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 警所的辦公室,走神的尤蜜被陳蘭推了一下,在想什么?銷假回來第一天就心不在焉。 尤蜜嘟囔著哪有,埋頭眼前的卷宗,卻依舊心猿意馬。 陳蘭起了八卦的心思,你怎么了?她發(fā)現(xiàn)尤蜜的異樣,你脖子那里紅紅的。 尤蜜把長發(fā)披散,欲蓋彌彰,我沒事。 陳蘭把尤蜜的害羞錯當成了她的忍氣吞聲、不敢聲張,陳蘭的眼睛訝異得溜圓,尤蜜,陳小開打你啦? 這時趙聿正好走過來接水,尤蜜的辦公桌在飲水機邊上,他聽見,神色復(fù)雜地看向她。 尤蜜知道趙聿聽見還誤會了,對陳蘭小聲地嚷,不要亂說啦! 尤蜜脖子上的紅印的確是陳亦杭打的,不過,是那種情趣的打法,他抽出皮帶打她的屁股,扶著沙發(fā)的她呻吟時應(yīng)激地轉(zhuǎn)身,他沒收住,末端不小心甩在她的脖子上。 尤蜜都不好意思回想,實在羞恥極了,那晚的辦公室是不同往日的刺激,整個人都被他侵略征服,她在陳亦杭的身下啜泣呻吟地承受著他,高潮得酣暢淋漓。 總裁辦公室py后,兩人的關(guān)系開始回暖,小別勝新婚,快一個月沒夫妻生活,一做就停不下來,x生活的質(zhì)量直線上升。 直到今天,尤蜜重回工作崗位的第一天,還沉湎在某些色色的事情上面無法自拔。 陳蘭不懂少婦尤蜜思春的閨情,嗤的一聲走開了。 尤蜜眼睛落回卷宗上,思緒又飛走了她懊惱地拍自己的額頭,以前怎么沒注意到陳亦杭的身材那么好呢,他也長期健身,流暢好看的手臂,精壯結(jié)實的肌rou線條,趴伏在她身上做某種不可描述的打樁運動時,那沉重又均勻的喘息就吐在她耳畔邊緣,伴隨他好聞的男士麝香味。 尤蜜回想起來,好沉醉。 手機便簽上清清楚楚五個字記得退宿舍。 在警所外吃完午餐,尤蜜慣例和陳蘭搭伙散步,她在內(nèi)勤辦公室里找到管警察宿舍的大姐,說自己要退宿舍。 大姐翻看完資料,很不解,宿舍三個名額,一個進修不在,一個產(chǎn)假不在,現(xiàn)在整個宿舍就你一個人住,放點雜物,多好啊。言外之意就是,退什么退。 警所里,有些職工申請宿舍后不住,當作自家的雜物間,放點這放點那,不能更舒服。 也是,當雜物間不香嗎? 當尤蜜猶豫的時候,陳蘭冷言提醒,你家陳小開不缺雜物間。她低了聲音,夫妻感情更重要。 行吧行吧。 尤蜜堅持退了宿舍,面上正氣凜然、大公無私,阿姐,我從實際情況出發(fā),需要就是需要,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把資源讓給更需要的人。 這樣一來,她就要收拾宿舍,打包行李了。 陳蘭自然逃不過被抓壯丁的命運,尤蜜叫她下班后到宿舍幫忙。 天氣炎熱,警官宿舍里老舊的空調(diào)隆隆作響,度過冬天沒加雪種的緣故,吐出的涼氣不涼。 脫了制服的尤蜜,換上短褲吊帶,從高處把紙箱扶下來,揚起一陣灰塵,陳蘭咳嗽著揮手,嫌棄得不行,好熱,我回宿舍換件衣服再來。你要不要喝飲料? 尤蜜專心收拾雜物,可樂謝謝。 陳蘭應(yīng)下,尤蜜把雜物整理收納,撕拉膠紙打包封箱。 打包了好幾箱,尤蜜心思一動,拿起手機拍下打包好的一摞紙箱發(fā)給陳亦杭。 期待地等著手機提示音,她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收拾上了。 過了一會兒,收到陳亦杭的回復(fù),乖。簡單的一個字,讓尤蜜興奮到轉(zhuǎn)圈圈。 這人總說她不聽話欠收拾,現(xiàn)在換了他一句乖,多不容易,現(xiàn)在的尤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抖M。 尤蜜心情愉快,干勁十足地繼續(xù)整理,就聽見有人敲宿舍門,應(yīng)該是陳蘭帶飲料回來了。 尤蜜走去開門,門板往后拉,門外站著的人讓她嚇了一跳,趙聿! 她慌張地掩上門,用門板遮住自己的身體,只往右探出個腦袋,師兄。 門外的趙聿拿著一瓶藥油,他來敲門找她,沒想到她竟穿得這么清涼 即使尤蜜驚覺,連忙躲起,只一瞬,趙聿還是注意到尤蜜脖子上的紅印,應(yīng)該是陳亦杭動的手。 剛剛一幕像在趙聿的腦海扎根了一樣,尤蜜脖子往下,她的胸口間的一大片雪白地肌膚,再到她差點涌出來的酥胸,她右乳上面好像有顆小痣。 尤蜜原以為是陳蘭,大家都是女孩子,短褲吊帶沒什么,沒想到來的是趙聿,希望他剛剛沒看見多少。 師兄,什、什么事?她說話還結(jié)巴了。 趙聿指自己的脖子,你這邊有印子。他把藥油遞過來,消腫化瘀的。 在家里,陳亦杭有想給她擦過藥,但是他一讓她躺好,他站在床邊,低頭擦藥時,專注的神情還有他身上清淺的男人味道,讓她魂不守舍,好想要他抱抱。 回到現(xiàn)實,面對趙聿遞來的藥油,尤蜜伸手去接。 尤蜜的指腹碰觸到他的手心,女生的指甲及柔軟的指腹,輕輕的接觸,讓趙聿心尖顫了一下。 尤蜜道謝后,關(guān)上門繼續(xù)收拾行李。 趙聿走出幾步,心下回味剛剛尤蜜溫柔的手指,她穿的吊帶領(lǐng)口太低似乎要涌出來酥胸男人甚至腦內(nèi)了一出,尤蜜和陳亦杭夜間的情事。 她的右胸上有顆小痣,該死的陳亦杭真是艷福不淺。 等到陳蘭氣喘吁吁地提著飲料回來,尤蜜的東西收拾大半。 尤蜜接過陳蘭買的可樂,她盤腿坐在地上收拾,她不敢告訴她趙師兄來過,而她衣衫不整。怕說了,陳蘭又小嘴叭叭地吐槽她,只能噤聲。 雙層床下拉出來的收納箱落了不少灰塵,里面放著尤蜜學生時代的東西,她的錄取通知書成績單獎狀文件巴拉巴拉。 尤蜜擦凈灰塵,每樣東西都看看是什么再收進紙箱里。 陳蘭在一旁玩手機喝冷飲,偶爾問她一句,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 誒,這獎狀沒見過,什么的? 哦,我在烈士陵園做義工時拿的。尤蜜把獎狀攤開,上面印著表彰尤蜜為南市烈士陵園優(yōu)秀義工。 陳蘭神色微妙,這,你也要收起來帶走嗎? 尤蜜點頭,當然啊。她不避諱生老病死這些事, 對她來說,在南市烈士陵園當義工是一段難忘的學生回憶。 節(jié)假日的白天,她負責帶領(lǐng)瞻仰烈士的中小學生參觀陵園,學習先輩大公無私的犧牲精神。講述烈士故事的環(huán)節(jié)往往很催淚,小學生們擦淚后敬禮唱國歌,為烈士獻花。 活動結(jié)束,獻花的學生四散,因為活動流程所限,他們往往只獻陵園的前排,代表性的幾位烈士,陵園深處沒人會去,學校老師、家長也不會讓學生去太里面。 尤蜜當義工的時候,在烈士陵園深處的角落發(fā)現(xiàn)有個墓碑,上面無名無姓,什么都沒有,也沒人來拜祭過。 她閑來無事問過陵園管理方,工作人員面面相覷,都說不清楚、不知道,只知道墓主好像是個女的。 烈士陵園松柏長青,松針掉落,尤蜜偶爾得打掃灑洗。 小女警天生正義感十足,見不得空落落的墓碑落單,無名無姓,還無人拜祭,她mama白英早逝,墓前家里人打掃修整得很干凈。 于是,尤蜜在心底偷偷萌生了一個念頭,她想給無名碑的阿姨灑掃獻花,雖說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年齡多少,她就默認她和她mama一樣年歲吧。 那時尤蜜是大學生,生活費不多,烈士陵園賣的鮮花又貴又不劃算,腦筋一轉(zhuǎn),尤蜜去警察學院教室工會的插花課。 警察學院的老師有工會,每天下午都有陶冶情cao的瑜伽課、油畫課,插花課等。 尤蜜說想要多余的剩下的鮮花,沒想到插花課的阿姨很兇,對他說這是公家財產(chǎn),不能給噠!明明鮮花放冰箱里,不到一天就就壞了,寧愿爛掉也不給她。 尤蜜就等著每天的插花課下課后,在角落里整理他們插花時剪下來的不要的花。 明明還嬌艷,還新鮮,老師們說不要就不要,暴殄天物。 尤蜜整理鮮花后,去烈士陵園做義工時順便獻給無字碑的阿姨,有時候是百合,有時候是康乃馨,也有波斯菊、紅玫瑰的時候,簡而言之,什么花都有。 只是,那時的尤蜜不知道,當無字碑阿姨的兒子,也就是陳亦杭來掃墓時,看見墓碑前放置的一茬白玫瑰,枝椏短短的,僅有兩個指節(jié)長,他不禁皺眉,還以為是哪個小學生沒錢買花的惡作劇。 直到后面,他才知道這是尤蜜的杰作,也就是那一刻,他一顆心就漸漸淪陷在她的身上,借助相親順利和她結(jié)婚,把她牢牢擁進懷里。 有了陳蘭的幫忙,晚上九點,尤蜜收拾完成,整個宿舍已然空蕩蕩。 尤蜜從警察學院畢業(yè)分配工作起,就搬進來住,在這里住了小三年,沒想到三個小時不到,就能把她在這里的一切生活痕跡抹去。 陪尤蜜辛勤勞作,陳蘭的肚子餓得咕咕叫,讓她知恩圖報,不用以后報,就現(xiàn)在報。請我吃火鍋。 尤蜜也餓了,讓陳蘭叫上她宿舍的卓大姐蘇大姐一起,她退宿舍的事還沒跟她們說,一起吃夜宵,順便謝謝她們一直以來把她養(yǎng)得油光水滑的甜品啊燉湯啊。 電話打過去,卓蘇兩位大姐正在宿舍邊的綠化小公園領(lǐng)隊跳廣場舞,一聽尤蜜請吃夜宵,什么過午不食,三分練七分吃,吃夜宵會血管里都是脂肪等金玉良言都拋到腦后,往小食街的火鍋店這里來。 深夜的夜宵火鍋有種致命的誘惑,讓無數(shù)饑餓空虛的心靈重新歸途,服務(wù)員將鴛鴦鍋湯底擺上臺面。 時令的蔬菜一碟碟送過來,薄如蟬翼的rou片卷成小卷,均勻碼放,rou丸圓潤新鮮,堆在盤子里,一片片鴨血切成大片,并列排放。 自從維紀集團爆炸的新聞出街后,卓蘇兩位大姐才知道尤蜜是陳亦杭的老婆,兩人心情復(fù)雜,無法把尤蜜和在她們宿舍打UNO時耍賴,和喝到好喝的燉湯就心滿意足到眉眼彎彎的女孩子聯(lián)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