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步搖 (高h(yuǎn))
第五章 金步搖 (蕭&謝 h)
蕭嬋第二次遇見謝玄遇,是在自己的婚宴上。 那天睡了他之后,偶爾蕭嬋會想起狀元郎。謝玄遇的尺寸與清秀相貌實在不匹配,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睡不到他。 新科狀元一般都會先被調(diào)至翰林院做文書工作,鍛煉數(shù)月之后才會被分配至三司??芍x玄遇剛一上任就去了刑部,在蕭寂授意之下,專司三品以上官員及世家大族的謀反案子。 謝玄遇辦案效率極高,又擅長領(lǐng)會圣意,世家大族一個接一個地被查出各類罪狀,一時間人人自危。 而定遠(yuǎn)侯元載、她的準(zhǔn)駙馬,是蕭寂接下來一定會處理的人。 她猜謝玄遇沒有查到她是誰。那天她的車馬并沒有公主府的徽志。畢竟出去睡野男人時,她一向很小心。 婚宴那天,全長安的大街小巷都掛上了紅綢帶,殷紅如血。 她知道這是蕭寂的心意,但她不在乎。 大殿上,蕭寂作為公主的唯一長輩,坐在正中央,接受新婚夫婦的跪拜?;实垡簧砩詈邶埮?,眉眼里藏著風(fēng)暴。元載若無其事地牢牢牽著她的手。 蕭嬋臉上罩著紅紗,誰也看不見她如坐針氈的表情。 大禮行完,元載牽著她一步步走出宮殿。她與謝玄遇擦肩而過,腳步頓了頓。謝玄遇低著頭,突然眉頭緊鎖,眼睛驀然睜大。 玫瑰露。 那天睡了她的人,竟然是蕭梁的長公主。 他早該想到。只有聲名狼藉的長公主,敢如此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強(qiáng)行擄走狀元郎。 他暗中咬牙,看著她背影逐漸走遠(yuǎn)。 夜晚,華燈初上,公主府中燈火通明。 照例,新婚宴在黃昏舉行。她請了全長安最有權(quán)勢的世家子弟,在此處歡飲達(dá)旦。 今夜蕭寂不會來。她心里知道,因為元載還有用,偏偏不能在此時殺他。 元載在招待賓客,她端著犀角杯,在宴會上尋找謝玄遇。不知為何,今天在殿上一眼,她只記住了他。 雷霆手段的謝玄遇,滿朝舊臣如今最忌憚的人,皇帝的豺狗。此人是她近期打算攀附的新貴。 謝玄遇在柱子邊喝悶酒。她挪過去,舉杯替他滿上。謝玄遇一抬眼,險些把酒都灑出去。 她笑得溫柔端莊,在他耳邊耳語:還記得我么,狀元郎。 謝玄遇不動聲色地退了幾步,避開她拿著酒杯的手:長公主,請自重。 呵。裝什么正人君子??偸窃谒@里碰壁,怪沒意思。她尷尬地笑一笑,卻在轉(zhuǎn)身時撞上了老熟人戶部主事蕭沉。此人是皇帝的遠(yuǎn)親,長得有幾分像蕭寂。從前她曾與他玩過一陣,把蕭寂氣個半死。 長公主。蕭沉恭謹(jǐn)行禮,一雙桃花眼顧盼神飛。 隨我來。她笑了笑,扯起蕭沉的衣角,往殿后走。 今夜大家都愉快,只有她不開心,她偏要做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她將蕭沉七拐八拐,帶進(jìn)寢宮深處的藏書閣。此處無人會來,四處都是書架,隱蔽得很。剛關(guān)上藏書閣的門,她就被蕭沉按在門上,撩開身后的沉重婚服就插了進(jìn)去。 她腿間全是水。想起方才謝玄遇避開她時嫌惡的眼神,她又向后彎了彎腰,身后男人進(jìn)得更深,忍不住喘息了一聲,手握著她的腰,更用力地挺動起來。 她頭上的金步搖晃個不停。嘩啦,嘩啦。在寂靜夜色中響得清晰。兩人都咬著嘴唇不敢出聲,卻因此更加刺激。 隔著一扇門,此時,謝玄遇卻就站在門外。 他起初只是好奇,以為蕭嬋要與戶部主事有何要事商議。卻在跟至藏書閣外時,看見了這樣一幕。 木門窗格上糊著薄薄一層紙。隔著月光,他看見門里有一只金步搖,忽上忽下地晃,伴隨著模糊的rou體碰撞聲音,衣料窸窣的聲音,與男女壓抑的呻吟。 這長公主,果然像傳聞里一樣放蕩。謝玄遇眉頭皺得更深,轉(zhuǎn)身要走,卻聽見門內(nèi)傳來一聲短促的嬌吟,像一只鉤子在他心上勾了一勾。 蕭沉的時間也不長么。 他要匆匆離開,卻發(fā)現(xiàn)下身堅硬如鐵。 上回與她做完后,他就總是如此,比之前要頻繁許多。偶爾自己解決一次,腦海中總是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那天的情景。 她的叫聲,就與方才一樣。 該死。他閉上眼睛站了一會,忍住強(qiáng)烈的要自我解決的欲望,匆匆走下樓去。等了一個時辰后,夜深人靜時,他卻鬼使神差地再次上了樓,推開藏書閣的門,努力無視那地上尚未干透的斑斑點(diǎn)點(diǎn),解開褲子,在月光中擼動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射在地上,濃白的液體覆蓋了原本的痕跡,藏書閣里滿是曖昧氣味。他仰頭喘息,眉頭緊蹙。 自從十四歲父親過世、家中被抄查,他冒名頂替遠(yuǎn)房族人的名字去應(yīng)試后,他就從未如此放肆過。 他原本的名字是謝知恩。多年前,蕭寂殺了先皇即位后,謝家是第一個被牽連的大族。 月光照在地上,他忽地看到書架的角落有個金燦燦的東西。他將那東西拾起,卻發(fā)現(xiàn)是蕭嬋方才掉落的金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