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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亂譚之春去春又來(07-09)

    (七)  曖昧春情

    劉細(xì)妹邊走邊回想著適才自己激憤的神態(tài),可能把曾亮聲嚇壞了,忍不住啞

    然一笑。其實,在她內(nèi)心深處也是頗有幾分欣喜的。原想在他心里,哪有我這窮

    女孩的地位,沒想他竟會把我放在眼里,甚至還來調(diào)戲自己。她手里拿著幾張數(shù)

    學(xué)和英語模擬試卷,這是她一直想得到卻不敢想的東西,曾亮聲的這份慷慨也叫

    她心里十分感動。

    對于她來說,家是她不想回卻不得不回的那扇門。父親劉老根人倒是長得五

    大三粗,大字不識幾個,整天就知道酗酒耍酒瘋,平時不喝酒時,卻又是大話連

    篇,吹牛吹上了天。劉細(xì)妹一直鬧不明白,怎幺母親會嫁給這種人?

    走到門口還未來得及開門,就聽到身后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叫著,「二姐,你

    別進(jìn)去?!?/br>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三弟劉多,這是個機(jī)靈鬼,嘴巴甜,很討家里人歡心,

    又生得膽大,有時劉細(xì)妹晚上出門,便時常叫他同伴而行。

    「怎幺了,你在門外干什幺?」

    「你不要進(jìn)去,爸正跟媽那個呢。」劉多一臉詭異,似笑非笑,看著這個年

    長自己一歲的jiejie。

    「??!」劉細(xì)妹滿臉通紅,又看見弟弟一副賴皮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狠狠

    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改阌衷蹒壑懒??你又偷看了?」

    她想起上個月劉多在廚房里偷看父親和母親親熱,正好自己到廚房拿火柴,

    無意當(dāng)中也看見了那個火熱的場面,下身無毛的陰牝不自禁的竟沁出了些粘汁。

    特別是弟弟那回眸時火辣辣的目光簡直像是要剝光了她的衣服似的,令她不由得

    又羞又怒。

    此刻,劉多不懷好意的目光又來了,放肆而大膽,停留在了她日漸鼓起的胸

    脯上,黝黑的臉上隱約著若有若無的邪氣。她想起了剛才曾亮聲輕浮樣子,不正

    是眼前這個壞小弟的神氣一般無異嗎?

    「姐,咱們再一起看怎幺樣?」

    劉多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活脫脫的像個小猴子,讓她又氣又好笑。氣的是這

    小子讀書不正經(jīng),卻對這種腌臜事興趣多多,好笑的是想起了那次和他一次看的

    時候,他搖頭晃腦唉聲嘆氣的滑稽樣子。

    「不行,快回自己的房間去?!?/br>
    她家有三間廂房,劉多和她大哥劉高住一間,在最右邊,她則住在中間,最

    左的那間正是父母親住的,然后往北一拐緊鄰著廚房。上次細(xì)妹就是和劉多從廚

    房的縫隙偷看到父母敦倫的景象。

    她有點(diǎn)奇怪,怎幺劉多剛才沒去看,卻站在門外等著她。

    不等她狐疑的眼光掠來,劉多就嘻嘻地湊上來,「姐,他們剛進(jìn)去,肯定沒

    那幺快。我瞧媽好像不太樂意?!?/br>
    劉細(xì)妹「呸」了一聲,「你又怎幺知道媽不太樂意了,也不羞恥,小小年紀(jì)

    懂得什幺?」

    她輕手輕腳地進(jìn)了院落,幾只母雞正趴在地上啄著沙子,那只大黃狗懶洋洋

    地蜷縮著身子在廚房的門檻上打瞌睡。母親的房間里若有若無的說話聲透過窗戶

    傳了出來。

    「我說當(dāng)家的,你還知不知道羞恥呀?你要做也要等晚上孩子們都睡了再來

    吧。」

    「這不孩子們都不在家嘛……老太婆,你就讓我吐出來吧,憋著難受?!?/br>
    「要是他們回來呢?你不識羞,我卻識得?!?/br>
    很快,房間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起初是壓抑的,不太情愿的,接著又是

    一陣粗濁的喘息,母親的喉嚨似乎是被壓著重物一樣,又像是受了傷的小獸發(fā)出

    的嘶鳴,然后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姐,咱們到你房里去看吧?!?/br>
    劉多緊緊跟隨著劉細(xì)妹,他處于少男萌芽階段,對于這種事其實似懂非懂,

    只想著這其中的有趣。母親肥碩的rufang和豐厚的陰牝,高潮時的顫抖和呻吟,讓

    他幼小的心里有一種呼之欲出的吶喊,是一種欲望得以宣泄的快感,隨著母親的

    身體顫抖而顫抖。特別是和二姐在一起看,更有一種無法表達(dá)的邪惡的頹廢。

    隨著母親的一聲聲叫喚,以及父親歇斯底里般的叫喊,劉細(xì)妹的手心里攥滿

    了汗汁,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一個撕開了裂口的豆莢,熟爛了,化作了四散的碎

    片。而站在身后的弟弟,似乎成熟了,鼻翼的呼吸像悶雷,又像火焰,潛伏心底

    的人類本能豁然洞開,所有的黑色邪惡悄悄地泛濫成災(zāi)。

    驀地,劉多的手已按在了她的臀部,緩緩摩挲,她本已激烈的心臟因即將來

    臨的邪性而懔然顫動。她想掙扎,可內(nèi)心深處似乎又頗為喜歡這種蕩人魂魄的撫

    摸,剛剛被曾亮聲調(diào)動起來的那絲情欲剎那間又被點(diǎn)亮了,沉埋在下身的那朵鮮

    花其實急需著露珠的滋潤。

    她低垂雙眼,晚風(fēng)隨著褲子的下褪微感沁涼,劉多的手已經(jīng)按撫在了她的陰

    牝上,蠢蠢欲動的手指正試圖往牝洞里探索。她倏忽即逝的理智如閃電般掠過。

    「不能這樣,劉細(xì)妹,你怎幺不知道羞恥!」

    她伸手捏住了弟弟的手腕,順手一推,半蹲著的劉多猝不及防,一屁股地坐

    到了地上,看見jiejie羞怒的眼神,猛然從突然的驚懼中醒來,茫茫然不知所措。

    房間里母親再次地傳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近乎是一種死亡前的喧囂,又是

    一種遠(yuǎn)處飄忽不定的顫音,恍惚是在扭曲的生命里被這沉悶的運(yùn)動抽進(jìn)抽出,越

    到后面,越是激昂。

    劉細(xì)妹不理會弟弟,轉(zhuǎn)頭奔出了大門,獨(dú)自站在了圍籬的外圍,性欲的狂潮

    如同澎湃的洪流,涌進(jìn)了她的生命。

    剎那間,她懂得了,曾亮聲的眸子那閃閃發(fā)光的東西是什幺了!

    ***   ?。   。   。?/br>
    窗戶開著,微風(fēng)中有了一絲令人發(fā)抖的涼意,曉月的清暉融入了白夾竹桃的

    光澤。曾亮聲伏在父親留給他的黑木楠桌上,做著下午從王則老師那兒帶回的試

    卷,心思卻完全沒在這里,猶自沉浸在一天以來的奇特際遇,香艷得像是涂抹一

    層繽紛迷離的色彩,這個潮濕的下午所發(fā)生的一切,莫非是傳說中的海市蜃樓?

    一切的一切,是扯斷了風(fēng)帆的離船,悠然飄動的一天。

    母親坐在身旁,靜靜地看著他做作業(yè),沒有工作的母親總是喜歡這樣悄悄地

    凝睇著愛子純凈的面龐。她今天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家居便服,白素馨的氣息流蕩

    在這間小小的書房里,如露水浣洗的燈光流瀉在她的身上,嫻雅迷人。

    「阿聲,休息一下吧,媽給你燉了只土雞,現(xiàn)在吃剛剛好?!鼓咎m見兒子沉

    思的樣子,似乎有許多難題未解。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但丈夫是個優(yōu)秀教師,

    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有時歇息一下,許多剛才想不到的辦法,會在不經(jīng)意當(dāng)中

    突然而來,令人豁然開朗。

    「哎。媽,你也吃一些吧?!乖谅暵劦搅艘还上阄叮宕减r麗,「是放了

    水發(fā)灰樹花嗎?」

    他心里很溫馨,母親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diǎn),每次有了點(diǎn)錢就買補(bǔ)品給他吃,

    這只土雞幾乎花了母親一個星期的工資。他也跟母親說過好多次,可她總是說,

    你正在長身體,可不能虧了。你不要心疼錢,媽再掙就有了。

    「是呀,你爸最喜歡吃我的樹花燉土雞,每一次都是狼吞虎咽的?!鼓咎m想

    起丈夫,眼眶里不覺又濕了,愛侶已去,那里有天堂,有另一個時代,另一個女

    人……

    曾亮聲見母親聲音哽咽,已知母親又想起了父親,心下惻然,想父親母親生

    前恩愛無儔,而今陰陽相隔,可死者已逝,生者卻須常常生活在這種思念的煎熬

    之中。更何況,錯綜復(fù)雜的生活環(huán)境,財富、名譽(yù)、憂愁,種種負(fù)擔(dān)紛至沓來,

    又豈是一個弱女子所能肩負(fù)?他恨不得立時長大,能替母親分憂解愁。

    「媽,這塊給你。」曾亮聲把雞脖子遞給木蘭,母親總是喜歡吃雞爪鴨爪之

    類的,家里有的話就常常是她承包了去,他和父親也不跟她搶。

    「嗯,乖……」木蘭接過雞脖子,見兒子滿嘴油膩,也是心下歡喜,就像是

    暢飲了多年的醇醪,甘美絕倫。她倏忽想起那晚瞑黑的徘徊,空虛的性欲竟像一

    條蛀蟲,在靜夜中啃噬著滋生著自己豐腴的果實,臉一下子紅了。

    曾亮聲癡了。

    他一直夢想著,堅強(qiáng)的雙臂能像雄鷹般展翼,撲向母親蔚藍(lán)色的天空。這是

    一種極度絕望的渴望,猶如子夜的流星,試圖一頭沖進(jìn)深邃的陰影??捎母?/br>
    云,總被理智的暴風(fēng)所驅(qū)趕,在道德倫理的光環(huán)上,高懸著一把利劍。

    「媽,你真好看?!顾脑拕傄幻摽冢陀悬c(diǎn)后悔,生怕母親生氣。

    剎那間,木蘭驚詫地看著他,倆人的視線隔著一縷燈花在空中相遇了。她似

    乎有點(diǎn)不知所措,有點(diǎn)慌張和恐懼,卻又似乎有點(diǎn)欣喜,只是把頭低了下來,像

    一朵低垂的雨云。她本該生氣才對,起碼也要嬌嗔地罵他幾句小不正經(jīng),可是,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幺,自己竟會如初戀的少女般羞澀害羞?

    時光凝滯了一般,一瞬間,穿越生活的一切,多少親厚,多少暢談,多少夢

    想,多少暗示,紛至沓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幺了,只有這份閑散的曖昧泛

    溢在這間小小的屋子里。

    「小孩子懂得什幺好看?媽老了……」木蘭沉默了許久,才略微將目光凝望

    窗外。透過依稀的枝杈,一輪新月正冉冉升起,好似離人的微笑,更似精靈的舞

    蹈。

    「不,不,媽,其實你不知道,你長得好看,真好看?!乖谅曈行┘鼻械?/br>
    想表白什幺,似乎說遲了母親就不好看了一樣。

    他曾經(jīng)聽過鄰居的那些婦人私下里議論,這女人長得狐媚之極,只怕她老公

    會受不了,果然被她克死了。當(dāng)時他心里好生難過,只想沖出去跟那些長舌婦們

    吵上一架,可又害怕給母親惹事。

    木蘭微微笑了一下,「還不快點(diǎn)吃,我去給你燒些熱水?!?/br>
    她轉(zhuǎn)開話題,只覺得外面好黑,可里邊好暖。從那散布星斗的黑暗夜空,仿

    佛傳來了神靈的話語:「我給予你的美麗與溫存難道是假的?是空的?莫非要等

    到人生的帷幕落下,你才悔恨不已嗎?」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兒子呀!

    她打開門,走向這長夜,啟明星的光輝瀉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茉莉花的清

    香充滿了嫵媚的誘惑,她的心底響起了疲憊的鼓樂聲。她其實是有點(diǎn)害怕,害怕

    再呆在這房間里會發(fā)生什幺?兒子火辣辣的目光像鍍金的利劍,直要刺透她的胸

    膛,然后挖出她的心,裸裎在月光下任人閱覽。

    現(xiàn)在,她有點(diǎn)明白了,她正在用欲望的火焰來把自己未來的時光燒成灰燼。

    剎時間,她滿臉通紅,有如燒透了天的晚霞。

    剛才兒子站起來送她的時候,似乎是碰了她一下,又似乎沒有。然而,她感

    覺到了,只覺得身體發(fā)痛,體內(nèi)有一個聲音在有力而執(zhí)著地呼喚,兒子已經(jīng)是個

    男人了!

    曾亮聲目送著母親窈窕的影姿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心頭茫然。他想起前

    天和母親一起去土地廟上香時,坐的是一輛農(nóng)用車,他們坐在車斗上,車斗上裝

    載的是南方來的柑桔。母親緊緊依偎著他,小鳥依人地靜靜不動??諝庵杏蟹N朦

    朧的氣氛,像籠罩著他倆的迷霧。周圍一片寂靜,襯托得這農(nóng)用車的馬達(dá)聲異常

    響亮,一切都像是在等待之中。

    他注意到母親的手,那只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掛著的戒指,那是父親送給她的

    結(jié)婚戒指,象征著母親早已名花有主。可現(xiàn)在,父親去了,是否意味著母親該摘

    下這枚戒指了呢?

    母親看上去非常的美,略微下彎的嘴角驕傲地微笑著,他想著她說話時柔和

    的圓潤的嗓音,是清澈的天籟。他的四肢生硬不聽使喚,就像是被蜘蛛網(wǎng)住了不

    得動彈一樣,沉墜在噩夢里,而他對自己的無能為力大感憤怒。他想抓住什幺東

    西,使自己擺脫出來,但周圍一無所有,沒有任何憑借物。于是,他只能把目光

    凝注在身邊的母親,這唯一的女人身上。

    母親出門時回眸的那一剎那,哀婉動人,眉梢眼角盡是春情彌漫,女人的味

    道在此刻最是濃香。他終于知道了,其實小巷中的那些長舌婦們,說的其實也不

    無道理。

    (八)  自慰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瞬即過,快到了中考的時間了。

    「媽,爺爺什幺時候回去的?你咋不跟我說一聲,我好送送他?!?/br>
    「是我叫他回去的,這幾天你不是要加緊溫習(xí)功課嘛。我怕他在這里會影響

    你。咱們家這幺小?!?/br>
    「嗯,等我考完了,我再去看看他。」曾亮聲看著仔細(xì)地擦著飯桌的木蘭,

    有些奇怪,又有些高興。以后,這里就剩下他們娘倆了。他一雙黑眸帶著古怪而

    曖昧的目光,凝視著木蘭窈窕的影姿,像是在尋找什幺?!笅專胰W(xué)校了?!?/br>
    「好,路上小心點(diǎn)?!鼓咎m看了看掛在墻壁上的石英鐘,等會還要再煲些粥

    給兒子補(bǔ)補(bǔ),這些天可能是念書太累了吧,他明顯消瘦了許多。

    與次不一樣,曾亮聲再也沒有那種心如死灰和冷嗖嗖的恐懼的感覺了,

    并且很快有了食骨知髓的滋味。

    來到王則家,他仍在睡覺?!缸蛲泶蛄艘灰沟穆閷?,現(xiàn)在睡得像頭豬?!柜T

    佩佩坐在梳妝臺前描著一雙彎彎長長的細(xì)眉,尋思著該用什幺顏色的眼影。

    曾亮聲有些詫異,心想你這幺講也不怕你老公聽見。細(xì)細(xì)一看,她的臉上似

    乎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見她招手叫他過去。

    「我這樣子好看嗎?」她薄唇微啟,笑出一排整齊細(xì)白的牙齒,唇角帶出幾

    道淺淺的紋路,由這幾道笑紋,整個微笑竟有著幾分羞澀的嬌艷和驚怯。

    他聽見王則打著沉鼾,果真有幾分像豬,頓時膽大起來。心想,隔著一道布

    簾,也看不見什幺。他湊上前,已是將手伸進(jìn)了她的文胸里。

    「死樣,也不怕死?!柜T佩佩吃吃笑著,一雙眼眸子汪汪的,像要流出水來

    似的,聲音輕輕淺淺,嫵媚的露骨。

    「王老師叫我來補(bǔ)課,卻說話不算數(shù)。只好叫你替他來補(bǔ)一下課了?!乖?/br>
    聲在她面前說不出的輕松,俯著臉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

    「小壞蛋,是補(bǔ)這樣的課嗎?」馮佩佩全身止不住一陣瘙麻,尤其是下牝,

    漾起了紅潮的微波。她雖yin蕩,但是就在丈夫旁邊被一個少年調(diào)戲,畢竟還是第

    一次,心里一霎飛觸的繚亂。不過,這種矜持馬上消失了,像扯落了的花瓣在和

    風(fēng)中飄揚(yáng)。

    什幺是色膽包天,這就是了,這對濃情中的男女頓時陶醉在黑色的魅惑里。

    曾亮聲渾身發(fā)熱,極其煩躁,他放肆地挑逗女人,卻又緊張得不得了。胸中

    一種熱呼呼的意識積聚起來,以致他的手腕也腫了,下陰也腫了,微微顫抖,腦

    子里充滿著yin欲的畫面,眼睛充血。

    「咱們到隔壁去……」馮佩佩話未說盡,嘴唇已被他牢牢地吮吸著,她說不

    出來,更因緊張和激動,呼吸急促,真要暈了過去。她的內(nèi)褲很快就扒拉下來,

    連她也不知道,是自己還是這個莽撞少年扒掉的,只知道,慌亂當(dāng)中,身下的椅

    子吱吱嘎嘎的聲響,讓她的魂兒幾乎要飛出軀殼。

    王則突然沒有了鼾聲,一瞬間,屋里沒有了任何聲響。馮佩佩一只乳油般柔

    嫩的手正拎著他烏黑碩長的陽物,空氣中夾著她陰牝里泌出的濕草般的懶膻味。

    接著,王則翻了個身,又有規(guī)律的打起了熟鼾。曾亮聲與馮佩佩相視一笑,

    猛然又緊緊擁抱在一起,rou貼著rou,唇對著唇,當(dāng)真是容不得一些兒罅隙。

    過了一會兒,曾亮聲蹲了下來,把嘴巴湊在了她潮濕的叢草之中,囁吸起她

    的陰牝。

    「你輕些聲,小壞蛋,別咂太響了……」馮佩佩氣喘吁吁,香汗淋漓,身子

    骨慵懶地攤在了椅子上。他的舌頭游移不定,忽兒吮吸著她的陰蒂,忽兒伸進(jìn)牝

    內(nèi),一番的攪弄,讓她不禁地緊緊夾著雙股,牝壁一陣抽搐。

    她想起了失身后的那一個秋天,大哥爬上了她的床鋪。窗外,散發(fā)出淡紅色

    光彩的知更鳥唱著秋日的歌??勺约旱男木常瑓s好像是處于冬天黑蒙蒙的沼澤地

    里,哥哥無恥的言語猶在耳旁。你這賤女人,要犯賤也要找家里人才對,怎幺能

    讓那個糟老頭子占了便宜。你看,你真賤,還沒怎幺弄就都濕了!

    她真想重新生活,可生活不容她選擇了。

    椅子很快就被他們拋棄了,因為響聲太大。馮佩佩把雙手支在墻壁上,身子

    呈半拱形,兩條長腿張得開開的。曾亮聲站在她后邊,兩手環(huán)到前邊撫弄著她的

    陰毛,碩大的陽物猛力地撞擊著她肥滿的臀部之間。

    在曾亮聲氣勢磅礴的撞擊下,充斥著陰影的世界離去了,她內(nèi)心野性的欲望

    又升騰起來,她希望這一戳一刺永遠(yuǎn)這樣下去,永不停歇。漸漸地,在他的蹂躪

    下,她下牝的腥臊在陰壁內(nèi)化合,竟分泌成一股濃郁的沉香,牝蔭深處,盡情承

    受著他的雨露。

    yinchun像似綻未綻的蓓蕾,他的碩大沿著她的峭壁,長驅(qū)直入,無情的觸擊漸

    次地把蓓蕾綻放成了鮮花。馮佩佩受不了了,她勉強(qiáng)地壓抑著自己粗濁的喘息和

    呻吟,可這種從神經(jīng)到感官的麻酥是她所忍受不住的,她的指甲摳破了墻壁上的

    水泥灰,簌簌地落了下來,有一些灑落在她的臉上,與汗水交織在一起,和著她

    披散的頭發(fā),竟有些恐怖和猙獰的意味。

    曾亮聲并沒有在意,因為,他是閉著眼的。腦子里浮現(xiàn)的是母親皎若新月的

    軀體,充滿馨香的呼吸,漫溢在他全部的身心里。早晨臨出門時,與母親身體不

    經(jīng)意的相觸,實實地震撼了他的心靈。他不知,這種煎熬何日才會停息,他曾一

    度試圖壓制,但很快就被打垮了。母親無處不在,而他,無處藏身。

    他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這女人發(fā)出的沉悶的呻吟和著她丈夫規(guī)則起伏的鼾

    息,無異于是一場家庭交響樂,催促著他進(jìn)攻的號角,攫取她yin欲的果實。她一

    點(diǎn)兒也比不上你,我的mama!你的端莊貞淑,又哪是這yin蕩少婦所能高攀的,可

    是,mama,我好無奈!難道,我能真的像cao她這樣,沒入你溫婉的身軀里?

    不,這太褻瀆你了,mama。

    他再次把提出來的陽物頂入了陰牝內(nèi),剛剛被它帶出來的瓣瓣牝rou又沒了進(jìn)

    去。

    「小壞蛋,好老公,我,我快,快不行了……」馮佩佩只覺得百骸俱散了,

    蹲站的雙腿好似灌了鉛的沉重,更要命的是陰牝的刺癢和酥麻,上傳漫射至她的

    全身,要是在平時,她早高興得叫了出來??墒牵巯?,丈夫隨時都會醒來???/br>
    這小冤家偏生又是這等厲害,弄了這幺長時間,還沒有射精的苗頭。

    「噗噗哧哧噗噗答答……」性器交合聲并沒有隱沒在王則的鼾聲下,越發(fā)的

    高亢了。時間流過了,曾亮聲聽著他們性交時這車轆轤的聲音,是喧鬧里的一種

    雜音,有一種禁忌的快感,在眾目睽睽之下脫衣露體的感覺。他知道,此刻身下

    這個女人的感受,既興奮又害怕,其實,這也是他的感受。只是,他是初生牛犢

    不怕虎罷了,有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和視死如歸的傲骨。

    我就是要這樣整你,這個yin婦,你奪走了我的處男權(quán),它再也回不來了。在

    他的心底,這份珍貴,是要留給母親木蘭的,只不過,他不敢這樣想而已。

    光線由外及里愈來愈明,斑駁剝落的墻壁均勻地涂上了陽光的顏色。驀地,

    王則咳了一聲,交媾中的男女也猛地打了個寒噤,曾亮聲蓄勢待發(fā)的炮彈也如水

    銀瀉地般傾巢出動。只有一瞬時光,卻已足夠,他實現(xiàn)了自己,熔化飛散在烈火

    里。

    王則又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   ?。   。   。?/br>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間空蕩蕩的屋子里。木蘭半躺在床上。

    隔三丈之遠(yuǎn),凝視著那扇半圓形的窗欞。陽光在那里潔白透亮,被圖案切成

    靜靜的一塊一塊。白色中不動地嵌著一個花瓣般的字形。

    她心力疲瘁,卻不由得心中更是寧靜。時間開始了似有似無的生逝,她倒覺

    得時間從此不再存在了。這個家雖簡樸寒愴,但經(jīng)過她的妙手親理,干凈齊整,

    陽光在欞上變幻色彩,那花形的字有時漆黑,有時染紅,有時如鍍了銅汁,閃爍

    一線金色。

    薄被微微拱起,呈半山形,她的膝蓋頂成了山峰。她闔上眼簾,略感心滿意

    足,輕松的感覺緩緩地盈溢胸臆。一天下來少有的辰光,靜謐的氣氛如同沐浴般

    給她以撫慰,這時刻她沒有細(xì)想松懈的理由,她姣美的嘴角不用勞累,也可休息

    了。

    驀地,她打了個哆嗦,嘴角微微翹起,原本抿著的嘴唇擠出了一絲呻吟,這

    道聲音輕得像一根絲……

    緊接著,床鋪一陣的顫動,像是不停地踏動碎步,雷聲般的一陣陣震顫,輕

    重錯落。薄被掀掉了,木蘭的食指和中指正急速地穿梭于她的陰牝之中,頻率舒

    緩有致,春水泛濫而洶涌,在她茂盛的草地上,也使她柔順的陰毛披上了一層絨

    緞。繼而,她的眼眸渾濁了,嘴里念念有詞地嚼著一些語句,稍為注意聽的話,

    還可聽到一兩句比較清晰的,「聲,阿聲……」

    她的整個身心都沉浸在了這樣獨(dú)特的品味當(dāng)中了,欲望像一道長堤上小小的

    缺口,決堤的洪流,奔騰的血液,還有心崖間一道暢行的長風(fēng),她只想,獨(dú)自享

    受這氛圍,聽著自己作詞作曲的黑色牧歌。真不敢想象,這是兒子的一根長矛,

    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間把激烈軟化成寧寂,讓喧囂河水變成一泊鏡面般的小

    湖,這是愛的傳奇,親愛的兒子,你知道嗎?

    木蘭懶懶地歪倚著床板,勾在陰牝內(nèi)的手指勉力挽回即將逝去的快感,然而

    快感稍縱即逝,她失落得憂郁,還沒有感受到牝海的喧sao,那種浸漫她腐蝕她包

    圍她摧殘她的潮汛并沒有真正的到來。或許,這要等到那一天,那根巨大長矛,

    貫穿過她的花期,蘸著渾白的草露,為她的寂寥賦下一篇叛逆的詩sao。

    她的頭垂了下去。被孽欲渲染了的牝戶潮濕冰涼。屋子里的空氣也張揚(yáng)到了

    極點(diǎn),她想動一動都難了,每根神經(jīng),體內(nèi)的每根血管,每根肌rou纖維都繃得緊

    緊的,顯示著她處于超載的危急狀態(tài)。而隨著她的一聲輕呼,一股涌浪疾疾奔突

    直出,她也隨之癱軟在床,耳邊響起了公公時常唱的歌聲,「采不上那花兒心里

    煎熬,采上嘛有一場磨難……」

    是從什幺時候開始的呢?她撫摸著自己柔嫩如少女般的牝戶。她控制不了自

    己,處于神秘晦暗的精神,時常游走在她的每一個夢和夜晚里,她的眼神醞釀著

    一種磅礴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熱切和nongnong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來了。

    黑夜是屬于隱秘人群的。他白里透紅的臉上富有光澤,略微帶點(diǎn)獸性,些微

    的光線里,他熠熠發(fā)光的眼里透露著種種渴求的欲望。他不知道,此時的她的靈

    魂輕輕地答應(yīng)著他那響亮透徹的呼喚。

    他先是凝睇許久。然后又輕輕地愛撫她。只有此時,他們是融為一體的,盡

    管只是在靈魂上。他像是一只年輕力壯的黑貓,無聲無息地溜來,起先并不感覺

    到它的存在,然后倏忽間就悄然有力地捕獲住她。他不是向她的rou體,而是向她

    體內(nèi)的某種東西探索,而那種東西在她下意識的黑暗中微妙地響應(yīng)著。

    她真盼望他是個真正的勇士,披荊斬棘,敢愛敢恨。而不是個只能跪在床前

    的少年,噏動著蒼白的嘴唇,無助的撥動這亙古的雙弦,當(dāng)他們的rou身和心靈被

    那銳弦和鈍弦錚錚錝錝地撕裂時。當(dāng)他們?nèi)淌苤锏募灏?,也就遠(yuǎn)離了原始的

    生存狀態(tài),女人和那個隱秘的溫暖洞xue。

    黑暗中,熱烈,激蕩,潛藏著不可抗拒的情欲,這在白天總是隱藏著的黑色

    情欲。

    這種黑色夜晚的游戲,該到何時才是盡頭呢?

    什幺時候,自己竟變得如此的浪蕩呢?只為了崇拜男人那支充血的莖體!或

    許,只為了脆弱的心靈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獷的撫慰吧?

    (九)  母子luanlun

    驕陽似火,西曬特別的悠長。木蘭坐在門邊的椅子上等曾亮聲吃完晚餐,抿

    嘴微笑著,兒子的吃相跟他老子的一模一樣,總是這樣的狼吞虎咽。

    出門時,落日猶然搖曳著滿地的霞光,逡巡在平陽街的邊緣。好不容易考完

    了試,終于可以放松一下長久以來的緊張和疲憊了,曾亮聲提議去看一場電影,

    木蘭當(dāng)即高興地答應(yīng)了。

    在她心底,越來越離不開兒子的依戀了。而他呢,總是似有意似無意的找借

    口膩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學(xué)來找他去外面玩,也是推托著沒去。盡管,他們的臉

    上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他們倆現(xiàn)在誰都無法遏制他們內(nèi)心當(dāng)中那已被喚醒

    的某種東西,它使他們的感受更為強(qiáng)烈,使他們的生命更為生機(jī)盎然。

    這是一種稍縱即逝的感覺,于他們雙方都是一種極其美妙極其隱晦的自我表

    現(xiàn)。他在她面前表現(xiàn)了他的日益不可抗拒的陽剛之氣,而她則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得

    嫵媚可愛,越發(fā)的不像是他的母親了,倒像是他的小meimei了。

    鎮(zhèn)上唯一的電影院位于西郊。平時看場電影或者錄像,算是小鎮(zhèn)居民唯一的

    文化享受了。與盛夏的室外相比,電影院里顯得陰涼許多,天花板上懸掛著的吊

    扇吱吱嘎嘎地甩出許多涼風(fēng)來,幾扇窗戶都被黑布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讓人儼然置身

    于地下室中。

    影院里面人并不多,他們進(jìn)來時剛好放映完正片前的紀(jì)錄片,迎面的大屏幕

    上閃現(xiàn)出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芙蓉鎮(zhèn)。其實這部影片他們已經(jīng)看過了,但不知

    為什幺,他們還是走進(jìn)電影院。

    或許是因為影片里面那種忘我偷情的一種曖昧吧,在這其中蘊(yùn)含著某種有限

    和感傷的東西,似乎在人的靈魂極限里總是企盼著一種無限的感覺?,F(xiàn)在這種渴

    望了解自己最大極限的自我的激情隨著影片的層層推進(jìn),不斷高漲。

    木蘭此刻就像一朵顫動在暗室的鮮花,綻放著誘人的香味。慢慢地,她把頭

    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不失其時的抓著她的手。沁涼,微濕,像天鵝絨的手

    掌。

    高低音喇叭里傳出的喘息的sao聲,撼動著心天,為這無邊的春意注加了幾分

    荒情和野趣。木蘭忐忑不安。在內(nèi)心深處,她始終知道自己在玩弄著一場虛假的

    游戲,為了自己rou體上的滿足而接受荒唐的熱情,而這道熱情竟是來自于自己的

    親生兒子!然而,她已陷入了如此一種迷茫和混亂,她又怎樣才能解脫呢?

    她恨自己,想把自己踩在腳下毀滅自己。每日里,她的全部生活都是想像兒

    子寬厚的胸膛里那心跳的聲音,向往著在那兒躺下。她羞恥于自己可怕的靈魂,

    這是以一種幻象來褻瀆神圣的母親形象。

    昨夜他又來了。窗戶開著,夜色四合,四圍的樹影,遮天幕地的朦朧氤氳。

    一道魁偉的身影巍然地逼近她的床前,重甸甸陰森森,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獸,

    隱然,有一種潛伏的不安。

    一種介于幻覺和平日世界里充滿了激情的混亂又再次襲來,蕩滌了木蘭的全

    身。火熱的性欲像熟透的果實,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核的包裹,在這火熱的季節(jié)

    里,裂了。

    她不由自主的把腿張開了。股間的陰毛潮濕地,撒亂在隆起的陰阜上。

    這是一副可以讓所有男人都沉醉的yin縻景象!何況是正在成長的少壯呢,而

    這個少壯前不久剛剛初嘗禁果的甜蜜?他已經(jīng)不再僅僅滿足于那種停留于幻想的

    游戲里,他渴望真真正正地觸摸和撫慰,令他魂牽夢縈的牝門,這個地方,就是

    誕生了承載他魂靈的rou體的神秘谷地。

    他知道,他是越來越離不開它了,要是一天得不到它,他就得苦受一天靈欲

    的交戰(zhàn)。

    他告訴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親手撫摸它。再也受不了這份衷心的煎熬。尤

    其是在今天下午的王則家里,他跟馮佩佩zuoai時,她在銷魂后跟他所說的:「我

    恨不得天天能跟你這樣,這樣的日子真好。」

    「天下哪有不想zuoai的女人,除非她有病。」

    「呸,我早上做完有洗的,不然更臊呢……」

    「……好弟弟,你真行。你不知道呢,其實女人就是一張紙,只要輕輕一個

    指頭,就可以捅破它?!?/br>
    母親雕花白瓷般潔凈的胴體裸裎在清爽的空氣里,陰阜上原本修剪得井然的

    陰毛在月光的灑潑下像是青藤的影,終于在這午夜的夢魘里解脫了白日的禁錮,

    開懷地嫣笑,輕輕地晃動婀娜的身姿。

    她好高貴。高雅得像是皇宮里珠圍翠繞的妃子,舒展著她柔美的腰肢,微微

    上翹的嘴角矜持地叩醒了曾亮聲懵懂的心靈。他一下子呆住了,如果說,他還殘

    存著一些虛偽的道德錮禁的話,此刻,母親的嬌弱與嫵媚竟是如此直白地摧毀了

    他的堡壘。

    他佇立良久,嘴角顫抖著,雙手卑怯地伸了出去,卻又不敢前進(jìn),停留在半

    空中,似乎此時的空氣竟凝固了一般,生命的鐘擺也隨著他的呼吸頓止而頓止。

    就在此時,母親呻吟了一聲,白白的大腿張開了,呈一個大字形,中間的那

    道細(xì)縫瑟縮著,像一朵細(xì)小的粉紅花,光影落在上面像是蝴蝶亂飛,兩片yinchun像

    是天空里眨眼的星星。

    曾亮聲的腦子里轟然一聲,像是夜游的惡魔瞬間飛過。他抑制不住了,堅強(qiáng)

    的雙腿支撐不住心口無比的疼痛,跪了下來。眼前,一朵猩紅的梔子花,花瓣折

    出波浪紋的迭痕,遍體的顏色蒼翠得可愛,可憐……

    他的喉嚨有些哽住了,呵呵的低沉像是一只困獸無奈的悲鳴,臉色一陣紅一

    陣白,又一陣紫,羞愧驚喜在他這淺嘗性事的靈魂內(nèi)宣戰(zhàn)。胯下的神杵膨脹如鐵

    棒,在體內(nèi)奇異的感覺導(dǎo)引下,這種感覺化成一道奇異的鬼氣迅速侵進(jìn)了他的靈

    魂深處。

    他雙手輕輕地?fù)荛_了母親那朵非凡美麗的花瓣,在這黑夜里,沒有白日的拘

    束,只有黑夜的放縱和恣肆。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自然,盡管空氣是詭異的,房間

    里也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潮濕,這是盛夏的天氣所沒有的,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因

    了母親體內(nèi)氤氳的水汽使然。

    他慢慢地,用舌頭細(xì)細(xì)舔著,先是輕點(diǎn)數(shù)下,接著用它擠開了兩片花瓣,抵

    在了花尖上那粒璀璨奪目的蒂兒上,滑膩濕潤,入口糯軟甜香,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不是馮佩佩那種辣辣腥腥的味道。

    母親輕顫一下,然而鼾息依舊,似乎并沒感覺到兒子的侵犯。于是,他再次

    的放肆了,在吸咂陰牝花心時,雙手細(xì)捻著她漸漸變硬的rutou,涉事性欲不久的

    他畢竟欠缺經(jīng)驗,這乳尖的堅硬,其實是性欲勃漲的體現(xiàn)。他不知道,母親木蘭

    此時的臉早已緋紅一片,原本明澈如波的眼,也成了晨間原野里茫茫迭迭的霧。

    木蘭的體內(nèi)早已翻江倒海了,只是心靈深處的歡暢,是無法言宣出口的。此

    時此刻,任天堂沉淪,地獄開放,也毀卻不了蘊(yùn)含在她心內(nèi)澎湃的激情。這只是

    一場夢,夢里依稀神的光臨,有冉冉漸翳的金光,像滿開著艷紅的罌粟。

    原本淑女一般的她對于性事并不是特別喜歡,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常常

    做著同樣的一場春夢,醒來時,總是下身淋漓,粘液就像醬汁一樣的濃稠涅白。

    直到丈夫死后,她越來越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總是悶在心里,排遣不開,

    就跟后屋邊的那臭水溝一樣,陰郁郁的,膩在她的眉間心上,無計相回避。而兒

    子適時的出現(xiàn),適時的長大,無疑是一種性欲添加劑,灑在她日漸萌發(fā)的寡婦心

    田里,經(jīng)過夏夜微風(fēng)的吹漾,裊娜著她的情絲。

    這薄薄的夜呀,清雋的月光,透過雕鏤精細(xì)的窗格,潑灑在了木蘭柔膩的肌

    膚上,疏疏的,彩蘇的艷晦,刺激著親生兒子的眼。她知道,此時的后生藉著清

    夜的輕狂,正肆意侵略著她的領(lǐng)空??墒?,自己不能吱聲,這場游戲像披著一層

    薄薄的綠紗面冪一樣,永遠(yuǎn)不能揭開,裸露的母子游戲是不能相玩褻于光天化日

    之下的。

    有時候,真相就是死亡的導(dǎo)火索。

    終于,他越發(fā)的放肆了。輕巧的手指忽而揉搓著她早已飽脹的陰蒂兒,忽而

    用牙齒啃嚙著它的充實,讓她一直試圖隱瞞的身體竟不隨她愿,緊張的肌體充分

    地裸露了她的渴求,快點(diǎn)進(jìn)來!她在心底無聲地呼喚著。她只感到,自己就快要

    焚毀于內(nèi)腔里的那一篷郁怒的靈焰了,然后,永墜于這夜的監(jiān)牢。

    慢慢地,他吮吸完她碧玉似的牝沁后,又像鬼魅似的消失了。留下幾乎虛脫

    的母親,四肢無力地調(diào)整她自己亢奮的心緒。而床前,一灘濁流流瀉在薄薄的地

    板上,晃得驚人,這是她兒子留給她的。

    銀幕上,秦書田和胡玉音正激情纏綿,混濁的喘息,交纏的肌體,曾亮聲不

    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臟怦怦亂跳,似乎要跳出胸腔似的。黑暗中,藉著銀幕

    上襯托出的光影潦亂,母親木蘭身體僵直,似看未看,美目迷離,鼻翼翕張,呼

    吸間香氣濃馥,任電影院里雜亂粗重的汗臭也掩蓋不了母親的體香。他不禁又想

    起了昨晚,母親的沁肌透骨的溫柔,還有肌間那一片魅人的姹紫嫣紅。

    他再次伸出了手,從扶手的間隙里伸了過去,直接觸到了母親的大腿。今日

    的木蘭穿著一件自己設(shè)計自己制作的連衣裙,料子是以前結(jié)婚時剩下的呢子,淺

    灰色,質(zhì)地不壞。

    她要穿著出門時,兒子那欣賞愛慕的目光里,滿透著她的驕傲。有什幺比自

    己兒子的肯定更重要的呢?

    裙角被撩起來了,兒子那只燙人的手慢慢騰騰地伸過來了,直接觸到了她的

    大腿,瞬時灼傷了她的流水一般的肌膚。哦!不,不能在這兒,木蘭感到羞愧,

    本能地后縮了身體,對兒子不看場合的悖舉有些惱火,又有些兒佩服這小子初生

    牛犢不怕虎的大膽。

    她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顫抖,yuhuo燃燒在她全身的血管里,她莫名地

    煩躁,心底漾起波瀾,牝心再次收縮起來,沁出了一灘柔媚。

    伸進(jìn)來了!寬松的內(nèi)褲里伸進(jìn)了兒子侵犯的手,執(zhí)著而強(qiáng)硬,目的很明確,

    竟是直抵她的牝心!「媽,都濕了……」兒子湊在耳邊喃喃著他的得意,使她生

    氣,想發(fā)火,可又不敢。她全身因為這種無禮的冒犯而顫動,而難受。牝房里,

    有一股往外溢的沖動。

    她猛地站了起來,不能再順著他胡來了,而無助的她只能選擇回避。

    曾亮聲懵了,不知所措地看著生氣的母親往電影院外走,急忙也站起來跟在

    后面。難道,是自己誤會了母親的心思嗎?他心底不停地自責(zé)著,惱怒自己的急

    躁。

    順著一條平整的胡同,木蘭大約走了半里路吧,她停下來,急步趕來的兒子

    拉住了她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媽,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你也太大膽了,也不看看地方?!鼓咎m轉(zhuǎn)過身去,看也不看滿頭大汗的兒

    子,面前一列白粉墻,高約六七尺,墻上是青瓦蓋著脊梁,由那上面伸到半空里

    去的是幾棵棗樹兒。

    她驀然想起,不知不覺地,這是走到電影院的后頭荒坡來了。

    見母親只是責(zé)怪他不看場合的無禮,而不是惱怒自己的侵犯,曾亮聲頓時欣

    喜若狂,心花怒放,這是多幺燦爛的季節(jié)呀!

    他急步向前,從后面抱住了木蘭的身體,溫暖而顫動,如墻角的野花兒。

    「呸!」木蘭掙脫開兒子的擁抱,緩步走向前面一間粗陋的農(nóng)舍,其實也只

    是用幾根木頭搭起的棚子,雜亂無章的延伸開去。最外頭的那堵墻外是養(yǎng)鴨塘,

    土岸上散亂著白色羽毛,風(fēng)把沾滿泥土、無處棲身的羽毛吹往堤岸下頭的草地和

    荊豆叢。

    堤岸像一座近在眼前的高墻,這兒擋住了許多視線,只有天空飄浮的云朵,

    羞羞地看著地面上兩個飄然的身影。

    曾亮聲甫一進(jìn)門,就把那扇搖搖欲墜的木板門急匆匆地掩上了,轉(zhuǎn)過身時,

    母親窈窕的身姿招展在他火辣辣的眼睛里,這個世界就濃縮在了這間小小的木舍

    里。

    幾叢枯草雜亂地堆在地板上,地上篩著淡黃色的殘暉,外面老樹上知了在拉

    著斷續(xù)的嘶拉之聲,象征著這天空竟是如此熱烈。而此時此刻,農(nóng)舍里越發(fā)的寂

    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