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烏燈黑火
21. 烏燈黑火
按了掛斷來電,撥了轉(zhuǎn)向燈,打了右軑,車子從長龍中離開。 宮欣吞了吞口水,手心出了點汗,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起了方向盤。 不知道自己把宮六生給賣了的小孩還追問了一句:媽咪,干嘛不接六叔公的電話? 前座的兩人誰都沒有出聲,音樂剛剛也被宮欣切了,車內(nèi)空氣凝固得令人有些窒息。 似乎連白羽都感受到成年人的沉默,縮了縮脖子,安靜地舔著手掌上的面包細屑。 只剩斷了線的水珠不停墜落于玻璃上的滴嗒聲。 蕭琮沒有轉(zhuǎn)回頭,依舊看著窗外。 宮欣偷偷一瞥,只能看到他微顫的下頜線。 蕭琮越是沉默,越讓宮欣覺得自己之前的舉動真是幼稚死了,都四歲孩子的媽了,還玩這些小朋友的把戲。 不知道怎么的,她想起了大二的時候。 那時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刮起一陣試探男朋友的風潮。 417寢室里跟她不對頭的羅同學也注冊了個新的QQ號,扮演起一個喜歡她男朋友的女孩,去試探男孩會不會忍不住聊sao。 隔了幾天的一個晚上,宮欣還沒走到宿舍門口,已經(jīng)聽到女孩尖銳刺耳的哭罵聲。 他居然直接問說要不要約去貝崗那邊開房!! 還說他技術(shù)很好,相當持久?!好笑,他有一次剛插進去沒兩下就射了! 我要跟他分手啊爛人??! 宮欣那時候在門外翻著白眼,吐槽著羅同學怎么會玩這么幼稚的伎倆。 沒想時隔多年,自己也干了件算是挺蠢的事。 看吧,讓你玩吧,讓你逗吧。 現(xiàn)在被當著面拆穿,可丟臉可尷尬了吧? 心頭漫起了一股在辦公室里等著班主任訓話的緊張感,她覺得喉嚨越發(fā)干澀,吞了幾次口水都無濟于事。 蕭琮先開了口打破了僵局:所以那個男人,不是你的先生? 宮欣的目光投在前面的馬路上,沒有轉(zhuǎn)過頭看他,可再傻也聽得出蕭琮情緒不佳。 她開口想坦白:我之前就想跟你解釋了 汪律師也知道這件事? 抿著唇嗯了一聲,盡管被打斷了坦白,宮欣也自認理虧。 只聽到一聲嘆息。 白羽的六叔公?六生是你叔叔? 嗯,是我小叔更復雜的關(guān)系宮欣自然沒有提起,想接著坦白:上次在白天鵝是我 可惜依然沒有得到解釋的機會,蕭琮再次截斷她的話語。 停車。 蕭琮,抱歉,我 宮欣,停車。 幾次被打斷話的宮欣這時也不太痛快了,把車靠了邊后踩緊了剎車。 看見蕭琮松開安全帶,手已經(jīng)搭上門把手,她也一股腦把想說的都倒了出來:我真沒想到過,之后會跟你遇見,更沒想過你會住進我樓下 所以那天在白天鵝,我才會騙你說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握著方向盤的十根手指泛了白,如果有給你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我道歉。 她還是沒有轉(zhuǎn)過頭,聽見又一聲嘆息后,是開車門的聲音。 叔叔,外面下雨稚嫩的聲音輕輕從后座傳來。 這個年紀的小孩,不知道大人們因什么事情而不愉快,他只覺得外面的雨好大,面包叔叔又沒帶傘,會全身都被雨淋濕的。 就像小豬佩奇里面就有一集,下雨天喬治不帶雨帽就跑去跳泥坑,淋了雨之后就感冒了,一直咳嗽和打噴嚏。 這樣叔叔也會感冒的,也會咳嗽和打噴嚏的,生病了就得去看棕熊醫(yī)生的。 沒事,你和mama先回家吧。蕭琮下了車,跟宮白羽說了聲拜拜,不輕不重地推上車門。 大雨依然滂沱,雨刮照舊運作。 宮欣看著蕭琮走進雨中,從車前穿過馬路。 她只能透過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擋風玻璃,看男人的身影遠去。 媽咪,發(fā)生什么事了?小男孩捏了捏塑料包裝袋,奶音里透著一絲緊張。 察覺到兒子的敏感,宮欣迫使自己停下胡思亂想,不想把消極情緒傳染給孩子。 再次啟動了車,她也重嘆了口氣:白羽,以后可不能學mama這樣哦,說謊真的不好。 一個沖動下的謊言,無論是善意還是惡意,它總是需要另外九十九個謊言來填補。 她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 刷了門禁走進大堂,蕭琮已經(jīng)淋得濕透,被雨水浸泡的豎紋襯衫緊貼著胸肌背肌,褲腳也被污泥濁水濺得狼狽不堪。 可他不得不這么狼狽,不得不下了宮欣的車。 如果還繼續(xù)呆在車里,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小獸,怕會當著白羽的面,對宮欣做出些什么兒童不宜的事情。 宮欣的小謊言,他沒有感到憤怒難堪,反倒是抒了一口長氣,還隱約存有一絲幻想。 前幾晚他做了個夢。 夢里他強要了宮欣,壓著她狠狠cao干。 女人一邊哭一邊罵,蕭琮你混蛋、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變態(tài)。 他被女人罵醒了,醒來的時候渾身大汗淋漓,yinjing硬邦邦地勃起著。 淋了澡也沒用,下體還是漲得慌。 他只能延續(xù)著夢里的場景,幻想著一邊親著宮欣發(fā)出咒罵的小嘴,一邊cao得她死去活來。 冷水從頭頂上方灑下,他大口大口粗喘著,把白精射到墻磚上。 清理完自己和浴室,蕭琮站在露臺看遠處一片烏燈黑火。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有宮欣在的夢,可是之前的夢都是美好溫柔的,兩人你情我愿地做著愛,耳鬢廝磨,纏綿悱惻。 而這次在夢里的那個蕭琮,也顛覆了他對自己的認知,在夢里說出口的全都是他平時連接觸都甚少的sao言葷話,回想起來,蕭琮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你結(jié)婚又怎么樣,我還要在你老公面前cao你」 「你不是很愛你老公嗎?怎么被我cao得一直噴水?」 「干嘛還夾我jiba夾得那么緊?你老公喂不飽你?」 「我和你老公相比,誰cao得你爽?」 跑馬燈一般的畫面閃過,蕭琮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硬了。 他覺得自己的道德線已經(jīng)觸底了。 再次走進浴室,他初次感受到力不從心的無奈感。 作者的廢話 汪汪:兄dei,恭喜你加入假rou俱樂部 蕭蕭: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