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壞了的水龍頭
4.壞了的水龍頭
善善吃完飯過來。寧棲靠在椅子上,伸著腿架在書桌上,反正寧善說歸說,不會放著不管的。 讓開。闕聲抬腿踢了一下他的腿。 寧棲縮回腿,闕聲擦了下桌子拎過一把椅子坐在書桌前抽出自己的課本。我不玩。 那不行,兩個人怎么斗地主啊。陶帆上前兩步,抽出他剛翻開的書本。這全是英文有什么好看的,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玩玩牌益智。 陶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漸長了,闕聲把書又拿回來。再議。 咱們宿舍能進女生吧?寧棲琢磨了一下,開始坑妹。 闕聲看了他一眼,又挪回書上。 原則上不行,但是隔壁那個江什么的不老帶女朋友進來嗎?還過夜呢。 那成,正好善善斗地主還挺厲害,高中一堆人打牌玩數(shù)她贏的多。 沒見過把meimei往男生宿舍帶的哥哥,陶帆不知道該不該吐槽。 最后說了想的美的寧善還是出現(xiàn)在體育學(xué)院宿舍樓下。 不僅帶了牌,還帶了一堆吃的,什么都買了點也不知道他們讓不讓吃,要是不讓吃那她就自己帶回去吃。 你怎么這么慢啊。寧善看著寧棲出現(xiàn)在門口就把袋子打開給他驗貨。買了一副,夠吧?我還買了些吃的,不知道你們能不哎哎哎! 寧善被自家老哥拎起來就往樓上跑。 刺激不。寧棲還不忘抽空拍一下她的頭。 這種強搶民女的方式是挺刺激的,寧善不知道該怎么糾正他的腦回路了。 幸好這個時間段大部分人都在午睡,也沒幾個人看到,寧善掙扎著讓他放自己下來自己走。 你們不出去走走嗎?寧善邊上樓邊問。 如果可以的話連腦子都不想動。秋季結(jié)束即將迎來一場比賽,訓(xùn)練力度從前幾個星期就開始加強了,好不容易有的休息,真的能不動就不動。 寧棲推開門率先走進去。 寧善站在門口看了下,還算整潔,陶帆躺在床上玩psp,聽到動靜還抽空跟她打了個招呼又低頭繼續(xù)奮斗。 闕聲坐在書桌前,腰板挺的筆直,好像在看書? 寧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把那袋零食輕放在小茶幾上,然后被茶幾上的一個相框吸引。 上面是兩個高中生,女孩子笑的燦爛眼睛都瞇起來了。 那是她和寧棲高中時候的合照,往事不堪回首,一看就是寧棲放的,只有他才會把他倆的合照擺在這種顯眼的地方還不嫌丟人。 寧棲和寧善差了快兩年,上學(xué)卻是一起上的,據(jù)寧媽回憶,哥哥到了年齡要去上學(xué)她也要跟著上學(xué),不讓去就哭的整個小區(qū)都能聽到。 好在那會兒他們那小地方還沒硬性規(guī)定一定要足歲才能上學(xué),于是寧善就順利跟自家哥哥同級了。 所以寧善同級的大部分都比她大一點。 寧家父母從事的工作都屬于忙的腳不沾地的那種,所以寧善從小就很黏寧棲,直到長大了才不那么明顯。 不過說實話,現(xiàn)在在他宿舍看到這么一張明晃晃的照片心情還是有點美的,只不過能不能換一張放?這張看起來她笑的也太傻了。 寧善伸手把相框蓋在茶幾上。能不能換張照片? 這不挺好看的嗎?挑零食的寧棲扶起相框。 不行,顯得我傻了吧唧的。寧善又把相框蓋回去 笑的多好看啊。寧棲把相框拿起來細(xì)看了兩眼。 直男奇特的審美。 寧善撕開一袋香蕉片,拿了一塊塞進寧棲嘴里。你別說話了。 香蕉片總不能也不讓吃吧?她還經(jīng)常看到他們打球的時候吃香蕉呢。 還有黑巧克力,寧善挑挑揀揀,把水果干和堅果全拿出來,這些他們好像是可以吃的。 我走了啊。寧善把剩下的收起來就要起身。 哎哎別!陶帆放下psp。一起來斗個地主啊。 不是有三個人嗎?寧善給他遞了塊巧克力。 闕聲說要看書,不玩。寧棲把相框放回原位聳肩。 我不吃這個,只有闕聲那種變態(tài)才吃得下這么苦的巧克力。陶帆連忙擺手,過來挑果干。meimei做過功課啊? 寧善知道自己挑對了,有點小得意。做過一點。 她跪在沙發(fā)上伸長胳膊去遞給窗邊的闕聲。 他好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轉(zhuǎn)頭過來了。 寧善眨了眨眼睛。吃嗎? 他接了過去。 寧善坐回來,撕開包裝咬了一小口。 嗯很純正的巧克力味道。 寧善放下剩下的巧克力從寧棲那里拿了好幾塊香蕉片塞嘴里,喜歡吃甜的的人,對黑巧克力真的有點欣賞不來。 不是說斗地主嗎?開始吧。寧善擦了擦手,有點黏乎。洗手間在哪我先去洗個手? 陽臺就能看到。寧棲指了下陽臺。 寧善鉆進洗手間放水。 完了,洗手間水龍頭好像壞了。過了一會兒,陶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從一堆果干里抬頭。 沒有啊,我今天早上還用來著。寧棲擺擺手。 闕聲放下書本,三兩步走到陽臺,洗手間的門沒關(guān),他就看到寧善在里面狼狽又手忙腳亂的捂住噴射不止的水龍頭。 寧善真沒覺得自己力氣能大到把龍頭給掰下來的地步但是那個龍頭確實就是她掰下來的 闕聲迅速把她拉到一邊,擋在水流前面以免水再濺到她,伸長胳膊從一旁架子上扯下塊毛巾罩在她腦袋上。站著,我來。 對不起寧善捂著腦袋上的毛巾道歉。我沒想到自己力氣這么大。 陶帆搞壞的。闕聲看了會兒水龍頭被破壞的程度最后干脆直接關(guān)掉水閘,回頭看她。 她整個人像只蔫了的鵪鶉,泄氣的咬著唇,頭上頂著他剛?cè)咏o她的那條墨藍色毛巾。 要不是陶帆說壞了她估計覺得自己弄壞的能一直在這折騰不出聲? 看她衣服也濕的厲害,闕聲又拿了塊大浴巾把人裹上。 她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的T恤已經(jīng)被水浸透了,緊貼著上身。 寧善覺得自己在闕聲面前簡直丟了這輩子最多的臉。 陶帆被寧棲狠捶了一頓。 捶完人的寧棲幫著自家妹子擦頭發(fā)。壞了你怎么不出聲? 我以為我搞壞的呢。寧善裹著浴巾心有余悸,幸好,自己還沒粗暴到那種程度。 你難道還想自己修好?寧棲覺得好笑。 能按回去就按回去唄。水全噴出來的時候她也懵啊,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伸手就想堵上或者把掉了的水龍頭再暴力按回去,現(xiàn)在想想還是太天真。 搞不定了,去報修吧,水我關(guān)了。闕聲從陽臺回來匯報。 去吧。寧棲踹了踹陶帆。 陶帆認(rèn)命的開門去找宿管報修。 寧善裹著浴巾坐在沙發(fā)上讓自家哥哥擦頭發(fā),男生宿舍不備風(fēng)筒真不方便。 闕聲的床就在側(cè)前方,他幫她擋了水剛剛又搗鼓了半天,衣服濕的比她還厲害,站在床前利索的脫掉上衣準(zhǔn)備套另外一件。 你不能去洗手間換?。繉帡衙碓疫^去。 又不換褲子。闕聲轉(zhuǎn)過來,衣服才套到一半,拉下來又彎腰撿起腳邊的毛巾。沒多余的毛巾,這是我擦頭發(fā)的。 寧善聞出來了,身上的浴巾也是他的。 寧棲盯了一下,把寧善從浴巾里扒出來,扔過去,又從自己柜子里掏出一塊新的幫寧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罩上。我去其他宿舍問問有沒有風(fēng)筒。 闕聲接住浴巾,蓋在頭上擦了擦濕漉漉的短發(fā)。 男子漢大丈夫,這也太不拘小節(jié)了,剛從她身上扒下來的呢,寧善伸長腿去夠自己被陶帆不小心踢遠(yuǎn)的鞋。 她準(zhǔn)備出去陽臺接收一下光合作用,讓衣服早點干。 寧善繃緊腳尖怎么也夠不著鞋子,闕聲也站著沒有幫忙的意思。 寧善只能赤著腳下地。 闕聲擦著頭發(fā)往陽臺走。 寧善穿好鞋之后出了陽臺,在闕聲旁邊站了會兒實在沒忍住問。你有多高啊? 188。闕聲低頭看她一眼。 自取其辱的寧善突然不是很想進行光合作用了。 心好冷。寧善裹進浴巾默默地挪回了沙發(fā)。 寧棲借風(fēng)筒不知道借去了哪個疙瘩,寧善等到不耐煩。 雖然是秋天但是出太陽的下午其實也不怎么冷,要不要風(fēng)筒都無所謂了,但是寧善不介意看寧棲跑一趟。 闕聲捏著手里的浴巾,半響,扔進陽臺上的洗衣簍里。 寧善頂著浴巾趴在沙發(fā)上看他的背影,雖然看著有點高冷,但也不是難接近的人。 陽臺上的男人忽然伸展了一下腰身。 寧善的目光就從背上滑到了他的腰間,想起了他剛剛換衣服的時候線條分明的肌rou,默默欣賞了一會兒寧善又滾回了沙發(fā)上,把浴巾拉起來蓋住臉。 啊,好色,好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