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浮萍
身如浮萍
她接過斯文男子遞來的水,輕抿一口平復狀態(tài)。 他給了身邊喬漫漫一個眼神,開口道:余羨山,羨山...我們更希望能叫你喬霜。 喬若鄰向她推來一份文件。 封面偌大的親子鑒定,余羨山抬眸看向對面兩人,泄露了一絲惶恐。 喬若鄰做出請的手勢,余羨山才顫抖著翻開: 關于喬遠道與余羨山的DNA鑒定 ... 親權概率(RCP)為99.9991% 喬遠道...是誰?看完這份報告,她問了一個弱智的問題。 但任憑一份報告,告訴她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老爸,還當頭一棒地告訴她,她和余家沒有任何關系,根本難以置信。 在她認知中,余家,才是她的家。他們是一家四口,十幾年的爸媽,十幾年的...余硯川。全是假的? 她是個外人。她是余家的外人!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外人!原來她和余硯川沒有任何關系,卻又有了關系。她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悲哀。 如果她不再是余硯川的meimei的話,那她便會在余硯川身邊永遠消失了。余硯川不會允許一個與他毫無關系的人死纏爛打。 等到兩個男人點頭,再次和她確認,喬遠道是她親生父親之后,余羨山反手便把報告撕了。 事實是挺難接受的,但是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就跟我們回家吧。 喬漫漫和喬若鄰是她的哥哥,同父異母的哥哥。 我的名字叫余羨山! 她幾乎是用大吼來堅定她的立場。 喬若鄰不著痕跡地皺眉:我們一直在找你。 他輕而易舉地讓她感到愧疚。 對不起...可是我...可是我...她再怎么可是,也可是不出個所以然,她找不到留在這里的借口。 你一直都姓喬!喬漫漫斬釘截鐵,甚至使出在部隊里的威壓。 等到她氣焰熄滅,吶吶如鵪鶉,兩人才和余羨山細說了她身世的來龍去脈。 自從喬老太爺從軍級離休之后,一脈入伍的也只有大兒子喬遠道以及長孫喬漫漫 喬遠道少將一生軍旅戎馬,顧不得原配,雖然有喬家傭人照顧,但原配生下長孫喬漫漫,次孫喬若鄰后,便撒手人寰。 余羨山是因為親生母親的產(chǎn)后抑郁丟的,她的母親是喬道遠的續(xù)弦。身心都在軍營的喬道遠甚少回家,喬老太爺叫他回來播種,他才匆匆來,又匆匆走。 在她結婚以前以為頂著喬夫人的稱謂十分風光,但在喪偶式婚姻里,卻成為了壓倒她有名無實的一根稻草,喬家人找到喬夫人的時候,也只剩下一副冰冷的軀殼。 而喬霜不知所蹤。 兩兄弟十幾年的尋找,雖然不是同母的meimei,卻也是血親。 喬漫漫中校是中央軍營里最年輕,最負盛名的軍官。私下他不少利用軍方渠道去尋找喬霜,但始終無果。 而喬若鄰,則是在中央A大學擔任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博士生導師。比博士生還年輕的喬若鄰,被中央秘密聘請他參與國家安全重點項目的建設,喬若鄰也只提出了一個要求,找到喬霜。 只要能獲取整個國家的人口數(shù)據(jù)庫,通過身份、基因對比、樣貌識別等技術手段,還是能順利排除百分之九十九的登記人口。 而他們只需要找到那1%,或是那艱難的1%之外,就能圓了爺爺?shù)男脑浮?/br> 順著蛛絲馬跡,最后發(fā)現(xiàn)余羨山被余家隱秘地藏了起來,不用點勢力和手段,根本就查不到余硯川身上。 當年喻云撿到了棄嬰,自私地當作自己已經(jīng)去世的女兒撫養(yǎng)。喬霜是喻云寄托感情的替代品,從小與血親分離,到如今又要面對現(xiàn)實的打擊,無論如何,對余羨山而言,精神上都是重創(chuàng)。 后面這些他們不敢告訴這個精神處于崩潰邊緣的女孩,所以今天無論余羨山怎么掙扎,他們也要將她帶回喬家。 余硯川凌晨著急回公司,估計也是喬家的手筆,好一招調虎離山。 原來余硯川的那句等我,是這個意思。 余硯川在公司與她的抉擇中,選擇了公司,他的財富,他的嘔心瀝血。而她,又算得了是什么呢? 她不是一直都明白自己的位置嗎? 還有什么可以讓她痛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