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腰不行
16:腰不行
秦嘉懿住進了民宿,房間在白景爍隔壁。 屋子狹小不隔音,勝在干凈。白景爍在那邊放水洗澡,她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關(guān)了燈,水聲像冰雹砸上窗戶,有些孤寂的恐怖。 秦嘉懿做了兩個噩夢,第二次醒來天色大亮。 白景爍收拾好過來叫她,讓她穿點方便行動的衣服。她換上白色雪紡衫和牛仔褲,盈盈一笑清純氣息撲面而來。 白景爍看得眉頭直皺。 倒是有些懷念她從前那些紙片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插著兜路過她,晚上冷,帶個外套,到時沒人管你。 這個嘴毒的樣子,怎么會是喜歡她呢?秦嘉懿喜歡一個人,便是將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絕不是次次冷嘲熱諷。 劇組包了車去江邊,今天要拍完在江邊的全部戲份,兩位主演各做各的專車,她跟著配角、工作人員坐面包車。 女二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看著和她差不多歲數(shù),在路上悄悄問她:你是爍哥的女朋友嗎? 不是。秦嘉懿說。在她的印象里,白景爍有若干女友粉,無論是或者不是,她必須否認。 女生許是不相信,秦嘉懿沒有過多解釋,他帶她來劇組,想必是不怕旁人背后議論。 到了江邊,演員們?nèi)ヅR時搭建的棚子化妝、換衣服,工作人員調(diào)試設(shè)備,導(dǎo)演捏著劇本給男二講戲的確沒有人顧得上她。 白景爍的戲份在晚上。是入秋的季節(jié),桐鎮(zhèn)的白日尚且友好,待到夜幕降臨,月色悄然遮蓋夜空,空中只剩瑟瑟寒意。 秋風(fēng)卷起了她的發(fā)絲,她攏緊了外套,站在他的助理旁。 是場和男二在水里扭打的戲,兩個助理如臨大敵,準備好毯子等在一旁。 噗通! 江邊濺起水花,像月神割碎的鉆石。模糊的兩個人影在水里打架,秦嘉懿瞅見在鏡頭之外有兩個救生員嚴以待陣。 導(dǎo)演在岸上急得跺腳,還手!讓你還手!快還手! 水中陣勢是男二單方面被白景爍鎮(zhèn)壓,男人打起架來有股狠勁,像那叢林中平時優(yōu)雅梳理毛發(fā),追捕獵物下死手的豹。 毫無疑問,這條沒過。 白景爍會游泳,游到岸邊喘息。江水浸透了他全身,白色襯衫緊貼皮膚,水滴流經(jīng)結(jié)實的肌rou,滑出性感弧線。 是破水而出的海妖。 秦嘉懿哪受得了這種美色誘惑,頓時心花怒放。 這一秒她愿意當白景爍的粉絲! 助理們?nèi)讲刹經(jīng)_上去,一個裹毛毯一個遞毛巾。導(dǎo)演也過去將他圍住,秦嘉懿踮著腳跟、伸長脖子也不能窺見美男,甚是惋惜。 第二次很快開拍,這次男二懂得反擊,與男主表現(xiàn)得勢均力敵,順利通過。 秦嘉懿準備再次欣賞美男出水圖,情況卻不太樂觀。救生員帶著他游上來,導(dǎo)演丟下劇本跑去。 爍哥拍這場戲傷到了腰。 徐凇的話浮現(xiàn)在耳邊。 秦嘉懿心里一咯噔,跑到水邊試了試水溫。 嘶,透心涼。 人群漸漸散開,透過縫隙,她看見他走路的姿勢略顯踉蹌,一只手扶著腰,大半身子壓在一個助理身上。 另一個助理四處張望,尋到她的身影,大喊:快過來! 啊?叫她? 她跟著他們坐上了白景爍的房車。 車內(nèi)四個男人加她一位女性,他在后面換下了濕透的衣服,等助理裝好濕衣服,秦嘉懿才敢回頭看。 巧的是,他同樣在看她。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側(cè)躺在沙發(fā)上,沁過水的眸幽靜深邃,像極了那片水域,寧靜下隱藏了不知人知的暗流。 他會不會很疼? 秦嘉懿冷不丁冒出這個念頭。 追星的人善于腦補,此時的白景爍在她心里成了脆弱和可憐的代名詞,她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憐愛。 然后,白景爍留了個后腦勺給她。 翻身的動作吃力,毯子滑落大半,他伸手勾了下,沒勾到,索性放棄。 有猝不及防的陰影擋住光,毯子重新蓋住身體,女孩子無聲的動作中盡是慈愛。白景爍嘴角抽了抽,擋住臉不給她看,嗓音透過毯子悶悶的。 這么想當媽,自己生一個唄。 雖然被她心疼的感覺很棒,可她這看兒子的眼神是什么鬼? 秦嘉懿深呼吸一下,皮笑rou不笑道:我不和病人計較。 躲到一旁玩手機去了。 實際上他剛剛的排斥在腦子里揮之不去,下次和明星私下相處時,她要把追星那套收一收。 連夜回了民宿,第二天有醫(yī)生上門治病,秦嘉懿去的時候,針灸過程已經(jīng)結(jié)束,他的腰上敷了熱騰騰的藥包,屋子里一股中藥味。 我覺得她需要說點什么打破這個和半裸男尷尬相對的氣氛,你這是個不錯的虐粉經(jīng)歷。 白景爍不指望她能說出好話,但她這與眾不同的思維仍讓他無語。 沒必要。他伸出一只手,赤條條的胳膊,肌rou線條蓬勃有力,手機給我,我檢查一下你之前有沒有給我做數(shù)據(jù)。 ???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做數(shù)據(jù)轉(zhuǎn)的微博早就被她刪了! 看來是沒有。白景爍意料之中地點點頭,轉(zhuǎn)頭看窗外,擺明了要送客,你就這點誠意。 不是不是,我做了的,我給你找。 她其實挺害怕他嚴肅的樣子,畢竟這是她欠他的人情。她登上小號,篩選了搜索微博的范圍,找到她為白景爍做數(shù)據(jù)的證據(jù)。 笑瞇瞇把手機遞給他,像得了獎?wù)禄丶乙剟畹男『⒆?,看!我轉(zhuǎn)發(fā)了好多呢! 白景爍隨手一翻,確實很多,多到他一手劃不完。 手指停在某一處,仔細看了看,撩起眼皮沖她笑。 有幾分促狹的笑。 秦嘉懿湊近了看,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是某次轉(zhuǎn)發(fā)了他的真空西裝照,她的配字是:【我直接嗨老公!老公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你在網(wǎng)上他慢悠悠拖著調(diào)子,在她撲過來搶手機的一瞬間,高高舉起手臂,女生一個踉蹌,狼狽地撲到他面前。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他的聲音慢慢壓低,這么饞我身子。 是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說出的話,輕得像一陣風(fēng),瘙得她耳根發(fā)癢。 太近了。太近了。 秦嘉懿撐起身子要跑,被他一把按住,他捏著她的后頸,細細摩挲那塊硌手脆弱的骨頭。 壓著她的脖子帶向自己,他笑得惡劣又算計,只是來探班,怎么能彌補我被鴿了的事? 不是的唔! 不是的,她提前包好了這地方電影院的場,等著和他一起去看。 可是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了,男人靈活的舌尖輕舔她的唇珠,唾液留下的痕跡被風(fēng)拂過沁了絲絲涼意,復(fù)又被他的雙唇吻得溫?zé)?。藥包蒸騰的熱氣與苦味沖得她暈乎乎,直到后背響起細小的聲音,她如夢初醒,恍然明白徐凇的意思。 哦,一定是徐凇錯會了,白景爍并非喜歡她,而是饞她的身子。 苦。 她小聲哼哼。 嗯? 他留戀她的雙唇不肯分離,鼻腔發(fā)出上揚的一聲。 藥,苦。 白景爍學(xué)著她的樣子說:你,甜。 藥是苦的,可你是甜的。 狗男人還挺會撩 好吧她承認,她是個渣女。她喜歡哥哥,卻渴望弟弟的身體。 哥哥聲音被他親出了喘,她摟緊他的脖頸,毫無章法啃咬他的唇瓣,偶爾一兩聲泄出來,景爍哥哥,難受。 哪來的花樣啊死丫頭? 他粗魯?shù)匕聪滤幇蠓纫苿?,他磨了磨后牙槽,不情不愿地趴回去。秦嘉懿憋不住笑,腰不行的男人,好可憐哦。 呵。 他冷笑,她上衣的那層紗在他手下化為布條,他在她的尖叫中,剝掉了她的衣衫。 內(nèi)衣孤零零地掛在肩上,兩只乳球若隱若現(xiàn),她臉紅如荔枝殼,無措地和他對視。 她該怎么做?脫掉嗎? 秦嘉懿做了個腦抽的動作,她竟然反手系上了內(nèi)衣扣。 換來白景爍困惑的表情。 秦嘉懿瞟了眼他的藥包,一臉真誠,我認真想了想,你現(xiàn)在不方便,呃女上好像也不行,我怕坐壞你 她是覺得自己還挺貼心? 他說要和她做了嗎? 一張俊臉沉沉,他徹底不看她了,咬牙說:出去。 可是我的衣服 好吧她識相地閉上嘴,撿起勉強能穿的衣服,外層薄薄的布條下垂亂飛,她心疼極了,忍不住嘟囔:三百塊呢 他放在枕邊的手悄然攥緊。 秦嘉懿嘶了一聲,抓起手機逃走。 回屋收到他的轉(zhuǎn)賬。 三后面跟了3個零。 三千??? 【老板大方!】 白景爍:【你等我下次腰好了。】 啊下一次,他們會zuoai嗎? 她得承認,她是個渣女,可是做渣女好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