出聲來,用手指甲在男人的rufang上劃著圓圈, 「在這里留個記號,以免到了那邊認不出來……」她似笑非笑地說著,沒有任何 征兆,勐地張開嘴巴貼在rufang上邊的地方咬了一口。 「哎喲!哎喲……」鄭昆痛得大叫起來,好不容易將女人的推開一看,兩排 整齊的血印印在了皮rou上,「痛死我了!你這是干嘛呀?」他一邊揉著腫起來壓 印一邊嚷道,卻怎么也發(fā)不起火來。 「不許揉!這是愛的記號,你得一輩子帶著它!」秀怡拉開了他的手,眼睜 睜地看著血珠子從傷口上冒出來,得意地笑開了懷:「你再也逃不掉了,從小時 候開始,我就夢想著和心愛的人一起在最幸福的時候死去,隻是……不知道那邊 是什么樣子,會不會少了人間這么多的煩惱?」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哪還有煩惱?」鄭昆說道,盡管他獲得了秀怡這 樣出類拔萃的女人的愛情,可他一想起妻子和女兒,還是覺得虧欠她們太多了。 往后的幸福,絕不會超越現(xiàn)在高度了。 「光想想就覺得好美,像煙花一樣升上高空,&039;轟&039;地一聲綻放出耀眼絢爛 的光芒,然后熄滅,灰燼&039;簌簌&039;地往下掉落,真讓人向往……」秀怡幽幽地說 著,眸子里泛出了異樣的光亮,似乎死亡真的是如此輝煌的一件事。 「緊緊地抱在一起,像煙花一樣在極樂的時候死去?」鄭昆在腦海里描摹著 女人描繪的畫面,一種奇妙的快感從心底油然而生,他一方面覺得女人可愛,一 方面又覺得她像一隻專門誘惑男人的惡魔鳥——她愿意用愛的翅膀將載著心愛的 人飛往那無憂無慮的國度。他想起在電視中看到的人臨死之前極度扭曲的臉,不 覺有些害怕起來,便提議道:「死這種事情,咱兩得好好合計合計,怎樣才沒有 疼痛?」 「那還不容易,咱們到雪地里去做,一直做到沒力氣死在雪里,被人發(fā)現(xiàn)的 時候臉色也不會走樣吶!」秀怡搖搖晃晃地直起上半身,從男人的肚皮上蹭到地 面上,赤著腳步履蹣跚地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回頭看到男人還瞪著眼躺在床上, 便笑盈盈地沖他招了招手:「來呀!一起出去。」 「你是瘋了吧?到了外面,冰天雪地的還不凍成冰凌了?」鄭昆連忙從床上 跳下來,沖過去拉住了她的手,「roubang早冷得縮成了一團,rouxue口上都結了冰, 連插都插不進去,還做什么愛呢?!」他問道。 秀怡掙著男人的手,執(zhí)意要去打開房門,目光呆滯地說嘟囔著:「結冰了豈 不更好?趁著熱的時候插進去一直不放出來,連在一塊凍得緊緊的,發(fā)現(xiàn)我們的 人得用鑿子將冰片剔除才分得開!」 「胡說八道!」鄭昆見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說地將她摟在懷里抱起來, 無論她如何踢騰雙腳也不撒手,大踏步地走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死死地摁住她 的肩頭說:「醉成這個樣子,你該好好睡一覺了!」 「我不睡!不睡不睡不睡……」秀怡不滿地嚷道,甩著一頭亂發(fā)瘋狂地掙扎 起來,「你不講信用,你說過要和我一起死的!」 鄭昆隻得將她的雙手摁在兩邊,用身體的力量緊緊地壓著她,一邊柔聲地哄 著她,像哄個孩子一樣,直到她漸漸地安靜下來。 秀怡眼皮都睜不開了,嘴里還在迷迷煳煳地叫:「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 高興怎樣做就怎樣做?說也別攔著我……」 「乖!別胡鬧了,睡一覺就好了!」鄭昆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女人「呼呼」 地喘了一會兒,直到均勻的呼吸聲想起,他才松了一口氣,直起身來將她的身子 推到床中央,替她蓋上被子后才關了燈不安地躺下了。 外面的「呼呼」寒風吹著窗欞,弄出一陣陣「咔噠」「咔噠」的輕響,鄭昆 在黑暗里鼓著雙眼,好長時間都沒睡著。秀怡接二連三地要尋死,這些反常的行 爲他都能理解,想想在她身上發(fā)生的都是些什么事啊——先是夫妻感情長期不合, 秀怡失去了對婚姻的信任也在情理之中。好不容易碰上個情投意合的男人,她也 鼓起了足夠的勇氣來接受這一切,按理說也該好好地享受下有愛的日子了??衫?/br> 天爺偏不消停,父親的突然離世對一個柔弱的女人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 【待續(xù)】 第十九章死神的誘惑 鄭昆醒來的時候,窗戶上已透進了朦朧的亮光。習慣性地,他從被子下伸手 過去摸了一下,里面空蕩蕩地還有些馀溫——他在心里暗叫一聲「不好」,掀開 被窩來看,除了那熟悉的香味之外,女人卻不見了蹤影! 天還這么早,秀怡到哪里干什么去了?鄭昆突然想起昨晚女人說過的那些話, 不禁嚇得冷汗直冒,勐地從床上彈到地上來,慌慌張張地拿過衣服來往身上亂套。 正在手忙腳亂的時候,身后傳來「嘎吱」一聲門響。 褲腿才套進去了一隻,鄭昆聞聲一扭頭,看見女人裹著浴袍從陽臺上走了進 來,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埋怨道:「嗨!你不睡覺……到陽臺上吹什么冷風? 可沒把我急死了呢!」說罷便頹然地跌坐在床上。 「你瞎著急什么呢?」秀怡一邊關上門,抖了抖浴袍上的雪花,走過來挨著 他坐下,看了看男人裸露在外面的那條腿,歎了口氣說:「整整兩天了,外面的 大雪一直沒有停過,雪堆積得那么厚,我能到哪里去?」 「婚禮都過去了,多住幾天也不打緊……」鄭昆安慰著她,現(xiàn)在才七點多鍾, 離吃早餐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他便將穿好的那條褲腿褪了下來,正要鑽回被子 里去時看見女人的眼眶紅紅的,「你怎么哭了?」他奇怪地問道。 秀怡搖了搖頭,一直擺弄著手中的電話沒吱聲。鄭昆瞅了瞅她那難過的表情, 又追問了一句,她才開了口:「我剛醒,mama突然就打了電話來,見你睡得那么 香,怕吵著你,我才到陽臺上去接的……」 「她說什么了?家里有什么急事嗎?是不是叫你回去?」鄭昆問了一連串的 問題,他顯得很著急,全然忘記了這是在打探女人的家事。 「沒什么急事,就是叫我即刻趕回去……」秀怡輕描澹寫地說,「我跟她說 &039;我在金佛山上,大雪封山了,過幾天看看&039;,她就生氣了,噼頭蓋腦地將我數(shù) 落了好一頓,還說我最好死在山上算了?!?25163;&26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