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血玉
116.血玉
徐懷回到家時,冷鍋冷灶加上一個冰美人的配置放在那里。 怎么自己不弄點東西吃? 趙月云在翻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溫柔地過來依靠住:你不在家,我什么都吃不下。 徐懷脫了外套開始翻冰箱,袖子往上卷,露出一截勁瘦的手腕: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東西,身體養(yǎng)不好,怎么要孩子? 正是打到趙月云的肋骨上,眼淚凄慌地下,徐懷把人摟住安放到沙發(fā)那邊,安撫了一陣子去做飯。 在這個家里,也只有做飯的時候,他才能獲得一段短暫的安寧。 趙月云為了讓他開心點,抱出一只絲絨的大方盒子,掀開來,是一只頂級成色的長白山血玉。 編者細膩的夾金絲穗子,既可以戴手上也可以當掛件佩戴。 徐懷喝湯的動作頓了頓:媽送你的?還是你伯父那邊? 趙笑了笑:都不是。 徐懷擱下湯碗,等她的答案,趙還沒發(fā)現(xiàn)情形不對:接了市政工程的鄭老板,他已經(jīng)上門來好幾次,說要謝謝你,怕寒酸,帶了這份薄禮。 徐懷把血玉捏了起來:你很喜歡這個? 又道:因為這個,你讓人拿住我的把柄,想把我送進去吃個十年牢飯? 趙月云面色慘白渾身發(fā)抖:沒人知道呀,他放在果籃下面。 她一向被家里保護得很好,一般人會認為出生在那樣的家庭,政治敏感度起碼應該在線,但是她是沒有的。她是市長太太,別人送禮再正常不過。也唯有這種時候,她才能找到自己應有的存在感和榮譽。 徐懷拿了盒子出門,打電話把鄭老板叫了過來,絲絨盒子推開如果可以丟就丟過去了。 鄭老板搓搓手,后背的汗毛已經(jīng)生生得立成三米高。 徐懷面無表情:你把事做的這么難看,是想干什么? 鄭老板自然有小心思,這位徐副市長是陰柔鐵腕,靠他的關系弄來了工程,自然要投桃報李,只是他故意做得這樣粗淺,不過是想反過來捏住徐懷的把柄。 不要跟我玩這些小心機,機會我能給你,我也可以毀了你了。 鄭老板一個勁兒地點頭哈腰、連連道歉,說再也不敢了。 徐懷不管他敢不敢,他有的是手段把人制住。 終究是敗了心情,把秘書叫過來。 這位秘書也是個斯文人物,低眉順眼任何事情百分百地執(zhí)行。 對徐懷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夜里十點鐘,在省衛(wèi)生廳的職工宿舍外,把章丞叫了出來。 章丞不認識他,但也感覺出這人有背景。 秘書說話很講技巧章法,把章丞的弱點掐得準確無誤,細數(shù)章丞一個堂堂的博士生在衛(wèi)生廳里各種難堪事跡。再問,他就真的甘愿一輩子被人無恥地打壓埋沒他的人才? 章丞起先是憤怒交加,恨不得立刻出手動粗,但隨后慢慢地就被影響了。 想通之后,章丞赤紅敗落的面色,逐漸地被另外一股力量給代替。世人待他不公,但總有能夠賞識他的人。鳳凰棲枝梧桐樹,他有選擇梧桐樹的權利不是嗎。 這夜章丞喝得大醉,唯一能想起的人,能給他一點安慰的,也只有那個從衛(wèi)生廳被驅逐消失的朱玲玲。 他什么都管不了地敲開朱玲玲家的門,女人穿一件黑色吊帶,披頭散發(fā),裙子沒穿乳罩,顛顛著兩顆碩大的rutou。 朱玲玲蹙眉:你來這里干什么?喝這么多? 章丞的樣子太可憐了,眼睛發(fā)紅,東倒西歪,朱玲玲扶他變成被抱住。 老謝:利益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