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不若你先去偏殿換身衣裳?溫怡卿惴惴不安地看著站在一旁渾身濕透卻一言不發(fā)的駱煙,采薇,去找身便服來。 是。采薇對兩人行了一禮緩緩?fù)顺觥?/br> 駱煙并未阻止,他只是靜靜地望著溫怡卿,眼睛里多了幾分失落。 溫怡卿愣了一愣她輕笑了一聲,眼前的駱煙像一只夾著尾巴的大狗狗,可憐又委屈地望著她。 這這是怎么了? 駱煙垂下頭沒有說話,他抬步慢慢靠近,似是怕身上被雨水打濕而過于寒冷,走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溫怡卿更是莫名其妙,她伸手倒了杯熱水起身塞到駱煙的手上:太冷了?你說你出來也不帶把傘。 駱煙盯著被自己打濕的波斯地毯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袖口,他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娘娘,我嫉妒極了。 看見溫怡卿對蕭沉展開笑顏,他的心中便燃?xì)庖粓F(tuán)怒火,比回京時所見小姐的舉止輕浮更令他生氣,甚至更添了委屈和不甘。 明明從前即使有旁的侍衛(wèi)得小姐青眼,他也不會如此,可如今小姐的任性和嬌俏駱煙卻想只對他一人。 駱煙不懂為何,只是想著心中所想便說了出來。 邊疆粗糲的風(fēng)沙拍打著臉頰時,將士們總盼著驛站能送來家書,與駱煙同營的左統(tǒng)領(lǐng)庶子便是。他有個自小的青梅,溫婉又可愛,駱煙常常聽他炫耀,小青梅今日說如何想他了,明日送來新納的鞋子了??神槦煕]有,他只有一個淘氣又跋扈的小姐要伺候,可是現(xiàn)在也沒有了,那時他拿著被退回的信件心里有說不出的酸澀。 日子一天天過去,駱煙依然堅持不懈地發(fā)去書信,像是執(zhí)拗地要證明什么一般,可時間越久小姐影子在他腦海中漸漸淡去,他甚至幾乎要想不起為什么要給小姐寫信,是得到小姐的原諒還是疏解邊地的苦寒。 或許他對小姐沒有那么深厚的情誼,駱煙常常在想,只是太孤獨了吧。 縱使駱煙如今有千般思緒縈繞心頭,溫怡卿卻是無暇顧及了,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險些站不住腳,眼前也開始有了重影,腳踩棉花頭重腳輕,溫怡卿一頭栽進(jìn)了駱煙的懷里。 本就濕透的衣衫也沾濕了溫怡卿的裙衫,駱煙一驚連忙抱住她的腰身,他低頭看去,溫怡卿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睛半闔著似是抽去了全身的力氣。 快宣太醫(yī)。駱煙焦急地喊著,一把將人橫抱起來奔向內(nèi)室。 門口的小夏子聽了,手上的浮塵一抖連忙快步走向?qū)m口。 溫怡卿仿佛覺得自己要溺斃在炙熱的水中,一團(tuán)熱火在小腹升起,像是螞蟻啃噬一般的酥麻感蔓延至腰眼和前胸,她難耐地挺了挺身子,環(huán)抱著雙臂掌心從手臂摸上脖頸,又滑至鎖骨。領(lǐng)口慢慢松開露出精致小巧的鎖骨和一大片白膩的肌膚,駱煙的視線艱難地從若隱若現(xiàn)的溝壑中移開,他一把扯過被褥蓋了上去,雙臂壓制著懷里人的無意識的扭動,他焦躁地等著。 床上的溫怡卿可沒有那么多耐心,熱氣從體內(nèi)散發(fā),她的身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她急躁地扯開蓋在身上的被褥和衣服,透粉的臉蛋上粘著汗?jié)竦暮诎l(fā),衣衫散亂堪堪掛在身上,小衣也被扯得半掉不掉了,溫怡卿半靠在駱煙的懷里不安分地亂動,拼命地貼上他的胸膛,guntang的手臂緊緊地貼在駱煙的脖頸處。 粉嫩的唇瓣呼著熱氣貼在他的臉龐和唇角輕蹭著,駱煙不敢往下看去手足無措地攬著她的腰身,防止她一個不慎栽了下去,一手還要應(yīng)對在自己身上開始亂摸的小手。 藥性越來越強(qiáng),溫怡卿也不再滿足于此,她靠上駱煙的肩頭不滿地哼哼唧唧著,身上的哪一處皆是guntang,花心也不自覺地分泌出粘膩的水液,她跪坐在駱煙的腿上難耐地扭了扭腰。 駱煙被逼得額角都暴起了青筋,深色的皮膚上滲著點點汗珠,軟玉溫香滿懷已是難耐,一大片肌膚蹭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駱煙身下高高地隆起抵住溫怡卿光裸的大腿輕輕磨蹭。 娘娘可愿意?駱煙聲音越發(fā)沙啞低沉,響在耳邊讓溫怡卿渾身一個激靈,耳廓到肩膀都酥麻了一片,她哪還有神智,只聽什么便點點頭隨口一應(yīng),胡亂地去撥男人身上的衣裳。 駱煙翻身一壓,青絲散落更映得身下女人肌膚雪白,他俯身狠狠吻上,唇瓣舌尖胡亂地吮吸起來,發(fā)出一陣水聲。 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蕭沉皺了皺眉回身對木祁吩咐道,將人處理干凈。 是。木祁執(zhí)劍弓身退下。 蕭沉緩緩起身行至湖邊,他的胸膛明顯地起伏著,下一刻手中的茶盞粉碎,掌心的紅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