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回、不測
第三一回、不測
第三一回 王詡安見對面是一個女子叫住他,看她樣子一時還想不起她是誰,直到女子提醒他道是幼時一起念私塾的同學(xué)辜佑琿的meimei莞柚。 菀柚只比王詡安小有兩歲,她在幼時嘗與哥哥還有王詡安在一起嬉鬧,農(nóng)家女與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不同,沒有那么多繁瑣的規(guī)矩,所以女子與男子在一起嬉鬧并不會招人非議。 王詡安聽她說自己是菀柚才恍然大悟,面上立即浮出驚喜:真是想不到竟會在這碰上你,對了,你怎么會大老遠(yuǎn)的跑來這里? 一聽他提起這個,菀柚面上的神情立即被烏云籠罩,似有些不想說的意思。 王詡安見她這樣,心中頓時明白她家一定出了什么事,便道:莫不是令尊令堂出了何事? 菀柚心上頓時一驚,彷若受驚的雛鳥將要掉下來一樣的心情,不知該如何與他說出事情的原委。 你道究竟是何事?原來在半年前的時候,菀柚家正一切過的平淡,但只可惜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卻持續(xù)了沒多久就被突然的災(zāi)難給毀于一旦,那天正是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菀柚的父親照常去田里,母親便在家中做繡活,一切都與平常沒兩樣,但到了午后家里父親的友人卻匆匆的跑來,一臉急促的告訴她們娘倆說:方才市集上有一群劫匪在四處劫擄,已經(jīng)殺了兩個人了,而其中一人正是好巧不巧菀柚的爹偏偏經(jīng)過那里,無辜的做了刀下亡魂。 聽到這個惡耗,菀柚的媽當(dāng)場就兩眼發(fā)黑,暈了過去,直等到辜佑琿回來才好轉(zhuǎn)。 辜佑琿是家中長子又是獨(dú)子,如今父親不在了,家中的大小事理應(yīng)都交到他頭上,一時讓佑琿有些喘不過氣來。 父親的尸身被同僚們運(yùn)了回來,開棺見父親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里面,三人都再也忍不住,登時就嚎啕大哭起來。 不禁感嘆世事真是無常,明明前一秒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成了一具尸體。 等忙完了父親的身后事,差不多也過了一個月,許多親朋好友也上門來表示吊唁,佑琿都提不起精神,這一個多月下來,人看起來也憔悴不少,友人見他如此也著實(shí)不放心,便打算邀他外出游玩以緩解一下心情,但知道佑琿尚在守孝期間,便也不好再開這個口了,只得每日過來看看安慰他幾句。 而菀柚也與兄長的處境不相上下,父親這一死,她媽就病了,請過大夫,大夫只說是傷心過度以致成疾,服幾帖藥休息幾天就好,但過了幾天,病依然沒什么起色,反而還有嚴(yán)重的趨向,菀柚擔(dān)心的不行,想要再去找一個大夫,佑琿連忙叫住她道:不用叫了,我知道一個這附近有一個洋醫(yī),藝術(shù)很好的樣子,何不去試試? 菀柚這時候也只能選擇相信他了,她現(xiàn)在能依賴的人只有哥哥。 洋大夫名喚史蒂夫,聽說是從英國過來的,本欲是來傳教的,但由于他本身是會藝術(shù)的,所以干脆就在這附近開了一所醫(yī)館,意外的上門看病的人還挺多。 史蒂夫先是看了看病人的臉色,見蒼白如紙,愣是沒有一絲血色,便知這病情一定不輕,當(dāng)即cao著一口不太熟練的漢話說:你們還是將她送往我的醫(yī)館,在這里我也不好醫(yī)治。 二人聽了,忙喚人將人抬了起來,放到轎子上,又雇了兩輛騾車,一路往醫(yī)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