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填
難填
回自己家的路比去余筵的公寓要順暢很多,除了剛開始從擁擠的車流中擠出來費了些力氣之外,幾乎連個紅燈都沒遇到。 方如許的家在十二層,電梯里空蕩蕩的。剛才只顧著趕緊回家,她倒也沒覺得帶著一個比自己小了七歲的男孩回來有什么問題,況且還是預(yù)備役男友的兒子。但是當(dāng)兩人拖著疲乏的身體站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時才忽然覺得連空氣都泛起了古怪的意味。 電梯進(jìn)行的很快,指紋鎖的大門被打開。打開門口的入戶燈,暖黃色的燈光清掃著心頭的郁氣。方如許喜歡房間里充斥著溫暖的光線,會讓她覺得很放松。一整面的落地窗伴著素色的窗簾將殘暴的風(fēng)雨阻隔在外,愈發(fā)映襯著房間的溫暖舒適??蛷d里的裝飾物都十分精巧又可愛,不難看出主人平時懶散又精致的生活習(xí)慣。 余筵接過方如許遞給他的男士拖鞋,不期然的想到它的主人會不會是自己家里那位。他心里酸的直冒泡泡,但還是別別扭扭地?fù)Q上。 方如許沒心思理會小少爺?shù)哪切┬【啪?,她只想盡快找出一套余筵能換上的衣服讓他去洗個熱水澡。 余筵自己站在客廳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并沒有多少在別人家的拘束,反而帶著一絲說不清楚又毫無由來的亢奮。 方如許從衣柜里翻找出一套自己以前網(wǎng)購來的oversize的家居服,尺寸實在是太大了,但她那段時間太忙就給拋到了腦后。正好可以拿來給余筵穿。 拿著嶄新的衣服走出來,她看到少年正低著頭擺弄她養(yǎng)在窗邊架子上的兩盆綠蘿。他細(xì)長的手指與嫩綠的葉片交織,清瘦的身影淺淺印在玻璃窗上,方如許忽然覺自己有些熱。 余筵看到他手中的衣服,自然的走近接過:"給我的嗎?"他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連嘴角都好像微微揚起,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就這么直勾勾地望著面前的女孩。 "嗯"。方如許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領(lǐng)著他走到浴室門口:"你淋了好多雨,洗一洗吧,生病就不好了。" "你先洗吧,我有個電話。"余筵晃了晃手里拿著的手機(jī),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正一下一下地震動著。 文管院賀瑤 方如許點點頭,壓下心里的那一絲躁動,轉(zhuǎn)身回到房間拿了衣服不再管他。進(jìn)浴室之前她瞥見余筵靠在墻上低頭與手機(jī)那邊的女生說話,神色一片溫柔,哪還有對著她時的煩躁?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在意,打開花灑從頭淋到腳,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她的右手不自覺地?fù)嵘闲厍暗木d軟,方如許以前從未做過這種事情,但她一想到今天與余筵的幾次對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渴望得到些許的撫慰。 挺拔的rufang在纖細(xì)的手指之間不斷變換形狀,白嫩的乳rou從指縫溢出。粉嫩的rutou也早已顫巍巍地立起。方如許難耐地伸出兩根指頭夾住其中一顆紅果不斷揉搓,腦海里滿是余筵的指節(jié)與綠蘿交錯的畫面。好羞恥??伤亲约旱膶W(xué)生,還勉強(qiáng)算是自己的晚輩。 "啊"抑制不住的低吟還沒出口就破碎不堪,女孩濕潤的長發(fā)散在白嫩的肩頭,呼吸凌亂,表情痛苦又愉悅。被冷落的那側(cè)乳尖抗議似的泛起一陣陣空虛,難耐的落寞讓方如許恨不得能自己把那顆櫻桃含進(jìn)嘴里。她紅唇輕啟,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舔舐嘴角,想要給予自己一絲安慰。浴室里霧氣彌漫,她有些失控的靠在墻上,一只手仍攀在峰巒上,另一只手試探著伸向兩腿之間。那里早已泥濘不堪,甚至不用特意尋找自己的敏感點,隨便一處的撫弄都讓她潰不成軍。方如許覺得自己渾身都快燒起來了,偏偏背后冰冷的墻面刺激著混沌的大腦,也壓制著她體內(nèi)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冷與熱的交替刺激下,在這種悖德的瘋狂里,她承受不住的丟盔棄甲,奔赴快感的巔峰。 從情欲中掙脫的方如許還在不停的喘息,但欲望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開啟就難以封鎖。這一刻她忽然明白,"欲壑難填"這四個字到底有多深刻。 好想得到他啊。 等全部收拾好從浴室里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半了,窗外的暴雨依舊,但如果余筵想要現(xiàn)在回去的話只要路上不堵車應(yīng)該問題也不大。 方如許沒有穿平時的睡衣,而是選擇穿了比較舒適的家居服。余筵正坐在沙發(fā)上捧著一本書看,是她上次沒看完隨手放在桌邊的那本。他的衣服好像已經(jīng)被體溫完全烘干了,身體不再像剛才那么僵硬,脊背也順從的陷進(jìn)了柔軟的沙發(fā)。 少年的側(cè)臉好看極了,神色認(rèn)真中又帶著些迷茫,嘴唇微抿,十分孩子氣的表情。她記得余筵學(xué)的好像是工科。 方如許忽然覺得眼前的男孩好似與她之前認(rèn)識的余筵不太一樣,跟她從別人口里聽來的也有些差別。 她慢慢走到沙發(fā)旁邊,影子落到了少年正在看的那一頁詩上。 我的生命之音傳入你生命之耳;不過,還是讓我們交談吧,以期排除寂寞。 余筵抬頭望向遮擋光線的肇事者,她及腰的長發(fā)隨意披散在后背,未施粉黛的臉頰被浴室的熱氣蒸騰而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反而增添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媚色,撩人而不自知。 一瞬間他聽見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去洗澡吧,衣服放到臟衣簍就可以,洗漱用品放在洗手臺上了。方如許也看到了那句詩,歪頭回想了一遍,是挺寂寞的。 余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jìn)浴室的,回過神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都完全充斥著跟方如許身上如出一轍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洗的很快,頭發(fā)都還沒有擦干就推門走了出來。 方如許正在流理臺邊煮面,她沒有帶圍裙,長發(fā)也被隨手拿的鯊魚夾夾在腦后。余筵看著她把面裝進(jìn)碗里再端到餐臺上,然后轉(zhuǎn)身去取餐具。 他一步步走過去,方如許一抬頭就看到少年頂著還有些滴水的頭發(fā)站在那里。 哪怕是oversize穿在他身上也還是有些小了,但也比繼續(xù)穿臟衣服好上很多。 方如許接過他手上輕輕握著的毛巾,拉開了旁邊的高凳,有些慵懶地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筷子:吃嗎? 吃。余筵乖覺地接過木筷,坐進(jìn)了她旁邊的那個座位。 女孩并沒有坐下,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面前只放了一碗面。他轉(zhuǎn)頭看向繞到他身后的方如許,眼睛瞪得圓圓的。 她展開手中的毛巾,覆蓋在余筵濕潤的頭發(fā)上。手指隔著一層阻礙接觸到他的頭頂時,她明顯感覺到對方逐漸變得僵硬起來。輕輕揉了兩下順滑的的短發(fā),少年雖然愣在那里但并沒有出聲制止她的動作。 方如許忍不住揚起嘴角,心里的郁氣慢慢散去,看來也沒有這么討厭她啊。 干燥的毛巾逐漸吸干濕發(fā)的水份而變得沉重起來,方如許把濕毛巾從他頭上拿走,放到了浴室里。 回來時余筵已經(jīng)開始低頭吃面了,聽到她走出來的腳步聲才把一張還泛著紅暈的俊臉從碗里抬起來,但眼神仍然盯著那碗面不愿意看她:你不吃點嗎? 方如許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新的樂趣,原來這么容易害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