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醉生(H)
第二十四章 醉生(H)
回來黎公館的第五日晚上,黎穗之裹了浴袍,正邊從浴室往外走邊系腰前的帶子。 剛剛繞了第一下,門把手傳來的輕微擰動聲第一時間傳入了她的耳朵。 她警覺地靠近,開了門:有事? 黎曜因就勢推門進(jìn)來:有事。 我困了,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黎穗之擋在門口寸步不讓,黎曜因也沒理她,繞過她,徑直走到床邊,叉著腿坐了下去。 黎穗之要去拉他,卻被他微一使力就拉進(jìn)了懷里:學(xué)會鎖門了? 黎穗之湊近他,聞了聞,皺起了眉:你喝酒了。 黎曜因扯了扯領(lǐng)口:一點(diǎn)。 她掙扎著要起身,他卻緊緊箍著她的腰,手向后伸,輕車熟路地解開了她身后的搭扣。 黎穗之按住他的小臂:別。 怎么了? 黎曜因低頭吻著她鎖骨下頭的那顆痣,手輕輕一抽她腰間的帶子,浴袍順勢滑落。 黎穗之登時要去抓衣服,卻被他搶先一步揚(yáng)在了一邊。 黎穗之面頰發(fā)燙,連連推他:會被聽到。 黎曜因勾起唇角:從前和我做的時候怎么不怕被人聽到? 許是虛與委蛇久了,輕佻的話也張口就來。 何況。他低喘著氣,咬上她的耳垂,是你叫我不要忍。 實(shí)在是太過牽強(qiáng)的理由,黎穗之想。 如今的黎公館,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盛況。 前線戰(zhàn)事進(jìn)入膠著階段,日本大肆進(jìn)攻,重慶方面潰而不敗,延安方面更是一路高歌猛進(jìn)。 滬上雖不比戰(zhàn)場槍林彈雨,可自民國二十六年全面開戰(zhàn)以來,無數(shù)的地下諜戰(zhàn)行動甚囂塵上,危機(jī)四伏,儼然讓這片土地成為了無影硝煙的前線。 大批人士審時度勢,為避戰(zhàn)亂逃亡香港海外等地,黎宗櫟便在其中。 連著胞妹黎宗毓以及黎公館的大部分得力的丫頭園丁老媽子,統(tǒng)統(tǒng)帶去了香港。 如今的黎家,除了黎曜因與黎穗之,只不過剩下了桃杏等幾個知底的傭人在跟前兒伺候。 趁著黎穗之出神之際,黎曜因一把抱起她,陷進(jìn)了身下的綿軟里。 他一只手扣著她的腰,一只手去解皮帶。 黎穗之去掰他的手,剛要有所松動,咔嗒聲同時響起,他整個人抬腿就壓了上來。 黎曜因! 叫哥哥。 黎穗之氣笑了:三年不見,你又多了什么癖好?喜歡讓女人在床上管你叫哥哥。 我只想聽你叫。他埋在她的頸間,越吻越覺得身上像燃起了火。 黎穗之還在掙扎,黎曜因扳正她的身體,抬手覆上她的臉:三年不見,我很想你。 穗穗。他眸色蘊(yùn)著光,有些迷離,你就一點(diǎn)不想我嗎? 黎穗之沉默了。 她有些心軟,有些內(nèi)疚,酸酸澀澀的,很不好受。 黎曜因并沒有等她答什么,一路向下吻,觸到熱氣的濕潤,他抵著她插了進(jìn)去。 他一路毫無顧忌地沖撞:裝模作樣了五日,也該夠了。 黎穗之悶哼一聲,緊密瞬間裹緊了他,他難以自抑地啞著聲:放松。 黎穗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你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黎曜因抽出來一截,又重重撞回去:你覺得呢? 黎穗之忍住越來越深的麻癢,語氣故作不屑:這三年里,怕有大把的女人往你床上送吧?黎長官? 黎曜因笑了:怎么,你吃醋了? 他故意挨近她,一聲又一聲飽含著情欲的低喘就在她耳邊無比清晰地響著,聽得黎穗之渾身一顫。 想聽真話嗎? 黎穗之覺得有意思,床第之間說什么話的都有,鬼話混賬話調(diào)情話,就是沒有說真話的。 她望著他的眼睛:你說。 他加快了速度:除了你,我誰都不想碰。 黎穗之又有些微微的發(fā)愣,身下沒防備,讓他一記猛撞,霎時間噴出了一股水。 黎曜因只感覺被一股熱流澆著,說不出來的舒服,他揉著她的腰,腰身挺動,眼中笑意濃得化不開:看來比三年前更敏感。 黎穗之羞憤難當(dāng),狠狠要推他,他卻插得更深,幾乎是死死抱住了她,聲音好似是胸腔共鳴一般:別動,快要到了。 黎穗之無力地拍著他的肩膀:你你出去一些 來不及了。 啊 黎穗之猛地夾緊了腿,弓起了后背,閉合的眼瞼還在輕輕地顫抖著。 黎曜因停了動作,卻依舊沒出來,保持著將她壓在身下的姿勢沒動,緩了緩,吻著她的唇角說:過幾日,我送你去香港。 黎穗之嚯地睜開了眼:為什么?我不去! 黎曜因一早猜到她會如此說:滬上太危險,你待在這里我不放心。 黎穗之還是反駁:不行,我不走。 為什么?黎曜因?qū)徱曋难劬Α?/br> 因?yàn)檫@里還有我的工作。 黎曜因緩緩笑了:地下黨的工作不適合你。 黎穗之睜大了眼睛。 小腹余溫未散,身下便察覺有再度昂首之勢,黎曜因撐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她:我說了,暮色酒吧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那是個意外。 黎穗之回避他的眼神。 不是意外!他暗啞的聲音里夾著幾分焦灼,如果你繼續(xù)你所謂的工作,這樣的意外就大概率還會出現(xiàn)! 黎穗之深吸一口氣:我不想和你說那些老生常談的東西,我只能說,泱泱大國,如今的形勢想必你再清楚不過,我只想報得萬一。 所以呢?黎曜因端詳著她,你的第一份潛伏任務(wù)就是,回到我身邊,竊取長野健一繼任晚宴的詳細(xì)情報? 黎穗之心一驚,她呆愣愣地看著他,已經(jīng)顧不得再去掩飾,幾個字艱難地出口: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是嗎? 黎曜因食指慢慢摩挲著她的下唇:他們派你來,道行太淺。 黎穗之眼神一凝: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處置?黎曜因臉色沉下來,不處置。 他抽出來,送了一根手指進(jìn)去,找到她的敏感點(diǎn),用力一按。 太澀了,水再多點(diǎn),不然你會疼。 黎穗之的身上冰火兩重天,又冷又熱,小臂上的皮膚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戰(zhàn)栗:你就這么輕易放過我? 黎曜因沒有答話,身下水聲拍打聲連連,他拉她起來,抱著她跨坐在他腿上,前后地動了起來。 最近幾日偵緝隊(duì)大肆搜捕,電訊偵緝車出動了好幾臺,沒日沒夜地偵緝訊號,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黎穗之大感意外,而與此同時,一種深埋在心中的疑慮,也乍然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