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臉的女鬼6
看不清臉的女鬼
7 送走了顧方后,孟芹和易安各自躺下,她聽著男人微微粗重的呼吸聲,知道此刻兩人都不平靜。 你真的沒有什么印象了嗎?孟芹攥了攥被子。 易安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來大半夜的什么都看不見,倒是有段很模糊的記憶,聽我母親說,我小時候家里起了一場大火 有人在火災(zāi)中喪生嗎?孟芹輕聲問。倘若易安是兇手,那么小的他怎么會有殺人的能力呢?殺人動機(jī)又會是什么? 有的,我父親。黑暗中,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有點像銹蝕的鐵門,發(fā)出垂死的吱嘎聲。 朦朧中,易安好像還說了什么,但此時的孟芹已經(jīng)困到極點,逐漸迷糊了起來 好渴啊好像是凌晨四五點,天邊朦朦朧朧有了亮色,孟芹支著身子下床,差點一腳踩在睡著的易安身上! 微弱的光線中能看見男人蜷縮著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時不時換個姿勢,嘴巴也在喃喃著什么,可惜孟芹聽不清。 她小心翼翼地錯開身子,向廚房走去 呼呼客廳里的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一道縫,淺色的縐紗窗簾被吹得鼓起,風(fēng)時強時弱,簾子拍打在窗上發(fā)出啪啪聲。風(fēng)想擠進(jìn)狹窄的窗縫里,尖細(xì)的聲音就像是冤屈的哭嚎,聽得孟芹直起雞皮疙瘩。 該死的!明天就把這窗簾換掉!孟芹恨恨地想著,快速地將窗戶拉上,一邊向廚房摸去。 暖黃色的燈光下,檸檬水緩緩流入玻璃杯中??粗鴻幟势跊鏊畨刂衅鸱?,帶起少量的果渣,孟芹緊繃的神經(jīng)也跟著舒緩了許多。她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水,方才有些灼痛的嗓子才舒服了些。 啪!的一聲,廚房的燈被關(guān)上了,文君眨了眨眼才適應(yīng)了突如其來的黑暗。光徹底消失了,周圍黑黢黢的一片,放在煤氣灶上的鍋子,擺在遠(yuǎn)處的架子什么的,都看起來恐怖異常。孟芹打了個哆嗦,連忙走出廚房。 呼呼呼 ?。?!我k!孟芹差點爆粗口客廳的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打開了,這次甚至敞的更大!窗簾被吹的四處飄散,下面猶如實體一般,凸起一些形狀。 孟芹顧不得關(guān)窗,她想快速跑進(jìn)屋子去找易安,情急之下,拖鞋都被跑掉了,可是臥室的門怎么越來越遠(yuǎn)了?! 芹芹芹芹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再次近在咫尺,孟芹緊緊地閉上眼睛,蹲下身子抱起頭來,逃避般地蜷縮成一團(tuán),哧一聲輕笑傳來,還是孩子氣。 女聲聽起來很溫柔,但孟芹還是不敢睜眼。 呼呼有微弱的氣流吹在她耳邊,那氣流劃過的時候,涼得好像能帶走孟芹身上的溫度一般,她感覺到自己耳朵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身體不停地打著顫,你為什么纏著我???放過我好不好我沒做過什么壞事 芹芹我要保護(hù)你 孟芹聽到這句話后猛地睜開眼,你是來保護(hù)我的?那為什么這么嚇我?! 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寂靜,她壯著膽子向窗邊望去眼前什么都沒有了,窗戶還是好好的關(guān)著,簾子靜靜地垂在一邊。 孟芹抱緊身子,顫栗個不停,她像機(jī)器一樣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臥室門就在前方。 當(dāng)她躺回在床上時,心臟還是砰砰砰跳得飛快,孟芹側(cè)頭看向一旁的易安,此時的他靜靜地躺在那里,好似夢中不再有驚擾,只是無盡的伊甸園。 孟芹想不明白,為何顧方說完易安是兇手后女鬼就再次出現(xiàn)說要保護(hù)自己,是她怕易安會傷害自己嗎?還是說有別人會傷害自己? 她理不出頭緒來,如果易安是兇手,大師還會這么放心的讓他跟自己過來嗎?如果他不是,那么誰會傷害自己?他又為何整夜整夜的做噩夢,這難道不是做了什么錯事嗎? 孟芹煩躁地揉了揉腦袋,在發(fā)現(xiàn)自己順下來好幾根頭發(fā)后,才停了手。 此刻的她,離著真相好像越來越近,但又有了新的霧遮在面前,將自己推離的更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