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柳如雪球場指導(dǎo)  黃毛挑釁反被揍

    第二天清早五點四十五，我打了鬧鐘起床。按照平時晨練的時間，再過一刻鐘就得出門了。我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mama的臥室門還是關(guān)著的，看起來還沒有起床?？赡苁翘哿税?，那就讓mama好好休息吧，于是我沒打算喊醒她。

    我自己一個人洗漱后就來到籃球場跑了二十圈。等到滿頭大汗地回到家后，mama好像還是沒醒。我簡單地沖了個澡后，蒸上了昨天買來的包子，然后簡單地煮了個粥。

    等全部都弄好時已經(jīng)是八點了，這時mama正好開門。

    「媽，早?！刮铱粗诖蚶眍^發(fā)的mama，元氣地打著招呼，「來刷牙吃飯了。」

    「都這個點了。」mama抬頭看了一眼掛鐘，「我不想理你?！菇又淅涞貙ξ艺f道。

    「對不起，媽?？晌也皇枪室獾??！刮椅卣f道。

    「下次再敢這樣我把你頭擰下來你信不信？」mama正色道。

    「信！我知道錯了，但」我好想說也不都是我的問題，但被mama打斷掉。

    「但是什么但是，錯了就認，別廢話，別找理由。」可能是mama自己也意識到了，忙堵住我的嘴。

    「嗯嗯，知道了?！刮尹c點頭，快速吃了一個包子和一碗粥，這時候mama才洗漱好吃上。

    「今天是不是不加班呀？」等到mama坐到飯桌上時，我問道。

    「是啊。怎么，巴不得我加班??？影響你玩了是不是？」mama舀起一口粥，冷笑了一聲。

    「我可是摸著良心說的，我巴不得媽休息的好吧。媽要是每天休息就更好了?！刮矣檬址旁诹俗笮靥派?，反駁道。

    「你可得了吧，我每天休息，我們喝西北風(fēng)去啊？」mama揶揄道。

    「我賺錢養(yǎng)你啊?！刮颐摽诙?。

    「你養(yǎng)我？好笑了，你連自己都養(yǎng)不起，還養(yǎng)我？你沒發(fā)燒吧？」mama冷笑一聲。

    「我才沒發(fā)燒呢。媽，你就說，要是我養(yǎng)得起你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每天休息了？」我追問道。

    「行啊?！筸ama雙手抱胸，「不過我可先說了，養(yǎng)得起我可是要什么都買名牌，還要豪車別墅，成上流人那樣。」mama戲謔地說道。

    「這也太狠了吧，您是不給您兒子我活路啊?！刮覕傊p手，苦笑道。

    「我這是讓你清醒清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別沒事想些有的沒的。」mama「嘁」了一聲。

    「行就行，你兒子我可從來不服輸?shù)摹！刮也恢滥睦飦淼挠職?，口氣竟有些輕蔑。mama看著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解，我想她是對我的反應(yīng)感到意外了。又或者，從我的話語和表情里讀出了其他的東西？

    「我訂了個下午的網(wǎng)球場，你收拾準(zhǔn)備一下。」mama忽然轉(zhuǎn)了一個話題。

    「誒？去干嗎？」我疑惑地問道。

    「你問我？行，那不去了，我取消了?！筸ama說著就拿起手機。

    「別別別，我明白了，我去！」我這反應(yīng)過來mama的意思，忙從mama手上搶過手機。

    等到下午要出發(fā)的時候，看到mama卻穿著一件天藍色的翻領(lǐng)襯衫，領(lǐng)口處有一個帶子綁成的不大不小的蝴蝶結(jié)，下身穿著黑色長西褲，霎是好看，充滿著知性女人味。

    「誒，媽，你就穿這樣去打網(wǎng)球嗎？」我看了看自己穿的短袖短褲，手持球拍問道。

    「嗯？我有說過我要打網(wǎng)球嗎？你是不是理解有什么偏差？」mama歪了歪頭，微卷的栗色長發(fā)側(cè)到了一邊。

    我沒多說什么，便和mama一起出了門。mama今天依舊不打算開車，因為坐地鐵只有五站路，此時人也不多，就決定坐地鐵去了。

    到了室內(nèi)網(wǎng)球場后，mama拿了一筐網(wǎng)球放在底線角落。

    可能是因為mama實在太過有魅力的緣故，即便整個體育館里還有很多來運動的姑娘，但在隔壁場子打網(wǎng)球的兩個長得有點帥氣的高個子卻一直上下打量著mama。我對他們遞去憤怒的目光，不過顯然他們壓根沒看我?？纯淳涂纯窗?，誰讓我mama確實好看呢，想想便由他們?nèi)チ恕?/br>
    「你先練練發(fā)球，你和那小姑娘的發(fā)球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個小孩子發(fā)球?！筸ama攤著手。

    我點頭應(yīng)著，隨后做了個熱身cao。mama這時已經(jīng)到了球場邊上，她的面前是球網(wǎng)。我從筐里取出球，用著我自己覺得非常熟練的動作高高拋起球，然后落下到球網(wǎng)上時用力拍擊出去。當(dāng)我這樣重復(fù)地發(fā)了五個球之后，mama把我喊停了。

    「你連拋球都不會嗎？」mama眉頭緊鎖，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會啊?！刮已壑樽愚D(zhuǎn)了一圈，說道。

    「你會個屁?！筸ama啐道。

    mama從筐中拿出兩個球，其中一個遞給了我。

    「你看我?！筸ama指了下手中的球，我看了眼，點了點頭。

    只見mama把球向上一拋，然后球過了兩秒鐘后，落在了剛才在mama手掌里的位置。而mama的手，在球拋出去之后是沒有再動過的。

    「你來試一下?！筸ama接住球，對著我說道。

    「好?！刮掖饝?yīng)著。和mama做了同樣的拋球動作，結(jié)果這球卻沒有落在我手上，而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呃，這次失誤了，我再試一次?！刮覍擂蔚負蠐项^，連忙再從筐中取出一個網(wǎng)球，再嘗試了一次，結(jié)果還是落在了地上。我只得尷尬地對著mama笑著。

    「好笑嗎？」mama對我的笑無動于衷。

    「不好笑?！刮颐κ兆⌒θ?，稍稍低下頭去說道。

    「你連球都拋不準(zhǔn)，你怎么能知道這球從你手上拋出以后，落點在哪里呢？掌握不住落點，怎么可能有高的發(fā)球質(zhì)量？」mama此刻宛如一位嚴苛的教練，對我的錯誤進行嚴厲的批評和指導(dǎo)?！改憧?，手腕發(fā)力向上拋球時，整個手掌需要一直保持水平，垂直于地面，這樣才能保證球脫離你手心的時候是豎直向上運動的?！拐f著，mama又再示范了一次，果然網(wǎng)球再次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按照mama指導(dǎo)的方法，我足足練習(xí)了半小時才算是掌握了，但偶爾還是會有失誤。

    「不錯，有點樣子了?！筸ama今天第一次對我點頭，真難得。

    「你發(fā)個球給我看看，不要用球?！筸ama很快就給了我下一個指令。

    我假裝手上有球，完整地做了一個發(fā)球的動作。

    mama看后，搖了搖頭，不過沒有嘆氣。

    雖然是室內(nèi)場地，但是因為場地很大，空調(diào)似乎也不是很給力的關(guān)系，場地里面其實很熱。這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看到mama身上的襯衫都開始有點被浸濕了的痕跡，額頭上微微有些汗珠。

    「你的手抬得太高了，這樣沒法使出最大的力氣到球上。」mama一五一十地點評著我各種錯誤cao作。接著，mama做了個正確的動作示范。

    只見mama拿起一個球，高高拋起，右手彎曲著抬起，向肩膀后面一拉，襯衫被這樣的動作扯地緊緊的，原本遮住腹部的部分向上移動了位置，使得白皙平坦的腹部暴露在我眼前。高聳的胸部在ｂｒａ的作用下，顯得更加地突出，就連胸前的紐扣都要崩開一樣。正好mama這時就站在我的身側(cè)，mama這樣的動作能讓我從襯衫中間的縫隙中窺見她的ｂｒａ，是黑色的，還是蕾絲的！

    可這注定只能是驚鴻一瞥，只聽見mama氣足地「喝」了一聲，與球網(wǎng)與球接觸時所發(fā)出的「啪」地聲音一同發(fā)出。我的目光隨著這一聲低吼，從mama的胸前快速移動到球上，那球咻地如箭一般極速飛去，重重地落在了對面的死角后好好彈起。

    這樣的發(fā)球質(zhì)量和我在與姚念比賽時她發(fā)球的質(zhì)量一樣都非常高，甚至能看到姚念發(fā)球的影子。這就是全國冠軍的實力嗎？

    「看明白了嗎？」mama等球停下來后，把拍子遞給我。

    「嗯，看到了?！刮医舆^拍子，點點頭。其實我并沒有看的很清楚，因為看mama難得一見的曼妙身姿去了嘛。

    「我不是問你看到了嗎？是問你看明白了嗎？」mama皺了皺眉頭，再次明確地問道。

    「這個，應(yīng)該吧？」我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我管你，我不會再示范第二遍了。你自己看著辦，直到練會為止?！筸ama給了我一個白眼，雙手叉腰。

    就這樣又繼續(xù)練了一個小時，我已經(jīng)渾身都是汗了。不過倒是沒有覺得很累，只是覺得熱和口干。這要是換我之前比賽，不到一個小時我就會沒啥力氣了?？磥韒ama給我早上的體能鍛煉還是有效果的。

    「喲，美女?！雇蝗?，從隔壁場子傳來令人討厭的口哨聲。只見剛才提到的兩個高個子拿著拍子走過來。而這聲口哨聲是從更高的那個人嘴里吹出來的，他看起來略顯消瘦，穿著一身黃色運動短袖，大約一米八的樣子。

    mama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站在我身側(cè)，沒有理睬逐漸逼近的二人，甚至沒有正眼看他們。他們看mama愛理不理的樣子，越發(fā)大膽地走近了些，露出色狼般的笑容說道：「美女，剛看你打的不錯，要不要來玩兩局？」說著，還挑著眉毛，一副流氓德行。

    「她不想跟你們玩，你們走吧?！刮蚁蚯耙徊?，把mama護在身后，壓著怒火說道。

    「你是她弟弟吧？跟你姐玩會，沒你事，一邊玩去?！箍次疫@么說，那高個沒好臉色的說道。

    「我已經(jīng)和你們客氣過了，再過分我就不客氣了?！刮姨鹎蚺?，大聲呵斥著。

    「喲，想動手呢小弟弟。」那高個握緊拳頭，怒視著我。

    正當(dāng)我們要短兵相接之時，mama忽然用一只手擋在我身前，輕哼了一聲說道，笑道：「可以啊小弟弟，不過你先打贏了他，再來跟我打。要是連他都打不過的話，你們就乖乖滾！」隨著言語的遞進，mama的語氣逐漸變?yōu)閼嵟?/br>
    「行啊，那可說好了?！鼓歉邆€似是覺得mama發(fā)怒的樣子更有魅力一般，高興地說道。

    「媽！」高個走到對面去了，我在mama耳邊輕聲說道，「何必搭理他們的。」

    「難道你以為你打得過他們么？」mama沒好氣地輕聲說道，「不過放心，你剛才練習(xí)的時候我有看他們打球，他們水平不在你之上，你正常發(fā)揮就行了?！?/br>
    見mama這么說，我不好再多說什么。再又稍微想想，這何嘗不是一次在mama面前好好表現(xiàn)的機會呢？

    「好，我一定贏下?！刮覍ama說完后，便轉(zhuǎn)身面對他。

    如mama所說，他雖然長得挺高，但是實力并不怎么樣，不論是速度還是爆發(fā)力或是耐力，都不太行。打了一個小時，打了個五比二，我五他二。雖說比賽還沒結(jié)束，但顯然他的體力已經(jīng)不行了，喘著氣跟我說不打了。

    另外那個高個則想接替他繼續(xù)跟我打。雖然我現(xiàn)在有些累，但必須堅持下來，心想另外一個應(yīng)該也沒有多厲害，我能拿下。

    「喂，不要欺人太甚了！說話算話，輸了就給我滾，別惹老娘發(fā)火！」mama怒道，聲音不大，但是氣場十足。

    那兩個人聽后，反而是更來勁了。另外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的說道：「我們是答應(yīng)了先跟他打一局，可沒說這一局里只上一個人?！?/br>
    mama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想要去對面理論。我連忙拉住mama的手腕，在耳邊低聲道：「媽，交給我吧?！筸ama看了我一眼，投來疑惑的目光。我微笑著點點頭，她便不再阻攔我。

    「就讓我把你們這兩個垃圾送回垃圾桶里去吧！」我?guī)е鸫舐暢靶Φ馈?/br>
    必須承認剛剛五小局下來，我的體力損耗也不小，速度和耐力上都有不小的下降，汗水布滿全身。果然，很快我就丟了兩小局，比分來到了五比四。如果再被他拿下一局的話，就要進入搶七了。按我剩余的體力狀態(tài)，進到搶七無異于白給。現(xiàn)在是我的發(fā)球局，我必須想辦法抓住這最后的機會。

    我把球拍在地上彈起，看了一眼mama，她仍是環(huán)抱著胸皺著眉頭，胸前的起伏很劇烈，看得出她很緊張，也知道形勢不容樂觀。

    我走過去，手搭在mama的香肩上，把臉湊近她耳朵，發(fā)絲傳來的清香撲入鼻中。「相信我。」我輕聲說道。

    「嗯？」mama先是一顫，隨后調(diào)整了呼吸節(jié)奏，點點頭，「嗯?！?/br>
    只有一個辦法了。我來到底線中間，閉上眼睛，回想著mama剛才教我發(fā)球的每一個動作細節(jié)。我深呼吸一口氣，將球高高拋起，拉開身子，拉拍，揮拍。

    「喝！」地一聲，球拍重重的擊打在了網(wǎng)球上。球飛快地直奔對角，他沒有接到球，直接得分。隨后，我還是采取這樣的發(fā)球戰(zhàn)術(shù)，他有一半的發(fā)球都接不住，我只要在他接住的回合里拿下一分就可以。我咬緊牙，不知道從哪里忽然來的力氣，愣是拿下了最后一個小球。

    六比四！「贏了！」我高興地丟掉拍子，怒吼道。同時，mama的掌聲從我的身后傳來。

    對面二人雖心有不甘，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估計不想再生是非，只留下一句「給我等著」之后，便悻悻地離開了。這時，mama走上前來，微微歪著頭，微笑地說道：「干得不錯哦！」

    我一邊喘著氣，一邊撓著頭，笑道：「都是mama教的好?！?/br>
    「好了，別貧了，先過來歇著吧?！筸ama說著，用毛巾給我擦了把臉。毛巾上附著著mama身上的味道。

    忽然，我看到有一個網(wǎng)球正從對面的場子朝這邊飛過來，我一下判斷出如果我不做點什么的話，它就會打在mama身上，甚至很有可能是頭上。而mama正在給我擦臉，沒有意識到。

    「媽，小心！」來不及多想，我立刻一只手放在mama后背的腰上，一只手放在后頸部，猛地雙手同時用力把mama往懷里一摟，我的胸口第一次感受到來自mama豪乳的柔軟沖擊，我的身子為之一顫。接著迅速一個側(cè)身，躲開了快速飛來的網(wǎng)球。

    「??！」mama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出聲來。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沒事吧？」對場的一個中年男人一臉歉意地對著我們這邊喊道。我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網(wǎng)球后，對他搖了搖頭。

    「媽，你沒事吧？」我松開mama，但是雙手還沒有放開。只見mama不知怎么的，臉頰竟有些緋紅。

    「我沒事，你放開我。」mama臉側(cè)向一邊，沒有看我，輕聲說道。

    「沒事就好。」我本想說沒聽清的，不過想想還是不要得寸進尺了，見好就收吧。于是，我輕輕地依依不舍地放開雙手。這算是我第一次和mama有較為親密的肢體接觸，盡管隔著衣服，但是腰間的美妙觸感卻是阻擋不了的。

    「以后不準(zhǔn)這樣大驚小怪了。」mama重重地喘息著嗔道。

    「知道了，但是剛剛那球都要砸到mama頭上了。我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發(fā)生呢？」我強硬地回應(yīng)道。

    mama似是覺得理虧，沒有接我的話，只是說道：「休息好些了么，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五點多了?！?/br>
    「好，都聽mama的?！刮倚χ鸬?。雖然身體上還是有些累，不過剛剛這么休息一會好了一些，起碼走路是沒什么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