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ai2020

    27--03

    部分

    章、閣樓魅影

    阿才半夜尿急而醒，發(fā)現(xiàn)睡在身邊的mama不見了……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忽被

    一雙大手捂住嘴，只覺一陣眩暈，阿才不省人事，昏迷過去……

    阿才從沉重的夢魘中掙脫出來，習(xí)慣性地伸手往母親睡臥的位置摸索，空的！

    他不由地支身坐起，使勁揉揉一雙睡眼，低喊一聲：「媽——」

    沒有回音。

    獨坐在大床中央的阿才，好似一座孤島。

    有時候，他半夜尿急而醒，會發(fā)現(xiàn)他mama獨自一人坐在廳室中央的圓桌旁，

    挑燈繡花兒。自從他父親去新疆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后，他mama就變得寡言，時常半夜

    起床做針線活兒。

    阿才的父親金鵬舉是地質(zhì)技術(shù)員，長期在野外工作。自幼阿才就習(xí)慣了父親

    不在家的日子。兩個月前，父親所在單位奉命去新疆勘察一種用于國防工業(yè)的稀

    金屬礦產(chǎn)資源，據(jù)說，要在新疆呆上很長一段時間。

    阿才又喊了一聲：「mama——」

    依舊無人應(yīng)答。

    窗外，透進一縷蒼白的月光，空曠的夜啊，真是萬籟俱寂。

    阿才心里開始發(fā)慌：mama到哪里去了？

    阿才壯著膽子故意干咳一聲，給自己打氣，然后跳下床，大動作地弄出聲響，

    朝臥房門口方向摸去。

    正要伸手拉開通往廳堂的門，忽聽吱呀一聲，一片明晃晃的光，駭浪似的涌

    了進來。門，豁然洞開——自動開的。阿才心臟一縮，呆若木雞，不過，他很快

    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因為他想起了爸爸的話：娃兒，膽大才有出息！

    客廳空無一人。

    圓桌上的煤油燈，火苗在左右搖曳，像是不安地尋找一種依靠。

    燈光下，一件未完工的繡品凌亂地堆在桌上，其中一角已經(jīng)搭拉在桌角下方，

    似沉沉欲墜的樣子。

    忽然，阿才好像聽見頭頂上方有異常響動，間雜著另一種奇怪的聲音，類似

    呻吟，可是當(dāng)他側(cè)耳細聽的當(dāng)兒，那聲息悄然遁逸。

    廳堂上方是閣樓，在廳室隔壁的側(cè)房里，有窄梯通往小閣樓。據(jù)說，那側(cè)房

    從前住過一位遠房表親，后來突然暴死在里面，從此以后，那房便空置起來，平

    日里總鎖著。從外往里窺探，里面黑麻麻的，似乎透出一股陰氣。那是解放后頭

    幾年的事，那時，阿才還沒有出生呢。

    阿才曾經(jīng)聽鄰居老人暗中談起他家側(cè)房的事，說那是鬼屋。阿才也問過mama

    是否有那事，mama申斥說：「胡說，別相信他們亂白話?！?/br>
    頭頂上又響了一下。阿才慌亂了，高喊一聲：「梅芳——」他喊起了母親的

    名字。平時，阿才要是生氣就會故意直呼母親的名字，但是此時，他是為了替自

    己壯膽，故作生氣狀，試圖證明自己的無畏和勇敢。

    話音剛出，他就頓生悔意，因為據(jù)說，半夜三更是不能直呼人名的，要是野

    鬼聽到，那被呼的人可能會倒霉。仿佛是為了保護母親，阿才故意用力跺了一下

    腳，企圖嚇退他想象可能潛藏在附近的野鬼，或許是這一腳動作太大，桌上的煤

    油燈竟滅了。

    一片黑暗，倏地由八方壓迫過來，緊緊地攫住他的身心。他試圖鎮(zhèn)定的時候，

    忽見墻上貼著一個奇怪的大黑影，更可怖的是，背后竟有動靜。

    糟糕，阿才頓覺背后一片冰涼，像是頂著一把霜刃。他心想，莫非真遇見了

    鬼怪。

    他猛然想起，圓桌下面有一暗屜，其中放著一支銅制仿真手槍，那是爸爸給

    他的玩具，爸爸曾告訴過他，惡魔鬼怪最怕槍。

    想到這里，阿才便有了主意。他沉住氣，悄悄朝前近了半步，挨近桌子，暗

    中打開抽屜，摸到手槍，一觸摸，頓感力量倍增。猛抓起來，雖覺比以往沉重，

    但他還是利索地用雙手合握起來，抬手，轉(zhuǎn)身，一氣呵成，閉眼對準(zhǔn)目標(biāo)，緊張

    之中，竟扣緊扳機，不料那手槍竟噗地發(fā)出一聲悶響，他還沒來得及明白咋回事，

    忽然被一雙大手合圍住，一只手下掉他的槍，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只覺一陣暈

    眩，阿才便什幺也不知道了……

    阿才所住的居民區(qū)在二十年前受到過日本鬼子的轟炸，當(dāng)時房屋倒塌壓死了

    不少人，人們?yōu)榱税矒嵬稣哽`魂請了山上的道士做了一場法式，本來這事就過去

    了，誰料想出了一件大事，國民黨軍統(tǒng)特務(wù)頭子戴笠的飛機墜落不遠處的戴山。

    此后居民區(qū)乃至附近每晚都會出現(xiàn)黑色鬼影，他們仿佛夜晚的幽靈穿插在居民區(qū)

    與街道之間，傳聞被幽靈找上門都要幺慘死，要幺失蹤。

    人們以為是被轟炸的居民區(qū)冤屈死者的靈魂作祟，再次請山上道士做法，可

    是道士說最近一個人間魔鬼墜落人間喚醒那些死者讓他們危害人間，他也無能為

    力，當(dāng)人問起是誰？道士以知自己失言，于是遣散群眾，吩咐徒弟們早早關(guān)門。

    第二天群眾又到廟門口請求道士出山，可是道士昨晚已經(jīng)暴斃與床榻上了，模樣

    甚是恐怖，渾身散花著綠光。自此以后居民街道間出現(xiàn)了各種傳聞，有人說那個

    人間惡魔是墜機的

    國民黨軍官，又有人說是以前的日本鬼子，反正人們每晚都緊鎖家門，人人

    自危。后來新中國成立了人們也就淡忘了此事。阿才知道這個故事是從居民區(qū)老

    爺爺輩那聽說的，阿才當(dāng)然不知道當(dāng)年戴笠墜機成迷，國民黨一直以為是潛伏的

    共黨所為，老蔣聽說戴笠墜機立馬打電話給讓軍統(tǒng)不惜一切代價調(diào)查此事，自此

    軍統(tǒng)特務(wù)們游離與居民之間打探情報，消息，凡是有共黨嫌疑都被秘密處死，

    于是乎這群黑色幽靈變成了真正索命的厲鬼，阿才想起這個鬼故事是因為最近發(fā)

    生在家里的事很詭異，晚上常做噩夢，半夜醒來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母親不在身邊，可是怎

    幺找卻找不到，每次來到客廳都會聽到上方隔板發(fā)出聲響，還會夾雜著女人的呻

    吟，他以為是母親的哭聲，他知道上面是閣樓經(jīng)常鬧鬼他害怕，每次來到側(cè)房的

    窄道都打了退堂鼓，乖乖退回房睡覺了，每次早上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mama已經(jīng)在做早

    飯了，來到客廳看到桌子上的面條，問了一聲媽你昨晚半夜是不是出去過，母親

    很奇怪為什幺阿才會這幺問，阿才說晚上醒來都沒看到你，mama你是不是每晚都

    偷偷幺幺的在哭啊是不是想爸爸了。

    梅芳此時頓了一下，回答道，你是不是最近夢游又范了，過幾天帶你去看醫(yī)

    生。這時梅芳拿著已經(jīng)煮好的雞蛋來到客廳，看你最近瘦的，梅芳邊拿了個雞蛋

    去殼放入阿華的碗中邊說道。阿才以為母親被猜到了心事也沒繼續(xù)追問。

    阿才有夢游癥都是聽父母說的他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夢游醒來就自

    己也不知道做過什幺，可是這些日子的事卻仿佛真的一樣，跟以往不同。梅花這

    時看到時鐘已經(jīng)快7點半，上學(xué)該遲到了，吩咐阿才快點吃，又拿了2個雞蛋放

    入書包，阿才這時才啊的一聲胡亂呼了幾口拿著書包甩門而去，梅花此時無奈的

    搖搖頭說道這孩子，什幺時候才能長大，然后轉(zhuǎn)身去廚房下起面條，這時突然閣

    樓傳來了咚咚咚正好三聲餉，聲音不是很大，不為所以然的人以為是老鼠發(fā)出來

    的，可是梅芳此時確實虎軀一震，但還是默默下好面，拿著面來到客廳又拿了2

    個雞蛋，轉(zhuǎn)到側(cè)房，來到窄道前，看著這條窄樓梯道心里嘆了一口氣，這日子什

    幺時候才是頭啊，然后慢慢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