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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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證人 次日是休沐,蘇陌憶醒來的時候,已接近晌午。 宿醉的后果,就是口干舌燥,記憶斷片。 蘇陌憶起身給自己到了杯茶,依稀記得的最后一個畫面,是林晚卿捏著他的鼻子灌酒。 葉青,他開口喚人,聲音還有些嘶啞,林錄事呢? 葉青一噎,原本就有些一言難盡的臉色更是無奈了幾分。 明明昨晚才共度了良宵,如今一醒了就要找人 他嘆出一口氣,回到:林錄事說大人今日沒有給她安排,于是一早就出門了。 蘇陌憶聞言冷笑。 倒還知道闖了禍要先躲一躲。 沒有說去哪里? 葉青盡力維持著越見崩壞的表情,低聲道了句沒有。 蘇陌憶黑瞳一縮,一臉的不滿。 這種不滿被葉青看在眼里,他不想觸蘇陌憶的霉頭,出門默默替他叫了香草湯浴。 熱氣繚繞的凈室里彌漫著清新的氣味,這對于撫慰宿醉后的頭疼,很是有效。 蘇陌憶閉目靠在浴桶邊,線條完美的手臂隨意搭靠在桶沿,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慰。 氤氳的水汽蒸得他微醺,意識也就松弛了起來。 在一板一眼的大理寺和朝廷,他倒是從未遇到過林晚卿這樣的角色。 倔起來像頭驢,瘋起來又像只貓。 他不禁啞然失笑,覺得跟她幾次三番博弈較量,倒還挺有趣的。 蘇陌憶當(dāng)然看得出,林晚卿挖空心思想去那間卷宗室,至于原因,總歸不過是滿足自身好奇心的同時,得到先賢的經(jīng)驗,日后好一展身手。 既然如此,這個籌碼,他覺得還可以再握久一些。 蘇陌憶想得入神,手臂垂落,不小心拍到了浮在水面上的澡巾。 他怔了怔,這軟軟綿綿的觸感,好似昨夜在哪里感受過。 可是,昨夜 他好像沒有碰過誰,唯一能與他有肢體接觸的就是背他回來的林晚卿。 大人,門外傳來葉青的聲音,思緒被打斷了。 蘇陌憶將桶里的浴巾往自己肩上一搭,讓葉青進(jìn)來說話。 宋中書還是以病相辭,不肯接受大理寺的盤問。葉青道。 哦,蘇陌憶語氣嘲諷,這個老狐貍。 他緩緩靠回到浴桶邊,神色冷冽地沉思了起來。 宋正行的案子,還得牽連到兩年前的一次黃河賑災(zāi)。 賑災(zāi)款項出問題,歷朝歷代屢見不鮮,本也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大事??倸w不過是過了這一朝,該殺的殺,該貶的貶。如若下面的人知趣,不痛不癢地拿一些又辦事得力,皇上指不定也睜只眼閉只眼地放過去。 可那次的賑災(zāi)卻特殊在,朝廷向各州府收取的賑災(zāi)款中竟然出現(xiàn)了以次充好的假銀。 征收上來的五十萬兩官銀之中,就有超過二十萬兩是參雜了其他金屬的假銀。 二十萬兩,是一個州府整年的賦稅收入。若是流入市場,將會導(dǎo)致物價飛漲,民生凋敝。 更讓人膽寒的是,那些銀子是從各州府官庫里來的。 這無疑是踩在了帝王的底線上。 皇上雷霆震怒,當(dāng)即要嚴(yán)查??墒菫?zāi)情已然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騰出精力嚴(yán)查,勢必以民生作為內(nèi)斗的砝碼。 最后,刑部將鑄幣司和下屬幾個官礦上下五十余人治罪,主犯畏罪自殺。這件事就再也查不下去了。 說到底,那些人是占了洪災(zāi)的便宜,才得以脫身。 可這天災(zāi)人禍,又從來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蘇陌憶不信巧合。 災(zāi)禍不可控,但上報朝廷的時間是可控的。 那場洪災(zāi)的消息若是早到半月,皇上都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此事得成,須具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第一,皇上得知災(zāi)情的時機;第二,清理掉所有可深究的線索;第三,與下屬某個官礦的關(guān)系。 蘇陌憶梳理線索之后發(fā)現(xiàn),朝中高官,只有宋正行具備這樣的能力。 他為官數(shù)十年,侍奉了兩代君王。前朝時期,曾在礦業(yè)發(fā)達(dá)的洪州任刺史一職。而后被先帝調(diào)任刑部侍郎,升任刑部尚書不久后,被皇上任命中書令。 可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jù),甚至沒有動機。一個朝中重臣,大理寺當(dāng)然不能隨意盤問。最后,也只能往他府中安插一個線人,以期靜觀其變。 而王虎的案子,宋正行是受害者。 案發(fā)現(xiàn)場不在他的府上,無法搜查。 之前的幾次問詢他只應(yīng)了一次,做出悲痛欲絕無所適從的模樣,來來回回只交代了些沒用的東西。 如今,只要他一直以痛失所愛,避免觸景傷情為借口推脫不見,蘇陌憶也找不到理由來強行審問他。 故而,這些日子以來,宋正行這邊一直毫無突破。 總不能一直這樣坐以待斃。 蘇陌憶斂了情緒,抬頭看著葉青道:今夜黑天之后,與我去探一探宋府。 葉青瞪大了眼睛,只覺這項提議太過冒險,大,大人要親自去? 蘇陌憶看著他,幾乎翻出一個白眼,大理寺中,我完全信任的人只有你一個。 葉青很感動,紅著眼眶正要多謝蘇大人的抬愛,卻聽蘇陌憶清冷的聲音響起。 他說:但你腦子不好使,故而我只能親力親為了。 葉青: * 夜幕低垂,天邊一輪新月如勾。 林晚卿今日一整天都泡在了平康坊,將昨日里沒來得及問的事情跟那些花娘問了個透。 已過飯點,她還沒來得及用膳,便在街邊的一處小攤上叫了一碗餛飩。 她一邊吃,一邊翻閱著手里的小冊,將那幾位受害者共同認(rèn)識的男子一一圈畫出來。 耳邊響起篤篤的馬蹄聲。 林晚卿抬頭望去,只見一量馬車緩緩?fù)T诹瞬贿h(yuǎn)處一座府宅的門口,周圍還跟了好些人。 宋府? 她心頭一凜,放下箸筷問道:前面那個,可是朝中大官中書令宋大人的府邸? 小販頭也沒抬地應(yīng)了聲是。 林晚卿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馬車停穩(wěn)之后,旁邊的人七手八腳地搬東西,看樣子是個正風(fēng)水的小戲班。應(yīng)該是為了之前趙姨娘的事,要到宋府來掃掃晦氣。 林晚卿笑笑,覺得自己是職業(yè)病深重,正要將眼移開之時,忽見府內(nèi)迎出一個身著碧裙的侍女。 因為隔著距離太遠(yuǎn),看不清楚面貌,但她身上一樣特征林晚卿看明白了。 她走路搖擺比常人厲害,看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個跛腳。 腦袋里的一根弦霎時緊繃了起來。 林晚卿趕忙放下筷子,順著街邊一路摸去了宋府側(cè)門邊的一顆大樹下面。 那侍女沒有發(fā)現(xiàn)她,指揮著一幫人搬這搬那的就入了府。 天色越來越暗,戲班少說有十來個人,嘈嘈雜雜地擠在一起。 林晚卿渾水摸魚,在一眾幫工里搬著車上的樂器就跟著入了宋府。 他們行過正院,順著堂邊的廊廡一路來到了府邸后宅,將手上的東西堆放在一間小屋,跟著管事去布置舞臺。 林晚卿趕緊悄悄繞到了屋子的另一邊,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那個跛腳婢女。 她方才一路行來,大致記下了院落的布置,避過院子門口的幾個守衛(wèi),一路跟著她去到了別院的一間正廳外。 侍女推門走了進(jìn)去。 林晚卿原本打斷繼續(xù)在這里貓著,等到戲班子搭好舞臺離開的時候再混出,直到一個奶聲奶氣的質(zhì)問從身后響起:你是誰? 是一個半大的小娃娃,一手拿著個糖人,正抬頭皺著眉頭瞅她。 林晚卿語塞,不知如何作答。可就這么一息躊躇的功夫,小娃娃忽然大喊大叫起來。 童聲高亢尖銳,穿透力很強。 林晚卿想去捂他的嘴,可他已經(jīng)哭著跑了,追上去不是等于送死? 她左右權(quán)衡了一下,決定先找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 前面十步的地方有一個小間,夜黑不燃燈,一定沒有人。 她找準(zhǔn)了地方,來到一扇半開的窗下,撐臂躍入其中。 門外很快響起家丁們追趕的腳步和人聲嘈雜。 林晚卿擔(dān)心他們會破門而入,借著朦朧的月光,摸到一扇木質(zhì)的門板。 她的手在上面摩挲了幾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高大的衣櫥,暗中比量了一下,要把她裝進(jìn)去根本不是問題。 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外,有人摸出鑰匙開鎖,銅鎖發(fā)出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喀嗒聲。 林晚卿不再多想,將衣櫥扯開之時,里面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拉著她的手往櫥柜里一拽! 木門吱喲被推開,房間卻寂靜如初。 家丁們舉著火把四處溜達(dá),手上的刀劍拍得家具砰砰作響。 衣柜里的林晚卿都要嚇傻了。 方才那人將她拽進(jìn)來之后便摁住了她手腕上的大動脈,而他的另一只手,此刻正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難道除了她以外,還有哪個吃飽了撐的,沒事跑來三品大官府邸上找死嗎?! 林晚卿心中腹誹,身上卻僵直著一動不敢。 既害怕被找到,又害怕被殺了,心思波動之間,背上很快地淋淋落下一層汗來。 別出聲,耳畔一熱,一個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頗有幾分熟悉。 林晚卿一怔,想扭頭去看,卻被那人一把又摁了回去。 別動!他有些不耐煩,掐住她動脈的手又使力了幾分。 此時家丁已經(jīng)完成了一輪搜查,一無所獲準(zhǔn)備離開。 一個聲音行到衣柜的時候忽然住了腳,下一刻,林晚卿看到衣櫥縫隙間透來的一束火光。 不好!他要開衣柜! 身后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微微松開了些她的手,將她往前推了推。 不是,感情背后這位,是準(zhǔn)備待會有人開門的時候先把她扔出去,然后自己伺機逃跑對嗎?! 你們做什么?!門外響起一個尖銳地女聲,隨后是一陣紛亂的腳步。 在場之人紛紛停下了搜查,對著她畢恭畢敬到了聲:王姨娘。 林晚卿只覺一顆要蹦出喉嚨的心霎時松了幾分,看來暫時不會被推出去了。 我的寢屋,是你們這些下人能隨便進(jìn)的嗎?! 不是,姨娘,衣柜縫隙前的光一閃,一個男人解釋道:方才小少爺說看見了可怕的人,李姨娘才說讓小的們來看看。 王姨娘冷笑,李姨娘算個什么東西?今夜府上本就有戲班來搭臺,看見一兩個生人很正常。小少爺大驚小怪,你們也跟著發(fā)瘋嗎?! 眾人一噎,不再做聲。 滾!隨著王姨娘的尖聲叫罵,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 隨后火光一暗,便是眾人退出寢屋的動靜。 林晚卿終于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一軟,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她覺得身后的人渾身一抖,然后不可置信地問了句:林晚卿? 哎早就該想到,除了大理寺卿蘇大人,還有誰能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夜探宋府? 此時屋內(nèi)已經(jīng)亮起燭火,林晚卿回身點頭,借著微弱的光,看見蘇陌憶一雙目露無奈的眼。 確認(rèn)過眼神,兩人都稍微安心了幾分。 正要合計如今該怎么脫身,卻聽王姨娘軟著個聲,對著屋內(nèi)的某處嬌滴滴地喚了聲:三郎。 兩人同時一怔,這是什么情況?! 得到蘇大人的首肯,林晚卿將面前的木門微微隙開一條縫。 僅僅一眼,兩人都不同程度地再次繃直了身子。 王姨娘的羅帳床榻后,竟然行出了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 怪不得,怪不得她方才反應(yīng)如此之大,原來是自己心里也有鬼! 三郎~眼前的女子聲音嬌軟,濕漉漉地能滴出水來。 她款款走向側(cè)坐在床沿的男人,燭火下一對藏在錦緞下的雪峰起伏。 你不去正堂跟老爺看戲,來這里做什么?險些就被發(fā)現(xiàn)了。她語氣嗔怪,但聲音里卻是明晃晃的勾引。 而床上的人看著她,浮起一絲輕佻的笑,手上一個使勁,就將人攬入了自己懷里。 他一手撫過她瑩白的面頰,一手堪堪往女人刻意夾緊的腿間探去。 我爹那個老東西如今都自身難保,成天整這些沒用的。倒不如清清這里來得暢快說著他長指一動,撩撥出女人的一串嚶嚀。 幾天沒來了,清清不想三郎? 男人一邊說話,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褲頭。剛一松開,他腿間一個紫黑色的物件,便迫不及待地探了來,怒目而視,青筋環(huán)繞。 把腿張開,讓三郎進(jìn)去好好爽一爽。 衣櫥里的林晚卿對于眼前的情況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整個人呆愣得如同一具石像 庶母和兒子演,她和蘇陌憶看 這也太刺激了吧 所以卿卿和蘇大人,先一起看了一場火辣的live show。 你們覺得蘇大人會不會崩?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