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受難的梁冶希
受苦受難的梁冶希
至此之后,余羨山像是被抽掉靈魂的布娃娃。整天只知道直愣愣地望著窗外,別墅的方向。時不時眼眸凝聚出水霧,直到淚水滑落,能證明她還活著。 針對余羨山所謂的補(bǔ)習(xí),沒到一天時間就終止了,就像小石子掉進(jìn)了古井,看不見水花只聽了個響。 梁冶希每天簽到,好學(xué)生似的。說他是為了補(bǔ)習(xí)而來,他又整天在余羨山身邊,逗她說話。余羨山用不著梁冶希在這里幫著喬家做好人,現(xiàn)在就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梁冶希的,更何況搭理他呢。 你飯也不吃,水也不喝的,何必呢,真的要靠打營養(yǎng)針嗎?梁冶希扯了扯她的衣袖。以喬若鄰的狠勁兒,不是沒有可能的。 見余羨山毫無動靜,他苦惱地抓頭發(fā)。 你這樣怎么見余硯川? 聽到余硯川三個字,她的手指微微顫動。 梁冶希原本不想提這個人的,因?yàn)橛喑幋ㄔ谒姓紦?jù)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看著余羨山極速消瘦下去,就連以前圓潤的臉頰都凹陷了,梁冶希再也坐不住。 唉...他這聲嘆氣飽含了太多不可言說的苦悶。這么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放下嗎? 沒有他,我還在你身邊,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你...能帶我去找他嗎...余羨山幾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干涸的唇瓣微啟,晦澀的聲音傳入梁冶希的耳中,惹得他鼻尖都酸了。 喬家,我可做不了主。梁冶希到底是拒絕了。也對,他能做得了什么決定呢? 余羨山眼中好不容易升起的微光,又暗淡下去。 你說,喬家要做什么呢?余羨山喃喃道,輕飄飄似的聲音,好像在問梁冶希,也好像是自言自語。 梁冶希卻是避而不談,手輕輕籠罩在她柔軟發(fā)絲上,順著梳了兩下,無言起身離開,談話算是不歡而散。 喬遠(yuǎn)道和喬漫漫忙于軍營,但期間也有來過,小心翼翼地告訴她,當(dāng)年她是怎么丟的。可來來去去就只會說那些婆婆mama,余家是小偷,偷走了他們的父女兄妹親情之類的話,還說照片以后能和他們拍,不必留戀余家,喬家更好,真是不知其心結(jié),不解其中味。 喬若鄰替喬老頭唱了黑臉后,消失在余羨山的視線范圍內(nèi)。想起來那天,喬老頭以她需要照顧為借口,叫喬若鄰辭了手上的工作,只不過更是名正言順的,讓喬若鄰回歸喬家替他辦事罷了。 可以說,喬若鄰才是喬老頭手中的劍,擔(dān)任喬家執(zhí)行者的角色。喬遠(yuǎn)道和喬漫漫在這件事上只是個邊緣人。 所以喬家軟禁她的理由,以及對余家的情況,喬若鄰一定了如指掌。不然他也不會當(dāng)機(jī)立斷地拿走她的照片,斬斷她唯一的念想。 念叨著曹cao,曹cao就到。喬若鄰臉色沉重地推門而入,說喬老頭有事召見她。這三寶殿還沒等她去申訴,就已經(jīng)有不詳?shù)恼埣硐掳l(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