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尿尿

    衛(wèi)母的態(tài)度暫且不提，也提不起來，葛麗敏這兩年退休，丈夫又在異地。窮極無聊中多了衛(wèi)嫂子這樣一件事，就把衛(wèi)母當做一件事來辦。把人四面八方的招呼著，就是為了讓人沒精力去亂想。

    衛(wèi)母年輕時就辦不過葛麗敏，更別談此刻唯一心系是阿江的病情。

    有了葛麗敏的掩護，衛(wèi)母仍舊把謝寧當做曾經(jīng)那個純粹懂事的阿寧，而非竊取自家閨女的謝寧。

    分別前夕，還挺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們當官做事的，有些問題敏感，但我說老實話啊，不是我自產(chǎn)自吹，小琬是真不錯，她對工作相當負責，腦子也算好使......

    葛麗敏趕緊截住她的話頭：看你這話說的！是不吹嗎？咱小琬的層次水平遠高你嘴里的好吧！你歲是個家庭婦女，也是干部家庭的婦女，怎么覺悟這么差，新時代女性能頂半邊天的道理不懂？還是說，你要謙虛？也不是這么個謙虛法！

    葛麗敏摘在手上帶了多少年可以說是古董的坤表，送給衛(wèi)琬：急忙忙的，咱也沒準備見面禮，這只表可很有些歷史，我祖上民國時期傳下來的，你不要嫌舊，算我這長輩對你的小小心意。

    衛(wèi)琬哪里敢接這么貴重的東西，謝寧從母親手里接過，代她收了：我先拿表行去保養(yǎng)一下，回頭給小衛(wèi)。

    葛麗敏似笑非笑地，等人群走了，挽住衛(wèi)母的胳膊往回走：行啦，有我兒子看著你女兒，什么事都解決啦！

    衛(wèi)母仍舊懵懂，聽話只聽字面意思，心里也很安慰，阿寧還是挺靠得住。

    飛機上衛(wèi)琬做了一個夢，翻身從一只藍格子花布床單上滾下來，急得要命。有人問你急什么呢？輕聲細語的，清悅的少年哥哥口音，讓人無端端地充滿了依賴和憧憬。說想尿尿，哥哥指著廁所，那你去啊。一個胖嘟嘟白嫩嫩大圓臉大眼睛的小琬，把嘴嘟嘟起來，要哭了，夾緊雙腿道：寧哥哥我走不動，一動就尿了。

    清瘦溫暖的少年趕緊把她抱起來，好吧，我?guī)闳ァ?/br>
    衛(wèi)琬恍然地醒來，懟在跟前的，是一張俊逸又充滿成熟男人味的臉，跟夢里那張，逐漸融合。

    謝寧半攏著她：我聽見你叫我了，還記得那么早的事？

    衛(wèi)琬搖搖頭，又是仰頭親了謝寧一口。

    不太記得，但多少....有點感覺遺留下來，再經(jīng)過你們七七八八的談，映射到夢里。

    謝寧頂上她的額頭，輕輕嘆氣：琬琬，有時候你也挺沒情調(diào)的。

    你就騙我一句，我會不開心嗎？

    衛(wèi)琬摟住謝寧的脖子，在那里軟綿綿地蹭，心道，我是何其幸運，能擁有一個寧哥哥。

    嘴里含著蜜汁叫他一句，謝寧眉眼帶笑：.....還想聽。

    衛(wèi)琬說，寧哥哥。

    謝寧也有了穿梭回二十年四五年前的錯覺，吻她：寶寶剛才夢到什么？

    衛(wèi)琬湊到他的耳邊，吳儂軟語，噓噓吹氣：尿尿。

    果然謝寧意動，要不是前頭機艙里還坐著乘務員，他能做更過分的事。

    謝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