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
奶糖
原惑靠在墻邊,身體無力的垂下,對于她的出現(xiàn)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驚異,也或許只是懶得表現(xiàn)出什么。 巷子隨著她的踏入警笛聲戛然而止。 走開。他態(tài)度惡劣,配合著他的傷像是在虛張聲勢。 夏枳沒聽到似的站在他面前,慢慢打量著他。 嘴角破了一處,手背有明顯刮擦的痕跡。身上衣服有些凌亂,清晰的下頜線上帶著傷。 原惑不爽的抬頭,他不懂眼前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他說話。 夏枳穿著一身白裙,露出纖細流暢的小腿,腳踝凹陷之處掛著一條銀白的細鏈。 她歪了歪頭,海藻般的長發(fā)在她腦后晃動。 你還好嗎?她問。 原惑扯了扯嘴角,這動作帶動嘴角的傷。他輕嘶了一聲,抬手抹著唇角直視她靈動的眼睛。 茶褐色的瞳孔看著他,直擊他的靈魂深處,連帶著身體都跟著一顫。 原惑心中猛然一動,不自在的瞥過臉,那張口想說的關(guān)你屁事四個字也被咽了下去。他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多巴胺不停上升,腦神經(jīng)比剛才還要興奮。 沉默在黃昏的小巷中彌漫,夏枳卻好似不在意似的蹲下身。潔白的裙擺落在地上沾上灰塵,她一點也不在意拿出一條帕子為他擦拭臉上的血漬。 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你被勒索了嗎?她自說自話的問著,像是怕戳到他的痛處,甚至放低了聲調(diào)小心翼翼的。 原惑沒和異性這么接近過,條件反射的躲過,是啊,怎么,你要幫我嗎? 語氣輕飄飄的,說完又自己笑了一聲。 夏枳對于他的躲閃也沒在意,臉上掛著友好的笑容,拿出三顆糖放到帕子里一起塞到他手里。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旁邊的藥店買點東西。夏枳起身柔聲細語,又指著帕子上的糖說,這是奶糖,你要是痛的話就吃一顆,會甜一點。 原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嗤笑一聲,不明白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 那些人不是好東西,那被找麻煩的他就是什么好東西了嗎?痛就是痛,和吃不吃糖有個屁的關(guān)系。 今天不過是他想發(fā)泄罷了,也不是沒有力氣起來,就是累了。 腳步聲傳來,本以為是去而復返的人,沒想到卻是別人。 惑哥!江臨急匆匆的跑進來,見到原惑的樣子氣得咬牙,小心扶起他懊惱道,要不是陳彥羽他們非要給你整什么驚喜,怎么可能讓那群傻逼逮到空子! 原惑靠在墻邊朝他伸手,叼在唇間的煙一抖一抖的。 江臨立馬掏出打火機為他點煙,小心的看了眼瞇著眼睛吞云吐霧的原惑問:那我們?nèi)ノ寮佣纯矗?/br> 五加二是他們常駐的一家ktv,一有什么要慶祝的事都往那跑。 原惑是今年才轉(zhuǎn)學過來,據(jù)說是和家里鬧了點什么矛盾。 可江臨他們和原惑卻是不陌生的,原惑從十二歲開始一年總會來這邊待一段時間。 男孩的友情總是來的快且牢固,有時候只是一個游戲就能讓他們成為自己心目中的生死之交。 原惑搖頭看向巷口,若不是他手中緊緊捏著的東西,他還真以為剛才那是自己的幻覺。 反應過來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找了個借口走了?不然旁邊的藥店這么近買什么也該回來了。 不爽的撇開江臨扶著他的手,原惑攥著手中的東西慢慢走出巷子。 人來人往間,那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少女不見身影。 原惑自嘲的笑了笑,張開手掌看著被帕子包裹的三顆奶糖。 沒和江臨去KTV慶祝他所謂的生日,原惑把會員卡給了江臨讓他去買單自己卻徑直回了住處。 身體如虛脫一般,原惑躺在沙發(fā)上看著純白的吊頂。不知為何被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放了鴿子后他卻泛起了無力的憤怒。 他小心的把奶糖放到一邊,拿起那條帕子。 只只。 帕子的角落繡了兩個字,是她的名字嗎? 原惑默默念著,剝開奶糖含在口中。 嘶...嘴角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泛疼,他自虐般的咬著口中的奶糖,濃郁的奶味充滿他的口腔。 好甜,甜到膩人,也一點都不止痛,騙子。 求珠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