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
皮子
畫皮鬼和男人去了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的地方,很快就成了親,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給了他,過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唯一遺憾的就是一直沒能有個孩子。 原以為,這種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會一直持續(xù)到老??上?,她終于知道了男人是個神仙,神仙不會老不會死,而她一天天在衰老。 可男人對她不離不棄,一直到她死都陪在她身邊。 他對她說:我永生永世只愛你一人,等你下一世我再去找你,我們再續(xù)前緣。 畫皮鬼安心的去了。 她來到了冥府,坐船渡忘川河,可船上忽然有兩鬼起了爭執(zhí),竟將她推下了河。 忘川河,吞陰魂,噬百骨,這河底全是惡鬼的骨骸。 畫皮鬼不是惡鬼,她很快被救了上來,可一身皮rou已經(jīng)被腐蝕殆盡,因?yàn)楣呛帤?,投胎也投不了了?/br> 她看著河中自己的倒影驚恐的大叫。 因兩鬼打架她受到了無辜的波及,冥君讓人在冥界安排了一個住所給她,知曉她害怕這一身骨架,遂又教了她畫皮之術(shù)。皮貼上就自動有了血rou,但是只能維持一日。 畫皮鬼就在地府里日復(fù)一日的在紙皮子上畫臉,畫身子,然后再貼上去,她想畫出她生前的臉,可是無論怎么都畫不出來。 她還抱有期望,希望那個男人能發(fā)現(xiàn)她在冥界出了事,然后趕來冥界將她帶走。 他那么愛她,一定不會嫌棄她的。 直到百年過去了,她一天天的期盼都成了絕望,他依舊沒有來。 一天,她跟著鬼差在外面收魂,竟然真的看到了他。 他站在那里盈盈淺笑著,似乎在等她過去。 畫皮鬼好想撲進(jìn)他懷里,向他訴說這么多年的委屈。 只是,她還沒動,一個姑娘已經(jīng)向他跑了過去。 他抱著那個姑娘轉(zhuǎn)了個圈,深深親吻了許久。 畫皮鬼只覺得當(dāng)時掉入忘川的疼痛也莫過于此,她想上前問他:你不要我了嗎?你不是說愛我永生永生嗎? 她才走了幾步,忽然他就偏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滾回你該在的地方! 懷中的女子的也轉(zhuǎn)過頭來:誰??? 沒什么,我們走吧。 那一刻,畫皮鬼只覺天崩地裂,因?yàn)槟桥娱L著一張和她生前一模一樣的臉。 故事講完了,蓮香依舊一臉驚駭莫名的樣子。 畫皮鬼忽然大吼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就是那個搶了我的臉,搶了我相公的賤女人! 我站在他面前,他根本認(rèn)不出我。蓮香,就因?yàn)槟阌兄粡埡臀疑耙粯拥哪?,你的性格也和我差不多,他就把你?dāng)成了我??尚?,真可笑??!你說他這是愛我呢?還是不愛我 畫皮鬼慢慢摸著她的皮子,鋒利的指尖輕輕點(diǎn)在她后頸那塊皮膚上。 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嗎?我看著你們親吻,擁抱,甚至看著你們行周公之禮!我眼睜睜看著那個說愛我永生永世的男人牽另一個人的手,他們恩恩愛愛,對拜高堂。 畫皮鬼手下用力,指尖劃破肌膚,她看著蓮香驚恐的表情大笑不已。 不就是這一張皮子嘛,我再拿來就是,蓮香,你安心去死吧,我會替你好好活著的。 新郎官今天被灌了很多酒,跌跌撞撞的進(jìn)了新房。 蓮香趕緊迎上去,嗔怪道: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程賜守望著她,手不正經(jīng)的往她懷里摸:我今天高興蓮香,給我,快給我 蓮香假意推了一下:誒呀,真是一喝醉了就這個撓人的樣,先把你衣服脫了再說吧。 程賜守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惹得她驚呼一聲,一邊咕噥說:到床上再脫。 紅帳落下,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從里面扔出來。 隨即是女人的一聲嬌吟。 男人贊道:蓮香,你今天的xue好緊 呵是嗎相公,那你就多caocao,把它c(diǎn)ao松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小逼松了我還怎么cao 他撞的很深,很用力,身下的床榻似乎都在動,蓮香忽然笑了起來:啊啊相公相公,你愛我嗎? 我愛你,愛你永生永世。 不,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只是自己的執(zhí)念,真可悲啊 程賜守覺得今晚的蓮香和以往很不同,她很熱情,她坐在他身上主動taonong,她的xiaoxue比昨天緊,奶子好像也比昨天大。 程賜守有過一絲絲的懷疑,但很快他沉浸在了rou欲里,將這一絲懷疑歸于喝多了酒的緣故。 他們就這樣一直做,做了整整一夜。 累了之后,兩人交頸而眠。 直到第二天陽光從窗戶灑進(jìn)來,程賜守感覺胸前一陣濡濕,身下的陽物也被人用手taonong著。 蓮香沖他甜甜一笑:相公,你醒啦。 他的酒已經(jīng)醒了,他看著這個蓮香,昨晚一切的懷疑此刻都得到了證實(shí)。 他一把將她狠狠推開:你是誰,蓮香呢,你把蓮香怎么了? 畫皮鬼被推倒,愣了足有半晌,忽然感覺一陣可笑,他此刻的質(zhì)問就像是忘川河的水將她傷的遍體鱗傷。 她哈哈大笑著從床上爬起來,不顧自己渾身赤裸的沖出了門外。 他認(rèn)得出蓮香,卻認(rèn)不出她。 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畫皮鬼淚流滿面。 她跑回了冥界的小樓里,穿上最好看的衣服,抱膝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