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錮桎GL-夜深情長系列之三(百合ABO)在線閱讀 - 錮桎29-38章【超肥大肥章】

錮桎29-38章【超肥大肥章】

    

錮桎29-38章【超肥大肥章】



    錮桎·29

    陸清拾不是第一次和人接吻,可這一次,卻有著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覺。她以前多是強勢主動的那方,如今卻成了被索取的對象。鐘晗汐的吻帶著毋庸置疑的強勢,甚至有種用力過猛的感覺,卻也有著足夠讓人沉淪的熱情。

    Alpha口中是果酒淡淡的香甜與醇香,又混雜了她身上白茶信息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成了微醺的蜜糖,讓嘗到的陸清拾迷醉。她知道此刻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鐘晗汐,也曉得,兩人此刻的關(guān)系是怎樣的。

    從荒島回來之后,陸清拾的排斥少了,鐘晗汐也越來越放肆,這樣的放肆,取決于自己的放縱。陸清拾無法說明自己對鐘晗汐是怎樣的感覺,或許是出于對她的感謝,為了感謝她救自己,但也有不清不楚的吸引力在里面。她有些好奇鐘晗汐,也想探究一些關(guān)于她的事。

    前些日子送她的生日禮物她從未離身,每每在家里,陸清拾都能看到鐘晗汐腳踝上戴著的腳鏈。這種感覺是許久不曾有過的,宋曦很少會戴自己送她的佩飾和禮物,因為她的粉絲會看到,會查到,一旦宋曦戴了什么,就會留下印跡。所以,宋曦從不會佩戴自己送給她的任何東西。

    陸清拾恍惚得想著,鐘晗汐在此刻逐漸表現(xiàn)出細(xì)微的侵略性,她按著自己的肩膀,將濕軟的舌滑入自己口中,熱情又有些魯莽的與之交纏。她很急,或者說她很怕,那種感覺就像是稍微晚了一步,自己就會推開她一般。

    清拾會覺得熱嗎?鐘晗汐喘息很急,在吻的間隙發(fā)出細(xì)碎的吟哦。陸清拾是第一次在清醒時聽到她的聲音,鐘晗汐嗓音是很撩人的類型,之所以用這個詞,是在陸清拾認(rèn)知中,唯有鐘晗汐不需要任何修飾,就有那種媚而柔的嗓音。

    她不像個Alpha,聲音也不像,在這種時候的發(fā)出的輕吟,就更加不像。動情后的她,嬌柔的嗓音平添了沙啞,使得整個感覺變得低沉而撩人,產(chǎn)生與她性感而完全相反的禁欲感。那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她脖子間的喉結(jié)蹭過自己下巴,細(xì)微的蠕動讓陸清拾下唇和牙齒跟著發(fā)癢。

    在此刻,她產(chǎn)生了某種沖動,甚至想要去主動含吻鐘晗汐的喉與唇,聽到她發(fā)出更多這么動聽的聲音來。陸清拾很有感覺,性欲望和性本能在狹小的車間躁動,讓她生出了潮濕的渴望。

    小石頭很可愛。陸清拾被鐘晗汐的嗓音迷惑,又沉浸在渴望中猶豫不決,偏生誘人的家伙還不知其自身做了什么壞事,甚至發(fā)出了更為動聽的嗓音。Alpha壓在自己身上,淺淺發(fā)出些調(diào)笑,微涼的身體僥是在這種時候也帶著令人舒爽的冰涼。她唇上的口紅在剛才的親吻中花掉了,變得更嫵媚動人。陸清拾抿了抿唇,能感覺到自己的唇被對方吻腫了,那雙桃花眼望著自己,好似火苗灼燒著自己小腹,讓腹下一滯,隨即抽搐著溢出暖流。

    鐘晗汐望著身下臉色微紅,明顯有些動情的陸清拾,顏色逐漸由淺變深,逐漸被欲望堆疊。她能感覺到,清拾對自己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了,她不再像最開始那么排斥冷淡,兩個人一起吃飯交談,上下班,在自己生日時,清拾送了她第一份也是最重要的一份生日禮物。

    這些事在以前對鐘晗汐來說僅僅是夢境中的事,如今卻一件件逐步實現(xiàn),發(fā)生在現(xiàn)實中。她喜悅無比,甚至覺得,清拾也有那么一些喜歡自己。否則她也不會愿意被自己親吻吧?鐘晗汐想著,看陸清拾的目光越發(fā)溫柔,Alpha沒有采取愚蠢的意見刻意釋放信息素,使得她本來就好聞的味道變得更加誘人。

    鐘晗汐帶著陸清拾的手放置在胸前,主動將身上的禮服褪去,露出沒有內(nèi)衣的上半身。她將乳貼摘掉,鮮嫩的乳尖如初春嫩芽般綻放在陸清拾眼前。后者被這幕迷惑了神智,放縱也變得恣意妄為。也許,從剛剛默許鐘晗汐親吻自己的時候,接下來的事也就確定了。

    陸清拾承認(rèn),自己被鐘晗汐誘惑,對方的一切在此刻成了誘拐小孩子的糖果,只不過被誘拐的對象成了自己。她不受控制得伸出手,如記憶中那般,揉捏著讓自己著迷的乳球。那兩顆嫩乳豐滿而碩大,白嫩卻又頂紅。鮮艷的茱萸被陸清拾拉扯著捏在指腹中,她忍不住立刻抬起頭去含吻。

    小石頭,你就這么喜歡這里?鐘晗汐的嗓音充斥著誘人的勾惑與極致反差的沙啞禁欲,這一聲小石頭幾乎叫到了陸清拾心坎里,從未有人這么叫她,讓她忽然覺得,小石頭這個稱呼,似乎也沒那么難聽了。

    陸清拾遵循著欲望,成為了被鐘晗汐誘拐的獵物,在對方褪去自己長裙的時候,她沒有阻止,在人來人往的海邊,在這輛緩慢行駛的車上。她赤裸身體,與Alpha交纏,進(jìn)行了無人知曉的縱情狂歡。

    鐘晗汐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陸清拾,車子的座椅很寬敞,黑色的純牛皮與陸清拾白皙的肌膚形成了一黑一白的最明顯反差。Omega頸后的信息素阻隔貼還未除去,泄出的味道充斥狹小車內(nèi),到處都是薇籽花濃郁的香,與自己的信息素混淆,形成第三種與兩人密不可分的曖昧氣息。

    她長發(fā)散亂得鋪陳開,白皙的肩頭和鎖骨上殘留著內(nèi)衣留下的印記,罪魁禍?zhǔn)自缇捅荤婈舷兜羧釉诓贿h(yuǎn)處。陸清拾腰肢纖細(xì),因為常年健身的好習(xí)慣,陸清拾腹部有迷人的川字肌理。機長每個月都會有身體素質(zhì)考核,身材,體脂,包括體內(nèi)肌rou都是考核的標(biāo)準(zhǔn)之一。

    她腰身細(xì)長,胸部圓潤而翹挺,大小正好可以用一只手堪堪包住。鐘晗汐顫抖著手,輕輕揉上一顆,另一只手將礙事的裙子徹底扯掉,眨眼間,陸清拾身上就只剩下小小的純白色內(nèi)褲,再無其他。

    清拾。鐘晗汐看著陸清拾絕美的身體,在這時候竟然忘了自己該做什么。在黑暗中,Omega的身體白得近乎發(fā)光,似乎不需要任何照明設(shè)置,就可以將車內(nèi)照亮。車子緩慢地??吭诤_叄愤厓蓚?cè)都有路人走過,偶爾還會響起小孩子吵鬧的聲音。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身子反而比以往更為敏感,陸清拾輕輕喘息,她與鐘晗汐的手都互相揉弄著彼此的女性特征。軟綿而輕彈的乳球握著,非同一般的觸感讓人著迷。

    鐘晗汐,可以的。陸清拾柔聲呼喚,她的嗓音比平時更柔軟,整個人也散發(fā)出異常的柔和感。此時此刻,鐘晗汐才真的有種徹底擁有陸清拾的實感,仿佛她就是屬于自己的Omega。喜悅讓鐘晗汐微怔,隨后便以自己的熱情,進(jìn)行了這場意外卻美妙的索取。

    鐘晗汐再度吻上陸清拾,她格外喜歡這雙唇,愛慘了與陸清拾接吻的觸感。兩個人唇齒交纏,鐘晗汐似乎每個吻都那么急迫,好似在吃一塊過于美味的蛋糕,總是迫不及待得把陸清拾吞入腹中。這是一種渴望至極,得到了就會忍不住想要過度疼愛的心理,鐘晗汐懂得,也明白。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要耗費多大的力氣,才能不去過快得占有陸清拾,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不那么急迫得去索取陸清拾。好喜歡她,漫長的渴望,終于在這時候得到了細(xì)微的舒緩,不用壓抑,不用去隱藏什么,而是可以放縱肆意的吻她。

    陸清拾能感覺到鐘晗汐對接吻的執(zhí)著與喜歡,就像是自己也沉迷著鐘晗汐的胸部。兩個人都有偏愛之處,相互糾纏,雙方都濕透了身體,喘息變得又急又快。鐘晗汐褪去自己身上的裙裝,也扯掉陸清拾僅剩的內(nèi)褲。

    小小的布料因為浸染了太多水變得沉淀,鐘晗汐伏在她身上,將陸清拾雙腿分開,緩緩把手指送進(jìn)濕潤的溶洞之中。陸清拾仰頭輕吟,被填滿的快意讓她忍不住扯緊了車下的座椅,想要起伏身體去迎合,又怕車子顛簸起來會引起路人的注意。陸清拾卡在這中間,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像是看出她的困擾,鐘晗汐輕笑了聲,帶著些調(diào)笑的懷疑。她抱著她,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這樣的姿勢使得兩個人貼靠更緊,也避免了太大的顛簸會被路人注意到。

    小石頭,可以動了。鐘晗汐勾著嘴角,眼里帶了幾分揶揄和情動。聽著她的暗示,陸清拾臉頰微紅,她閉著眼將通紅的臉靠在鐘晗汐肩頭,有些惱怒得用拳頭敲打她的后背。不疼,反而酥酥麻麻的。

    陸清拾害羞,卻抵不住身體的渴望,她坐在鐘晗汐身上躍動,恍惚中,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總覺得自己每次扭蹭,都能蹭到鐘晗汐腿間柔軟的某個地方,觸感很小巧,也很柔軟。她知道那是什么,卻不明白,為什么到這種時候,鐘晗汐還是軟的。

    不等陸清拾深想,鐘晗汐已經(jīng)再次吻住她,將她拉入迷離的情欲中。

    錮桎·30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兒?鐘晗汐輕撫著陸清拾因為剛睡醒而微紅的臉頰,柔聲問她。才醒來的陸清拾還在迷糊中,忽然被摸了腦袋,讓她無意識得撒嬌般蹭了蹭,閉著眼睛呼吸好一會兒,嗅嗅鐘晗汐身上的信息素。半睡半醒的Omega毫不掩飾她身上的可愛與嫵媚,像只毛茸茸的小兔子,盡情得在自己掌心間磨蹭。

    鐘晗汐看她的目光柔和繾眷,忍不住湊過去在陸清拾額頭上吻了下,這一個吻讓后者意識回籠。她還記得,昨晚兩個人在車上做過之后,回到家里又繼續(xù),一直到疲憊得誰都沒辦法再動才相擁著一起睡著。

    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和鐘晗汐共同度曖昧而溫馨的清晨,陸清拾面上有些尷尬,她把身子退開,從被子里坐起來。白色的軟被滑落,露出陸清拾白皙的肩膀,在鎖骨處有一道粉紅色的印記,并不深,如果不仔細(xì)去看很難看出是吻痕。

    不用了,今天要去航空公司參加新人考核。陸清拾的語氣恢復(fù)了一貫的清冷,盡管還是柔和的感覺,但與剛才那種小兔子般的感覺卻是大相徑庭。這么快就失去了自家的小石頭,鐘晗汐攥了攥空落落的手,似乎還在回味鐘晗汐臉頰的觸感。

    見對方起身,光裸白凈的美背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也同沐于薄光之中。鐘晗汐忘情得欣賞著陸清拾完美的身材。她穿上衣服時,高挑清瘦,脫了衣服,卻沒有那種干瘦而不健康的感覺。陸清拾的身體每一寸都是最絕佳的比例,仿佛造物主都給了她特別的優(yōu)待。

    漂亮的裸背之上,蝴蝶谷凸翹,宛如蝶翼振翅欲飛。在背中,凹陷下去的脊背線清晰迷人。腰窩隨著她站直凹陷,又在她彎腰穿內(nèi)褲之際,留下淺淺的圓坑。鐘晗汐一時間忘了收回視線,直到陸清拾回頭看自己,與她對上視線,鐘晗汐才回過神來。

    她的視線太過火熱,里面藏著欣賞,也有欲望,正是這種毫不掩飾,純粹過頭的眼神,反而讓陸清拾有些羞惱。她輕抿著唇,耳根泛起一絲紅潮。她耳朵紅的總是很有特色,耳根會先紅,隨后是耳廓和小小可愛的耳鼓,反倒是耳垂不怎么見紅。

    見她嗔怪得瞄了自己一眼,鐘晗汐被陸清拾可愛的樣子再次擊中。她急忙起身,也想和陸清拾一起下樓,因著中途起的急了,鐘晗汐撐著拐杖的手微微發(fā)抖,差點跌倒,要不是陸清拾扶住她,準(zhǔn)會撞上后面的桌子。

    你小心一些,別這么急。陸清拾心有余悸得看了眼的床頭柜,有些后怕自己要是沒扶住鐘晗汐,對方肯定會撞出個好歹。被她斥責(zé)了,鐘晗汐卻開心得緊。她穿著睡裙,也沒什么可遮掩的,揉了揉自己根本沒亂跳的心,更像是在揉胸。

    是啊,要不是小石頭扶著我,我可能已經(jīng)死掉了,小石頭救了我。鐘晗汐笑意盈盈,一大早就把死不死掛在嘴邊。聽到她這話,陸清拾不自知得皺眉,心里有些不痛快。不知為什么,她不喜歡聽鐘晗汐這么說。

    兩個人洗漱過后,一同下去吃了早餐,又坐著同一輛車去了公司。兩個人在一起的傳聞從前段時間到現(xiàn)在就沒斷過,到了現(xiàn)在,幾乎成了人人篤定的事實。鐘晗汐不解釋,陸清拾卻也知道解釋了多半也是無用的,自然也懶得多說。

    目送著陸清拾去考核現(xiàn)場,鐘晗汐則是慢悠悠得回到辦公室,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曖昧是一種夾雜在酸甜之中的感覺,曾經(jīng)鐘晗汐并不懂曖昧期的滋味,如今卻嘗到了它給予自己的多種品味??梢哉f,自己和陸清拾現(xiàn)在就處于曖昧期。

    兩個人從海島回來后,到今天剛好是兩個月,這不算長不算短的時間,她們的關(guān)系也變得不同了。發(fā)情期,Omega需要Alpha,那個時候,鐘晗汐自然是陸清拾解決發(fā)情期的不二人選??勺罱@段時間,就算不是發(fā)情期,兩個人也會在身體需要時進(jìn)行親密,她們就像是床伴,會zuoai,會親吻,明明已經(jīng)做了最親密的事,卻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關(guān)系。

    鐘晗汐是不知足的人,她承認(rèn),自己面對陸清拾永遠(yuǎn)都不懂得知足該怎么寫。她想成為陸清拾的Alpha,清拾如果討厭自己標(biāo)記她,她可以永遠(yuǎn)不對她進(jìn)行標(biāo)記。但是,她想和清拾結(jié)婚,讓所有人知道她們的關(guān)系,叫陸清拾一聲鐘太太,或者叫自己陸夫人也行。

    因為缺失的太多,鐘晗汐就是這樣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她覺得自己就像不知饑飽的動物,只要嘗到了甜頭,就會拼命地想要更多。她知道現(xiàn)在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她甚至覺得,陸清拾也是有些喜歡自己的,否則像她那樣的人,應(yīng)該是寧可忍受發(fā)情期的折磨,也不會與自己親密的性格。陸清拾外表看上去柔和,而她骨子里的倔強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極端。這么想著,鐘晗汐從通訊錄里找到楚青的頭像,用力戳了戳她。

    楚青:你干嘛?

    鐘晗汐:向喜歡的人告白,該怎樣她才會接受?

    鐘晗汐認(rèn)真打字,在手機那邊的楚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算知道了,鐘晗汐就是個紙老虎,看上去那么風(fēng)情萬種,處處留情,骨子里就是一小白。像是受不了這人給自己空投的狗糧,楚青直接發(fā)了一段語音過來。

    直接包下津屏市最豪華的空中花園,然后帶她去吃飯,下跪給她告白不就好了,以你的外表和背景,沒什么Omega能拒絕你吧?大不了你就用信息素壓她,沒有Omega能抗拒Alpha的信息素,尤其是你這種極品。Ok,就這樣,我掛了。

    楚青說完,沒給鐘晗汐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對于損友的建議,鐘晗汐認(rèn)為有的可行,有的卻絕對不能行。她清楚陸清拾反感Alpha,以前就是因為聽楚青的建議,才造成了最壞的結(jié)果。更多時候,鐘晗汐覺得如果自己是Omega,要比Alpha好上千萬倍,或許早就被陸清拾接納了。

    這么想了會兒,鐘晗汐打電話定了空中花園的位置,這是津屏市一位難求的創(chuàng)意菜館,不要說包場,平時提前定位都很困難??社婈舷粋€電話過去,對方就立刻應(yīng)允了包場的要求,并且保證今晚會將整個空中花園的用餐區(qū)全部空出給她。

    打點好這些,鐘晗汐又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那個早就準(zhǔn)備了很久卻沒機會送出去的胸針。胸針是鐘晗汐在WARM定制的款式,設(shè)計師是紀(jì)舒暖,鐘晗汐也因為當(dāng)初定制這款胸針,與紀(jì)舒暖有過幾面之緣和簡單的交涉。胸針由鉆石和白金為主要材料,以巧妙的構(gòu)造,將陸清拾的名字巧妙融合在設(shè)計中,甚至加入了最新的傳感設(shè)計,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款式。早在一年前,鐘晗汐就定制了這枚胸針,沒想到現(xiàn)在還不曾有機會送出去。

    小石頭,忙好了嗎?晚上一起吃飯?鐘晗汐看了看時間,猜測那邊的考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才敢聯(lián)絡(luò)陸清拾。對方聽后好似詢問了誰,過了會兒才給自己答復(f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好。陸清拾的答復(fù)很簡短,就算只有一個好字,還是讓鐘晗汐喜出望外。她提前離開公司,去了一旁的商場買了一套新的裙裝,又定了花束讓人提前送到空中花園。

    陸機長,這里。張琪被鐘晗汐派去接陸清拾,后者見鐘晗汐不在,反而是張琪來接自己,有些疑惑。老板她說她先去飯店了,讓我來接您過去。張琪面上帶著老母親的笑容,總有種家有小女初長成的感覺。她跟在鐘晗汐身邊很多年了,這些年也見過鐘晗汐一個人經(jīng)常露出那種落寞失神的模樣。

    張琪看著鐘晗汐喜歡上陸清拾,再到如今的全過程,她其實很希望兩個人在一起,不管是從外形還是性格上,她都覺得兩個人出奇得相配。如今自家老板打算告白,張琪作為知情人,車?yán)镒磥淼睦习迥?,幾乎要開心得哼起歌來。

    陸清拾并不是沒注意到張琪的反常,尤其是當(dāng)車子停在空中花園的電梯前,陸清拾心里的疑惑就更甚。她和鐘晗汐也會一起出去吃晚餐,但她認(rèn)為,普通的晚餐并不需要來到這種地方。陸清拾身上還穿著西裝制服,看上去與空中花園有些格格不入。

    被張琪帶上去,陸清拾一眼就看出整個餐廳都被包場了,且裝修似乎也有所變動,似乎是為了今晚這場晚餐特別準(zhǔn)備的。陸清拾不是傻子,看得出這一切的氣氛正在朝著奇怪的方向走著。就在這時,遠(yuǎn)處有腳步聲,陸清拾抬頭看去,見鐘晗汐身穿一襲紫色的裙裝,朝著自己款款走來。

    她拄著拐杖,又是踩著高跟鞋在玻璃地面上,走得十分緩慢,那雙青蘭色的海眸望著自己,里面潛藏的情愫讓陸清拾忍不住皺眉。到了這會兒,陸清拾多少能猜出鐘晗汐這場晚餐的邀請事出有因,且絕大程度和自己有關(guān)。

    小石頭,我讓餐廳準(zhǔn)備了很多你喜歡的菜。鐘晗汐走過去,握住陸清拾的手,將她帶到最中間的餐桌上。桌子上是精致的晚餐,每一樣都是陸清拾最喜歡的菜和食材。而在餐桌最中心的位置,則是擺著一個看上去就很精致的首飾盒。還未待陸清拾說什么,鐘晗汐已經(jīng)起身打開首飾盒,拿出一枚精致的胸針,走到自己身邊。

    這一刻,陸清拾心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不安,這種感覺像極了篤定結(jié)果后,等待最后宣判時刻的忐忑。周圍是悠然的音樂,一切都顯得那么舒適,卻讓陸清拾生出想要逃離的欲望。

    錮桎·31

    陸清拾生平并未遭遇過什么太驚心動魄的事,哪怕是在十萬英尺的高空,cao控著隨時都可能會意外墜落的光船,她那時的心態(tài)都絕對比此刻冷靜。陸清拾不是傻子,她當(dāng)然看得出,這一場晚餐絕對不是以前那種隨意填飽肚子就算結(jié)束的普通吃飯,而是鐘晗汐精心策劃的一場告白。

    沒錯,陸清拾用了告白這個詞,面前的Alpha身著露肩禮服,精致的長發(fā)燙了微卷的造型,妝容精致,美艷誘惑。她身上的氣息傳遍周圍的空氣粒子中,似乎連空氣都被她的信息素所感染,幾乎要鉆進(jìn)自己身體里。陸清拾沒想到,鐘晗汐會對自己產(chǎn)生喜歡這種情愫,但仔細(xì)想想,對方的感情,其實也并不是無跡可查,或者說,在平日的小細(xì)節(jié)里,陸清拾現(xiàn)在去回想,就能找到證據(jù)。

    陸清拾慌亂了,她慌亂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鐘晗汐,因為心里有一個奇妙的想法在從中攪亂,細(xì)枝末節(jié)得存在于念想中,那是微妙而不愿拒絕的心態(tài),甚至羞恥得想著,如果自己和鐘晗汐成為情侶,以后將會如何。但是,這樣的想法顯然是陸清拾大部分意識都無法接受的。

    她無措,她茫然,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法拒絕鐘晗汐,才能讓對方不那么難過。這是陸清拾現(xiàn)在最主要的想法,意識cao控它最優(yōu)選擇。甚至于,從未打過退堂鼓的陸清拾甚至想到了逃避這種可恥的方法,想要成為一個膽小鬼,在此刻落荒而逃。

    就在陸清拾發(fā)呆的這會兒功夫,鐘晗汐已經(jīng)快將胸針別在她制服上,陸清拾沒有徹底回神,只是感覺到自己不能接受,下意識得急忙把鐘晗汐的手推開,又急劇后退。這一切動作僅僅是本能反應(yīng),甚至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就在陸清拾極為心亂的情況下做出來。

    第一個動作出去,她便后悔了,卻無法止住接下來的連鎖反應(yīng)。這種行為無異于拒絕,是很傷人的做法,可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出拒絕的話,倒不如用這樣的法子,讓鐘晗汐明白自己的回答。

    陸清拾后退的動作將椅子在地上推動,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滑響,鐘晗汐僵硬得愣在原地,亦是沒想到陸清拾的反應(yīng)會這么強烈。被拍開的手不疼,卻有種刺骨的酸澀,就連鼻尖也泛起了同樣酸楚。鐘晗汐垂眸,看著手中那枚胸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怎么了?你不喜歡嗎?這句話像是在問胸針,更像是在發(fā)出另一種質(zhì)問。陸清拾側(cè)著頭,在這種時候,她竟然無法作答,甚至不敢回頭去面對鐘晗汐的視線。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無法去直視那雙青蘭的眸子,她心慌意亂,只得僵硬得站起身來。

    抱歉,我,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我想先離開了。陸清拾沒有給鐘晗汐任何回答,她雙眸呆滯得說了這番話,逃也似得轉(zhuǎn)身離開??粗叩簦婈舷泵ψ吡藥撞较胱飞先?,卻因為走得太急,腳絆在椅子上,有些狼狽得摔在地上,拐杖也掉落在旁處。

    刺耳的聲音沒能讓音樂停下,悠揚的音樂在此刻仿佛成了嘲諷,笑著那個被丟下的人。鐘晗汐呆呆得看著一旁的拐杖,又垂眸,看向扎在掌心中的胸針。是她握得太緊了,才會在摔倒時刺進(jìn)來。對待陸清拾,她用了近乎全部的耐心,不敢太過分的追逐,對方卻還是那么急著從她身邊逃開了。

    鐘晗汐勾著唇角,苦澀得笑,沒能開口的告白也被陸清拾的離開宣告了死刑。鐘晗汐明白的,陸清拾的離開已經(jīng)是最好的回答。是她不該那么貪心,奢望更多的眷顧能落在自己身上。鐘晗汐垂著頭,有些恍惚得想著。

    鐘父和鐘母并不相愛,只因為兩個人配適度高,加之兩家需要利用合作來拉攏關(guān)系才會結(jié)婚走到一起。他們不愛彼此,卻因為Alpha和Omega彼此的吸引力親密,生下自己??墒牵槐黄诖暮⒆?,終究得不到本該有的眷顧。

    鐘晗汐從小就是被人互相推來推去的存在,身為Alpha的父親工作繁忙,就算不忙,他也有太多Omega情人要照顧和見面。母親則是每日咒罵著那個男人,討厭他的同時,亦是討厭自己。

    眷顧,她一生都與這兩個字無緣。她的父母不曾眷顧她,她的人生,她的生命,都不眷顧她。這些都在懲罰她,罰她大半生都要依靠著藥物度過,罰她喜歡的人那么排斥她。鐘晗汐低聲笑著,緊緊將胸針握緊,任由尖銳的針峰扎進(jìn)手心深處,血腥味并不濃郁,只是難過,很難熬。

    張琪本來是坐在車?yán)锏戎?,她見時間過去好幾個小時,以為樓上的兩個人已經(jīng)成了好事,想著自己一會兒可能不是要送兩個人回家,而是要送她們?nèi)ジ浇木频?,這么想著,張琪就連床位都已經(jīng)訂好了。時間停在23點時,她接到空中花園服務(wù)人員的電話,說是它們的餐廳即將關(guān)門,客人還沒下來。他們出于禮儀,不太合適上樓去打擾。

    張琪說著,轉(zhuǎn)而給鐘晗汐去了電話,她真怕兩個人說開心意之后,就這么在樓上做些少兒不宜的事,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另一面,是鐘晗汐微涼的嗓音。

    張琪,上來接我。鐘晗汐聲音很輕,透著幾分冷意,張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電話打擾了她和陸清拾的好事,急忙上了樓。她到樓上,發(fā)現(xiàn)鐘晗汐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桌上的菜沒有動一口,反倒是準(zhǔn)備的酒幾乎都沒了。鐘晗汐嘴角掛著笑容,見到自己,眸色微紅。

    走吧。鐘晗汐說著,卻未起身,張琪有些疑惑的看了一圈,卻沒見到陸清拾的影子。鐘總,陸機長呢?張琪小聲問,她沒注意到陸清拾早就走了,如果知道,就不會在這時候問出這個問題。

    她啊,走了。

    走了?是去洗手間了嗎?

    扶我起來吧。

    張琪的問題,沒有得到回復(fù),反而是鐘晗汐艱難地?fù)沃眢w,顫抖著起來。張琪注意到,鐘晗汐手掌有些殘留的深紅色污漬,她看不清那是什么,只以為是紅酒酒漬。鐘晗汐起身,沒過多久,卻忽然往前傾斜,張琪急忙扶住她,這才發(fā)現(xiàn),鐘晗汐全身涼得不像樣子,她蜷縮著身體,用力捂著胸口,左腳抽筋,不停的在抖。

    鐘總?張琪慌亂得扶住她,知道鐘晗汐這樣可能又是病發(fā)了。她遭遇過嚴(yán)重車禍,留下創(chuàng)傷后PTSD反應(yīng),這件事只有李醫(yī)生和張琪知道。但是,鐘晗汐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嚴(yán)重的復(fù)發(fā)了。

    鐘總,你怎么了?要不要我打電話去叫陸機長,她張琪不知道鐘晗汐怎么會好好的吃個飯就病發(fā)了,她焦慮得看著鐘晗汐,可提到陸清拾之后,這人的顫抖卻更厲害,有了近乎休克般的反應(yīng)。

    去醫(yī)院鐘晗汐牙齒不停的上下打顫,撞擊出的聲音就連張琪都聽得出。她知道這人有多討厭醫(yī)院,能夠在清醒的時候說出去醫(yī)院三個字,情況絕對談不上好。張琪是Alpha,抱起鐘晗汐綽綽有余,她把人打橫抱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鐘晗汐居然這么輕。她左手捂著胸口,右手緊攥在一起,似乎握著什么東西,她握得越緊,右手掌心落下的血就越多。原來,之前那些,并不是紅酒酒漬。

    喘息艱難,眸子逐漸失去焦距。這一刻,鐘晗汐好像回到那個每分鐘都充滿絕望的時刻。這么痛苦的感覺,竟然不是死亡。

    錮桎·32

    鐘晗汐再次清醒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身上插著熟悉的管子,白色的液體扎在血管,正在緩慢地往自己體內(nèi)輸送,一整瓶也見了底。她微微皺眉,想要伸手扯掉,卻又想起李醫(yī)生每次黑臉的模樣,只得就此作罷。與此同時,病房門被推開,剛好就是李醫(yī)生一臉復(fù)雜得走進(jìn)來,兩個人早就彼此相熟,也沒有那么多客套話來說。

    你身體情況很不好,抑制劑最好不要再用,它已經(jīng)影響到你的腺液質(zhì)量和指數(shù)。李醫(yī)生開口,沒有說起鐘晗汐創(chuàng)傷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倒是提起另外的事。鐘晗汐聽后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是看著床頭邊的那枚胸針發(fā)呆。胸針染了血,大概是沒有及時擦掉,血凝在上面,針峰殘留了紅。

    鐘晗汐似乎并不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對李醫(yī)生的囑托更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態(tài)度,看到她對自身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李醫(yī)生凝注了鐘晗汐好一會兒,過了很久,才嘆息聲,將她身上的管道和針拔掉。

    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三天之后。

    李醫(yī)生不咸不淡得回復(fù),而這一次,鐘晗汐卻沒有討價還價想提前離開。見她依舊沉默得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微顫,李醫(yī)生不再多說什么,直到張琪買了粥回來,病房有人照料,她才轉(zhuǎn)身離開。

    鐘總,你醒了,昨晚你嚇?biāo)牢伊?,現(xiàn)在還有不適的地方嗎?張琪見鐘晗汐轉(zhuǎn)醒,急忙把買來的粥放在一旁。因為昨晚陸清拾的離開,張琪并沒有打電話告知陸清拾鐘晗汐住院的消息。盡管在大部分清川航空的人看來,兩個人早就成了一對,但張琪不是傻子,多少猜得出,昨晚的告白大概是失敗了,她自然不會在這時候找陸清拾過來給鐘晗汐添堵。

    沒什么,又不是什么新毛病,你大驚小怪什么,張琪,你跟我學(xué)學(xué),至少要沉穩(wěn)一點。鐘晗汐像是忽然恢復(fù)了精神,到了這會兒也有心情開玩笑了,她瞥一眼張琪,示意對方把粥給她。甜粥的味道是鐘晗汐比較喜歡的,加之她一天一夜沒吃什么,也早就餓了。吃完一碗粥后,鐘晗汐覺得肚子暖起來,她拍拍自己平癟的小腹,讓張琪把手機遞給她。

    打開之后,通訊消息里沒有陸清拾的任何訊息,早就想到會是如此,鐘晗汐笑了下,她打開自己的行程表,在最近這幾天標(biāo)注了出行狀態(tài),這才關(guān)了手機。在另一邊,正在拿手機發(fā)呆的陸清拾,看到消息提示,她打開鐘晗汐消息欄,便見對方頭像從亮轉(zhuǎn)為灰色,私人行程上赫然出現(xiàn)了外出兩個字。

    陸清拾反復(fù)點開鐘晗汐的消息,再一次次退出。她覺得自己很奇怪,想不通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什么。昨晚從鐘晗汐那里離開后,陸清拾一個人回到兩人家中,整個晚上,鐘晗汐沒有回來,而她也徹夜難眠,在床上翻來覆去,沉浸在不安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給鐘晗汐發(fā)一條消息道歉,但那樣做了,反而會顯得太過欲蓋彌彰。但是她又很擔(dān)心鐘晗汐的情況,猜測她是否會因為自己的反應(yīng)難受。這些復(fù)雜的情緒縈繞在心間,陸清拾居然覺得沒有鐘晗汐在的房子會這么空蕩,安靜的讓人難受。

    整個晚上,陸清拾始終在等待鐘晗汐的消息,甚至將她設(shè)置成特別置頂,對方的每個消息變動,陸清拾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也就在這時候,看到了對方的行程變化。見鐘晗汐的意思是出門散心,陸清拾這才松了口氣,起床洗漱去清川航空。

    這幾天她并不清閑,有連續(xù)幾天的飛行任務(wù),都要她親自cao作。陸清拾在工作時,絕對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第一天,她強打著精神,從津屏市飛往,第二天又從南市飛往另一座克哈爾小島,第三天從小島回到津屏市。連續(xù)高強度的工作讓陸清拾疲倦,晚上也就沒那么多時間去胡思亂想。

    她結(jié)束飛行工作,正打算離開,這時候,貴賓艙的一個人忽然扯住她的手,對方拉扯的力道不算輕,陸清拾低頭去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戴著墨鏡和帽子的女性。女人貼著信息素阻隔貼,味道卻有些熟悉,加之那個下巴,讓陸清拾一眼判斷出對方是誰。

    清清,好久不見了。宋曦見船艙的人走得差不多,她這才摘下墨鏡,對著陸清拾露出一個淺笑。在兩個人剛分開時,陸清拾還會忍不住去查一查關(guān)于宋曦的消息,后來得知她和一部電影的導(dǎo)演在交往之后,也就沒那么多心思去看了。

    之后的幾個月,她和鐘晗汐相處的時間變多,就更沒心思去理會宋曦如何。如今,大半年沒見,她發(fā)現(xiàn)宋曦比之前瘦了些,可整個人看上去卻意外得容光煥發(fā),那種感覺像是被滋潤很好的Omega,陸清拾只看一眼,就從她臉上收回視線。

    這位乘客,請問你有什么需要幫助嗎?她公事公辦一般的回答,似乎并未將宋曦當(dāng)成什么特殊的人,就連面上也是淡然得過頭。這樣的反應(yīng)顯然讓宋曦難以接受,她皺著眉頭,臉上帶了幾分黯然神傷。

    清清,如果我說,我知道你會開這次光船,特意來坐的這次航班呢?宋曦柔聲說,陸清拾聽后也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還未待陸清拾回答,宋曦又開口:清清,這段時間我很想你,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宋曦聲音有些楚楚可憐,如果是以前,陸清拾最受不得這人用這種聲音說話,如今她卻覺得,一切都那么平靜,不管是自己的心,還是對宋曦的感覺。原來,時間真的會帶走很多東西,包括自己對宋曦的感情。

    因為心緒平靜,陸清拾覺得自己和宋曦一同吃飯也無妨,便淡淡得應(yīng)了。她的回應(yīng)就像是給了宋曦一顆糖,她立刻開心起來,重新戴上墨鏡和帽子,攔著陸清拾的手離開光船。兩個人都是Omega,宋曦的身高卻要比陸清拾矮上許多,算是Omega身高的平均水平。

    以前宋曦喜歡小鳥依人得靠在陸清拾身上,如今卻不能那么做了。她只好跟在陸清拾后面走著,兩個人出了機場,宋曦直接讓車子開去了她們曾經(jīng)很喜歡的一家日料店,選了包廂坐在里面。到了這會兒,宋曦終于能把帽子和墨鏡都摘掉,露出那張臉。

    陸清拾今年27,兩個人是同歲,宋曦一直走的是少女路線,到如今也因為年齡的原因沒那么吃香了,始終在努力嘗試轉(zhuǎn)型。見她今天的妝容一改往日的活潑靈動,變得相對成熟,陸清拾看著,心里平靜如水,安靜的喝茶,不主動說什么。

    清清,過了這么久,我還記得你愛吃什么,你這段時間過得好嗎?有沒有找其他戀人?其實我一直都很想你。宋曦點了幾樣陸清拾愛吃的菜,隨后便急著訴說自己的心情,可陸清拾的回答卻是淡淡的,似乎并沒有因為她的傾訴而生出波動。陸清拾這樣的反應(yīng)顯然讓宋曦感到難過,她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酒,因著酒量不好,到了飯局后面,微微有了醉意。

    清清,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真的,我是真的很想你,想到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你,我我工作變多了,我也比以前更有名了,可是我卻把你弄丟了,我好喜歡你,還想你抱抱我。宋曦可憐又委屈得說著,眼淚一個勁往下掉。如果是以前,陸清拾也許會感到難過,可現(xiàn)在,她卻覺得心里生不出什么波瀾,甚至還時不時得留意手機,想看看鐘晗汐是否有發(fā)消息過來。

    陸清拾從不是淡情的人,但也不愿意留戀過去。如果宋曦是在和自己分開后的幾天,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她會心軟,   會心動,可現(xiàn)在,大半年過去,所有的傷痛都在最初消磨殆盡,如今,那些刺痛的棱角被打磨得光滑,就算是宋曦本人來,陸清拾也難以生出什么波動了。

    有些感情,淡了就是淡了。

    這場飯局最后以宋曦由哭泣轉(zhuǎn)為平靜宣告結(jié)束,兩個人為了避嫌,相隔了數(shù)十分鐘才先后離開。在宋曦先走之后,看著那桌上沒怎么動過的食物,有些失望得落在三文魚壽司上。其實,愛吃三文魚的不是自己,而是宋曦,只是自己當(dāng)時為了她,一直遷就,始終在點三文魚,陸清拾沒說,宋曦也就從未發(fā)現(xiàn)自己和她吃飯,是從不吃三文魚的。

    陸清拾輕笑著,忽然覺得有些凄然,她和宋曦相戀四年,可宋曦對她的了解,卻不如認(rèn)識半年的鐘晗汐來得全面。這樣的念想讓陸清拾忽然很想見到鐘晗汐,她也說不清自己這種想法是從何而來,大抵是覺得,太久沒見總是有些想念吧,畢竟兩個人都相處了大半年了。

    陸清拾叫車回了鐘晗汐家中,今天客廳里面很亮,她推門而入,一眼見了鐘晗汐正穿著酒紅色的睡袍坐在那,晃動著紅酒,嘴里叼著點燃的煙。鐘晗汐喜歡霧雨,這是一種幾乎杜絕了二手煙的新式香煙,盡管如此,鐘晗汐還是在自己回來的第一時間,將煙掐滅。

    小石頭,三天沒見,你好像胖了。鐘晗汐見了陸清拾,賤兮兮得說了女人最不愛聽的話,陸清拾聽后,卻覺得這一幕有種微妙的熟悉感,甚至并不討厭這種畫面。她嗯了一聲,坐在鐘晗汐身邊,哪怕什么都不說,只是這么安靜得與她坐在一起,陸清拾都覺得身心放松了許多。

    可她并未發(fā)現(xiàn),宋曦留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并未完全消去,在她坐過去之際,也被鐘晗汐聞到。后者微微皺眉,能夠染上這么濃郁的味道,想必陸清拾和宋曦應(yīng)該待了很久。陸清拾并未發(fā)現(xiàn)鐘晗汐的情緒,她抿著唇,猶豫著該怎么開口于鐘晗汐說些話。她不是想道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心里有個念頭,或者說有種欲望,讓她想要和鐘晗汐再多坐一會兒,再多說幾句話,和她待在一起就好。

    鐘晗汐,這三天我

    我困了,先上去睡了。

    鐘晗汐聲音有些冷,其中還透著以前未有過的疏離感。陸清拾沒想到她這么急著走,她下意識得主動抬手去拉,鐘晗汐卻好似早就有準(zhǔn)備一般躲過了??粗^不回得坐電梯上樓,陸清拾心里的愧疚和失落感更重。

    錮桎·33

    陸清拾整理好身上的西裝,在走過航樓時,遇到迎面而來的鐘晗汐。這幾天兩個人見面的次數(shù)很少,交談更是為零。在清川航空忽然遇到,陸清拾并沒有做好準(zhǔn)備,以至于這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心里還生出了幾分驚慌。

    正當(dāng)陸清拾猶豫著該開口說什么的關(guān)頭,鐘晗汐卻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徹底將她當(dāng)成透明人,仿佛兩人只是再普通不過   的上司下屬,乃至陌生人。陸清拾心下松了口氣,又因為鐘晗汐的表現(xiàn),心里生出幾分黯然。這樣的變化沒有逃過旁人的眼,跟在陸清拾身后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彼此間八卦的渴望幾乎要溢出眼角,卻礙于現(xiàn)在沒辦法交流,只能壓下那份好奇心。

    陸清拾和鐘晗汐這樣不咸不淡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一陣子,從那天未說出口的告白之后,鐘晗汐對自己的態(tài)度發(fā)生很大轉(zhuǎn)變。她很晚才回來,多數(shù)是在客廳喝酒抽煙,不再和自己一同吃飯,也不會與自己共同上下班。兩個人明明是住在同個屋檐,卻是有好一陣子沒好好與對方說過話了。就算在航空公司遇到,兩個人也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交流。

    同樣的情況放在以前,陸清拾或許會暗自竊喜,為自己不用應(yīng)付鐘晗汐而感到喜悅,可現(xiàn)在,那個人的主動疏遠(yuǎn),卻讓陸清拾心里產(chǎn)出了一些復(fù)雜的情緒。她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她沒資格要求鐘晗汐原諒自己的逃避??墒牵娴谋荤婈舷绱四?,陸清拾心里最直觀的感情告訴她,她并不喜歡被鐘晗汐這樣忽略漠然對待,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是自己拒絕鐘晗汐,把對方推之于外。這會兒真的品嘗到鐘晗汐的冷漠,她又覺得十分難受。陸清拾想和鐘晗汐說些什么,她拿出手機找到鐘晗汐的頭像,一句話反反復(fù)復(fù),刪刪減減打了幾次,最終還是沒能發(fā)出去。陸清拾想了想,打算親自去找鐘晗汐,她沒想好該說什么,但心里有個念頭,讓她想見鐘晗汐,只有在清川航空,她才能見到人。

    陸機長,您怎么來了?陸清拾過來的時候,張琪剛從鐘晗汐的辦公室出來,她見陸清拾過來有些詫異,面上還有幾分為難,被陸清拾察覺到。

    我找鐘總有些事,我能進(jìn)去和她見一面嗎?

    額,可以倒是可以,但鐘總等下要見個客人。

    我只是和她簡單說幾句,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那好,您進(jìn)去吧。

    張琪側(cè)身躲開,讓陸清拾進(jìn)了辦公室。在推門之前,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踩著高跟鞋埋進(jìn)去。里面只有鐘晗汐一個人,她穿著挺括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長褲,將襯衫下擺收入褲中,腰間是一條黑色的細(xì)紗腰帶。她環(huán)抱著雙臂靠在窗邊,望著樓下路過的車輛發(fā)呆。因為有墻壁做倚靠,她沒有拄拐杖,受傷的那只腿微微曲著,看上去就好似沒有任何問題一般。

    鐘晗汐。陸清拾看著這樣的鐘晗汐,忍不住多安靜片刻,只希望自己可以再多看鐘晗汐幾眼。聽到自己的聲音,鐘晗汐肩膀動了動,卻沒有扭頭過來,就只是用余光掃了自己一眼。

    有什么事嗎?鐘晗汐態(tài)度有些冷,其實她這些天對陸清拾的冷落,并非是刻意或是想得到什么,她只是覺得有些累了,想要給自己一些放松和休息的時間。當(dāng)然,再看到陸清拾,她還是會有些難過。

    我是想說,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飯了,我

    鐘jiejie,我沒打擾你吧?

    陸清拾話沒說完,辦公室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迎面走進(jìn)來一個女性O(shè)mega。陸清拾敏感察覺到她對鐘晗汐的稱呼,于是也循著聲音,轉(zhuǎn)頭看向來人。那是一個也穿著正裝的女人,年齡看上去似乎比自己還要小。她留著漂染成紫色的長發(fā),笑意盈盈得走進(jìn)來,陸清拾注意到,她看鐘晗汐的眼里,帶著某種光亮。

    沒有打擾,我們本來預(yù)定的就是這個時間。鐘晗汐看到來人,臉色也好了許多,她淺笑著,順手拿起一旁的拐杖朝對方走去,后者見她走過來,主動迎上,親昵得挎著鐘晗汐手臂。

    鐘jiejie,我說過的,我們之間,讓我過來找你就好了,這位女士是?女人攬著鐘晗汐,笑著看過來,陸清拾這時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居然看了別人那么久,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

    你好,我是清川航空的機長,陸清拾。

    你好,我叫泉婻姝,我來這里是想和鐘jiejie談一下我們合作的事。

    泉婻姝和陸清拾打了個招呼,隨后便不再看她,陸清拾自覺不該繼續(xù)站在這,她安靜得后退幾步,發(fā)現(xiàn)鐘晗汐也并未注意自己,便沉默得朝著房門走去。在離開前,她看到鐘晗汐坐在沙發(fā)上,那個叫泉婻姝的Omega就倚靠在她肩膀上。鐘晗汐并沒有抗拒她,甚至由著她這樣親近。

    這一幕清晰出現(xiàn)在眼前,讓陸清拾莫名覺得刺眼,甚至想要伸手去遮住自己的眼睛,避免看到這幕。她魂不守舍得快步離開,連門口的張琪都沒看到,立刻轉(zhuǎn)身下了樓。

    整個下午,陸清拾表現(xiàn)得坐立難安,似乎只要靜下來,她就會想到鐘晗汐和泉婻姝靠在一起的畫面。她覺得兩個人應(yīng)該不是生意伙伴那么簡單,否則泉婻姝也不會叫鐘晗汐jiejie。而且她還對鐘晗汐說,她會一直主動過來,主動是什么意思呢?

    陸清拾魂不守舍得盯著手機發(fā)呆,過了會兒,屏幕忽然亮起,她沒有像之前那樣以為是鐘晗汐發(fā)的消息立刻點開,而是過了一會兒才緩慢地將手機解鎖,看向消息,結(jié)果,鐘晗汐的頭像赫然在通知欄那里,陸清拾想也沒想,立刻打開消息欄。

    鐘晗汐:你剛剛過來有什么事?

    陸清拾:我我是想問你,今晚可以一起吃飯嗎?

    陸清拾忐忑得發(fā)了消息,心里又在思考鐘晗汐如果拒絕該怎么辦,只是沒等她胡思亂想,對面很快回了一個恩字。這個字好似夏天的冰泉,一下子緩解了陸清拾的所有不安和忐忑。她胡亂在鍵盤上打字,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最后竟然手滑按到了一個表情。那是熱門表情包里的圖,圖上是一只小貓擺著很兇的樣子,下面的配字是:

    我要把你日的喵喵叫

    陸清拾沒想到自己居然對鐘晗汐發(fā)了這種表情,她手忙腳亂,下意識就要撤回,卻見鐘晗汐那邊已經(jīng)顯示正在輸入了,可過了很久,對方都沒有回消息,最終這場對話以小貓咪的表情包結(jié)束。陸清拾站在走廊,滿臉通紅,甚至不敢再打開手機。

    雖然有些尷尬,但至少約到鐘晗汐一起吃飯,使得陸清拾的陰霾在這瞬間一掃而空。陸清拾看了眼時間,打算親自下廚,早些回去準(zhǔn)備今天的晚餐。她才邁出大門,一個女性Beta忽然攔住她。來人她不陌生,是宋曦的私人助理,只是她很疑惑,這人為什么來找自己?

    陸姐小助理和陸清拾還算熟悉,也是少有知道宋曦和陸清拾關(guān)系的人。她以前都叫陸清拾陸姐,這次也不例外,這個稱呼,現(xiàn)在讓陸清拾覺得恍如隔世。

    你怎么會來這里?

    我是宋曦她,她出了事,發(fā)高燒了,昏迷中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小助理低聲說,手緊緊絞在一起,說明她此刻有些緊張。聽到宋曦生病,陸清拾心里并沒有預(yù)想中的波動,只是皺眉看著小助理。她生病應(yīng)該叫醫(yī)生,送她去醫(yī)院,而不是來找我。陸清拾不懂宋曦到底想怎樣,上次光船的偶遇之后,宋曦經(jīng)常會給自己發(fā)消息過來。

    當(dāng)初兩人分手,將彼此的通訊軟件拉黑,但手機號碼是沒有換掉的。那些消息一般是交代她在做什么,拍戲有多辛苦和疲憊,每次陸清拾只是隨意看一眼,到了后來,干脆是看到宋曦的號碼就直接略過了。

    陸姐,昨天宋曦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哭,受了涼才會發(fā)燒的,無論如何,求求你去看她一眼吧。小助理面上都是難過,看得出是真的為了宋曦在抱不平。陸清拾很清楚,宋曦是個會刻意對身邊人很好的人。

    她沒有多數(shù)明星會有的架子,對經(jīng)紀(jì)人禮貌,對小助理關(guān)心,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人愿意為她付出真心的理由,曾經(jīng)的自己也是如此。但事實上,宋曦最在意的,仍舊是她的事業(yè),她時時刻刻都在演戲,演到她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陸清拾低頭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還有段空暇時間,打算同小助理走一趟。見她松動,小助理立刻帶她上了車,開到宋曦在郊外的一處別墅。這里算是宋曦的隱秘房產(chǎn)之一,也只有些圈子里的朋友才知道,算得上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陸清拾被小助理帶著下了車,她隱約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想到這里足夠隱蔽,也沒有多想。兩個人進(jìn)了院中,陸清拾被帶到樓上,才剛推開門就聽到宋曦沙啞的聲音。

    清清,對不起我好想你,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宋曦此刻蜷縮在被子里,雙腿卻露在外面,因為發(fā)燒,她面頰微紅,顯得病容有些楚楚可憐。陸清拾看到她是真的生病不是找小助理騙自己,嘆息一聲,走到她床邊,為她蓋好被子。畢竟是曾經(jīng)在一起多年的人,陸清拾承認(rèn),就算現(xiàn)在她對宋曦沒了以前那種感覺,她還是會把宋曦當(dāng)做朋友看待。

    你生病了,應(yīng)該好好休息,找你的私人醫(yī)生過來,你就算叫我有什么用呢?我沒辦法治好你,宋曦。陸清拾輕聲說著,言語間有些無奈。她和宋曦,就算沒有那些爆料,或許也沒辦法如她們想的那樣走到最后。兩個人其實早在之前就有了對彼此的隔閡,宋曦繁忙的工作,越發(fā)少的相處時間,以及越走越遠(yuǎn)的心。

    不是的,不是,清清,你來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沒辦法,我當(dāng)時真的沒辦法,是ZR集團(tuán)收購了我的經(jīng)紀(jì)公司,如果那時候我不和你分手,我就什么都沒有了。清清,我不想這樣,我不想的。宋曦見陸清拾過來,立刻抱著她解釋,聽到她口中的ZR集團(tuán),陸清拾有瞬間的呆愣與錯愕。

    因為她隱約記得,ZR集團(tuán),大概是兩年前新成立的公司,背后的老板似乎和鐘氏有關(guān)。陸清拾當(dāng)初因為宋曦的分手,還有清川航空的意外,并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宋曦經(jīng)紀(jì)公司的事,而且當(dāng)時也沒有媒體進(jìn)行過過多的報導(dǎo),這件事就像被人故意壓下去一般,誰都沒走漏風(fēng)聲。

    可現(xiàn)在,宋曦卻說,她的經(jīng)紀(jì)公司是ZR收購的?也就很可能和鐘晗汐有關(guān)?這樣的巧合概率很低,讓陸清拾有瞬間的懷疑,只是還沒等她把心里的結(jié)解開,宋曦卻先她一步開口了。

    清清,你可能不知道吧?那個ZR集團(tuán)背后的老板就是鐘晗汐,她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我聽圈子里的人說過,鐘晗汐是那種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經(jīng)常會和一些Omega牽扯不清,私生活混亂。宋曦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那是一種想戳破什么,又欲言又止,欲蓋彌彰的感覺。陸清拾被宋曦的接連暗示弄得不太舒服,原因竟是因為她不太喜歡宋曦這么說鐘晗汐壞話。

    你說這些,是想表達(dá)什么呢?陸清拾回過神,笑著問宋曦,對方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也皺起眉看過來。

    我是想和你說,我們之間會分開并不是偶然,很可能是人為的必然,清清,我還喜歡你,我

    宋曦,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這樣的話你還要我解釋多少次呢?我們是和平分手,和你所謂的那些人為的必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算沒有那些爆料,你還是會為了事業(yè)放棄我,為了和其他人炒作忽略我,冷落我的感受。宋曦,夠了,別再對我演戲好嗎?

    陸清拾平靜無瀾的看著宋曦,眼神冷淡的就像在看陌生人,宋曦以為她隱藏的很好,可她身上早就有了陌生的氣息,那是標(biāo)記后才會有的味道,被她用濃烈的阻隔貼遮住。其實對于宋曦在娛樂圈的事,陸清拾并不愿去多想什么,也總是把那些八卦新聞當(dāng)做虛假的傳聞,直到后來和宋曦分手,陸清拾才想到那些有跡可循的痕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