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很疼
也沒有很疼
三十多平米的小房間里,煙霧繚繞。 屋里的擺設(shè)不多,平常的時候看起來空空蕩蕩的,一旦像現(xiàn)在這樣來了六、七個人,就顯得十分擁擠不堪。 哥,嫂子怎么還不回來?一個黑瘦黑瘦的男生吸進一口煙,突然猛地噴在他懷里摟著的女生的臉上,看著女生被嗆得連連咳嗽,他和旁邊幾個男的笑得不行。 黑瘦的男生叫雞皮,懷里的女生叫九尾,加上屋子里剩下的幾個人,他們都是向坤來到省會之后認識的。 兩年多前,向坤剛在紅鑫打出名氣的時候,就有一個已經(jīng)畢業(yè)了的大哥來找他。那位大哥說,他手里有個來錢快的活計,要不要跟他一起干。 那時候向坤目光短淺,只想著混日子,非但沒有理睬那位大哥,還在猴子他們的攛掇下,差點兒和他動起手。據(jù)說那位大哥在校的時候,猴子他們沒少被欺負。 直到施施快要中考的時候,向坤才突然意識到,有什么在脫離他的掌控。 他不想毀了她,又不想放手,生平第一次有了點向好的心理。 可是對他這樣的人何其容易。 剛開始他試了幾個黑工,能用未成年的本來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僅累,掙的錢甚至還不如他們當(dāng)時搶的多,再加上上面的壓榨,向坤哪里是那種能忍的脾氣,幾次三番動了手,掛了一身彩。身上傷口牽得一抽一抽的疼,他有點兒想念那雙冰涼的小手。 那一天向坤回到了紅鑫后面的舊倉庫,看了看那些舊課桌上的灰塵,閉上眼好像還能回憶起自己把她壓在桌子上,舉起她的腿,一下一下往里面插著感受。那個滋味兒確實挺爽的,不過就為了這,把自己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實在有點兒可笑。 中考已經(jīng)結(jié)束快一個月了,正是暑假,九中的校園里寂靜一片,向坤站在那高高的院墻外,幻想著那個在自己身下呻吟的小女生,馬上就要飛向更遠更廣的天空,飛向她更明亮的未來,觸不可及。而他自己只能陷在這污泥里,日復(fù)一日。他不甘心。 他去找了那位大哥。 說了自己的來意和決心,說了想要去省會打拼,大哥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板,竟然真的點了頭。他有位舅舅在省會開廠子,正好缺人手,就把向坤推了過去。 離開鄉(xiāng)城的那天,正是猴子打聽到施施被省會一中錄取了的那天。一路到火車站,向坤都有些心不在焉,東張西望,想在離開前能偶遇她,再看她一眼。 不過算了,反正過不了多久也就能見了。 向坤想得太天真了。 那位舅舅開的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廠子,整間廠子像是一個中轉(zhuǎn)站,接了別人的貨然后負責(zé)賣出去。貨源大部分都是在做著一些假冒偽劣三五產(chǎn)品的商家。 舅舅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新拉一批未成年入伙,有在網(wǎng)上帶貨的,還有專門和客戶談的,有時候還會和其他的同行爭幾個單子而大打出手。 之所以總是要用未成年,是因為一旦犯事被抓,不僅有人可以甩鍋,還不用承擔(dān)責(zé)任。 剛剛到省會的時候,向坤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每天忙得都忘了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直到他幫舅舅搞下來兩個很大的貨源單,舅舅贊揚了他,給了他提成,還分給他幾個新人帶,告訴他跟著自己干一定能掙大錢。 向坤握著手里越來越多的錢,腰板兒越挺越直,底氣也越來越足。 等他攢夠了錢,租了自己的屋子,搬出了之前和很多人寄居的地下室,竟然已經(jīng)過了快一年了。 她還沒放學(xué)吧,你們急什么。向坤把煙按在地上,起身去了窗戶前面。 雞皮和九尾看見向坤在窗戶面前站了很久,臉上還有微笑,兩個人都覺得很驚悚,湊上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向坤的目光集中在樓下的一個身影上。 呦!這是嫂子?雞皮說,怎么還不上來??? 九尾也把著窗戶邊兒看了一會兒,聲音細細的說:嫂子坐在樓下干什么呢。 向坤不知道自己笑得一臉柔和:應(yīng)該是寫作業(yè)呢。 哇!雞皮叫得很夸張,媽呀作業(yè)是個什么東西,太恐怖了,老子幾百年前就沒寫過了。 九尾也在一旁笑著,眼睛里卻沒有什么情緒,牢牢地盯著樓下的那抹嬌小的身影。 他們旁邊又湊過來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要下樓拉嫂子上來,他們都在樓上等著,她也太不識趣了。 向坤只一個眼神過去,就沒人敢再多說了。 每天放學(xué),施施總是會坐在樓下寫完作業(yè)再上來。向坤要她一放學(xué)就過來,她說在向坤旁邊沒法寫作業(yè),這是向坤最后的妥協(xié)。 不知過了多久,施施終于上來了,敲過門之后,來應(yīng)門的竟然不是向坤,把她嚇了一跳。 啊呀嫂子你不知道我們等你多久了,你不上來我哥就是不開飯,我們都要餓死了。 施施看著屋子煙霧彌漫,還有那幾個不良少年不良少女,臉色有點兒難看。 過來。向坤坐在一張桌子的一頭,朝施施勾了勾手指:他們總說著要見你,今天正好大家沒有工作,就一起過來聚一聚。 幾個男生湊過來一邊灌酒一邊夸著向坤,什么一直知道嫂子是一中的,還以為哥喜歡的是書呆子,沒想到嫂子長得這么漂亮,哥也太厲害了,是怎么把這種好學(xué)生乖乖女拿下的。 向坤被捧得很高興,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施施根本沒有動筷子。 酒過三巡,飯桌上的幾個人開始講著最近的經(jīng)歷。 我說可以啊,他就真的給我刷了禮物。九尾一開始只是在舅舅的直播間幫著帶貨,雖然只有一個多月,專門來看她的粉絲就暴漲,于是舅舅就給她開了一個小主播號。 行啊九尾,你真脫了?旁邊有人問。 嗬,不就脫個外套有什么,那個冤大頭真的給我刷了八萬塊!八萬?。【盼餐塘送炭谒?,眼角發(fā)紅,真是想趕緊成年,等我有了自己的賬號就不用走舅舅的賬了。 向坤在一邊笑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一塊兒水果吃:等你成年了被舉報了還得把錢賠回去,說不定還會進局子。 九尾還是滿臉向往:那怎么了,進局子前先把那些錢花完了,總也是爽過了。 幾個男生聽她這么說,哈哈大笑,七嘴八舌的問她下次準(zhǔn)備脫幾件,準(zhǔn)備掙多少,能不能讓兄弟幾個沾沾光。 施施突然起身,向坤拉住她的手,問:干什么去? 我施施聲音有點低,我下樓透會兒氣。 話音未落,剛剛嘰嘰喳喳著的幾個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施施站著,有點尷尬,向坤的臉上陰晴不定,她一時不知道要不要接著走。 呵,怎么,嫂子聽不下去我們說話了?雞皮有些諷刺的說。 那可不,嫂子可是一中的好學(xué)生,咱們說的這些可別臟了她高貴的耳朵。 學(xué)習(xí)好怎么了,你沒聽說那么多大學(xué)生畢了業(yè)出來還沒咱掙得多?你看她臉上那個表情,看不起誰?。?/br> 向坤的臉沉到了底。 施施是真的聽不下去了。 從一開始他們說的話題就讓她感到不適,他們互相講著怎么樣鉆空子,怎么樣騙人,怎么樣掙那些不義之財。直到一個女孩子在眾人面前講著自己幾乎到了賣yin邊緣的經(jīng)歷,還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而周圍的人都在吹捧她,她自己竟也覺得這是件天大的好事情。施施真的覺得一刻都坐不住了。 向坤突然松開了她的手,臉上似笑非笑:好學(xué)生怎么了,好學(xué)生不還是要天天跪在地上給我吸rou。 施施的臉上血色褪盡,周圍人的目光那樣的yin辣,好像射穿了她薄薄的外衣,灼傷她赤裸的身軀。她再也撐不住,推開椅子就往門邊走去。 你給我站?。∠蚶ぐ咽掷锏木破孔映恿顺鋈?,酒瓶咔地砸在施施的腳邊,呲啦啦地碎了一地。 施施被嚇懵了,那一步說什么也邁不出去了。 雞皮他們緩過神兒,趕緊聚在向坤周圍,有給他順氣兒的,有給他扇風(fēng)的,還有人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 哥,你說你好這口,到底有啥好的?再說了,等咱以后掙了大錢,那些小白花還不一把一把的往咱身上湊,像她這樣兒的根本入不了咱的眼。 就是啊向哥,為了這么個女人真不值當(dāng)?shù)?,生什么氣啊?/br> 滾。還有幾個人想說什么,卻突然被向坤的一個字猛的堵住了,大家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是讓誰滾。 都給我滾!向坤又喊了一遍,聲音大到連窗扇都震了震。 屋里的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退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一屋子的殘羹冷炙,還有站在門邊一動不動的施施。 重新見面的那天,向坤以為施施會對他刮目相看。 他才剛過十七歲,已經(jīng)可以自己在省會租上一間房子,有了自己獨立的生活。掙了錢,被上頭看好,還有了自己的跟班。 他以為她會夸贊自己的成就,會為自己的付出而動容。 向坤朝著施施一步步的走過去,喝了太多酒的他身形有些踉蹌。 怎么?嫌我們做得事情臟?嫌我們掙的錢臟? 不是向坤的表情太恐怖,施施不敢說實話。 哈,向坤突然笑了一聲,嫌老子的錢臟?你現(xiàn)在住老子的用老子的吃老子的,不都是老子的錢? 施施臉色白了白:我從來沒要住你的用你的吃你的,是你就算是你讓我呆在這,我也會還你錢的。 施施的話再次刺痛了向坤,他上前掐住施施的脖子,額頭上青筋暴起: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給你什么,你就得給老子收著。 施施雙手拼命拍著向坤攥著她脖子的手,臉上布滿了絕望,她喘不上來氣,她是不是要死了? 向坤掐著她的脖子一甩,把她甩到了床上,粗暴地撕開她的衣服,壓在她的身上:呵,你覺得臟?你再干凈你不是也得每天被老子壓在身下,被老子cao? 他狠狠地掐過她的胸,留下紅紅的手指印。施施劇烈的咳嗽著,眼中的淚水不斷,不知是被嗆的,還是被嚇的。 向坤扯開她的內(nèi)褲,把她的手綁在頭頂,他那么用力,她的手腕和胳膊都紅了一片。 我告訴你,你只能是老子的人,再看不起老子,你也得乖乖的陪老子睡!向坤眼白充血,雙手用力地分開她的大腿,朝著那洞口就頂了進去。 他每一下都砸得那么用力,情欲沒有幾分,更多的是在泄憤。 施施被他頂?shù)猛纯嗖豢?,仍從剛剛緩過來一點的嗓子里擠出一個字。 向坤竟然還能分心聽清她嘴里的字,他氣得都要笑了:你還想讓老子戴套?老子今天不射里幾泡都對不起你! 施施的雙手睜開了剛剛的束縛,抓住向坤牢牢撐在她肩膀兩側(cè)的手臂,指甲扣進rou里,她努力讓自己被沖撞的聲音聽起來不要那么破碎:你你上我不是為了爽么,還是你想給我孩子當(dāng)?shù)?/br> 施施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之前向坤也有懶得戴套的時候,只要這一句話一出,他基本上都會停。 可是今天向坤沒停。 他在她的體內(nèi)越插越快,小臂青筋鼓脹:當(dāng)?shù)残小?/br> 施施覺得向坤已經(jīng)瘋了。 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頭腦里清明一片,今天不行,今天一定不行。 向坤彎曲她的腿,壓在身下,身上動得越來越劇烈,眼看就要沖刺,施施的右腿突然猛地一蹬,狠狠地踹在向坤的肩頭。 向坤喝了酒,重心有些不穩(wěn),施施激烈的這一踹,直把他從床上踹了下去。 他的后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剛剛被他砸碎的酒瓶的玻璃碴狠狠地扎進了他的rou里。 后背涌出一股血腥味。 可是也沒有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