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之藥
催情之藥
自打皇上把朝務(wù)交于太子后,趙顯弘便突然發(fā)奮起來,每日不是沉浸在書房,就是與太保學(xué)習,求知若渴。 又是一晚,晚風擾露,蟬鳴初起。 趙顯弘在書房里奮筆疾書,抄錄著方略史料,裕泰一旁磨墨,房中除了風絲搖動燭火,一切靜聲悶止。 皇上,臣妾給您煮了參湯,您就歇歇吧,明日再用功也不遲啊。 太子妃端著參湯就走進來,衣帶飄飄,頭上墨綠色的珠翠打得噼啪亂響。 學(xué)意正濃的趙顯弘被擾的心煩意亂,抬眸望著冷瑤月,濃眉深鎖怎么也不通報一聲? 冷瑤月一愣,笑顏如花,在太子沒使性子之前,自己就先服軟賠不是。 是臣妾的錯 擱下參湯,柔如垂柳的身子直接朝太子貼了過去,倚靠在他的厚肩上。 臣妾也是怕皇上廢寢忘食,沒照顧好自己,還親自下廚給您煲湯,您就嘗一口嘛。 軟磨硬泡之下,太子也抵御不了溫語軟香的糾纏,索性直接將參湯拿起,遞到裕泰面前。 賞你喝了。 裕泰微愣,低眸望著飄著朵朵油花的參湯,婉轉(zhuǎn)拒絕太子,這....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叫你喝你就喝,難道還要朕喂你不成。 太子又將遞近幾分,幾乎要挨到裕泰的嘴巴。 裕泰騎虎難下,只能執(zhí)碗喝下,剛喝兩口,余光就掃冷瑤月,她兩眼驚恐,花容失色。 當即,裕泰便知道湯里另有乾坤,假意又抿了一口,便將參湯倒進了袖子里。 之后他繼續(xù)氣定神閑地研磨,聒噪的太子妃卻沒有了聲響,怔愕的臉色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好了,參湯也喝了,你退下吧。 冷瑤月望著空空如也的碗底,眼中充滿驚恐的余韻,遲遲不動,亦不回答。 太子,就讓..就讓臣妾陪您吧。 太子嘆了一口氣,實在拿粘人的冷瑤月沒辦法那行,你就在一旁坐著,不許打擾本太子。 嗯 研磨的裕泰仍低著頭,額間卻冒出絲絲薄汗,小腹之下股股燥熱難平,氣血在身體里橫沖直撞,風起云涌。 他艱難地抬起頭,望向堪堪憂色的太子妃,這才明白剛才喝的是什么。 宮中嚴令禁止催情之藥,更別說是用在太子身上,若是被發(fā)現(xiàn),太子妃一定會出事,有可能還會連累中書令一家。 冷瑤月見人隱忍模樣,當真是追悔莫及,可現(xiàn)在的情形,她若聲張不就是揭發(fā)自己嗎? 心里亂無章法,追悔莫及,若不是皇上因無子嗣,讓太子選妃,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平日見裕泰不言不語,只盼望這人別是個實心蠢物,將事情抖露出來。 冷瑤月嚇得臉色煞白,時刻注意著裕泰,這回自己的性命,可全在這個閹人手里了。 裕泰,你怎么了,出這么多汗? 催情之藥在身體里發(fā)酵,裕泰只覺得身體里有團yuhuo在熊熊燃燒,讓他難以忍耐,兩眼開始昏花不清,視線恍惚。 他深知自己惹不起太子妃,不過是夾縫求生。 御前失儀,是殺頭的大罪,他手肘撐在桌案上,后槽牙緊咬,拼盡毅力,繃住腦子里理智的弦。 回...太子,奴才忽覺不適,腹痛難忍。 不要緊吧,要不要傳太醫(yī)? 裕泰渾身濕汗淋漓,手按在腹部裝痛,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扭擰著腹部的皮rou,勉強讓自己清醒。 不必,請...請?zhí)尤菖鸥嫱?,回去歇一歇?/br> 他口齒不清地彎身跪地,手掌扣在腹部,低垂的俊臉如同水洗,五官皺擰,暗暗喘著粗氣。 不等太子應(yīng)答,冷瑤月率先反應(yīng)過來,裕泰這是有心替她隱瞞,遂立即允準那就快回去吧,好好...好好歇一歇。 裕泰這才忍著猶如驚濤駭浪的情欲,跌跌撞撞地從太子書房中退了出來。 夜色昏沉黯淡,月影裊裊照人眠。 夏蟬飲露,棲息在枝葉濃密的樹梢上,楚辭提燈回到監(jiān)舍,四下靜悄悄,光線幽暗。 這個時辰,裕泰應(yīng)該還在陪著太子,拿出鑰匙剛要開門,才發(fā)現(xiàn)門鎖早已被打開,鎖還被拋在地上。 難道是裕泰回來了?可為什么不點燈呢? 裕泰? 紙燈籠在房中照出一片堂亮,楚辭才發(fā)現(xiàn)桌上的茶碗都被掃落在地,板凳也被踢得歪倒一旁,家具凌亂,像是進過盜賊。 不免心頭一慌,急忙拿著燈籠到內(nèi)間里,薄薄床紗悠悠飄蕩,床角處床褥露出一角。 她斗膽靠近,床上便傳來急促的喘息聲,楚辭認出了床榻上的鞋,才放下警惕心。 還沒掀簾細看,床上就忽然伸出一只黑手,將她拉了過去。 啊 楚辭忍不住驚叫一聲,手里的燈籠應(yīng)聲落地,紅色的火焰直接穿破了燈紗,燒得只剩下灰燼。 皂莢的味道緊緊包裹著她,裕泰的身體在發(fā)抖,身上也燙得嚇人,像個大火爐似的。 裕泰,你怎么這么燙啊,是不是生病了? 話剛說完,裕泰就好似翱翔的雄鷹,直沖而來,死死將她壓在床上。 陣陣粗喘如火柱般噴在她臉上,楚辭愈發(fā)覺得蹊蹺,抬手一抹人臉,掌心便是如泉的濕汗。 她頓時心里沒底極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床上,她雙手捧著裕泰的臉,擔憂蹙眉。 裕泰,你究竟怎么了,你...唔~ 裕泰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動作霸道又專橫。 他是個無根之人,即便喝了催情之藥,也不能有正常男人那樣的雄風。 但當聽到楚辭喚他的名字,快要平息的欲望還是瞬間復(fù)蘇,比之前的更加猛烈,直襲后腦,令他失控。 生澀的吻,滿是發(fā)泄的啃咬,他纏著楚辭的香唇,吮出咂咂水聲。 卷土重來的欲望,比那碗該死的藥還要折磨,連同口舌都開始空虛,渴望著與楚辭纏綿。 唔... 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伸手央推著裕泰激進的身體,心臟狂跳不止。 裕泰終于拉回理智,松開了她的唇瓣,但眼里的火熱依舊,甚至有燎原之勢。 涼涼的手貼在他臉龐,帶來意想不到的舒適感,裕泰享受著閉眼,神情恍惚地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脖子上,企圖得到更多愉悅。 你..你是不是...? 楚辭也不太懂,但裕泰實在太反常了,讓她不得不往那個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