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循環(huán) 1 生理課堂 h

    孕育復制體的巢廂是一棟幽暗的建筑，不分晝夜，偶爾能聽到通風扇卷起的漩渦聲。

    就像他們未來幽閉的生活。

    【恭喜你，32號。】

    就是這種密閉的黑暗中，曾有人聲對他宣布?！驹诒据咮型少年舒體中晉級成功，進入深度激活程序】

    他想起來了。這是他真正的記憶。

    他和他的無數(shù)同類誕生于鐘樓中。他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復制體。只有通過了多項指標合格的前99名個體，才會被授予序號。

    99個有序個體中也有細致分層，每10個為一組，排序越靠前，越能獲得高品質(zhì)的養(yǎng)料。但每輪選拔只有一人能夠真正被深度激活，獲得代號之后的名稱。

    這對于只有編號的他們而言，就是極高的榮譽和幸福。

    復制體并非完全相同。完全復制弟弟失敗之后，百無聊賴的憂憂在他們身上寄托了自己的喜好，以及不同的生長年齡，甚至性別。鐘樓中激進的個體為了勝出，常有不擇手段的殘酷行為。憂憂默許這些，他的歲月太漫長了。

    32號的各項指標并不特別突出，幸運的是他屬于憂憂偏好的少年體組，勝出得不明不白。

    【你們要去得到他的愛?！考せ钕到y(tǒng)最后囑咐他?！疽惨θ鬯＿@是你們唯一存在于此的理由?！?/br>
    一杯猩紅的液體從升降臺緩緩推出。

    【31號，敬請領(lǐng)受圣體?！?/br>
    那之后，實驗體的記憶就被一并封存。

    32號被直系體救出之后的幾日都渾渾噩噩。

    他先是在睡夢中想起了一切。其實和他后來的經(jīng)歷相比，那些已經(jīng)不會令他特別沮喪。

    醒過來卻也難。他一度發(fā)了瘋似的往自己光潔的身體上涂抹灰泥。舒系列都有不同程度的潔癖，但是現(xiàn)在，干凈只會引起他被洗刷、脫毛，然后固定手足端上餐桌的記憶。

    干凈令他恐懼。令他想起那惡魔主人優(yōu)美絕倫的笑容，和開膛破肚的手。憂憂留給他的心理創(chuàng)傷原因比他想象得要深。

    32號對直系體也很冷淡。

    好在直系體并沒有交待什么，反而給了32號一些緩和的空間。但是更大的可能是直系體作為一個鬧鐘裝置，沒有那么復雜的情感反饋。

    他拖著32號，在巢廂里找到一間無人的樓梯間，作為臨時的據(jù)點。并且給32號找來了偽裝的下位體身份，和同樣的面具。32號也是少年體，混在其中區(qū)別不大。

    【你在干什么?！恐毕刁w這幾日忙于系統(tǒng)升級，對32號不聞不問，但他同樣繼承了潔癖。房間非常狹小。他皺著鼻子看32號一身的灰泥。

    怎么，你也覺得臟么？32號靠著門邊，抱著身體，喃喃地說。

    直系體并不理會。他拖來了一箱熱水，將32號按進去洗刷?！灸悴粦撨@樣。這種行為浪費了我今天總電量的7%，希望你明天替我出工，補充這一部分?！?/br>
    和直系體的行為相比，包圍肌體的熱水非常舒適。32號忍不住舒了一口氣，終于感覺渾身溫熱起來。

    直系體這就是你能躲過臥底篩查的原因吧。少年愣愣地看著水面漂浮的泡沫。搜索系統(tǒng)比你的序列權(quán)限更低，因此無法對你進行篩查。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又為什么要救我？

    他們在狹小的室內(nèi)開誠布公。相似的眉眼對視著，都是經(jīng)歷了一番生死的人，沒有什么可隱瞞。

    尤其對于劫難之后的32號而言，一切美好的詞匯只會讓他感到恐慌和漠然。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把愛、誓言和真心這些虛偽的詞匯從詞庫里刨除。他刻骨地害怕他人的憐憫和正義，寧可這個直系體出于什么目的想要利用它才好。殺死憂憂，或者利用自己，什么目的都好。

    只有這樣，他才會感到放心。

    【我需要伙伴?！恐毕刁w找來一條毛巾，丟在少年頭上。【如你所見，我的性能和這個身體技能都非常弱勢，而教團所有的臥底都被處理了。這處境很麻煩，孤立無援，要想展開活動，還需要借助你的力量。】

    好啊。32號立刻答應了。巢廂昏沉的氛圍讓他感覺不到任何真實。這個罪惡的魔窟，甚至能讓一些罪惡行為變得快慰。很好。

    他麻木而得甚至冷酷地答應。

    少年抱著膝蓋，緩緩沉入水中，吐出一些稀薄的氣泡。直系體靜靜地看著，不催促，也不附和。

    直系體有一雙半透明的眼，仿佛是從泉水里打撈出來的一樣，散發(fā)著涼意，不怎么靈活，卻不會錯過想要的目標。

    下工之后，直系體當晚和32號攤牌。

    【我是百年前的系統(tǒng)，被教團偶然激活。當時情況倉促，沒能及時升級學習?！?/br>
    可你是臥底唉。32號換了干凈的睡衣，撐著下巴，好奇地打量對方。水珠從潮濕的短發(fā)一滴滴淌下來，弄得室內(nèi)有些水汽彌漫。直系體比他矮了半個頭，整體的細節(jié)都比他生長得粗糙一些。直系體身上留了很多疤痕，和他的手臂一樣，愈合得倉促而糟糕。你一定有些特別的能力。

    但是本人似乎對此并不在意。32號不由得想起了憂憂那完美有力的肌膚他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為什么會聯(lián)想到那里。倒不是說他想念憂憂，而是不知為何，會把這兩件完全不同的事物聯(lián)系。

    【哦，我畢竟是警報處理裝置，以生存為主要目的?！恐毕刁w翻了翻預設的資料，眼光閃爍?！靖鶕?jù)當時人類的習性，我預設了很多有用的系統(tǒng)，比如說啊，野外生存小技巧，家居生活小妙招】他似乎有些得意?！疚揖褪怯眠@些知識縫合手臂的?！?/br>
    那還挺實用

    【還有這個，健康養(yǎng)生大師之幫你活到九十九！】直系體隆重介紹。【據(jù)說，這是當時人類最暢銷的電子書類別！可是好不容易抽選搶到的。】

    32號這才意識到，根據(jù)直系體被創(chuàng)造的時間，他所謂的當時大概也是一百年前。

    【我原本沒打算覺醒?！恐毕刁w嘆息了一聲?！颈疽詾橹灰斓絼e人的任務結(jié)束就可以了，沒想到】

    一個舒體系的直系裝置，潛入了舒的下位復制體，種種巧合，令他成為了活到最后的那一個。此后教團再想派人潛入，恐怕就要困難許多。

    那你為什么會為教團做事呢？32號不要意思指出，直系體雖然不先進，卻有著難以想象的高權(quán)限。這年頭的ai雖然也會覺醒自主意識，可以自主挑選工作。

    【教團掌握了我的源代碼。其實我并無所謂為誰做事?！恐毕刁w垂著眼，聳聳肩。【但是只要源代碼在他們手上，我就不是自由的?！?/br>
    32號側(cè)過頭，感覺身旁那雙半透明的眼睛，在黑夜里似乎有某種微弱的亮光，令人看了有一些心癢。

    然而這個夜晚并沒有這么簡單和溫馨地結(jié)束。

    凌晨的鐘聲過后，巢廂的復制體全部躁動了起來?？諝庵袕浡唤z粘稠的甜味。

    32號和直系體原本擠在一張單人床板上，背對背地入睡。

    直系體是被房間內(nèi)壓抑的呻吟聲吵醒的。

    【喂，安靜點?！恐毕刁w沒有睜眼?！久魈爝€要出工?！?/br>
    前身只是鬧鐘裝置的直系體，完全不能理解32號此時盡力的壓抑和羞恥。

    32號經(jīng)歷了這一番劫難，徹底憎惡過去沉溺于歡愛的自己?？缮眢w的習慣根深蒂固，根本無法控制。特別是鐘響之后，空氣里似乎彌漫著某種羞于啟齒的躁動，刺激得他的身體愈發(fā)空虛。

    仿佛一個細小的火種在他體內(nèi)的深處引燃，逐漸蔓延了全身。他本來下定決心與過去決裂，絕不沉迷于身體的快感。因此欲望迫近時，他拼命地咬著嘴唇。

    最可怕的是，不知道為什么，身邊人散發(fā)出一種非常熟悉的，清甜的氣息。所有的復制體都有這種氣息，下位體雖然比編號體更淡，但是此時，這種淡淡的甜意仿佛某種絨毛，毛茸茸地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令他的理智快要繃斷。

    啊啊少年絞著腿，將嘴唇咬破了，溢出細切的呻吟。呻吟聲被夜的寂靜放大，又返回他的耳鼓，更加撩人。

    【你流血了?！恐毕刁w皺眉，不太情愿地裹著被子起身?！竞艚叙B(yǎng)生大師，這是怎么回事？】

    養(yǎng)生大師：這個，這個情況吧它比較復雜，叫做發(fā)

    【哦，發(fā)燒了?！恐毕刁w將扭動的少年翻了個面，開始檢查?！舅捏w溫在升高，心率也加快了?！克┫律碣N著少年的胸膛?！具?，好像更快了?！?/br>
    別別虛弱的少年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直系體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個動作和聲音，對于敏感狀態(tài)下的32號都猶如撩火。他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在身下的炙熱撫摸了起來。

    采集了數(shù)據(jù)的32號邁動手腳，分析了一遍?！九?，有結(jié)果了，所有的復制體，特別是接受過血餐的復制體，會定期爆發(fā)一種癥狀】他翻頁?！揪拖衲悻F(xiàn)在這樣，有非常劇烈的參數(shù)變化bbb】

    快說重點！少年的聲音沙啞，仿佛聲帶都被欲望打磨著。

    【哦，】直系體戀戀不舍地跳過數(shù)據(jù)分析?！竞喍灾?，就是激活的復制體需要定期的補充行為，可以是血餐，也可以是含有舒元素的體液交換?！恐毕刁w有些困惑地又讀了一遍?！臼裁矗w液交換，這得多少細菌啊?！?/br>
    少年卻瞬間明白了。復制體和舒本尊有一處極大的區(qū)別，就是舒本身缺乏欲望，而憂憂的塑造特別強調(diào)了這個部分，導致復制體一旦覺醒，除了基因缺陷之外，還會染上嚴重的性癮，會瘋狂渴望原型，必須有原始體的元素才能撫慰。憂憂作為舒的兄弟自然也可以。

    這仿佛是延續(xù)在復制體血液里的詛咒，令他們極度渴望他人的，同樣的血液。

    而眼前的下位體雖然基因序列不高，卻也是攜帶者。

    【霍，我懂了，你這個激素水平，就是發(fā)情了！】直系體卻沒有受到影響，還在認真研讀新世界的新知識。【但我作為下位體，還沒有分化性別，所以影響暫時不大，好險?！?/br>
    說完，直系體不顧一邊滿眼水霧的少年沙啞的求助，徑自跨過他，拉起被子?！灸氵@個情況，即使我對你使用休眠也無法阻斷用。抱歉這里沒有我的事。我要睡了?！?/br>
    喂興奮和慌張同時刺激到了情熱的少年。他不再忍耐，扭動著貼近身邊的人。幫幫我我自己不行

    他已經(jīng)自慰了一次，可是不論怎樣用手taonong自己的欲望，欲望都不會停息，反而當做熱身，令他的意識更加渾濁起來。

    少年下意識貼近了身邊誘人氣息的來源，深深吸了一口氣，便有點醺醺然。他的比例修長優(yōu)美，又經(jīng)過憂憂的多日調(diào)教，仿佛被大師雕琢后的玉，散發(fā)著某種內(nèi)斂又極度誘惑的氣質(zhì)。

    【為什么找我？】直系體睜開一只眼，想要避開少年的靠近。【你是雄性，而我還沒分化，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雌性哦，也就是女人。】

    背后傳來低低的笑，然后便被一個柔軟的身體緊緊貼上了。少年比直系體高半頭，恰好能將那小少年包在懷里深吸。

    好甜好香啊少年埋在對方的頸窩。直系體沒有合身的睡衣，于是一部分肩頸從過大的睡衣里暴露出來，正好被少年所捕獲。溫熱的氣息一下下?lián)湓谛∩倌甑念i間。

    【這是什么情況？】直系體非常困惑。他現(xiàn)在應該呼叫生存技巧，家居小妙招還是養(yǎng)生大師？

    呵呵，看來你和本尊一樣，什么都不知道呢。少年抱住了正確目標，無法停止，反而想要更多，開始輕輕吮吸對方的肌膚，并且伸開雙腿，纏在了對方的腰上。有些快樂，和性別沒有關(guān)系。

    翻涌的厭惡，克制和近在咫尺的撫慰同時沖擊少年的大腦。而且越是克制，他的渴望就越強烈，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沒。

    給我少年扭動腰肢，貼著布料磨蹭著對方。抱我求求你了，用力抱我

    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在用那種嬌媚的語氣說羞恥的話。有液體從少年的眼角落下。

    即使離開了那個人，他依然無法自由。那個惡魔給他們打上了永不消退的，罪惡的烙印。

    【你哭了?！?/br>
    直系體又嘆了一聲。【你是不是很難過？】他伸手，拭去那一點濕潤?！灸阋呀?jīng)很勇敢。這不是你的錯。是那血液的詛咒】

    少年再也忍不住，上前吻住了那散發(fā)甜美氣息的嘴唇。

    其實這種氣息聞著香甜，味道卻很淡，像是山泉里隱藏著一點清冽和甜。但越是若隱若現(xiàn)，越引人過度品嘗。

    少年貼著對方薄薄的嘴唇，瘋狂掠奪口腔內(nèi)的津液，激動得顧不上換氣。這和憂憂那深紅醉人的氣息完全不同，讓他覺得自己變得真正干凈清潔了。

    回過神來，少年已經(jīng)滿臉漲紅，大口喘息，同時眼波流轉(zhuǎn)如同天然的邀約。

    我哭了，但我現(xiàn)在不難過了。

    少年看著對方，緩緩去除身上的衣物。雖然對方冷靜得令人惱怒，但同時也讓他安心。他有些羞澀地展示自己白皙柔韌的肌體，罩著一種朦朧的光輝，仿佛流動著青春之神的祝福。

    我想要。他眼波脈動，又清晰地說。如果是你的話少年拉住少年的手，按住自己身前再度挺立的欲望，發(fā)出一聲喟嘆。我前面和后面，都都想要

    【好吧?！恐毕刁w被迫加載起生理知識?！炯に靥珡娏?，不然你的身體恐怕真的撐不過去。】

    他有些發(fā)愁，這次算生活小妙招，還是健康大師呢？

    少年鼻音軟糯，卻容不得他走神。直系體加載完畢，也就當做生理實踐了。他坐起來，從背后摟住少年纖細的腰肢，揉捏起那個敏感又脆弱的尖端。

    好啊啊！啊！少年不斷顫動，然后扭頭去吻小少年的眼睫和嘴唇。細密的汗水蒸騰起來，空氣里的甜味更加黏膩，令人發(fā)昏。

    【乖孩子。】直系體不懷好意地突然捏了一下少年的腰側(cè)，令沉迷下身動作的少年尖叫了一起來。又故意隔著睡衣摩挲少年鮮紅腫脹的乳尖。輕微的刺痛和劇烈的快感刺激著少年的尾椎。

    那是一種耐心卻不可預知安慰。和憂憂強勢的掠奪完全不同。少年不想這樣去比較。過去的歡愉總是伴隨這極致的痛，但是此刻他卻覺得舒服極了，甚至有些貪戀。

    釋放過后，少年喘息著翻身，急切尋找對方的嘴唇，仿佛要從對方的口腔里呼吸一般。

    【啊，還還沒結(jié)束啊】

    哼哼少年伸展著，瞇著眼。還早呢還有還有后面

    前面的滿足令他倍加感到后面的空虛。此時他已不再矜持，自如地移動富有彈性的大腿和臀部，發(fā)出沙啞的渴求。

    【啊？什么？？】

    直系體可憐又古老的三觀再次粉碎了。

    少年基本可以肯定，舒從出生到做上研究所領(lǐng)隊，編寫的每一個字符都是直的。

    這樣想，他竟然有一種獲得了對方第一次，和引誘墮落的快感。

    直系體又加載了大量的生理知識，可憐巴巴地自圓其說?！九?，原來這就是雄性的前xx快感啊，學習了】

    別磨蹭，快點進來。少年攀著對方的身體，緩緩搖動。

    直系體雖然感性上無法接受，但好在他的感性并不發(fā)揮什么作用。為了岌岌可危的睡眠時間，直系體做好了前期工作。

    復制體的基因都經(jīng)過特殊調(diào)試，變得非常適合各種交合。直系體深入手指，輕輕撐開了隱秘的xue口，安撫里面柔嫩的褶皺。

    【這樣怎么樣？】

    少年用不斷收縮的動作回應。繼續(xù)再再??！

    【哦，看來找到地方了?！恐毕刁w的手指在那隱秘潮濕之處探險，靈巧地揉動，很快遇到了分泌的溫熱液體。

    指腹按摩著xue道，在那幽暗通道狡猾地推進。一波又一波的快樂沖擊著少年的深處，他在欲望的浪潮中猶如浮萍，只能雙臂勾著對方的脖頸，以免被快感甩落。

    生理性的眼淚和汗珠從他身上摔落，變得極其yin靡。熟悉了流程之后，他們不斷交換動作。有時是少年跪在床上，忍不住抬高臀部，又害羞得想要合腿遮掩私處。

    直系體沒有欲望，就不會疲倦。他輕輕拍擊那柔軟的，欲拒還迎的臀?！驹趺?，今天就到這里？】

    少年又釋放了兩次，腳趾緊緊蜷縮著，眼睛都是上翻的。我我還要。他抓著床單，氣若游絲地說。

    【真是貪心的孩子?！恐毕刁w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手指探入對方小巧的口中，摩挲著舌根，靈巧地攪動，又總能在舌尖舔到實處前躲開。

    嗚嗚嗚嗚晶亮的唾液順著直系體的指間扯出，仿佛柔軟而黏膩的蛛絲。他身后的花xue也吞吞吐吐著，隨著身體的擺動而溢出液體。

    直系體從后面環(huán)抱住他，一手輕輕揉動少年敏感的小腹，另一手繼續(xù)抽插起來。

    被快感席卷的少年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地蹬腿，用腳趾勾著背后的人，仿佛一對技藝高超的舞者。

    欲望主宰之時，其他便無足輕重。

    直系體并不需要他的任何迎合和依戀。于是少年終于從他天真愚蠢的誓言里掙脫開了。在沖上云霄一般的極樂里，感到了短暫的忘我和自由。

    他們當然不是唯一一對的放縱。

    在這昏暗的巢廂里，其他的獸也在縱欲和撕咬。他們更加瘋狂也更加血腥，仿佛末日一般狂歡著，用力地啃噬和擁抱。

    其實在復制體不止有舒的基因，還混入了憂憂的魔血。這是改造舒的淡漠孤僻最簡單的辦法。只不過，那種血液似乎繼承了憂憂的瘋狂和永不知足。

    令這片大地上的人，在無數(shù)幽深的夜晚無止境地追求歡愉，同時無止境地陷入孤獨。那么他的孤獨，就不是唯一的孤獨。

    奢華臥房里的魔鬼，嗅著空氣中熟悉的放縱氣息，飲下鮮紅液體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