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 陣雨(十)
十月十一日 陣雨(十)
餓了嗎? 有點,我點外賣吧,想吃什么? 宋矜坐在一旁的陪護床上,掏出手機翻看著附近的餐館。 許青嶼歪頭,想了想,道:想吃辣的。 你現(xiàn)在病還沒好,能吃這么刺激的食物嗎?我給你買粥,大魚大rou暫時別想了。 宋矜點好單,將手機放回兜里,一時間有些局促。 她...在這里能做什么呢? 跟許青嶼聊天? 宋矜尷尬地往平時裝煙的口袋一摸,只摸出一個空蕩蕩的煙盒。 剛才隨身帶著的一整包都在陽臺抽完了。 她摸了摸鼻子,將煙盒扔進腳邊的垃圾桶里,正巧被轉(zhuǎn)過頭的許青嶼看見。 你抽煙? 宋矜訕訕地應了聲。 從前,許青嶼可是從來不準她跟抽煙的那幫子混混學的。 阿矜,你不許抽煙,聽到?jīng)]有! 我知道,我不抽。青嶼很討厭抽煙嗎? 嗯...聞不慣煙味,而且抽多了牙齒會變黃,嘴也會變臭,到時候可別想我跟你接吻。 你放心吧... 當初答應得有多信誓旦旦,如今被抓包就有多心虛。 饒是她們已經(jīng)分手了,可言而無信的失約感還是讓宋矜不敢抬頭看許青嶼。 抽煙對身體不好,你別染上煙癮了。 你也知道對身體不好啊,那你還...宋矜低聲嘀咕道。 在說什么呢,太小聲了聽不見。 沒,沒什么,自言自語。 所以為什么這么慫啊! 她現(xiàn)在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太平洋警察嗎管這么寬! 直接回一句不關(guān)你事不就好了! 那什么...外賣到了,我去拿一下。 在相顧無言中度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后,宋矜的手機響了起來,而她也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向許青嶼解釋了一番便出了門。 阿矜...會不會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許青嶼亦安靜地坐在床上,目送著宋矜出門。 沉默著解決完一餐后,天幕漸沉。由于今晚大概率要在醫(yī)院過夜,所以宋矜準備回趟家取一些必要的日用品過來。 許青嶼住的是單人病房,有配套的獨立衛(wèi)浴,還有一張稍矮的陪護床。 醫(yī)生飯后來檢查了一道,說是還得再掛兩天水,做些激素水平檢查,確認無誤后才能出院。 宋矜也就做好了這兩天要在醫(yī)院陪護的準備。 她沒問許青嶼家人為何不來,她mama許慕華遠在首都,父親席溫在大家族里和隱形人沒什么分別,又沒有兄弟姐妹,在江城連個可以照顧的人都沒有。 我回家拿點東西,大概半個小時,有什么事發(fā)微信聯(lián)系我。 宋矜走到許青嶼身旁,淡淡的柑橘香味爭先恐后地往她鼻腔里涌,撩撥得她又是一陣神思不屬。 真是... 在上過一次床之后,體味過二十六歲許青嶼美妙滋味的宋矜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進入她深處的緊致觸感。 軟爛得像一灘水的xuerou,被guitou完全頂開的宮口,還有因為久未經(jīng)情事而愈加軟嫩的rou壁,吸附在guntang的性器上,帶給她絕妙的性愛體驗。 爽得她幾乎頭皮發(fā)麻。 今晚回去住也沒事的,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許青嶼指了指那張低矮的陪護床:又矮又硬,阿矜睡在上面會很難受的。 ...不必了,反正我也要送東西回來,以前比這更差的又不是沒睡過,我可沒大小姐脾性養(yǎng)尊處優(yōu)... 聽到大小姐三字的許青嶼垂下頭,以為又說錯話傷到宋矜自尊心,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 不用道歉。宋矜攤手,是我失言了。許...嗯,你有什么需要讓我?guī)У膯幔?/br> 基本的洗漱用品就好。至于換洗衣物...明天再說吧,已經(jīng)有點晚了,早點回來休息。 宋矜點點頭,轉(zhuǎn)身出了門。 ... 她打車回到家里,用挎包裝了兩人份的日用品帶走。臨走之前看見茶幾果盤上散落著幾顆蜜餞,遲疑了半晌也揣進兜里一并帶著。 從前許青嶼最愛吃這些零嘴,酸的甜的,吃完再接吻嘴里都是這個味,連帶著自己也開始習慣常備著點。 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喜歡。 宋矜拿上車鑰匙,將包放在副座,駕駛著自己的X3往醫(yī)院開。 這輛車還是去年二十五歲生日時,程攸送給自己的禮物,統(tǒng)共也沒開過幾回,停在地下車庫都蒙上好厚一層灰,好在有定期開去打理。 路上又路過家甜品店,宋矜將車熄了火,踱步走進店里。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么? 啊...隨便看看。 宋矜避開店員的熱情推薦,轉(zhuǎn)身到冰柜里去取。并不是她饞嘴,而是許青嶼素來嗜甜,一般人都不會想到她偏偏鐘情于蛋糕奶茶,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才偶爾嘗些味道。 阿矜...藥好苦啊。 許青嶼抿了抿湯藥,才嘗了一點就被苦得吐舌。宋矜心領(lǐng)神會地將包裹著塑料糖衣的水果味硬糖放到她嘴邊,這人一口含住,連帶著指尖都沾上了些許濕意。 含著糖喝,會好一點。你感冒都好幾天了,不喝藥會難受的,乖。 可是真的很苦啊...許青嶼嘟起小嘴,往宋矜懷里縮,阿矜你嘗嘗... 好吧,如果我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青嶼也乖乖把它喝完,好不好? ...嗯。 宋矜接過許青嶼手里的碗,吞下一小口??酀乃幬对谧炖锘_,通過舌尖的味蕾傳遞到中樞神經(jīng),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 唔! 她還沒來得及咽下那口湯藥,許青嶼的唇就突如其來地貼了上來,小舌靈活地挑開她牙關(guān),將那口藥渡回了這人嘴里,又將那顆糖遞給了自己。 許青嶼睜著狡黠的眸子,喝藥的瞬間小臉皺成一團。 咕...雖然還是好難喝哦,但如果是阿矜喂我的話,就沒那么苦了呢。 那,我們繼續(xù)吧。 宋矜再度仰頭含住一大口湯藥,欺身而上吻住了那兩片唇。 唔嗯... 有深色的水跡從兩人嘴邊流下,彼此唇舌相交吞咽液體的聲音在耳邊格外清晰。 阿...阿矜,我感冒還沒好呢,會傳染給你的... 掙扎中,許青嶼雙手虛覆在宋矜肩頭,作出推拒的姿態(tài),卻毫無反抗之力地再度被封住所有言語。 傳染給我吧... 沒事的,這樣青嶼就不用喝藥了... 哈啊... 低低的嗚咽消弭在風中。 下章有一丶丶車(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