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不敢相信的重生
二 不敢相信的重生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深重的黑暗里,仿佛已過了幾百年似的 渴,好渴。 喉嚨里好像起火一樣,她被渴得受不了,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去找水喝。 三杯冷茶灌下肚,喉管里火燒火燎的感覺才稍稍緩解。 她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穿著淺粉色中衣中褲,手腳微微發(fā)軟,但是 環(huán)視四周,這雕花床,這圓桌、圓凳,這窗邊的蘭草,還有墻上的字畫熟悉的擺設,空氣中熟悉的味道 這分明是她的閨房! 祝憐惜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杏眼圓睜,呆怔在原地。 她不是死了嗎?無隱山莊不是都被燒了嗎?她怎么會又回到她的閨房里來了呢? 失去至親好友的錐心之痛,還有被數柄長劍穿體而過的劇痛感那樣真實,怎么會? 祝憐惜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又掀開衣服四處找傷口。 沒有居然什么都沒有! 所見只有她光滑細嫩的皮膚,完好無暇,連一點點破皮都沒有! 她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難道那痛苦的一切都只是黃粱一夢?那又為何那么真實?! 祝憐惜不禁開門沖了出去 門外的世界籠罩在一片夜色中,卻與那火光滔天的殺戮之夜不同,祥和安靜得過分,柔和的月光灑向大地,能聽到夜蟲聲聲鳴叫。 小姐,您怎么起身了?不頭暈了?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女聲,細弱卻熟悉。 祝憐惜循聲望去,看到她的貼身丫鬟雨蟬正端著托盤向她走來,托盤上有一碗藥。 雨蟬?你,你怎么 她磕磕絆絆,說不出完整的話,雨蟬疑惑地歪腦袋,問:奴婢怎么了?小姐,您莫不是夢魘了? 不是呀,她分明沒有夢魘呀! 那慘烈的一切,刻骨銘心,怎么會只是一場夢呢? 她忽然念頭一轉,想道:難道她現(xiàn)在是在夢里?她還沒死? 祝憐惜迅速掐了一把自己,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哎!小姐,您這是干什么呀,怎么自己掐自己呢?雨蟬覺得自家小姐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呆呆愣愣的,舉動異于往常,全然沒了往日調皮搗蛋的靈動模樣。 她估摸著是小姐的燒還沒退,都開始夢游說胡話了! 她正打算去稟報夫人,這時就聽到 雨蟬,你怎么還在這兒站著?快進去服侍小姐服藥,藥涼了就不好了。 是祝夫人姍姍而來。 雨蟬委屈,卻不能開口辯駁。 祝憐惜看到身穿暗綠華服、身量略矮的祝夫人時,眼眶一下就紅了。 娘她抖著聲音喊。 祝夫人這才瞧見雨蟬身后的她,眉頭頓時皺起來,急忙上前摸她的額頭,你這孩子,夜風涼著呢,你燒還沒退,怎么不披件衣裳就出來了?雨蟬! 祝夫人一邊摟住她,推她回房,一邊嘮叨著:都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怎么還這么不讓人省心?自己個兒的身子,自己都不愛惜,為娘真是拿你這個小冤家沒辦法! 雨蟬急忙尋來披風給她披上,祝憐惜卻陡然一驚,十七歲? 祝夫人被她突然的轉身嚇一跳,道:怎么了? 祝憐惜嘴微張,合不上了她明明已經二十歲了,怎么會才十七歲呢? 難道她這是回到了三年前? 她還沉浸在無比的震驚中,祝夫人則嗔怪地繼續(xù)道:你呀,都燒糊涂了!連自己幾歲都不知道了!那天不讓你去湖里鳧水,你偏不聽,拓兒那小子又一向對你言聽計從,壓根兒看不住你。這回好歹是叫你這瘋丫頭吃回教訓了! 祝憐惜由于過于吃驚,一直沒回過神來,癡癡呆呆地任由母親把她塞回被窩里,親自喂她喝完一整碗藥,再給她掖好被角。 她頭一回喝藥的時候沒有折騰。以往哄她吃藥都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斗智斗勇的,今兒居然乖得跟小白兔似的,祝夫人覺得十分奇特。 咱們家的瘋丫頭也有這么聽話的時候?看來這風寒是沒白染這一場,終于給你治老實了! 說著,祝夫人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忍俊不禁。 這真實的觸感令祝憐惜一陣恍惚。 祝夫人的丫鬟過來稟道:夫人,拓少爺來探望小姐了。 祝夫人就笑道:叫他進來吧。 祝憐惜心頭猛跳,立刻撐起了身子,往門口看。祝夫人訝異道:怎么突然起來了?想拿什么,跟娘說? 祝憐惜心里急切,只喃喃道:不是 她拼命探頭,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急迫地看著門口,等到那道熟悉的頎長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視線中,淚水在那一刻模糊了雙眼。 師娘安好,我來看看憐惜。 十八歲的少年,俊眉朗目,身姿如松,沉穩(wěn)內斂,言行舉止禮數周到,溫文爾雅。 祝夫人正因為祝憐惜一系列反常舉動摸不著頭腦,見孟拓來了,忙道:你快來瞧瞧,你meimei這是不是燒糊涂了?今兒晚上總是這么丟了魂兒似的。 孟拓聞言微愣,立刻看向祝憐惜,眼里掩飾不住濃烈的關切。 憐惜感覺怎樣?還沒有退燒嗎? 瞧著像是還燒得厲害,不過我摸了額頭,好像也沒有很燙了哎! 祝夫人話音未落,就見祝憐惜猛地扯開被子,光著雙腳跳下地,鞋子也不穿,不顧一切地撲向孟拓。 眾人都被她突然的動作驚住了,孟拓只來得及喊道:小心!雙手的動作快過大腦,雙臂迅疾展開,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 一陣馨香撲鼻,孟拓尚在錯愣中,只聽懷中的人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 破爛文筆,將就著看吧,我懶得修了,我急著寫糖燉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