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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者命,不可辭,在下不敢不拜見,這廂有禮啦。”團團一個羅圈揖。 他生性刁鉆,大敵當前,依然嬉笑以出之。那幾個仇華均勃然作色,曾出現司馬長青靈堂的仇華,上前一步,獰聲道:“小子……” 孟為謙伸手一攔,道:“大公子且慢?!?/br> 仇華老大止住語聲,道:“孟老意欲何為?” 孟為謙道:“教主吩咐,金陵方面之事,先由老朽作主?!?/br> 仇華老大怔了一怔,道:“這……” 孟為謙截口道:“還請大公子留給老朽一點面子。”仇華老大面露不豫之色,但仍悻然退下。 華云龍這時已走至距火堆不及二丈處,蔡薇薇如小鳥依人,亦步亦趨。孟為謙雙手一拱,轉目望向蔡薇薇,道:“這位姑娘姿容絕世,老朽得睹豐采,慶慰生平,不敢動問貴姓芳名?”他這幾句話,倒是由衷而發(fā),只因蔡薇薇如艷陽下的一朵絕世名花,芳馥襲人,無論何人,都不免油然而興親近之心。 蔡薇薇芳心大悅,道:“我叫蔡薇薇。”燦然一笑,道:“我看你這人滿好的,干么要和這批人混在一起?”她天真爛漫,竟因孟為謙贊話,而對他大起好感,這話嬌憨已極,卻令孟為謙啼笑皆非。魔教諸人本是盤坐地上,默不作聲,大有隔岸觀火之勢。 此際,房隆忽獰聲道:“華家小兒,你大概就是華天虹與白君儀所養(yǎng)下的雜種了。” 華云龍聞他言語辱及父母,勃然大怒,故作四面張望之狀,道:“怪了,我明明聽到瘋犬在狂吠,怎地卻找不出一支狗來?” 蔡薇薇嬌笑一聲,道:“狗披人皮,龍哥如何找得到?” 房隆大怒而起,獰笑道:“小輩作死。” 十指暴響,曲指如鉤,掌心中空,吐氣如雷,嘿的一聲,遙擊華云龍胸口。蔡薇薇冷冷一哼,跨前一步,玉手輕抖,硬接過去。旁人見狀,無不暗叫可惜,如此嬌滴滴的姑娘,就要死在這一拳上。只因房隆暴怒之下,這一拳已用上九成功力,無人相信蔡薇薇能夠接下。有人心中還暗罵華云龍讓這一個怯生生的少女送死,枉為華家子弟。 房隆雖也暗道可惜,無耐怒火上沖,仍然擊出。焉料掌力相接,“蓬”然作響之下,蔡薇薇不過橋軀略幌一下,瞬即穩(wěn)立如山,而房隆卻退了一步,勉力站穩(wěn),居然一陣搖擺,總算未再退卻。這一拳,玄冥教及魔教眾無不大驚。要知房隆功力之高,當年連神旗幫主白嘯天也未敢言勝,而一拳相接之下,竟敗在蔡薇薇手中。 孟為謙捻須暗道:“這丫頭論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如何練成這等功力?她背后的師長豈不更是驚人?不好,瞧這丫頭與華家小兒親熱之狀,遲早是一雙兩好,如容他倆師長連成一氣,玄冥教還有不一敗涂地的道理?” 房隆也是駭然,色厲內荏地道:“小丫頭,你師長是何人?” 蔡薇薇櫻唇一披,道:“你不配問?!?/br> 房隆心頭震怒,只是他雖暴躁,卻非毫無心機之輩,知道動上手,多半必敗。他心頭暗道:“難道天下還有神妙于云中山華家的心法?如果……”思忖及此,不禁朝孟為謙望去,孟為謙莞爾一笑,二人都是一般心思,想趁今夜,不擇手段將二人擒下,再不濟也要將華云龍活捉了,以待他日留個退步,以為必成,則是他們一廂情愿的想法了。 忽聽華云龍道:“請問孟前輩,于玄冥教中,任何高職?” 孟為謙暗忖:“告訴你這小子也不打緊。”哈哈一笑道:“老朽不才,蒙教主錯愛,俾予“天機壇主”之職,尸位素餐,慚愧得很?!?/br> 華云龍道:“想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孟為謙道:“非也,本教高手如云,勝過老朽者不可勝數?!?/br> 華云龍淡然一笑,道:“哦,就算如此,能令教主首徒,奉命唯謹,權勢之大,可想而知。” 孟為謙心中暗罵,好狡猾的小子,我還沒說話,你倒先挑撥起來了,長髯一拂,道:“華公子此言差矣,老朽豈能對教主之徒下令,此乃教主之命,職責所在,不得不爾?!彼膫€仇華在華云龍出言之際,皆面色微變,待孟為謙解釋已畢,方始釋然。 華云龍神目如電,早已暗記在心,覺得對方彼此既有心病,未嘗不可大加利用。華云龍心念一轉,道:“貴教原來是以壇論職,不知壇下可有堂、舵之類職位?” 孟為謙道:“本教非同一般幫會,無這類職位?!?/br> 華云龍又問道:“不知有否若九陰教引薦堂之設?” 那馬臉的仇華老三,忽插口道:“與本教為敵的,除死以外別無他路,何須有此?!?/br> 孟為謙含怒盯他一眼,笑道:“敝教三公子偶作戲言,華公子不可當真。”沉吟須臾,道:“敝教雖無引薦壇之設,華公子如有意入教,老朽當代為引見,敝教主念在故人之后,華公子雄才大略,哈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非公子莫屬了?!?/br> 華云龍就等他這一句,忙道:“貴教主究為那位前輩高人,還請孟壇主示下,免得華云龍失禮?!?/br> 孟為謙一怔,旋道:“公子見過即知,恕老朽未得命令,不敢擅自奉告了?!?/br> 華云龍暗道:“這老兒口風如此之緊,看來是難探得那玄冥教主是何等人物,夜長夢多,我得快刀斬亂麻。”心念一決,面色一沉,道:“既然如此,華云龍不敢讓孟壇主為難,醫(yī)廬之事,還請孟壇主交待明白?!?/br> 他說變臉就變臉,讓孟為謙大感意外,心道:“這小子之穩(wěn)健似華天虹,刁鉆古怪猶勝白君儀,是個難纏難斗的角色,嘿嘿,容他長成氣候,分明是第二個華天虹,留他不得?!彼麣C大起,深覺今夜如不能活捉華云龍,也要斃了華云龍,只是他城府深沉,外表依然一片恬然。 房隆手一抖,登時那十幾名星宿派弟子散開堵住華、蔡二人歸路,他厲聲道:“華家小兒,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管別人的閑帳?!?/br> 華云龍當機立斷,低聲道:“薇妹,沖?!睂殑σ殉吩谑郑直垡惶?,和身撲上。 迎面就是兩名黃袍人,一個手執(zhí)天王鞭,一個雙握銅錘,都是重兵器,尤其那銅錘有酒缽之大,兩臂無千斤之力,休想揮舞自如。雖見華云龍來勢銳不可當,卻是絲毫不避。手執(zhí)天王鞭的,斜扎華云龍右肋。雙握銅錘的,一左一右,“雙風貫耳”,既攔劍,又擊人。 華云龍冷曬一聲,身形一側,已閃開攻向右肋的天王鞭,寶劍斜挑使銅錘的雙腕。他這一式,舉重若輕,攻所必救,使銅錘的竭力旁躲,險險避過。華云龍身形毫不停頓,剎那間已擦身而過,沖出重圍。突聞頂上風起,勁氣迎面。倉猝下,一式“抱元守”將全身防得密不通風,轉為“鶴渡寒塘”,橫飛二丈。 出手的正是房隆,他原待出其不意,一舉擒下華云龍,怎耐華云龍這二式均為“華氏重劍十六神招”中防身、避敵的無上妙著,那渾厚凝重,令人有銅墻鐵壁,無縫可乘之感。但房隆豈是易與之輩,躡跡撲上,連下殺手。華云龍登覺壓力如山,那敢怠慢,寶劍一掄,“刷刷刷刷”連展“重劍”手法、“九天諸籟”、“四顧蒼?!?、“陰陽兩極”,反而迫退房隆。 房隆怒如山涌,暗道:“如連這華天虹與白君儀的雜種,兀自搶奪不下,還談什么雪恥復仇?”一橫心,施出“五鬼陰風爪”,指端迸出五縷黑氣,嗤嗤作響,全力搶攻。 他功力勝過華云龍不少,這一來,饒是“重劍”天下無雙,華云龍火候尚淺,撐架不住,連連后退。只是房隆想在十招八招內,擊敗華云龍,依舊是不可能的事。蔡薇薇在華云龍喊“沖”之時,她蓮足一頓,身如彩燕,意欲由空掠出。兩個黃袍人四掌齊揚,帶起一片狂飆,襲向蔡薇薇。 蔡薇薇那將他們放在眼里,玉手雙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