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宴會
借口離開花園后,翠絲特才收拾了情緒。她一向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雖算不上頂好,但也絕不算差。 但這一次 她捂住臉,只因神明的氣息就對教皇做出猥褻的舉動,實(shí)在太丟人了。 翠絲特的靈性直覺輕微的跳動,想要提醒她其中的詭譎,但很快又平復(fù)了,顫抖著,像是在恐懼什么。 翠絲特咦了一聲,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天生靈感高,總能感受到殘留的異物。有時是囈語,有時是一剎那靈感的提示。對于這種狀況,她通常選擇不探究。 誰知道留下這些的是什么東西,是他還是祂,若是運(yùn)氣不好,碰上超越維度的未知存在,生命層次的差距足以讓她毀滅。 她并沒有多想,似乎在某種影響下忽略了一件事。 她正處于神的教會,誰敢,誰又能在神的教會留下痕跡? 一周很快過去了,切斯特伯爵夫人的晚宴開始了。 翠絲特在宴會的大廳里,保持著禮節(jié)性的微笑和那些貴族小姐夫人們談笑。 她原本是不打算來的,甚至在宴會開始的前一個小時她還在審訊室里審判羅拉里基的余孽。那些家伙可不像阿蜜莉雅一樣硬骨頭,她從中得知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其中最重要的,也是她來到宴會的原因。 伯特倫家族有人與他們接觸過。 當(dāng)初阿蜜莉雅能夠在帝國的圍剿下逃出就是因?yàn)椴貍惣易宓陌抵袔椭?。而作為交換,他們只需要阿蜜莉雅回答他們一個問題。 那個問題是, 古神,還是古神嗎? 翠絲特的眼睛微瞇,悠閑的姿態(tài)不復(fù)。 從古至今,王室都是神明在人間的血脈。蘭耶斯的血脈源于生命女神,羅拉里基的血脈源于地母,而雪蘭的血脈來自古神。 這也是教會同意各國子民改信,卻對蘭耶斯和羅拉里基王室實(shí)行滅絕手段的原因。只要神的血脈還存留于世上,在未來的某個時刻,祂們就可能再次降臨人間。 伯特倫家族身為雪蘭的王室,卻幫助羅拉里基的王室血脈,只為獲得這個答案。是他們已經(jīng)無法感受到和古神的血脈聯(lián)系了嗎? 真該死啊,翠絲特想。 榮譽(yù),權(quán)利,他們什么都有了。有些事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既然如此,作為神忠實(shí)的仆人,她得為祂掃清障礙才是。 只是不知道,這是個人的行為,還是整個家族的意向。想起切斯特伯爵夫人的邀請,翠絲特認(rèn)為,這是個接觸伯特倫家族成員的好方式。 她如今雖說是公爵家的小姐,但到底在雪蘭的時間太短,整日不是在教會里,就是在追捕異教徒,對于雪蘭的貴族知之甚少。 貿(mào)然接觸伯特倫們,怕是會引起警覺。但在社交場合就不同了。抱著這樣的想法,翠絲特臨時決定參加晚宴。 等她到達(dá)時,宴會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中途,一些年輕男女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幽會了,在場的人算不上太多。 但她的到來還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即使有人不認(rèn)識,也一定聽說過她的名字。翠絲特·克拉麗莎,伊西多的meimei,異端審判所的掌權(quán)者,刺殺了羅拉里基國王的女人。 她真美啊。 一身正裝,胸口別著一支玫瑰的年輕人感嘆。 聞言,他身旁的紅發(fā)的少年扯了扯年輕人的衣角,提醒道,巴爾克,你最好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她可是教廷的人。 好啦,年輕人有些不滿的拉開少年的手,我知道的,吃不到我邀請她跳支舞總行吧。 說著,他不等少年的回答,徑直走向了翠絲特。 克拉麗莎小姐,今夜的月色也不及你半分,可以的話,能請你共舞一曲嗎? 翠絲特同意了,因?yàn)樗匆娏怂乜谂宕髦奶m花紋章,蘭花是雪蘭的國花,只有王室子弟才能佩戴蘭花紋章。 巴爾克一手摟著翠絲特纖細(xì)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的肩。 克拉麗莎小姐很少出現(xiàn)在社交場合呢,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吧? 他露出得體的微笑,不經(jīng)意間透露自己的身份。 我名為巴爾克·伯特倫,是查理親王之子。 翠絲特發(fā)出小聲的驚呼,精致的臉上露出適時的驚訝,我,我以為 不像是嗎? 巴爾克輕笑,很多人都這么說。 查理親王是帝國的財(cái)務(wù)大臣,又深得皇帝信任,心機(jī)深沉,老jian巨猾。而這位翠絲特羞怯地看了一眼巴爾克,很顯然沒有繼承到他父親一份心計(jì)。 她甚至還沒用什么手段,就自己上鉤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和巴爾克閑聊。 直到他提出一同去花園賞月的邀請。 巴爾克牽著翠絲特的手,眉目含情,就在花叢邊,蟬鳴寂靜,他伸手撫摸翠絲特滑嫩的肌膚,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唇齒交纏著,翠絲特沒有閉上眼,湛藍(lán)的眼瞳凝視著巴爾克的眼,仿佛漩渦一般將他吸住。 短短幾分鐘內(nèi),巴爾克的生平就在翠絲特的腦中過了一遍。這是神明賦予她的能力。 不愧是重臣之子,翠絲特輕笑,這么容易就有了線索。 她伸出濕軟的舌細(xì)細(xì)舔舐巴爾克的唇,像是在獎勵他一般。巴爾克的心潮澎湃,手隔著衣裙揉弄翠絲特的胸乳。 翠絲特回應(yīng)著,心里卻有些厭煩了。她已經(jīng)得到她想要的線索,不想再和巴爾克糾纏,只是之后還有用的上他的地方,也不好直接擺脫。 就在此刻,她仿佛心有所感,抬眼看向了二樓的窗戶。 落地的玻璃,簾子并沒有完全遮住房間,一個黑發(fā)藍(lán)眼的英俊男人靠在墻上,他的褲子被解開。一個女人趴在地上,一只手扶住男人粗大的roubang,賣力的吃著,另一只手插弄著自己的saoxue。 她的神情陶醉,仿佛吃舔著世間至高的美味。男人卻只是不耐的用手按住女人的頭,瘋狂進(jìn)出。就在快要到達(dá)巔峰的時候,他似乎察覺到了翠絲特的目光,轉(zhuǎn)過頭,雙目相對。 翠絲特終于看清了男人的臉。 是她的哥哥,伊西多·洛克菲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