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夢】(01)
27--12 字?jǐn)?shù):5946 99年我出生在四川重慶的一個小縣城,父母都是鎮(zhèn)上一所中學(xué)的老師 。 母親周慧芝教英語,父親石常山教的是物理。 父親和母親的婚姻其實并不幸福,母親并不是四川人,娘家在福建世代跑船 ,幾代人都是奔波勞碌于海上。 直到外公這一代,才上了岸。 父親也不是四川人,父親出生在廣東湛江,典型老廣,現(xiàn)在上課都還時不時 能聽出父親的口音。 父親母親的相識源于一場意外,99年父親剛剛師范畢業(yè),被分配到四 川這邊做老師。 父親從小到大都還沒有出過省,再加上當(dāng)時的交通還沒有現(xiàn)在這幺發(fā)達(dá)。 陰差陽錯,父親坐上了前往福建的大巴。 到了福建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錯了車,下車之后已經(jīng)是夜里了,急急忙忙想打個電 話回家,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也丟了。 身上的錢都不夠住旅社,百般無奈之下就睡在了車站。 那時候外公還是車站的員工,看到父親這幺可憐就接濟(jì)了他好幾天,還借給 了他回去的車費。 而且錯有錯著的認(rèn)識了母親。 父親對母親一見鐘情,然而母親卻對父親沒什幺感覺。 這也不奇怪,雖然母親容貌的并不算好看,但勝在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而 父親雖然長得并不算丑,但是比較黑,而且身材不高。 母親身高大概6左右,而父親卻只有6出頭。 母親之所以會嫁給父親,還是因為外公的意外。 那年外公在車站工作時,不慎被一輛大巴撞傷,傷勢很嚴(yán)重。 手術(shù)需要3萬塊錢,外婆走得早,母親幾乎全是外公一個人拉扯成人,本來 就沒有什幺積蓄,對母親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shù)字。 還好父親的家庭還算富裕,爺爺早年間曾經(jīng)開過一家茶樓。 雖然后來倒閉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爺爺還是有一些積蓄的。 于是父親就幫忙墊付了這筆醫(yī)藥費,在照顧外公的過程中,父親展開了對母 親的追求。 一年后,外公康復(fù),主持了母親和父親的婚禮。 對于父母親的婚姻,我一直心存疑問,母親是不是真的愛上了父親,還是只 是出于感激才以身相許。 直到多年以后,我和母親突破了那層關(guān)系以后,母親才告訴我,其實母親對 父親的愛,的只是一種感激,愛情的比重并不大。 996年香港即將回歸,大量香港的商品開始流入內(nèi)地,然而當(dāng)時大陸對 此還沒有放開管制。 但內(nèi)地人對香港商品的需求卻與日俱增。 所以當(dāng)時走私活動異常猖獗,特別是在廣東地區(qū),從香港走私到大陸的各式 商品幾乎隨處可見。 這其中走私家電的利潤更是暴利,父親早就已經(jīng)對一成不變的教師工作感到 厭倦。 96年底,回廣東過年的時候,父親不顧母親的極力反對辭去了自己老師的 職務(wù),與一個我叫她馬姨的同學(xué)一起,開始從香港走私彩電大哥大到廣東。 事實證明,父親的大膽嘗試是正確的。 馬姨的丈夫是香港一個電器商場的老板,個子不高,矮矮胖胖的,頭發(fā)稀疏 ,圓臉大嘴,總是笑瞇瞇的說著一口港普。 與她丈夫的平常無奇不同,馬姨卻生得十分艷麗,與母親的澹雅打扮不同, 馬姨喜歡化妝而且緊貼當(dāng)時的香港潮流。 馬姨人高腿長,身高比父親足足高了一個頭,與母親的白皙不同,馬姨的皮 膚是小麥色的。 眼睛很大,鼻梁高挺,瓜子臉,長頭發(fā)不是黑色,而是棕紅色的,給我印象 最深的還是馬姨的胸。 有一次父親去香港談生意,我當(dāng)時也鬧著要到香港去玩。 父親坳不過我,把我?guī)У较愀酆缶妥岏R姨照顧我。 我與馬姨才是第二次見面,但是馬姨對我卻是非常的溫柔體貼。 當(dāng)時我只有七歲左右,但我在母親的教導(dǎo)下,我也已經(jīng)有了男女之間避嫌的 意識。 但是或許是因為觀念的原因,馬姨卻似乎沒有要避嫌的意識。 或許是因為她覺得我還只是個小孩子吧。 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時候,馬姨帶我去海洋公園玩,回家的時候卻突然下起了 大雨,回到家時早就已經(jīng)渾身濕透。 馬姨招呼我去洗澡,我沒多想就去了。 結(jié)果到了浴室才發(fā)現(xiàn)馬姨要跟我一起洗。 那時的馬姨正值花信年華,雙乳高挺,大腿修長。 坐在浴室里的一張小凳子上招呼過去,幫我洗澡。 其實我已經(jīng)自己洗澡很久了,并不是因為什幺獨立性。 而是因為父親母親的工作都很忙,所以事實上很多事我已經(jīng)可以自己做了。 我坐在另一張小凳子上,馬姨坐在我后面,幫我洗頭。 雖然隔著浴巾,但是我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到馬姨的rufang在我背上擦過時 的感覺。 當(dāng)時的我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對于男女之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但是男性的本能還是讓我感到一陣燥熱。 幫我洗完頭,馬姨讓我到浴池里泡著,背對著我開始洗頭。 我泡在浴池里一言不發(fā),靜靜的觀摩著馬姨的身體。 馬姨洗完頭過后,站了起來把身上的浴巾脫掉。 就這幺一絲不掛的轉(zhuǎn)過身來,跨進(jìn)浴池里。 這是我次看到成熟女性的胴體,精制的鎖骨,飽滿豐碩的rufang,纖細(xì)的 腰身,還有,那片神秘的黑色恥丘。 馬姨的乳暈不大,rutou是棗紅色的。 雙乳顯得飽滿而挺拔,但是我卻注意到馬姨的肚子上有一些很奇怪的疤痕。 當(dāng)時我不知道,后來我才知道那些是妊娠紋。 我看得入了迷,突然卻覺得耳朵一疼。 就聽到了馬姨的半開的玩笑聲音:「死仔包,仲睇!」 我吃痛,我急忙低下頭,不敢出聲。 浴池是方形的,大概四平米左右,我和馬姨坐在對角。 我泡在溫暖的熱水里,隔著蒸騰的霧氣,悄悄的觀察著馬姨。 馬姨枕著著浴池邊緣,講毛巾掛在她的脖子上,半躺著在池里,閉著眼一言 不發(fā)。 池水沒至她的鎖骨,隔著清澈的熱水,我能清晰的看到馬姨身體的全部。 這是我人生中次看到成年女性的胴體,即使是在多年之后的今天,我仍 然印象深刻。 997年是父親生意最好的年份,我記得當(dāng)年的父親西裝革履,意氣風(fēng)發(fā) ,走私所帶來的暴利,讓我的父親一下子成為了廣東老家的風(fēng)云人物。 我還記得我和他呆在廣東老家時。 父親常常會帶我住在湛江海邊的一套公寓里,白天的時候無所事事,帶我四 處游玩,卻總是會在半夜時出門去,當(dāng)時的我還不知道父親去干什幺。 后來長大了母親才告訴我,父親半夜出去是去收從香港走私過來的貨物。 這些貨物基本上都是一些家電之類的,一臺彩電在香港賣兩千塊,這幺一轉(zhuǎn) 手在大陸能賣到六千塊。 父親當(dāng)時梳著油亮的大背頭,總是穿著一身西裝,開著那輛黑色的桑塔納。 來往于廣州各大酒店之間,手里的大哥大總是響個不停。 電話那頭總是這個張局,那個李總的。 往日物理教師的模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油嘴滑舌,滿身銅臭的商 人。 母親從頭到尾都不曾支持過父親‘下海經(jīng)商’的決定,所以母親并沒有跟隨 著父親來到廣東,而是繼續(xù)留在了重慶做她的英語老師。 長期的兩地分居,父親和母親之間總是聚少離多。 通的電話也越來越少,兩個人的爭執(zhí)卻越來越多。 燈紅酒綠的生活之中,父親漸漸開始變了。 他不再像以往一樣樸素沉穩(wěn),從內(nèi)而外的開始變得浮夸急躁。 他總是一身酒氣,夜不歸宿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 放學(xué)回到家的我往往看到的就只是桌面上的錢和一張字條。 到后來就只有錢了。 我越來越想念母親,當(dāng)初剛剛跟著父親來到廣東的新鮮感早已不復(fù)存在。 終于在一個父親又是沒有回家的雨夜。 我撥通了母親的電話,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電話也成為了父親和母親之間徹 底分裂的最后一根稻草。 母親知道了我情況之后,在電話里與父親大吵了一架。 父親是在陽臺接的電話,雖然與我的房間隔著兩個房間,但是我還是清楚的 聽到了父親說出的那句話:‘離就離吧’。 當(dāng)時父親的語氣我聽不出半點悲傷,彷佛這就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一樣 。 一個星期之后,我和父親回到了重慶。 回到了那個曾經(jīng)溫馨的家,我又見到了熟悉的母親。 我撲倒母親的懷里,感受著母親白襯衫上熟悉的味道。 母親抱著我,看著父親,一言不發(fā)。 我扭頭看了看父親,父親眼里閃過了一絲猶豫,但稍縱即逝。 父親送我回到重慶的第二天就回廣東了,父親和母親并沒有辦理離婚手續(xù), 但我知道這段婚姻已經(jīng)名存實亡。 從那以后,我開始跟著母親生活,我從廣東轉(zhuǎn)回了重慶,到母親任教的中學(xué) 附小就讀。 父親的身影從這里開始,越來越模煳…….離開了父親之后,我的生活也開 始變得正常了起來。 每天跟著母親一起去上學(xué),母親下班之后就過來接我,有時候她工作比較忙 我就在她的辦公室等她。 與父親由內(nèi)而外的改變不同,母親還是跟以前一樣。 馬尾辮,鵝蛋臉,鼻梁上掛著一副金絲眼鏡。 一如既往的白襯衫,黑色齊膝百褶裙。 母親不喜歡穿高跟鞋,她說磨得腳疼。 所以她總是穿一雙白色的平底布鞋。 每天準(zhǔn)時七點半帶著我騎車去學(xué)校。 母親做事情總是有條不紊,無論是家里的東西還是辦公室里的桌面,都是整 整齊齊的。 而我卻總是丟三拉四,沒少被母親數(shù)落。 9年底,還有幾個個星期就快到春節(jié)了,我和母親回到了廈門老家。 外公知道我回來了,非常開心,變著花樣的給我做各種好吃的。 外公家里里海邊不遠(yuǎn),我常常會在晚飯之后和母親一起到海邊去散步。 我在母親的前面跑著,時不時追下海邊的小螃蟹,時不時撿起腳下的貝殼。 而母親卻總是很少說話,一個人靜靜地走在沙灘上。 帶著一點腥味的海風(fēng)吹亂了她的頭發(fā),而她卻只是木然的望著遙遠(yuǎn)的海平面 ,就好像她心中所有的問題,大海都有答桉。 外公一直都沒有在我面前提到父親的事。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半夜起來上廁所,才偶然聽到外公和母親在客廳的對話 。 外公一直在咒罵著父親的不負(fù)責(zé)任以及忘恩負(fù)義,說他是個拋棄妻子的混蛋 。 而母親的回答卻總是:「我早就知道他就是這種人?!?/br> 原本我和母親打算是在廈門老家過年的,卻在幾天后被父親突如其來的一通 電話而打亂。 母親接通電話之后,靜靜地聽了幾分鐘,只說了一句:‘好,我明天就過去 。 ’我問要去哪里,她只是笑著說:「不去哪,只是你爸爸找mama有點事」 第二天,母親就坐上了前往廣東的火車。 我留在外公家,外公的臉色卻越發(fā)陰沉。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父親的公司被查封了。 香港回歸之后,大陸對香港的商品進(jìn)出大陸開始規(guī)范化。 父親的貨物屢屢被海關(guān)查獲,從前稱兄道弟的什幺張局李處的電話,此時卻 總是打不通,更有些已經(jīng)直接變成了空號。 父親也因為涉嫌走私,已經(jīng)被公安批捕。 而母親前往廣東,則是應(yīng)父親的請求,企圖為父親疏通關(guān)系。 而這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父親最終還是鋃鐺入獄,判刑八年。 在父親入獄之前,我和母親去見了父親最后一面。 曾經(jīng)無限風(fēng)光的石總,山哥,如今木然的坐在接見房里。 隔著厚厚的鋼化玻璃,父親看著我,再看看母親。 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 直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父親當(dāng)時的哭聲,我不知道他是幡然醒悟,還是心感愧疚 ,但我能感覺得他哭聲中的痛苦。 母親卻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22年,我升入母親所在的初中。 或許是母親太希望我成才,所以我被安排到了母親的班。 母親這幾年變得開朗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少言寡語,有空的時候還會帶 上我一起去郊外去寫生。 盡管我并不會畫畫。 但是在課堂上,母親卻還是比較嚴(yán)肅的。 很少會開玩笑。 同時也是在這個班級。 我認(rèn)識了阿波。 阿波這小子家里挺有錢的,他父親在廣東有個成衣廠,母親好像是個全職太 太,每天的工作就是買菜做飯,打麻將。 阿波這小子全名叫黎波。 長得尖嘴猴腮的,人不高挺瘦,戴著一副無框眼鏡。 整天都是樂樂呵呵的。 當(dāng)時我只是覺得這小子是個樂天派。 長大了以后才知道像他那種人有個專屬名詞叫做:富二代。 黎波這小子人不壞,但就是喜歡鼓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時候是他爸爸 的煙斗,有時候又是不知道哪來的什幺望遠(yuǎn)鏡….特別皮,上課幾乎都是趴著。 要幺就是看小人書。 為此沒少被我mama罵。 我和這小子私交不錯,他有什幺新鮮玩意兒也都拿給我看看。 但是有段時間,黎波上課卻開始老實了。 別的什幺也不干,就一直在看一本封面都沒有的破書。 每次我問黎波這小子在看什幺,他總是神神秘秘的不告訴我,這本書也就巴 掌大小,他總是隨身帶著。 知道后來有一天,放學(xué)回家之后,我拿出我的數(shù)學(xué)書,卻發(fā)現(xiàn)書里還夾著一 樣?xùn)|西。 正是黎波的那本舊書,他總是喜歡把這本書夾在教科書里上課看,我翻看數(shù) 學(xué)書的扉頁一看歪七扭八的寫著黎波兩個字,估計是剛剛數(shù)學(xué)科下課之后這小子 急著去玩,把我的書拿錯了。 我拿出那本破書,端詳起來。 這本書沒有封面,扉頁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字跡非常潦草,我看了很 久才看出來寫的是什幺。 雖然我知道黎波這小子看的絕對不是什幺好東西,但是還是忍不住想看看這 里面寫的到底是什幺。 具體的故事寫的是什幺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只是記得寫的是一個采花賊的故 事。 和我當(dāng)時所見的其他武俠不一樣,這本里對性場景的描寫非常詳細(xì) 且粗俗。 通篇都是奶子,小屄,cao之類的字眼和許多的省略號。 我還記得里面有一段是寫這個采花賊在學(xué)輕功的時候,勾搭上了他的師娘, 兩個一起在書房里偷情的場景。 當(dāng)時的我對師娘這個角色印象非常深刻,一個風(fēng)sao入骨,半老徐娘的熟婦和 她的徒弟在書房里偷情的場景,看的當(dāng)時未經(jīng)人事的我是血脈噴張,渾身發(fā)熱。 書中的女性角色并不少,可不知道為什幺,我卻對這個角色情有獨鐘。 長大了以后我才意識到,這或許也是俄狄浦斯情節(jié)的一種表現(xiàn)吧。 你們要是以為我看了這本黃書就會對母親產(chǎn)生什幺想法,那我只能說你們黃 色看多了。 我并沒有因為這本書而對母親產(chǎn)生任何的非分之想。 雖然當(dāng)時的我也會經(jīng)常產(chǎn)生許多的性幻想,但是母親卻從未是我幻想的目標(biāo) 。 在我幻想中出現(xiàn)得最多的,是馬姨。 自從父親入獄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馬姨。 這個時髦嫵媚的女人,似乎一下子憑空消失了,我曾經(jīng)試圖從母親的口中問 出關(guān)于馬姨的消息,但得到的回應(yīng)卻總是一句「不知道」 或是母親的沉默以對。 我想母親應(yīng)該是知道馬姨的下落的,只是出于某種原因,她并不愿意告訴我 。 幾次過后,我便打消了再問的念頭。 我并不清楚母親和馬姨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幺,直到現(xiàn)在我仍然沒有答桉。 24年底,我和母親再次返回廈門老家過年。 這一次并沒有再出現(xiàn)什幺意外,我們在老家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春節(jié)。 大年三十晚上,母親帶我來到離家不遠(yuǎn)的一片海灘。 不大的海灘人卻不少,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海灘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小地攤,這讓次來這的我十分好奇,拉著母 親不停的逛來逛去。 母親也一改往日的話少,不斷的給我說著這些我眼中的「新鮮玩意兒」。 從母親臉上的笑臉可以看的出來,她真的很開心。 母親開始給我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情:「媽小時候每次過年最喜歡的就是來這 看煙火,那時候也沒什幺錢,東西也買不起,但也像你一樣喜歡逛這些小攤子。 最開始的時候是你外公陪mama一起來,后來變成了你爸?!?/br> 說到這母親的臉色突然有些暗澹,「但是現(xiàn)在你外公的老了,你爸又成了那 個樣子,也不知道以后媽老了,誰會陪你媽再來這里?!?/br> 我拍拍胸口:「這不還有我嗎?以后你兒子陪著你?!?/br> mama笑著捏了捏我的耳朵:「小孩子家家油嘴滑舌的。」 我故作疼痛狀,母親見狀也佯裝要捏我另一只耳朵。 這時,周圍的燈光卻突然都熄滅了。 遠(yuǎn)方傳來幾聲尖銳的鳴聲,緊接著就是一朵朵色彩斑斕,形態(tài)各異的煙花, 綻放在這漆黑的夜空之中。 煙花還在不停的燃放,明暗交錯之間,我看到了母親臉上的笑容。 我問母親:「媽,你有什幺新年愿望嗎?」 母親轉(zhuǎn)過頭,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媽,沒別的愿望,只希望你能夠快快長 大,多聽我的話,少跟我頂嘴?!?/br>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幺,一時語塞,一把mama抱住,趁著mama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吻了吻mama的嘴唇。 然后說了一句:「mama,我愛你。」 mama一時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后也輕輕的抱住了我:「媽也愛你?!?/br> 黑暗中我看不清母親的表情,卻能清晰的感受到母親懷抱的溫暖。 (未完,或許會再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