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 紅痕
c.1 紅痕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學(xué)。陳燦下樓吃早飯,發(fā)現(xiàn)陳父和陳言都坐在桌上。 這種場面倒是難得。她放慢了腳步,不想讓人注意到她。 陳父卻突然放下正在看得報紙,直直看向她,開口道:小燦,今天是周末。 陳燦不知道他想說什么,只順著應(yīng)道:嗯,終于可以休息一天了。 顧枕寒晚上要約你吃飯,你準(zhǔn)備一下。他瞇眼觀察陳燦的反應(yīng),見她沒有排斥,又繼續(xù)說道:顧家的意思是,高中畢業(yè)你們先訂婚。我個人沒什么意見,小燦你呢?陳父說這話時,陳燦察覺到有一道鋒利的目光向她刺來。 她知道,在這個家里她從來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無視那目光,她依舊笑,像最聽話的孩子:都聽您的。 我吃好了。桌椅與地板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陳言突兀地開口打破了剛剛那種虛偽的氛圍。陳父回神,看見陳言碗里幾乎沒動幾口的早飯,皺眉訓(xùn)斥:一粥一飯,當(dāng)思來之不易。陳言,我怎么教你的? 沒胃口。他起身,毫無顧忌地嗤笑:你們這話我聽的太反胃了。沒再等陳父回應(yīng),他徑直上樓,一如往日的隨性,不給人面子。 陳父被他一懟,臉色不怎么好看,卻沒再繼續(xù)剛剛的話題。在無言中,陳燦吃完了早飯。 陳燦上樓,打開房門,屋子里暗暗的。她沒有睡醒拉窗簾的習(xí)慣,剛準(zhǔn)備去把窗簾拉開,下一秒,有人從背后抱住她,門也應(yīng)聲關(guān)上。 熱氣噴灑在肩頭,惹起癢意。 松開,你爸還在家。陳燦低聲呵道。 讓他知道更好。陳言滿不在乎開口,箍著陳燦朝床走去。 話是這么說,但他倆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都知道陳父很少來二樓,更何況這個時候,要么去公司,要么就去三樓書房了。 不等陳燦反應(yīng),一個綿密的吻落下,堵住了她想說的話,長驅(qū)直入,不斷向里。直到嘗遍每一寸甘甜,他才松開了她,給了她喘息的時間。 陳言半蹲在床前,抬頭看她,眼里有不易察覺的渴求,聲音微微泛澀:晚上別和顧枕寒見面也,別和他訂婚。 陳燦低頭看他,眼里沒什么感情:不要這么天真了,陳少爺。她和顧枕寒的婚約是顧家陳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她又沒有資格更改。 陳言沉默不語,看著她,眼里的熾熱逐漸冷了下來。就在她覺得無趣要走的時候,他突然把她壓在身下,去扯她的襯衫,熟稔地解開她的胸衣扣。 你是不是發(fā)情的狗,陳言?陳燦順從他的動作,嘴上不忘譏諷道。 我是發(fā)情的狗?那你身上哪個地方?jīng)]被狗摸過,沒被狗干過?他一邊發(fā)狠,一邊毫無章法地在她耳頸處落下熱吻。 他的手撫上她的胸乳,捏了捏,指尖劃過rutou,引起一陣尖銳的快感:你這奶子,還不是我摸大的? 陳燦被葷話弄得有些臉紅,她皺眉,低斥道:你注意點。 他不再言語,手卻有技巧地玩弄起她的乳,另一只手向她裙底探去。少女的肌膚嬌嫩,他從大腿處一寸寸向內(nèi)行進(jìn),耐心地勾起她情欲。 濕了。陳言摸到一手蜜液,他沖陳燦笑,有點得意的意思。 你還不是為我動情,陳燦? 少年的性器探入幽林,陳言按住陳燦的腰,然后大力馳騁。他將她往自己身前帶,只想著二人離得再近一些,直到血脈相融,直到不分你我。 陳燦用腳纏住他的腰肢,抓著他的頭發(fā):別別留下痕跡射外面啊 陳言含住她胸前亂顫的乳,舔舐著。舌劃過乳尖,陳燦只覺得酥癢,全身要化成一灘水。 他們的性愛,在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以后,已經(jīng)相當(dāng)默契。二人如同欲海中沉浮的一葉舟,同赴極致的歡愉。 最后一刻,陳言用強(qiáng)大的意志力抽身。白濁射在陳燦肚皮上,顯得格外yin靡。 激烈的性事讓陳燦有些困乏,她往陳言懷中一滾,吩咐道:幫我洗澡。 心愛的人躺在自己懷中,安然入睡。陳言沒有動,他小心翼翼地貼上陳燦的臉,閉眼,默默享受當(dāng)下的時光。 他希望這一刻能再長一些,希望有一塊凝脂從天而降,將他和陳燦包裹,成為永恒的定格。 陳燦醒來是在浴缸里,溫?zé)岬乃鲗⑺鼑?,陳言正把她抱在懷中,肌膚與肌膚赤裸相貼,卻無關(guān)情欲。 我睡了多久?陳燦開口,聲音有些發(fā)啞。 快中午了,可以吃中飯了。陳言抓住她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將她手的空隙填滿。 她無語地看了陳言一眼,有時候,她真覺得這個人的智商只有幾歲,非常熱衷做一些幼稚的事。 我要起來準(zhǔn)備晚上的約會了。陳燦從他手里抽回手,起身。水流順著她美好的酮體流淌,陳言卻沒有抬頭看她,看著水面,開口:隨你。反正我對你來說不過就是個名義上的哥哥和炮友。 這怨氣。陳燦拿浴巾擦拭了一下身體,然后套上放在一旁的浴袍:一點半造型師要過來,你把自己收拾干凈了。 陳言沒回頭,也沒應(yīng)一聲。 陳燦領(lǐng)著造型師進(jìn)自己的房間時,屋子里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窗戶開著通風(fēng),毫無一點的痕跡。 小姐今天想做什么樣的造型? 陳燦看了一圈,見沒異樣,才開口:輕熟一點的吧,畢竟今天是和未婚夫出去。 造型師先為她做了發(fā)型,然后化了妝容,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好在結(jié)果不錯。她看鏡子里的自己,竟覺得有些陌生。 精致的眉眼沒有表情,顯得艷麗又冷清,披在肩上的長發(fā),燙出的弧度增添了幾分脆弱感。 請您跟我去衣帽間換衣服。造型師起身,領(lǐng)著她出房間:我為您帶了三套裙子,您到時候可以選一下。 衣帽間在走廊的另一頭,她跟著造型師出門,看見陳言正撐在欄桿上,向樓下看。 他五官張揚,此刻卻皺著眉頭,有一種矛盾的美感。他正抽著煙,煙灰被隨意彈落在地上,見陳燦出來,他下意識把煙按滅,雕花欄桿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走在前面的造型師噤若寒蟬,她知道陳言是個隨心所欲的紈绔性格,而且聽說他和自家meimei關(guān)系不好,她夾在二人之間,只覺得氣壓有些太低了。 小姐,你看喜歡哪件?陳燦在時尚雜志上見過這幾款,都是某大牌的當(dāng)季高定,反正是陳父掏錢,陳燦也不心疼。她隨手指了中間那款黑色小禮裙:這件吧。 這件是經(jīng)典款式,卻做了半肩設(shè)計,后面還有鏤空,典雅又不失性感。很適合今天晚上和未婚夫的約會。 她換好出來,造型師和往常一樣夸她,眼睛卻在她鎖骨處滯住了。 陳燦走到鏡子前,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塊曖昧的紅痕,像某種宣誓主權(quán)的印記。 小姐,我再給您補(bǔ)下妝吧,換衣服有些蹭掉了。造型師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沒看見,少說多做,不過問,是為有錢人家服務(wù)的準(zhǔn)則。 好。她坐下,造型師又忙碌起來,為她稍微補(bǔ)了一下妝,又用粉底將紅痕遮掩起來。陳燦沒有開口要求,但造型師心知肚明。誰也沒有刻意提起,就像這本來就在化妝程序里面一樣。 畢竟是約會,帶一些簡單的首飾就可以了。造型師又為她挑選了幾個讓人眼前一亮的飾品為她戴上。 陳燦看落地鏡前的自己,覺得更加陌生了。鏡中的她,精致又冷漠,像她小時候最討厭的那種人。 她勾唇,露出一個笑容。 但她必須要融入它,才能顛覆它。 陳言坐在沙發(fā)上,背對著樓梯。卻在聽到聲響時,忍不住回頭。 打扮精致的女人從樓上款款而下,每一處都可以被稱為完美。適合的妝容,把她的美麗最大化;修身的裙子,勾勒出她身體的線條;點綴的首飾,增添一抹亮色。 明明是那樣的美麗,他卻只想把一切撕碎?;蛟S因為,這份美麗是為了給另一個人看吧。 他目光落在她鎖骨處,卻發(fā)現(xiàn)他刻意留下的紅痕不見了。 他抬眸正好對上陳燦的目光,隱含著警告。 陳言卻笑。他和她都知道,他在她鎖骨處留下了紅痕,這就夠了。 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