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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看了恨不得去搶過來。 這個吃米不知米價的敗家子。 就算過繼了,他也是他的父親。 他那個老婆都已經(jīng)帶來那麼多嫁妝了,他怎麼不知道把他分到的那一份白家產(chǎn)業(yè)孝順他這個做父親的。 但是相對于白仲的不滿,蘭心很滿意白衍的行為。 她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她決定要嫁給白衍時,對白家的事她就調(diào)查了一清二楚了。 所以白家有多少家產(chǎn)她很清楚。 她知道白老爺子把白家的家產(chǎn)分成六份,他自己留下兩分,其他的四份則平分給四房。 這一份家產(chǎn)雖然不少,但是跟她的嫁妝和姜家的家產(chǎn)比起來,其實也不算甚麼。 白老爺子分完了家產(chǎn),就把幾個兒子跟白衍都留了下來商量事情。 蘭心回到房裡本來是想要補眠的。 但是房間裡卻有著不該有的味道。 她雖然善于製藥,不擅于醫(yī)術(shù),但是她好歹是姜家女,用這種不入流的迷藥就想要迷到她。 實在是太看不起她了。 打開了窗戶,讓迷藥的味道散去后,蘭心就拿出了她自製的小藥品,躲在落地窗簾后等著那別有用心的人上門了。 好在那個人沒有讓她等多久,就在她哈欠連連時,房間的鎖緩緩地被打開了。 然后她看見白青青的丈夫何琮安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 就在蘭心考慮要不要來聲尖叫嚇死他時,何琮安開始四處翻東西了。 原來他是來做賊的啊。 因為知道他們夫妻只是在這裡住幾天而已,所以蘭心只帶了些喜氣的衣物跟ㄧ些常戴的首飾來。 那些首飾加起來也只有那麼一盒而已。 可是數(shù)量雖然不多,但是卻值不少錢啊。 就在蘭心決定要來聲尖叫時,她又發(fā)現(xiàn)何琮安居然看都不看她放在梳妝臺上的首飾盒。 如果他不是為了錢而來,那麼他是為了甚麼而來。 該不會是白家剛分的財產(chǎn)吧。 就在蘭心疑惑時,她聽見門外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來者不善。 這是蘭心唯一的想法。 所以她思考了一下,就撒出了迷藥,然后順著落地窗跳了下去,假裝自己根本就還沒有回到房裡。 人心險惡。 這四個字蘭心比誰都明白。 所以蘭心從來不輕易相信任何人,也因此她來到這個世界后,才沒有被梁漢生那個傢伙給坑死。 本來她以為何琮安是來偷東西的,看他那個樣子也像是再找甚麼東西。 可是那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只怕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她不想要當螳螂,也不想要當蟬或是黃雀。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知不覺地離開。 白家的院子比不上姜家,但是也是有一兩處景色可以賞的。 蘭心站在一棵桂花樹前,看像是再賞花,其實她腦袋裡再想,何琮安去找甚麼東西。 如果是今天白衍分到了財產(chǎn),那麼他就算偷走了也沒用。 他應該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那麼他來找的應該不是那些東西而是其他的。 而她自己帶了甚麼東西進白家,她比誰都清楚。 除了些財物跟衣物外,她甚麼都沒帶。 那麼很有可能是誰誤導了何琮安。 那麼那個人的用意是甚麼呢? 面對未知的情況,蘭心心裏也沒底,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 過了一會白衍就匆匆來來的找了過來,當他看到站在桂花樹下賞花的蘭心時,不可否認的他鬆了一口氣。 [蘭心。]白衍走到了蘭心的身邊。[妳怎麼在這呢。] 蘭心思考了一下,決定把剛才的事告訴白衍。 在面對未知的情況,她需要一個幫手。 而白衍是適合的人選了。 白衍他不笨,雖然他懶得理會他父親那一家子,但是王雪梅是甚麼樣的個性他很清楚。 他養(yǎng)出來的三個兒女是甚麼樣的貨色,他心裏也有底。 所以聽蘭心這麼說,他也就明白了。 因此他把他知道的事也說給了蘭心聽。 雖然這輩子的娛樂業(yè)不發(fā)達,但是好歹上輩子蘭心也看過無數(shù)部的連續(xù)劇跟N本的。 連續(xù)劇裡跟裡,甚麼樣的腦殘人物沒有啊。 所以就算還沒有跟那對雙胞胎姊妹打交道,她也猜得出來她們想要做甚麼。 [你知道她們想要做甚麼嗎?]蘭心在白衍的耳邊吹氣的說。 那聲音就好像根羽毛一樣勾著他的心,讓白衍的心跟著癢癢的。 然后再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沖。 小兄弟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立正站好了。 [她們想要做甚麼?]他認為何琮安是被算計的,但是他不明白的是雙胞胎為什麼要算計他。 白青青不是愛何琮安愛到要死要活的嗎。 [我在答應要嫁給你之前,就讓人查過白家了,尤其是你那三個異母弟妹,然后我知道了一件事,何琮安被他的前妻下了藥,從此無法生育。而白雙雙知道這件事,不過她有沒有告訴白青青,這我就不知道了。] 何琮安的前妻下手夠狠。 她欣賞這樣的女人。 所以她也幫了她一個忙,讓她有機會可以重新開始。 以后不管是白家姊妹或是王家都沒機會找她的麻煩。 白衍愣了一下。 白家分家了,以后他那無良父親可以依靠的就只剩下祖父了,其他的兩房會幫他的機會不大。 而他呢,除非他要死了,否則他是不可能會伸手的。 他那父親都明白的事,那三個母女也很清楚。 如果要靠王家壓制住何琮安,王雪梅的哥哥還活著時那是有可能,但是王雪梅的哥哥死了以后呢。 而且何琮安為什麼會愿意娶白青青,為的不就是出人頭地更進一步嗎。 所以那三個母女一定會想其他的辦法更好的壓制何琮安的。 但沒想到她們居然把腦袋動到了蘭心的身上。 果然那幾個母女沒一個好東西。 [我已經(jīng)過繼了,以后我們夫妻跟他們就沒甚麼關(guān)係了,我們在這再待兩天,然后就走人。]如果不是顧忌到爺爺,他巴不得從此以后跟他們不再見面。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蘭心毫不猶豫地把問題丟給白衍。 白家的事就由白衍自己去解決。 雖然他已經(jīng)過繼給四房了,但是那對雙胞胎依然是他的異母meimei。 白衍想了一下說:[交給我,妳就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就行了。] 想要拿他的妻子去當拿捏何琮安的把柄,他就讓那對雙胞胎后悔一輩子。 既然白衍都這麼說了,那麼蘭心當然就毫無負擔的把問題丟給他了。 跟著白衍回到了客廳,白家三房都到了。 王雪梅則一臉怒氣沖沖的不知道說了些甚麼。 看到了蘭心,她立刻撲了過來問。[妳到那裏去了。] [我在花園裡啊。]蘭心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花園裡有棵桂花樹開了,我去賞花了,順便考慮要不要搖些花瓣下來做花茶。] [妳不是回房了嗎。]白青青明明看到蘭心回房去了。 蘭心點點頭說:[我放好了東西就出來了。] [怎麼可能,我...] 白衍打斷了王雪梅的話。[我是在花園裡桂花樹那找到蘭心的。] [發(fā)生了什麼事了。]蘭心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何琮安昏到在我們的房間裡,醫(yī)生說是被中了迷藥。]白衍直接了當?shù)恼f。 蘭心皺起了眉頭。[他到我們房間去做甚麼?] [妳的房間怎麼會有那種東西。]王雪梅著急的問。 明明中了迷藥的人應該是蘭心才對。 蘭心看了客廳所有的人,當她看向雙胞胎時,明顯地感覺到白青青躲避著她的目光。 [迷藥是在我的首飾盒裡,我?guī)淼氖罪椦e有幾樣是我外婆當年的嫁妝,那幾樣首飾以現(xiàn)在的價值來說,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她可沒有說謊。 那幾件首飾是祖?zhèn)鞯睦衔锪恕?/br> 其中一樣金絲拉花的項鍊,現(xiàn)在的金匠已經(jīng)做不出那麼細的金絲了。 聽蘭心這麼一說,大房跟二房立刻想到了蘭心那一堆嫁妝。 何琮安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蘭心跟白衍的房間去,而那迷藥是放在首飾盒裡的。 這麼一想也就猜得出來何琮安為什麼會昏到在白衍的房裡了。 他八成是去偷東西的。 [琮安不是小偷。]白青青急忙地說,她可不愿意丈夫沾上小偷的罪名。 [那麼他到我的房間去做甚麼?]白衍冷冷地說:[迷藥可是放在首飾盒裡的,如果不是何琮安私自去打開,他又怎麼會昏倒。] [白衍閉嘴。]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婿是個賊。 更何況王雪梅知道,何琮安到白衍的房裡的確是不懷好意,但是他不是去偷首飾的。 計畫到底是那裏出錯了,王雪梅到現(xiàn)在還是一頭霧水。 [不然他到我們的房裡做甚麼?]白衍看著王雪梅說:[蘭心她外婆留下的那幾樣首飾可是價值不斐啊。] 不管何琮安為什麼到他們的房間去,他都沒有打算要放過他。 白雙雙也不知道計畫是那裏出了錯,但是雖然計畫有變,可是她們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何琮安算是有把柄握在她們的手上了。 何琮安是個官迷,以后他要是敢有異心,那麼就把這件事抖出來,那麼何琮安的前途也就完了。 [何琮安他還沒有醒來,我們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而去。]白雙雙看著蘭心問:[嫂子,何琮安還要多久才會醒來。] [三天。]中了那迷藥,沒有三天是絕對醒不來的。 白雙雙愣了一下,她還以為只要幾個小時就行了。 沒想到需要三天的時間,這下還能怎麼跟何琮安串供啊。 白衍看著祖父說:[爺爺把何琮安送去警察局吧。] [你再胡說甚麼。]白仲第一個就表示反對。 不管何琮安是為了甚麼跑到白衍的房間,這件事都得壓下去。 他不能有一個有小偷名聲的女婿。 白衍根本就不理會白仲。[爺爺今天何琮安能跑到我的房裡偷東西,改天他就能跑到你的書房去偷東西,我們白家不能有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人在。] 就算剛才白老爺子還想要把這件事壓下去,但現(xiàn)在他不能不承認白衍說的有理。 白衍他們夫妻以后一年能回來一趟就不錯了,但是他的書房裡可是有各種的白家家傳的老物件啊。 如果丟了一樣,那麼白家就完了。 白家的確不能有一個手腳不乾淨的孫女婿。 [爺爺,琮安不是到大哥的房裡偷東西的。]白青青連忙替丈夫辯解。[他是...他是...他是收到姜蘭心的邀請才去的。] 這根本就是往蘭心的身上潑髒水嗎。 其他人還來不及說甚麼,白衍就直接給白青青一巴掌了。 白青青被打的退后好幾步,然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其實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知道這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可是她沒想到白衍居然敢打她。 跟痛比起來,忿怒的情緒更加強烈。 [白衍你怎麼敢打我女兒。]王雪梅見自己的女兒挨了打,氣得恨不得撲過去抓花白衍的臉。 [我不許任何人往我的妻子身上潑髒水。]白衍看著白青青說。 白青青那裏受得了這樣的氣啊,她拿起桌上的東西就要往白衍砸。 [你憑甚麼打我。] 白青青被寵壞了,現(xiàn)在她被這麼一個從小就看不起的異母大哥打了一巴掌,她吞得下這口氣才怪呢。 白雙雙連忙抱住了白青青,深怕她的沖動會壞了事。 [何琮安如果到我們的房間來不是為了偷首飾,那麼他是為了甚麼而來。]蘭心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的房間裡除了那一盒首飾外,就只有爺爺剛才分的家產(chǎn)了,還有.....]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蘭心。 蘭心看著白雙雙微微一笑。[我爺爺?shù)尼t(yī)術(shù)我沒有學到多少,我擅長的是製藥,前陣子我琢磨出一種新型的止血藥,所需的藥材并不複雜,有人開價二十萬要跟我買,可是我沒有同意。何琮安他該不會是為了那藥方來的吧。] 二十萬。 客廳裡的一堆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白家所有的家產(chǎn)加起來只怕最多也只有二十來萬而已。 可是一張藥單的價值就是二十萬。 這下所有的白家人都肯定,何琮安到白衍他們的房間是為了偷東西了。 白老爺子是甚麼樣的人啊。 一聽到蘭心說止血藥三個字他就明白了。 他為什麼一定要白衍娶蘭心,除了姜老爺子外,蘭心的製藥天份也是原因之一。 只要他們夫妻一心,又沒有那不可靠的父親拉后腿,只要沒有意外白衍的未來前途是可想而知的。 那何琮安八成是有誰給了他好處,所以他才會偷偷的進白衍他們的房間想要偷藥方。 想到這,白老爺子更加厭惡自己的三兒一家了。 [爺爺你不要聽姜蘭心胡說,琮安才不是去偷藥方呢。]她敢肯定丈夫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而她也不能讓何琮安背上這個罪名。 這下白青青也急了,她不該聽白雙雙的話的。 要是祖父真的認定了何琮安去偷東西,那麼他的前途就完了。 [閉嘴。]白老爺子冷冷地說。 他并不重男輕女,但是王雪梅生的那三個孩子,他實在是看不上他們。 這時候白青青那能閉嘴啊。 [爺爺你該不會真的相信姜蘭心的話吧,如果她真的有製藥的本事,那麼她的前夫還會另攀高枝嗎。] 她是知道姜家有錢,但是從小在權(quán)勢家族裡長大,白青青更明白。 權(quán)比錢更重要。 錢不見得買得到權(quán)勢,但是只要你有權(quán),自然就有人會送錢來。 何琮安當初之所以會愿意拋棄他的前妻跟兒子,不就是因為白家有權(quán)嗎。 白雙雙想要阻止白青青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連忙把白青青護在懷裡,深怕白衍又給她一巴掌。 可是白衍根本就懶得理白青青這個笨蛋了。 [如果妳還想要那個丈夫,那麼妳以后就別再來了。]白老爺子失望的看著白青青。 他從來不認為嫁出去的女兒就有如潑出去的水。 但是現(xiàn)在他認為,好在白青青自己挑了一個男人嫁了。 否則不管她嫁到那家去,不是讓白家跟她的夫家結(jié)仇嗎。 [爺爺。]白青青不敢相信她聽到的。 祖父這是要把她趕離白家嗎。 [爺爺。]白雙雙連忙開口了。[青青她是因為太過激動了,所以才會口無遮攔,但是何琮安真的不是到大哥的房裡去偷東西的。] 白雙雙知道這一次她們是輸了。 但是就算這一次輸了又如何呢,只要下一次找補回來就行了。 [我不管何琮安到我們的房裡是想要做甚麼,但是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他了。]他是要給雙胞胎一個教訓,但是并沒有打算真的要讓何琮安去坐牢。 這不也是另類的要把白青青跟何琮安一起趕離白家嗎。 [爺爺事情的真相如何,在何琮安還沒有醒來之前,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不能等他醒來后,再親口聽他是怎麼說的呢。]白雙雙看著祖父說。 在白家當家作主的人是祖父,只要何琮安能說服祖父就行了。 白衍可沒打算要等到何琮安醒來。[三天后我們都要離開了,到時何琮安說了甚麼又有甚麼用呢。俗話說的好瓜田李下,沒事他跑到我們的房間,去動我老婆的首飾盒做甚麼。] [白衍,我們夫妻沒有得罪你吧。]白青青氣炸了。 如果想要算計蘭心不叫得罪他,那甚麼才叫做得罪。 [夠了。]白老爺子是看出來,三兒一家子全都是攪家精。 [爺爺你不能這麼不公平。]白青青怒了。 白老爺子深吸一口氣。 告訴自己就算再不喜三房,他們都是他的兒孫。 [阿衍明天你帶蘭心回娘家后,就直接回營區(qū)吧。]既然無法宰了攪家精們,那只能讓孫子跟三房減少接觸。[而以后除非必要,老三你也不需要帶著你的老婆孩子回來了。] 白仲沒想到火會燒到他。 他還再想為什麼會有人要花二十萬買那止血藥。 他看過了,這一次父親分給他的財產(chǎn)大約是三萬,看起來是不少,但是他還有個女兒還沒有嫁人,兒子也還沒有結(jié)婚,還得幫他安排一份工作,他還想要再進一步,這一些都要錢。 他也想要那張止血藥的藥方,但是這話不能當著老爺子的面說,否則他會直接打死他。 [爸,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子那裏有甚麼好計較的呢。等琮安醒來后,讓他跟阿衍夫妻道個歉就行了,這事沒甚麼大不了的。]白仲和稀泥的說。 [都已經(jīng)偷到自家人頭上了,這還較沒甚麼大不了的,老三你的心還真寬啊。]白家老二一臉的不屑。[不過我可不想要跟一個小偷來往啊。] [二哥,琮安他還沒有醒來,根本就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不能隨便安插個罪名在我女婿身上啊。]白仲護短的說。 [如果他不是小偷,他干嘛趁阿衍夫妻不在房裡時,去偷開阿衍老婆的首飾盒啊。]白家老二嘲諷地說:[阿衍夫妻早點走也好,省得又有不長眼的人打他們夫妻的主意了。] 白仲看出來了,自家二哥是打算要跟他做對了。[二哥你是嫌我這一房還不夠亂,所以要來火上加油是不是。] [妻賢夫禍少。]老三的老婆是個攪家精,生下的那三個孩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至于老三的女婿,那更不是一個東西。 王雪梅的臉綠了。 [你們這是看我們這一家不順眼,所以盡往我們身上潑髒水就是了。] [敢作就要敢當好嗎。]白家老二一臉的不屑。 白衍才懶得跟三房扯皮呢。 [爺爺把何琮安送到警察局去吧。] [不行。]王雪梅反對的說。 要真的進了警察局,那問題就大了。 白衍只是看著自家的祖父,家裡作主的人是他。 白老爺子也很想要把何琮安送到警察局去,可是看到三房這一家子。 他又實在是痛心,三房這一家子怎麼那麼不爭氣啊。 [爸,琮安好歹也是你的孫女婿啊,你要是把琮安送到警察局去,那可是讓外人看我們這一家的笑話。]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婿被送到警察局去。 [夠了。]白老爺子的頭都疼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跟三房妥協(xié)的。 可是對這個兒子,他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xiàn)在連唯一爭氣的兒子,他也過繼給死去的四子了。 他都不敢去想,老三這一家子以后會怎麼辦了。 [老三明天你就帶著你那一家子給我滾。] 既然他拿這老三沒法子,那麼就把他一家子全都趕出去,省得惹他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