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惡/我的太陽。
?真人:惡/我的太陽。
warning:女體真人。與正文無關。 要換成男性生殖器官嗎? 不要,惡心。 我也覺得。 你把她美麗的臉推開。她不滿,又摟住你的脖頸,紅唇流連在你耳側(cè)。 她在模擬呼吸,以完全與你一致的頻率與力度。 我還打扮了,來做嘛。 耳垂被她含住,你期望什么也不會發(fā)生,可事實上你已經(jīng)連著打錯一行字。你的指節(jié)為無法忍耐的酥麻而蜷曲。 你討厭真人。 討厭她對你的翕服。分明是由惡而生的詛咒,為什么在你的面前扮作溫馴、毫無傲慢?當她躺在你身側(cè)你或其他人的文字,你都想要擺脫她令人沉重壓抑的虛偽。 討厭她崇仰你的身體。她對你的身體了解透徹,甚至模仿你創(chuàng)造了女性器官,在肌膚上留下裂痕你撫摸她的時候,像是撫摸自己,像是擁有了一個半身。于她之上永生的荒唐的念想模糊閃過。 討厭她的笑容,缺乏生命力、只是征兆她對暴力與享樂的熱望。即便那笑意賦她的臉龐予異常勾人的欲望。 你一直是這么想的。 你是在海邊見到真人的。 你在海面上漫步,思索是否要墜進海水中。身上的血液凝固在肌膚上、刻進紋理中,可這并不使你煩惱,困擾你的似乎就只是未滿足的欲求而已。那是什么?那個觸手可及的真實在角落膨脹、朝你逼近。你可以感到它流散,又猛地突破了表層。 你渴求的是有的放矢的毀滅。 處處是轉(zhuǎn)瞬即逝的啟示,你沉醉于此。你等到自己被金光燃燒,已經(jīng)是黃昏了。 你往岸邊走回去,見到了她。她第一眼最顯眼的特征是年輕的、帶著憂愁的美麗,你最先認為她是迷失在重負中的女子高中生,正如你在女校里的所有學生一樣。可當你聚焦在她臉部和頸部怪誕的縫合線上,你不得不打碎你對自己學生的所有愛憐。 你踏入沙灘,而她仍舊抱膝望著你,你恍然覺得她也許從你朝日落之處走去開始就坐在這里。 你發(fā)現(xiàn)她不是一個女孩,更像是女人,蒼白、靈活得神經(jīng)質(zhì)的女人。 她也不是。 藍色與黃色的瑪瑙石如同被鑲嵌在她的眼眶中,似乎能將你直接拉進意識世界、撕碎存在的rou體。她出神地與你對視,卻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 你問她:在想什么? 她慢慢露出笑容。瞬息腐敗的花、溶入陰暗的昏暈、謊言、絕望、惡德之巢。 死亡可以成為終止嗎?她說。 如果她也有心臟的話,你想,它和你的會一齊跳動吧。她跟在你身后,觸碰你、刺探你。原來你是老師呀,她面不改色地對著血淋淋的你說,我也可以做一個好學生 真人也明白的是,你喜歡她。 喜歡她霧蒙蒙的灰藍色長發(fā),喜歡她死亡般深邃的異瞳,喜歡她的縫合線和它們在文字世界的暗喻,喜歡她的無窮求知欲;喜歡她的本質(zhì) 惡與詛咒。 她似乎很了解你的想法。 做什么都可以。她說,你想的話,就厭惡我吧。 你討厭她裹挾你的想法。你討厭她在你沖刷自己思想的時候湊進來。你討厭她是你的學生的同時,又是你的老師。 她為此而感到愉悅,腦袋在你的肩窩揉蹭,長發(fā)搗得凌亂。 既然厭惡我,要怎么不去厭惡珍藏我的你自己呢? 你討厭她的陷阱。 如果沿著縫合線拆開,我還會得到什么?你的指甲劃過她赤裸的身體,溫熱的手心覆蓋而上。血流和跳動,你對其感到訝異。 她不住地舔弄你的嘴唇與眼瞼。來試試看。她說。 你預感到這一切都會是浪費時間。你們陷入膠著。 毀滅為什么需要理由呢?她笑起來,我的愛人,你在畏懼什么? 只要掌控了毀滅的力量,你做什么都不需要理由。她附在你耳邊,混沌融合著刻毒的愛意喃喃,夏娃是因為被掠奪了力量才被驅(qū)逐的。 你看到她的雙眼。只有鷹隼用利爪撕裂一只落在它爪子中的獵物時,才會亮出這樣的眼神。她一定要你流放自我,也許那才配得到她全部的愛。但惡之愛顯得如此虛幻,像個美麗的、終將雕出杰作的舞臺。你不禁微笑。 死亡和毀滅都不是終止。你說。 你最喜愛她是一面鏡子、在鏡子里睜開窺伺的眼的時候,喜愛她與臟器與靈魂共謀的時候,喜愛她逃脫懲戒或游走于此的時候。 喜愛她化為你的時候。 她熔化在你的身體之中。 我的太陽。 你聽見她帶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