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慌
一:心慌
您好,您的游戲幣。將手中兌換的幣遞給顧客,姜南走下踏板。 ...我每次看你必須得站踏板上兌幣,不然別人都看不見你我就想笑。與她同班的肖曉毫不留情的嘲笑她。 白了她一眼,姜南暗戳戳的在監(jiān)控看不到的地方用手肘懟了她一下,低聲說了句:我只是高得不明顯。 來顧客了,兌幣。本來還想說什么肖曉臉色一正,嘴角還是憋不住一抽一抽的,眼光移到顧客身上,當看到來人時臉色一紅,柜臺前的一群少年,衣著不凡,長相也皆是上乘,其實在她們這個店里,有錢人多的是,因為她們所待的地方是一個高端會所,電玩城也不過是其中一部分,很少有會所里面會開設這些東西,但是這個會所的老板是個謎,這幾個男孩子無論是身上的氣質(zhì),還是衣著品味皆是上乘,玩世不恭中透著一股矜貴,一看便不是普通貴裔。 看她那樣雖然不服氣,但也得等顧客溜了再說,揚起微笑不著痕跡用力的踩了腳底下的踏板,好氣哦,不過還是要保持微笑。 您好,請問您是提臨時卡,還是兌幣?她掃了一圈對方好像是幾個人一起的,如果兌幣的話,要麻煩一些,提卡的話,就比較方便,從主卡開幾個臨時分卡。 方子,今兒個你生日,你特么不請我們愛兩把,用你的卡開分卡就好,也不用那么麻煩,一個個報手機號。后面的一少年跳上前一把勾住這名叫方子的少年,調(diào)侃道,身后的幾名少年也調(diào)笑符和道對呀,就是呀,哈哈哈哈。 滾你丫的,老子生日還得老子出手,不應該你們請嗎。雖然這樣說道,不過他又氣又笑的轉(zhuǎn)頭還是同意了,來這里玩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們出錢,他們也確實不會缺這些錢。 您好,您的手機號是?開幾張分卡?笑了笑,她繼續(xù)問道,一般來這個地兒,都是有卡的,而且這個卡是通用的,在這個會所,或者是屬于這個會所名下主人的,這個卡都是通用的,不過,這個卡也分等級。 將號碼跟開卡數(shù)量報出,方景然倒是難得好心情的抬頭正面瞅了眼眼前的人,聲音挺好聽的,軟糯中帶些清脆,身材嬌小,皮膚白皙,她在低頭cao作系統(tǒng),隱約能看蒲扇一樣的睫毛輕顫,還有小巧光滑的瓊鼻,目測150左右,柜臺挺高的,如果地面沒有踏板的話,估計不仔細看不到她。 大概手續(xù)跟卡已經(jīng)弄好,女孩抬頭對她粲然一笑,并雙手把東西遞給他,他也看清楚了她的長相,五官屬于精巧耐看型,并不驚艷,這一笑,那雙水眸彎成月牙,星星點點的光碎從縫隙中透出,讓她這種類似于櫥窗里的人偶一樣的女孩,瞬間靈動起來,很難有人會拒絕這樣的笑。 祝您玩得開心~將東西遞給眼前的人,在他接過之后,也沒注意人走沒,一般情況下,東西弄好后顧客都直接轉(zhuǎn)身就走的。 姜南跳下踏板,報復一樣小屁股往肖曉身上小幅度一懟,開心的跑休息區(qū)去了。 將這一幕全程圍觀的方景然,眉頭一挑,突然有些好笑,他敢肯定,這小姑娘從頭到尾,連他長啥樣可能都不知道,她雖然踩了踏板,但是看他的話還是需要抬頭,她唯一一次抬頭,是把東西遞給他的時候,笑得挺好看,就是沒看他,有點意思啊。 酒會高樓,富麗堂皇的走廊深處休息室里,屋內(nèi)昏暗沉悶,只有監(jiān)控器顯示屏上的白光閃爍,男人俊美的側(cè)顏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xiàn),殷紅的薄唇,蒼白的皮膚,絕美的輪廓,極致勾人。 將屏幕里的一切盡收眼底,眸中濃墨翻滾,壓得人喘不過氣,讓本來就勾魂奪魄的鳳眸眼尾更是染盡妖嬈。 爺,這是景小少爺?要話沒有說完,但對方都心知肚明。 只要是爺身邊親近的幾位,誰不知道監(jiān)控器上嬌小的身影,是爺很早就盯上的人,景少爺這明顯是 修長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敲打著座椅的把手,明明眼前的男人什么也沒做,方遠卻感覺背脊發(fā)涼,周身沉重,冷汗直徑滑下他被歲月侵蝕滿是皺紋的額頭,他的背脊愈加恭敬的彎下。 輕笑一聲,聲線極致華麗:下去吧。小東西。 殷紅的薄唇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藏起來好了。 男人嘴角笑意逐漸加深,周身恐怖的氣息沒有減弱,反而有更加濃厚的感覺,方遠擦了擦額頭的汗液,不著痕跡的瞟了眼監(jiān)控里跳脫的身影,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誒誒誒!你快看,那位下來了用手趕緊擦了擦被肖肖激動的推了推而差點嗆到溢出嘴角的水,聽到肖肖的話,無奈的撥弄了幾下被水撒上的制服,抬頭看她示意的方向 那人如墨的瞳孔,深不見底,仿佛染了世間最純粹的黑,像是死寂的地獄等人墜入,配上那張毫無瑕疵的俊顏,刀削的下顎在昏暗的燈光下仿佛還冒著寒氣。 而那人也洽洽望過來,這樣一雙仿佛不是人該有的瞳色映入眼簾,黑中帶些青的墨色,詭異又深邃,姜南晃了晃腦袋,壓下心底不知名的寒意與躁氣,垂眸避開。 然后也不管肖肖疑惑跟激動的喊聲,轉(zhuǎn)身離開:誒??。?!他是不是再看我們這邊?南南南南?人呢?身邊早就沒有了人影。 離開了大廳,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姜南撓了撓頭,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見到這個客人,壓力都特別大,明明什么也沒做,背心老是突然就冒冷汗,感覺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住一樣,明明有時候他也沒有再看她。 其實說實話她連他長什么樣都不記得,唯獨記得那雙眼睛,因為實在是沒有勇氣打量完他的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