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子逸今日倒是春風得意。周晏然端起酒杯噙著笑調(diào)侃道。 林君竹剛剛邁入正殿,聽見攝政王的調(diào)笑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這么明顯嗎? 殿下我還未問你呢,這到底怎么回事? 碰巧路過就順手救了她一命??粗志衲樕系馁|(zhì)疑,周晏然挑了挑眉,怎么? 殿下可從來不會管這等閑事。 周晏然放下酒杯緩緩道:自然不是閑事,好歹也算我半個弟妹不是? 攝政王始終在跟他打太極林君竹知道問不出什么只能偃旗息鼓,想要套話卻被調(diào)侃得耳尖微紅的林君竹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是蕭慎的人動手了? 嗯,蕭慎伙同了那個突厥女人,駱煙差點被擺了一道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周晏然眼底浮起一絲笑意。 我瞧殿下的模樣,應當是盡在掌握吧,林君竹聞著酒香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可別誆我只是路過了。 若我說這些事蕭沉與我都完全知曉卻任由烏孫汶傷了太后,你恐怕他還沒說完眼前的林君竹便噌得一下站了起來,周晏然抬眼望著他滿是無奈。 林君竹只能耐著性子坐了下來,他幾乎要捏碎手里的杯子:你們要設計蕭慎何苦搭上一個什么事都不懂的小丫頭。 你從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周晏然好笑地看著他,從懷里掏出匕首在林君竹眼前晃了晃,子逸當真被那小太后蠱惑了,這柄匕首都能大方地送出去。 況且蕭沉只有看見一身傷的太后才會懊悔,才能放棄投誠小皇帝死心塌地地保護她,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死侍都被種了蠱,他們擒得到死侍?林君竹不悅地奪過周晏然手上的匕首。 這才是我今日找你的目的,周晏然收斂了笑意正經(jīng)道,裴衫應當還活著,不出意料就在蕭沉手里。 林君竹聽到這個消息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們蕭家便這樣放不過我們藥王谷嗎? 也是師父當年被蒙了心才愿意為蕭家賣命,惹上這等災禍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林君竹閉上雙眼緩緩吐了口氣。 你若真絕情就不會年復一年得尋他的下落,我會叫暗衛(wèi)繼續(xù)追查你且安心。 溫怡卿狐疑地看著兩男人間的暗潮涌動,腰腿的酸軟卻讓她不能再猜測下去:我累了。 駱煙眼尖地發(fā)現(xiàn)少女撫著后腰的手,他臉色微沉攬著溫怡卿的肩頭:臣下扶娘娘進去休息。 看見娘娘無事那蕭某也就放心了,蕭沉的目光也在溫怡卿的腰間繞了一圈,他抬眼輕瞟了一眼駱煙隱隱散發(fā)戾氣的臉色,這是給娘娘的賠禮,還請娘娘不要嫌棄。 溫怡卿順著蕭沉的手看去,桌上擺著的盒子并不華麗四四方方的不知裝了什么。 賠禮?溫怡卿疑惑地望著他。 蕭沉淺笑的模樣讓本就清冷的容貌看起來更加出塵。 行了知道了,趕緊走吧。駱煙煩躁地打斷了兩人的眉來眼去。 悠著點,娘娘身上還有傷呢。蕭沉邁步走去,與駱煙擦身而過時輕聲留下一句。 不勞蕭公子費心。 溫怡卿聽著兩人的對話心里有些發(fā)毛,她抬頭去看駱煙又回身去看已經(jīng)快走遠的蕭沉,惶惶不安地問:你們打什么啞謎呢? 不許看他。駱煙緊了緊手臂把溫怡卿頭按在自己胸前,幾乎是摟著她的細腰將人提起來抱著往內(nèi)室走。 駱煙!你干什么,我身上還疼著呢。溫怡卿不滿地掙扎起來,她隱約感受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是駱煙和蕭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熟了。 駱煙直接把她扛在肩上照著渾圓的屁股上重重來了幾下,肩上的人才裝死似得安靜了下來,他穿過叮當作響的珠簾把溫怡卿穩(wěn)穩(wěn)地放在床上。 少女的臉頰泛著紅癟著嘴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見駱煙盯著自己佯裝厲害地瞪了他一眼。 駱煙心里再多的氣也被這一眼瞪得煙消云散了,他輕聲一笑抱著溫怡卿順勢滾進榻里,男人強勢的氣息完全包裹了溫怡卿,架在她身側粗壯結實的手臂看得她心驚rou跳。男人的掌心覆上溫怡卿的細腰,熾熱的溫度隔著衣裙熨燙著腰際敏感的軟rou。 旖旎的氛圍讓溫怡卿一下子想起昨夜與林君竹的種種,她此時才曉得心虛。 瞧她忽然變得飄忽的眼色駱煙就知道這小東西一慣的沒心沒肺,他氣笑了,一手抓著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手快速扯下自己的腰封,沒兩下就繞成一個結。 讓臣下瞧瞧賊人傷了娘娘哪。他把賊人二字咬得極重,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里面。 他雖這樣發(fā)狠地說著卻也舍不得用力,握著少女細腰的手都不敢收緊,駱煙的指尖繞著她腰間的系帶心里酸得難受。 只是傷了喉嚨,沒有別處了。溫怡卿眼里含著淚花搖了搖頭,腰帶并不細卻也勒得手腕生疼。 怎得這樣嬌氣,他粗糙的指尖揉過溫怡卿發(fā)紅的眼角,駱煙嘆了口氣解開腕子上的腰帶摟著溫怡卿軟乎乎的身子坐了起來。 他貼著溫怡卿的耳側嘆息道:真該把你栓在床上,日日cao上幾回才不會去找別的男人。 溫怡卿把臉埋進他的頸窩里,正想反駁就聽見駱煙嘴里吐出的渾話,她不可置信地抬眼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