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銘床戲(一)
俞子銘·床戲(一)
房間里有些悶熱,姚于夏將溫度下調(diào)了兩度。 俞子銘正在聽周一航給他講戲,年輕的面孔上滿是專注認真,唯有額上細密的汗珠與稍促的呼吸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此時現(xiàn)場其他工作人員都已經(jīng)被清出去,接下來要拍的這場戲,只剩下身為主角的姚于夏和俞子銘,再加上一個導(dǎo)演周一航。 還有現(xiàn)場數(shù)不清楚的攝像機。 她再次拿起桌上已經(jīng)卷了毛邊的劇本,將接下來這一場戲仔細揣摩。 女人靜靜讀著劇本,熱烈又溫柔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金色的光。 細碎陽光透過她濃密的長睫,落下一層淺淡的陰影,這陰影落在她的眼里,像是落入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無人能知那潭水之中存在著什么。 周一航講戲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漸漸停下,俞子銘疑惑的隨著他的視線看去,目光便也落在了姚于夏的身上。 真美。 俞子銘不禁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打破這一副畫。 哪怕他才出道兩個月,他也知道,這位姚前輩,自出道那一天起,就是整個娛樂圈顏值的天花板,哪怕是最毒舌的黑心營銷號,也狠不下心去污蔑她的美貌。 而作為一名新人,能和這位出道即巔峰的影后一起拍電影,甚至是還有不少的親密戲,一想到這點,他的心跳就不自覺的亂起來。 行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剩下的,周一航的目光終于回到了俞子銘身上,他清楚的看到了這個年輕男生眼中對她的迷戀,可他什么也說不了,也沒有任何的立場說些什么,只能壓住心中的酸澀,拍了拍俞子銘的肩:一會你們再慢慢磨合吧。 俞子銘點頭稱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也掩蓋不住他臉上慢慢爬上的霞云。 于夏,周一航走到總機位前,準備好了么? 姚于夏輕輕一笑:試試吧。 你們都是第一次拍親密戲,我也是第一次導(dǎo)這種戲份。周一航看著鏡頭中的女人,她也正透過看著她,不用急,慢慢來。 姚于夏意義不明的笑了笑,明確好自己這場戲的站位。 周一航深吸了一口氣,第五十一場,a! 陸知雨坐在床沿上,低著頭慢慢翻看那些照片。 那照片上,是相同的兩個男人和女人,他們十指相扣,他們耳鬢廝磨,他們含情對視。 她擰著眉,細細的看,輕輕用指尖翻過照片的那只手,指節(jié)卻用力到泛白。 陳其深雙手環(huán)胸站在她身邊,盯著那些照片的目光極其不善。 這個暴躁的少年沒等她說話,就咬牙切齒的罵:我哥他真不是個東西!你們這才結(jié)婚多久!一年不到,他這就找了別的女人! 陸知雨的指尖落在照片上的男人臉上。 這是她相愛五年的戀人,也是她結(jié)婚一年就出軌的丈夫。 少年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臉上是憤怒,眼里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愛慕:我去找那對狗男女! 壓抑的怒火燃燒著他的心臟,他轉(zhuǎn)身沖到門邊,可身后女人的輕輕呼喚讓他停了下來,他握住門把的那只手緊了又緊,最終還是閉了閉眼,掩去了眼中的失望與嫉妒,轉(zhuǎn)身回到她身邊。 陳其深,女人輕輕喚他,我不需要你去找他。 明明他說的是去找那對狗男女,可她卻只聽到他說要去找他。 陳其深的心中滿是苦澀,他冷笑著:怎么?他都出軌了你還要原諒他?我的好嫂子!你真是不嫌這綠帽子難看是嗎! 少年越想越氣,轉(zhuǎn)過身一腳踹在椅子上,又將那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好幾腳。 陸知雨的眉散開了,眼中帶著笑,都高三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發(fā)脾氣? 陳其深咬著唇對她吼:我這是在幫你發(fā)脾氣!你懂不懂! 他被這沒心沒肺的女人氣得眼圈都紅了,在地上的一堆東西里撿出來一個煙盒,然后重重的背對著她坐下。 他拿煙的手都在顫抖,打火機點了好幾次這才點燃那煙。 刺激的氣味進入肺里,鮮少抽煙的他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他咳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一只纖細的手伸到他面前,將他手中的煙抽走。 他抬眼,那女人便對他笑:傻孩子,煙不是這么抽的。 他啞著嗓子問她:那該怎么抽? 是不是就算他再怎么模仿他哥哥,她的眼中都不會有一絲他的存在? 陸知雨將那根煙送進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接著她便捏住陳其深的下頜,含住了他的唇。 刺激的煙味被她渡到他的口中,同時感受到的還有陌生的柔軟的舌,少年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她。 陸知雨從他唇上離開,未曾被吞下的煙霧連接了他們分離的唇,卻在一瞬之后消散。 女人飽滿紅潤的唇瓣開開合合:煙,是這么抽的,懂了么? 陳其深說話變得結(jié)巴起來:嫂嫂子,你這,這是 女人朝他一笑:你哥不是出軌了么? 接下來的話無須再說,也不會再有人問,女人和男生糾纏在一起,尚未燃盡的煙頭落在地上無人關(guān)注。 知道了丈夫出軌的女人,轉(zhuǎn)頭就將她丈夫的弟弟帶上了床,然后引誘著這一片潔白的少年墮入深淵。 昏黃的房間里,男生正虔誠的吻著女人纖細的脖頸。 他將唇落在女人的肌膚上,掩在被子下的手不知做了些什么,便將一條內(nèi)褲與一件內(nèi)衣丟出了被子,接著他埋下頭,攏住女人胸口的某處,大口吮吸。 在鏡頭中,這一切都被那隆起得恰到好處的被子所遮擋,可又讓人清楚的知道到底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NG!周一航看著鏡頭里的畫面,皺著眉打斷這一場戲,陳其深,你得將腿真的跪在陸知雨腿中間,你的身體也要再往下挪一點,現(xiàn)在畫面看起來有點太假了。 姚于夏看了一眼俞子銘,剛才那場實際上并沒有真的接觸的親密戲已經(jīng)讓這男生渾身都發(fā)燙,臉也已經(jīng)紅透了。 周一航仍在說著剛才那一幕的不足,俞子銘認真的聽著,姚于夏卻看著他急促起伏的胸膛,目光暗了暗。 待周一航終于不說話了,姚于夏這才伸手碰了碰俞子銘guntang的手臂:子銘,你之前有過經(jīng)驗么? 俞子銘被她一碰,再這么一問,腦袋瞬間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姚于夏笑了:沒事,我就是問問,你不用緊張。 導(dǎo)演再次喊了準備,俞子銘只能說了句得罪了,跪在姚于夏打開的雙腿間,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她。 兩人穿的都是短裝,尤其姚于夏穿的短裙,在將腿打開之后,裙子也隨之滑落,堆疊在她平臺的小腹上,露出裙下白色的安全褲來。 兩具火熱的rou體交疊著卻又小心的避開,彼此的體溫隔著那幾厘米的距離相互交纏,偶爾的肌膚相觸,便能引得男生身體僵住。 姚于夏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索性雙腿直接貼在他的腿側(cè),雙手也摟上他的脖頸。 這一場戲繼續(xù)拍。 可導(dǎo)演仍然是喊了NG,第一次導(dǎo)演親密戲的他,站在總機位前苦苦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姚于夏和俞子銘接連拍了十幾分鐘的假親密戲,也有些冒出汗來,一同躺在床上休息。 周一航余光瞥到他們說說笑笑的模樣,心底有些酸澀,便將問題暫時放下,喊了開始,試圖將心神都投入到工作中。 可他一次次喊著NG,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他只是覺得陳其深被俞子銘演得像條餓狗,看見了一塊rou就沖上去要吃一般的丑惡。 他這樣想了,也不知不覺的這樣說了出來,等他回過神來時,他抬眼便看到了姚于夏冷冷的目光。 哪怕早已習(xí)慣她用這樣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可這一次他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刺痛。 你要冷靜,她不喜歡嫉妒的男人,那樣會很丑陋。 可他到底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轉(zhuǎn)過身去,不去看床上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