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夢中的女人
1 夢中的女人
燦江市中心一座酒店的頂層套房里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可怕,只有浴室里偶爾才會傳出幾聲嘩嘩的水聲。 一具婀娜多姿的身影印在磨砂的玻璃上,朦朧間透出一股澀意,不過這美好的畫面并沒有人能看見。 約莫半小時后,門口的密碼鎖被解開了,窸窣的開門聲不過響了三秒,然后又歸于平靜。 謝安彌自是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她面無表情的她關(guān)掉了花灑,也沒擦凈身上的水珠,而是直接甩了甩濕發(fā)裹著浴巾從浴室里邁步走了出來,纖細(xì)白皙的玉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在上面留下了一串串濕跡。 套間不算大,從浴室走到房間也不過幾步,謝安彌打開被人關(guān)掉的大燈,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衣著暴露還對著她各種媚眼放電的omega。不知怎么地,一股厭惡感從心底生起,謝安彌眉頭皺了皺,臟話差點脫口而出,但她強(qiáng)行忍了下來。 女人似乎沒有注意到謝安彌的不耐,扭著水蛇腰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胳膊還搭在了謝安彌的肩頭,肆無忌憚地釋放了屬于omega的信息素的同時,捏著嗓子嗲聲喊道:你怎么才洗完啊~ 在這個被信息素主導(dǎo)的世界上,Omega的氣味對于Alpha的誘惑不言而喻。謝安彌也曾沉迷在各色Omega的懷抱間,在她們身上穿梭流轉(zhuǎn)著尋找屬于自己的快樂,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有些厭倦了這種生活。 聞著Omega甜蜜的信息素味道,看著她極力誘惑自己的模樣,腦海中那清秀的面龐一閃而過,謝安彌皺著眉頭推開了愈發(fā)靠近她的女人。 怎么了?Omega被推開的動作嚇到了,一時間有些愣。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明白這個Alpha的心思,只好面帶疑色地看過去。 不是出來約的嗎?怎么說翻臉就翻臉?還是說這是什么情趣? Omega見人沒反應(yīng),以為自己理解對了,她把手搭在自己肩頭的吊帶上正準(zhǔn)備解開系扣脫下自己的裙子繼續(xù)的時候,面前的Alpha說話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突然不想了 Alpha冷漠的面容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歉意,配合著她說出的話,Omega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干脆也不裝了,嘴巴一撇:有毛病吧你,我跑了這么老遠(yuǎn)就是為了爽了,你說不干就不干了? 謝安彌也知道自己做的確實有些不對,沒有任何掩飾地打開一旁的保險柜,從里面拿出自己最常背的那個驢牌包包,翻了兩三下從里面掏出來一張卡遞給了omega,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是C&A商場的消費卡,算是我表達(dá)了我的歉意 人終于被哄走,謝安彌看著omega那興高采烈離開的樣子嗤笑一聲,打開了房間里的換氣系統(tǒng),甜膩的信息素在一瞬間被消毒水的味道沖散。 她雖然討厭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此刻她更討厭omega信息素的味道。電動窗簾也被打開,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jìn)了房間,謝安彌躺在能曬到月光的沙發(fā)上,閉眼小憩,任由濕漉漉的長發(fā)把布面的沙發(fā)弄濕。 其實,她是有需求的,也是一個正常的有欲望的人,作為一名成年已經(jīng)數(shù)十年的Alpha,她從沒有過固定的伴侶。早年間一直使用抑制劑來維持身體的穩(wěn)定,可是高等級的Alpha只用藥物很難維持身體的信息素平衡,所以近兩年除了因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以外,她也會選擇約會來度過她的發(fā)情期。就像今天一樣,約上一個聊得來的也同樣需要解決的Omega一起度過一個夜晚,不需要多美好,只需要解決掉她的欲望就行。 但是,最近這大半年來,她似乎不行了,不是指那方面不行,而是指心理。每次約好了人都無法進(jìn)行下一步,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是因為臨時標(biāo)記的原因不夠適應(yīng),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臨時標(biāo)記的牽扯已經(jīng)到了完全不會影響Alpha的程度時,謝安彌依然無法接受其他Omega的靠近,從心底在抗拒著。 這已經(jīng)是這八個月以來被她趕走的第三個了,沒有omega的信息素安撫她,只能選擇使用抑制劑,效果雖然尚可,但是對于她這種高級別的Alpha來說,還是有種如螞蟻般啃噬的難受折磨著她。 體內(nèi)的欲望又開始澎湃了,頸間的腺體在叫囂著不滿,身體漸漸發(fā)了起熱,屬于Alpha的發(fā)情期征兆一個一個在慢慢出現(xiàn),折磨著謝安彌的一切。 茶幾邊上擺著的藥片伸手可及,Alpha呼吸急促地爬了起來,摸出兩粒囫圇吞下,連水都沒喝。 最高等級的抑制劑效果很不錯,熱意瞬間就被壓制住了些許,困意漸漸襲了上來,Alpha脫力地癱倒在了沙發(fā)上,藕白的手臂垂落向下,猶如蔥白般的指尖落在潔白的地毯上,輕輕抖了一下。 謝安彌嗚咽了一下,陷入了沉睡,記憶中淡淡的茉莉香味仿佛又在飄蕩,猶如海草一般將她纏繞,數(shù)次降臨她夢中的女人再次出現(xiàn),一如八個月前她們初次見面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