鐐銬(一) 囚犯典獄長
鐐銬(一) 囚犯×典獄長
蘇城七號監(jiān)獄的蘇莜典獄長是個令人惋惜的女人,她本是德國慕尼黑軍校學成歸來,卻因為性格過分正直,不會逢迎的緣故,無法在這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施展抱負,只好被上級派至蘇城駐守七號監(jiān)獄,這對于一個軍人而言,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兩年前的一日,監(jiān)獄里居然迎來一位女囚,竟然還是余副司令親自押解,據(jù)傳與城中首富獨子被殺一案有關(guān)。那卷宗蘇莜也仔細讀過,實在是疑點頗多,不知迫于誰的壓力,竟草草結(jié)案了。交接時,只見對方眼神清冽,實在不像是窮兇極惡之人,于是便瞞著上鋒,沒有給她已死刑犯應有的處置。她也是聰穎的人,投桃報李,一來二去,情愫暗生。 七號監(jiān)獄的其他犯人都知道監(jiān)獄內(nèi)有個獨特的死刑犯,她不用勞動,伙食也與他人不同,且牢房沒有看守的士兵,行為甚是自由,甚至牢房還與監(jiān)獄長處在同一個小白樓內(nèi)。 應付完例行檢查的余副司令,蘇莜強壓下心頭的煩躁,沒讓任何人跟著,熟門熟路的走到樓層右邊的單人監(jiān)獄門口,從懷里摸出一把鑰匙,解開牢門。 屋里黑的很,也沒點燈,只留了一扇小小的窗。抬眼不經(jīng)意望去,大概是一只手被銬著不舒服,她無意識的蹙著眉,頭輕輕的抵在枕頭上,被散下來的秀發(fā)擋住了小半張臉。 蘇莜心中充滿歉疚,怕她落枕,走到床前,輕輕的把她搖醒了。哪想到她陡然睜開眼,眼里充滿了鋒銳的警惕,手上藏的瓷片就要割過來。蘇莜被她的應激反應嚇了一跳,趕忙去奪她手里的東西,自己不慎也被割了一下,顧不得傷口,連聲安慰她:噓是我。 對方眨了眨眼,這才看清眼前的蘇莜。只覺得嗓子渴得要冒煙,遂低了眼艱難坐正,左手脫臼般使不上力,渾身麻麻的,理智才隨著睡意退卻而漸漸回籠,臉上卻仍然殘存著一點,噩夢未醒的劫后余生。 我睡了多久?開口的聲音把自己和對方都驚了一下,啞得根本不像話。 蘇莜先是拿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發(fā)覺無恙,這才放下心來。拉開床頭的電燈,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來。大概也是渴得很了,喝得有些急。小心嗆。蘇莜提醒她。待她喝完后,又一本正經(jīng)的詢問道是否要續(xù)杯。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事未做。遂伏下身去給她解開手銬。 只聽得咔的一聲輕響,那冰冷的銀白色手銬便被卸下,本是為了做樣子才扣了一只手,卻還是在手的主人身上留下了幾道磨損的紅痕。 蘇莜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缺乏必要的危機感,這下可嘗到了苦果。冷不防被人拽住,霎時天翻地覆,只見那手銬被原樣奉還到了她腕上,順便鑰匙還被撇遠了。你蘇莜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身份對調(diào),優(yōu)勢者反被挾持,手腕只一掌便能被她握住,再加上鉗制,根本掙脫不得。白小姐,請自重連威脅也沒什么氣力,她心想著。低頭時隱約看見,身下的人紅了眼眶,不自覺的掙扎起來,意圖讓她放開對她的禁錮。卻沒想到冰涼的唇徑直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