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兒好嗎?
活兒好嗎?
良久,空氣里傳來男人質(zhì)感的嗓音,他情緒淡漠地說:你找錯人了。 他說完轉身去廚房喝水,喝完之后,目不斜視地走回房間,關門上鎖,半分眼神都沒留給她。 徐若凝cao了一聲,抱著毯子回到客房,鉆進被窩里吸了口氣。 媽的,差點凍死了。 這一晚仍然睡得不踏實,一直在做夢,夢里的男人在吻她,夢外的男人拒絕她,她在夢境里問他:為什么拒絕我? 恍恍惚惚地,她聽見男人說了句什么,隨后炙熱的吻落下來,燙得肌膚都在顫栗。 她睜開眼,大概已經(jīng)快中午了,微信里SaSa今天早上約她吃飯,說是有話要跟她說,她含糊回了語音,表示一小時后見,隨后去洗手間洗漱。 謝屹誠的房門緊閉,不知道是走了還是沒起。 她從冰箱找了雞蛋,弄了個煎蛋。 不小心弄糊了,不過沒關系,她喜歡老一點的。 吃完之后,她去敲謝屹誠的房間門,發(fā)現(xiàn)他真的走了,門沒鎖,她開門進去就看見整齊的床鋪,一張書桌,桌上碼著整齊的書。 她看見全英文的司法和律法文獻,還有各種和法律相關的書籍。 她把門關上,去洗手間找自己的衣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套衣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新的女性衣服。 灰黑色的羽絨,里面是高領黑毛衣,配著黑色褲子。 她喜歡的風格。 她扯唇笑笑,換上衣服,拿起包和手機開門走了出來。 這一片不太好叫車,她走了一段路才打到車,剛打開手機就收到方糖的消息,昨晚她就發(fā)了,見徐若凝沒回,今天又發(fā)了一遍,叫她晚上去吃餃子。 徐若凝回了句好。 今天是年三十。 她給父親母親各發(fā)了祝福,又轉了五千塊錢當過節(jié)費。 她成年后,就沒回家過過一次春節(jié),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父親很快娶了新的老婆,有了兒子,而她每次回家,總覺得自己像是鳩占鵲巢的外人。 所幸,她長大后就早早遠離了那個家。 只是,偶爾看到朋友圈里闔家歡樂相親相愛的視頻時,她總免不得有些落寞。 到了餐廳,SaSa已經(jīng)點了一桌甜品,徐若凝一坐下,她就激動地說,我跟你講,我跟David睡了! 徐若凝一點都不驚訝,哦了一聲,問,他活兒好嗎? 還行吧。SaSa盯著她看,你怎么這個反應? 徐若凝聳肩,意料之中? SaSa靠了一聲,明白過來,David約你了是不是? 徐若凝笑出聲,姐們兒,你計較這個?他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SaSa翻了個白眼,我還想說,我遇到真命天子了呢。 真命天子?徐若凝輕嗤,真愛能存在?男人那些手段騙騙小丫頭就算了,你也不小了,還信? 信啊。SaSa輕嘆一口氣,想結婚,你不想結婚嗎? 徐若凝沒想過這個問題,看情況吧,暫時還沒遇到 話沒說完,她腦子里不期然想起謝屹誠,他是個很適合結婚的對象,一身浩然正氣,氣質(zhì)紳士,那張臉很干凈,說話謙遜禮貌,還很溫柔。 這是十年前的印象。 她想了想,重逢后的謝屹誠,看著有些冷,倒也沒有不近人情,只是離溫柔有些距離。 晚上去表妹方糖那吃了餃子,表妹問她到底什么人,這么值得他大費周章的。 因為徐若凝原本的計劃是,把方糖送到就走,但是現(xiàn)在旅行社的電話都打爆了,她還沒有動身的樣子。 徐若凝想到謝屹誠,忍不住嘖了一聲,帥慘了,你信嗎?我一看見他,腿都走不動路了。 表妹無語地看著她。 徐若凝吃完飯就撤了,打了車回到男人住處,燈還亮著,她去敲門。 男人開門看見她,皺著眉,神色有些嚴肅:晚上外面很危險。 擔心我?徐若凝自發(fā)地進去,低頭準備換鞋。 謝屹誠目光沉下來,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這兒不是國內(nèi),你大晚上出來,腦子里有危險意識嗎? 聽得出他是真的生氣了,徐若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她順著手腕的力道靠近他,嘴角輕輕翹起一個弧度,親我一下,我下次早點回來。 謝屹誠盯著她看了片刻,忽而松了手,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