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沐小姐是來找卿少的嗎?人在那呢!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多嘴說了一句。 沐清抬頭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中間單獨(dú)沙發(fā)的卿塵。 沒有別的原因,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qiáng)烈。他脫掉了西裝的外套,白色的襯衫讓他整個人都有點(diǎn)禁欲的意味,儒雅斯文,透著股淡淡淡邪氣,沒有了白天的老成,現(xiàn)在的他似乎更像是卿家的翩翩貴公子。 明明沒做什么虧心事,沐清還是覺得尷尬,畢竟男人前腳剛把她送回卿居,后腳她就來了酒吧。 沐清清了清喉,故作冷靜地對著卿塵點(diǎn)頭示意了一下,轉(zhuǎn)身便想逃。 安靜如雞的包廂里突然傳來了一聲賤兮兮的嗤笑。 靳斯州幸災(zāi)樂禍地撇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男人,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戲謔慵懶的嗓音不高,但剛好足夠讓準(zhǔn)備溜之大吉的女人聽到,嘖,看來你女人只是走錯了包廂,根本不是來找你的。 卿塵沒理他的調(diào)侃,深色的眸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沐清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來這有事? 嗯。 好,忙完了給我打電話,送你回去。 沐清想拒絕,但是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拂卿塵的面子,乖乖地點(diǎn)頭,哦。 眾人, 靳斯州, 敢情這兩人當(dāng)他們根本不存在? 沐清關(guān)了包廂的門,卿塵的表情明明是和往常一樣的冷淡,可是眉眼出總透著幾分不悅。 不悅?是因為她嗎?她突然大半夜跑到酒店? 沐清撇撇嘴,告誡自己千萬別自作多情。 4109沐清這次一個一個數(shù)字對了三遍才伸手打開包廂的門。 比起剛才那個,這個包廂素凈冷清了許多。 程謙澤斜靠在沙發(fā)處,桌上擺滿了他喝完的空酒瓶。 沐清只是冷淡的一眼略過,走到男人面前,不輕不重地踢了幾腳,有事快說,別裝死。 程謙澤緩慢睜開清雋的眸眼,揉了幾下隱隱脹痛的太陽xue,沙啞的嗓音開口便能聽出其中的頹廢感,坐吧。 沐清皺眉,有什么事快說,說完我就走了。 程謙澤苦笑,但也沒繼續(xù)讓她坐下。 分手之后,她訂婚了,她依舊美艷逼人,可是犯錯的是他。 他也不算是犯錯,畢竟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單純,只不過她比她預(yù)料中的還快知道。 清清 沐清柳眉蹙立,立馬反駁道,你別這么喊我,我覺得惡心。 程謙澤的心又揪了一下,空落落的,漲漲的疼,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自己喝這么多酒,又為什么偏要約她見面。 難道愛上她了嗎? 不至于。 程謙澤在知道她訂婚的那一刻就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 這個問題無解,他們也再無可能。 愛不愛這個問題對于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來說,太奢侈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沐清勾起瀲滟紅唇,嘲諷一笑,哪件事?。颗赌羌掳∥铱吹侥銈冊谖野峙P室門口接吻了。 程謙澤墨色的瞳孔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一點(diǎn)點(diǎn)碎裂,一時間竟沒有開口說話的勇氣,搓了好幾下頹廢的臉才艱澀出聲,對不起。 沐清的表情沒有一點(diǎn)起伏,依舊冷冷的,疏離至極的,你有?。勘莆疫^來就為了讓我聽你不值一提的道歉? 那件事,你有沒有 我沒和我爸說。 程謙澤咽下苦澀,深深地注視著她,呼吸有些紊亂,前天臧玨導(dǎo)演在聯(lián)系邀請拍影片的事,我想請你當(dāng)女主角,我的片酬算在你那。 沐清輕挑了一下眉眼,臧玨現(xiàn)在算是行業(yè)內(nèi)最富盛名的導(dǎo)演了,何況他背后有傅氏這個大佬的扶持,所以他導(dǎo)演的作品拿獎拿到手軟不用說,片酬更是高得離譜。 Lin姐最近也在和臧玨工作室的人交涉,沒想到程謙澤還快了一步。 說實話,沐清有些心動,誰會和錢過不去,而且還不少。 嘖,讓我占這么大便宜理由? 程謙澤倒了一杯溫水,隨意地喝了一口,緩緩回答,占很大便宜嗎?利用你的名氣熱度為我提高身價,似乎是我占便宜。 既然能被臧玨導(dǎo)演相中熱捧,哪里需要蹭她的熱度提高身價? 沐清雖然有些動搖,但還是沒松口答應(yīng)。 程謙澤看到她充滿防備的表情,心臟又被不輕不重的扎了下,他記得以前這張臉只會對著他撒嬌嗔怪,在心里苦澀一笑,隨后又耐心勸道,如果不放心,我們可以簽合同。 沐清淡笑,你這是在補(bǔ)償我? 程謙澤也笑,算是吧。 從酒吧出來差不多12點(diǎn)半了,程謙澤堅持要送她回去,沐清的一句我未婚夫在別的包廂等我,一下讓他石化在當(dāng)場。 沐清自始自終都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前男友送她回未婚夫的家太曖昧也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