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龍首原(h)
第一章 龍首原(蕭&謝 h)
春三月,長安,龍首原。此時是春闈放榜、狀元游街的日子,也是長安佳人們踏青出游的日子。 龍首原上,支著一處華貴的錦幛。里面鋪著一張軟榻,朱紅錦緞將床榻遮得嚴嚴實實,只依稀可見里面有兩個人影。 一個容貌清貴、身著朱紅袍服的男子雙手被綁在床頭,眼上蒙了綢布,身上壓著一個女人。 他自從剛剛被綁進錦幛就一言不發(fā),任由她將他手拴在床頭,又被灌了一杯催情的藥酒,此時也只是眉頭微皺,臉色泛紅。 她一時不忍,就低頭捧起他臉,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給他灌的催情藥酒是西域烏孫進貢的玫瑰露,味道清甜。她忍不住又嘗了嘗,舌尖劃過他唇齒,他的喘氣猛地變深,喉頭滾動,身下明顯有了異樣。 真不經(jīng)撩。 她微不可聞地嘆口氣,不懷好意地向下挪了挪,徑直坐在他那處上面。兩人都穿著春衫,薄薄兩層,挨得緊時與沒穿相差無幾。她也不比他好受多少,男人的東西比她想象的大,隔著布料一挪一蹭,身下就泛出水。他悶哼一聲,手腕處綢布收緊,像是在竭力忍耐。 住手。 他嗓音也好聽,像清泉石上流。 蕭嬋忍不住笑出了聲。她不能說話暴露身份,只能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臉,接著不輕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像是打醒了他。在這個空間里,他沒有選擇的資格。 她終于費力脫下了他的衣袍,他看著身材頎長,體格居然也比她想象的結(jié)實有力,竟像個武人。方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正在猶疑間,他突然挺了挺身,半褪的袍服瞬時掉落,他碩大的東西徑直隔著一層布料卡進她臀縫里,她猝不及防驚叫出聲,又迅速咬住了唇。 那東西燙得驚人,還在兀自彈動。她身下又涌出一些汁水,端頭已有一點探進了xue口,卡在不前不后的地方。 藥物的作用此時已完全泛上來,謝玄遇的喘息比方才明顯重了許多,身下也硬挺得可怕。 蕭嬋雖經(jīng)歷過人事,這人的尺寸她卻是第一回遇見,額頭上沁出層薄汗,進一進停一停,每一寸都磨得她冰火兩重天。 他的皮囊生得實在好,從薄唇到喉結(jié)再到寬肩窄腰,此刻都泛著情欲的色澤,又沒有長久浸泡在脂粉堆里的長安公子哥們那般虛弱,是風日里打磨過的。 她不心旌搖蕩了一瞬,不經(jīng)意間他卻又一挺身,剩下的半截直直滑了進去。柱頭刮過內(nèi)壁,蕭嬋渾身一陣熱流涌過,竟哆嗦著xiele身。水流一股股地澆在他端頭,男人低喘數(shù)聲,性感得可以殺人。 明明他才是被綁的那個,太丟臉了。 蕭嬋咬了咬牙,決定扳回敗局,又直起身稍退出來一點,接著猛地坐下去。 這一個抽插險些把兩人都送上了天,他的脖頸處因忍耐都繃起了青筋。她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卻為爭一口氣,繼續(xù)把控著速度,時快時慢,身下水聲響亮,任誰聽了都要臉紅。 其實,她也不怕人聽見。實際上,她巴不得別人聽見。 當朝天子是她同父異母的兄長蕭寂,是她唯一固定的床上客。能讓他生氣,是她生活的唯一樂趣。 一陣陣快感襲來,剛剛進去時的疼痛被酥麻替代,她也像是喝了藥酒般身子敏感得可怕,在他身上軟得像灘水,連起身都費力。 她剛要停下喘息片刻,他卻在此時腿根用力一頂,端口徑直頂?shù)阶钌钐?,觸到了此前從未被觸到過的敏感點。她發(fā)出一絲短促尖叫,接著用力夾著他的腰,背脊彎成弓形,任由滅頂快感傳遍全身。 他忍得咬破了嘴唇才憋著沒有射,緩了片刻后才從喉嚨深處吐出兩個字:松一些。 燈影里床上投射出一雙璧人,女子身軀柔軟如春水,兩人交合處響聲清晰可聞。她忍不住將雙臂搭在他肩上,兩人臉龐貼得極近,呼吸交融。 她心里喟嘆一聲。果然,美色當前,這一幅正人君子模樣的男人也禁不起磋磨。 她正在走神,又冷不防被連頂數(shù)下,又一波高潮襲來,她忍不住抱住他肩膀,呻吟出聲。 他身上沒有京城公子們的刺鼻熏香氣,只是淡淡檀木香。她深深嗅了嗅,又吻了吻他頸窩。這夜或許是他們僅有的交集,離開龍首原,他就還是風頭正盛的政壇新秀,而她繼續(xù)做她聲名狼藉的長公主。 她的吻剛落下,男人第一次低吟出聲,接著猛地從她身下抽出來,厚重白濁一股股地射上了床榻和床帳,還有幾滴濺到她的大腿根,燙得她抖了抖。 蕭嬋心里得意。果然,再能忍,也還是個少年郎。 她估計自己只比他虛長幾歲,心態(tài)卻老成得像垂暮之人。畢竟公主及笄即三嫁三守寡,早已是梁國人盡皆知的傳聞。 梁國新立,蕭家的天下根基不穩(wěn),公主的婚姻就是可以被買賣的貨品。在其位承其責,她不后悔。只是有時被逼迫得緊了,她會故意做些會觸怒蕭寂的事情。 姑娘可知,你今日此舉,是觸犯律法。 身下的男子嗓音低沉不可聞,將她從高潮余韻中拉回現(xiàn)實。 她沒聽清,卻不能開口,只能又湊近了一些。謝玄遇的鼻息在她臉上拂過,平穩(wěn)如初。 她的心砰通跳了一下。在那一瞬間她有個想解開他罩眼綢布的沖動。但還是忍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捂上他的眼睛,遮住他所能見到的任何光線,接著深深吻住他。這個吻不同于之前,她用盡所有已知的技巧輾轉(zhuǎn)流連,他由于手臂不能使力,她就勾著他忍不住深入,然后用唇舌頂弄,讓他忍不住聯(lián)想到方才的場景。 日幕西垂,錦幛外不遠處的佛塔里傳來鐘聲。她猛地推開他,撐著從他身上坐起,卻發(fā)現(xiàn)雙腿竟酥軟得毫無力氣。 不多時后,帳內(nèi)走進一波侍從替男人擦身換衣服,又開始解他床帳上的繩,又檢查了一番蒙著他眼睛的綢布,確認不會透出一絲光后,才牽引著他走出錦幛,上了早已候在外面的馬車。直到送他回到府門前,才允許他在一炷香后再將罩眼綢布取下。 他還穿著白天游街時的朱紅衣袍,衣襟處還聞得到玫瑰露的香氣。眼罩取下,露出一張精雕細刻的俊臉。 今年的新科狀元,謝玄遇。 他看了看手中的綢布,那上面還殘留著方才的yin糜味道。他眉頭一皺,把綢布丟在風里。 長安的貴族囂張跋扈,竟到了如此田地。玫瑰露別讓我找到你。 接著,他頭也不回地走進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