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送他去教坊司
五十九,送他去教坊司
那要再加刑罰么?他問。 小人不知,牢頭也怕他死了,我們不好交代。 知道了。 徐知晏忍著厭惡,向前走了幾步,想看清宋明熙的臉:宋宋明熙,你為何要包庇同黨? 他差點喊出舊時的稱呼,想到宋明熙已經(jīng)不是世子了,所以又停住,改成了全名。 宋明熙始終低垂著腦袋,像是睡著了一樣,衙役呵斥道:喂,駙馬問你話呢!別裝死! 宋明熙這才緩緩抬起頭,他如今瘦得脫相,下巴一圈胡茬,狼狽又可笑,只有眼睛還有些亮光,讓人知道他是活著的。 他嘴唇干涸,聲音嘶啞,駙馬? 徐知晏以手握拳,在唇邊咳了一聲,我與長公主的婚事在兩個月后,如今不必這樣稱呼我。 宋明熙凄涼一笑:可惜宋某庶人之身,殘敗之軀,不能去恭賀長公主與駙馬新婚之喜。 徐知晏取下自己身上酒壺,這是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你提前喝了,也算參加過我和阿璧的婚禮吧。 他打開酒壺,把壺口遞到宋明熙嘴邊,喝么? 宋明熙撇開頭。 你怕有毒是么?徐知晏把酒壺遞到自己嘴邊,輕抿了一口,這原是我?guī)ソo長公主的,怎么會有毒。 然后他把那上好的葡萄酒灑在宋明熙面前:你既然沒這個福分消受,也罷了。 宋明熙還是沒什么反應,徐知晏覺得沒趣,起身離開。 一拐出門,便看見貼在墻邊的扶璧,殿下,您怎么站在這? 沒什么,走罷。 徐知晏輕輕一笑:好。 出了地牢,光線稍稍明亮,扶璧才發(fā)現(xiàn)徐知晏雪白的靴子沾上了臟污。 徐卿 徐知晏順著扶璧的目光看下去,發(fā)現(xiàn)自己鞋底側(cè)面又零星幾個血點,估計是宋明熙身上的,在扶璧面前這么失態(tài),真是慚愧:臣這就回府更衣。 他沒想到,扶璧卻問:他傷得很重么? 殿下方才沒看見? 扶璧搖頭:太暗了,看不真切。 徐知晏道:是啊,宋明熙已經(jīng)不成人形了,他的手腳肌膚潰爛,有些傷口幾乎可以見骨,容貌更是受損。 他刻意提到宋明熙的容貌,想看到扶璧的表情,可是讓他失望了。 扶璧神色淡淡,只是抬頭看了看剪影般的黑山,道:知道了。 只是短短十日,宋明熙就被折騰得不成人形,他受了那么多嚴刑拷打,也什么都沒供出來,扶璧心想,怕是快死了,也不會吐出什么東西來。 在她心里的角落,也并不十分希望宋明熙這么簡單死了。 夜里她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 伺候的宮女道:主子,有什么煩心事么? 扶璧坐起身,就著她的手喝水,若是想羞辱一個人,該怎么做? 宮女道:在鄉(xiāng)間不過是讓人學狗叫、滿地爬。 哦。扶璧沒什么興趣。 若是罪臣官宦的家眷,便會送去教坊司。 扶璧想,其實宋明熙也可以。 聽說這文很虐,是真的嗎,我怎么沒覺得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