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夜襲貴夫遇險
外族夜襲貴夫遇險
夜深,燕雨迷迷怔怔地被喧雜的兵馬聲吵醒,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她下意識揉了揉眼睛,才發(fā)現(xiàn)眼上纏了一塊黑布,自己好像也被綁在馬上顛簸。 ?!心突然懸到了嗓子眼。 擇淵?! 她驚呼,卻感到腰際一只手在收緊,令人安心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乖,別怕。 兵馬相接,銳利的刀劍聲割得人忍不住冷顫。身后環(huán)著她的人的溫暖讓她稍稍安下心,燕雨心中已叫苦不跌這些日子過得太舒坦,忘了這個世界是要玩命的。 有人嗎嗚嗚嗚,能來個人事先劇透一下她燕雨有主角光環(huán)絕對不死或者沈擇淵天下無敵刀槍不入絕對能保護好她嗎?! 燕雨緊緊攥著沈擇淵的胳膊,嚇得快要靈魂出竅。好端端的穿什么越啊,她現(xiàn)在寧可回去好好學習刻苦背書,哪怕從早上背到晚上背到吐也比在這里擔心下一秒橫尸荒野強吧! 馬停了下來,燕雨感到自己被抱起放到了馬車上。 離了溫暖的懷抱,還沒來得及哆嗦,就被一件外衫裹了起來。 在這里等我。 燕雨胡亂抓了一下,沒攔住沈擇淵。她扒拉下眼睛上的黑布,車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也只有相信他了吧。 沈擇淵的武功那么強,應該不會有事。 這次恐又是異族人,上次的一批刺客皆是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的死士。燕雨實在也想不通自己招惹了什么族群,就算招惹了,也犯不著專門來行刺她吧。難不成是宮中有人與外族勾結想謀權篡位? 她呆呆地望向自己的手,一只抓著纏過眼睛的黑布,另一只不知道抓到沈擇淵什么地方被掙脫的手上 一片鮮紅。 他受傷了?! 她望著那一片血,手止不住地開始顫抖。 哪里會有什么主角光環(huán)呢!她不是穿越到了什么漫畫里,而是個活生生的世界,沈擇淵再怎么武功高強,也只是一個血rou之軀?。?/br> 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她一定得去找他不可。 燕雨扯下身上繁雜的配飾,穿上披在身上的黑色外衫,用簪子扎扯去長的部分,從馬車上跳下去。 可是。 她連一點武功都不會。她能做什么呢。她或許會死在找他的路上,或許會找到他然后成為拖累,不然他為什么把自己放在馬車上呢? 她感到萬分無力。如果這個人從她的世界消失了,那她還能活下去嗎? 周遭兵馬硝煙幾不可聞,或許已經結束了。但他并沒有回來。 突然,一陣馬蹄聲漸進。燕雨驚喜地尋聲望去,卻是林月。 陛下,果如貴夫殿下所料,此次外邦從圍獵險地分三路入侵,已經被右將軍帶兵擊退,已查清是若迦邦族。 擇淵呢? 貴夫殿下與若迦邦族的圣女交手,還未與主路會合 帶朕去找他! 陛下,這 燕雨到燕國來的時日里很少聽聞若迦邦族,兩方鮮少來往,只知道那族有個美艷的圣女,武功蓋世,還有個極少露面的族主,誰也不知底細。 燕雨和林月策馬在林里尋找沈擇淵的蹤跡,夜色漆黑,只有一輪明月冷冷地灑下光輝,燕雨勉強看得清前路。 沒有,哪里都沒有。 燕雨下意識地握緊韁繩,緊壓著馬腹越騎越快。 陛下,北面是一處斷崖,不能再往前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勒馬而下。望著面前一處深淵。 沈擇淵啊 林月下馬走到燕雨近旁,卻又不知怎么安撫女皇陛下。 陛下,貴夫殿下武功遠在屬下之上,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林月說不出口的是,若迦邦族幾乎傾巢而出,燕國的兵力完全不是敵手,全靠著貴夫和右將軍的謀略險勝。而若迦邦族派的不少武林奇士,則全靠貴夫一人抵擋,再加上還要護著她們這些侍衛(wèi),在他與若迦邦圣女交手時已經身負重傷。 他幾乎是拼著命殺出一條血路把女皇安置下,讓林月等在旁護駕。 這一去,怕是兇多吉少。或者說,貴夫殿下不可能活著回來的。 只能先回去了嗎或許他已經回了宮也不一定。 不對,他還沒有找到她,怎么會一個人回宮呢。 燕雨正想著,突然聽得深林某處的人聲。 既然你不愿選生路,那就只有死路了呢。 那聲音嫵媚勾魂,帶著調笑和嬌嗔。 過來啊~你不想與奴家共度春宵么?哦~你的心上人是燕國的女皇啊,那么來,到朕的身邊~ 虛弱而沙啞的男聲響了起來。 雨兒 ?! 是擇淵! 燕雨毫無猶豫便向著聲音的方向沖了過去。 擇淵!擇淵! 密林的荊棘狠狠刺過她的皮膚,但她什么也感覺不到。 但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卻狠狠地被刺痛了。 沈擇淵半跪在地上,渾身布滿鮮血。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那位黑色衣裳的少女,手中的劍顫抖著,眼神朦朧間滿是驚恐和不忍。 擇淵! 沈擇淵聞聲望向燕雨的方向,仿佛頓時從夢中驚覺一樣,抽劍起身。 哼,橫豎你已經活不過三天,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沒多久你的小心肝會去陪你的,奴家先告辭了~ 沈擇淵運功便要追,被趕到的林月攔下,他竟徑直踢開林月,未曾想又被已經滿臉涕淚的燕雨拽住。 恢復清明的沈擇淵皺眉。 雨兒,不能留這個后患。 他望向黑衣女子消失的地方,低頭想罵句臟話,可又想到他的雨兒在身邊,生吞了回去。 那時他望著劍下丑惡的女子臉上浮現(xiàn)出雨兒的面容,他幾乎下意識地即刻間運功逼毒,卻因身上傷的太重,猛得提氣使他險些栽倒在地。 區(qū)區(qū)一些迷幻粉,對于以往的沈擇淵,于心于身都是不懼的。他有著旁人不能企及的修為,一般的毒都能輕松逼退;哪怕真的出現(xiàn)了幻覺,這世上也沒有他無法下手殺的人。 可眼下,他分不清自己眼前的面容究竟是幻覺還是現(xiàn)實。并且不論是幻覺還是現(xiàn)實,除非他確信真正的她在他的懷里,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告訴他另外一個是偽裝他不可能下得了手。 他怎么可能看著自己眼睜睜傷害她。 直到那個真正的她喚他,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瞬間安下心。 她在為他著急,為他擔憂,為他難過。他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夫君,她更是他此生唯一的妻主。 在誰也沒有察覺的一個瞬間,他壓下了突入其來的悲傷。因他感到體內另一種未來得及及時逼退的劇毒,已經在侵入骨髓。他只用那一個瞬間去想,自己最后能為她做些什么。 就是殺了那個丑惡的女人,讓她少一個威脅。 燕雨不顧滿身血污,緊緊抱住沈擇淵。你都傷成這樣了!不要命了嗎! 沈擇淵攬住懷里的女孩,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當然要啊 要他的雨兒能好好活著而已。 劇毒在體內蔓延,沈擇淵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貪戀懷中的溫暖,然后漸漸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