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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祝蔚杭盯著她看,似乎想要透過她的表情看到她的真實想法,但卻是徒勞 她沒有露出一點馬腳,似乎真的對此毫不在意。 可這在祝蔚杭的認知中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該是大發(fā)脾氣,狠狠地罵他惡心,然后再跟他冷戰(zhàn)好幾天,說不定兩人直到最后都無法和好。 他了解她,梁樂總是覺得他和她沒什么兩樣,不論是思想或者其他方面,也是因此,他才能和她接軌上。他在她面前幼稚又天真,在她背后他早就往前走了好幾步。他不想讓她覺得兩人有差別,所以他總是在調(diào)整,面對她時便是一個高中生的模樣,在他人面前便成熟穩(wěn)重許多。 她喜歡斗嘴,他就陪著她吵。 所以他不知道此刻的梁樂是怎么了,莫名覺得慌張起來。他甚至想,梁樂跟他大發(fā)一場脾氣都比現(xiàn)在這幅模樣好一些。 梁樂問他:你在工廠交女朋友了?他現(xiàn)在的生活軌跡只有兩個地方,一個在家里,一個在工廠。家里肯定沒有和他一起用這東西的人,那這人一定就在工廠。豈料祝蔚杭竟否認:沒有。 沒有女朋友?那就是炮友? 梁樂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一點嫌惡的表情,猜測他在撒謊,反正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騙她了,她沒第一次生氣,心卻比第一次更涼了,癟癟嘴不再說什么。 祝蔚杭見她不再追問,思緒更是混亂,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梁樂直接爬上床,一副要準備睡了的模樣。 祝蔚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最后也什么都沒說,躺在她給他鋪好的床鋪上。 兩人都沒說話,時間在昏暗中一點一滴地溜走。 梁樂突然在黑暗里又開口: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還是忍不住問,明知祝蔚杭不老實說出答案,她還是想問。 果然,祝蔚杭還是否認:沒有。 梁樂終于受不了了,起身盯著他,尖銳地問:沒有女朋友你買什么避孕套,你打飛機要避孕套嗎?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帶掩飾,平時不會跟他討論這些事,此刻這些話卻像是自己蹦出來的一樣,她一點都控制不住。 祝蔚杭察覺到她的怒意,被她這么一逼問,反倒覺得好受多了,語氣都輕盈了一些:反正我沒有女朋友。 梁樂:那你他媽有炮友了? 祝蔚杭敲了敲床的側(cè)板,意思是讓她小心點說話:你覺得你跟我討論這些合適嗎? 梁樂:怎么不合適?你都藏避孕套了,我問問怎么了? 祝蔚杭無奈:這避孕套不是我的。 梁樂低罵:撒謊精之前她也以為是唐枚珍放的,可今天又在他的抽屜里看到,結(jié)合他那副慌張的神情,這避孕套肯定是他的沒得跑。 祝蔚杭說:真不是我的,是劉宥的。 梁樂見他把劉宥都搬了出來,更加生氣,反問:不是你的,你藏著做什么? 祝蔚杭被這么一問倒是解釋不出來了,他也說不清楚他那一刻在想什么,竟然就把它藏進抽屜里了。 梁樂見他不回答,恨恨地踢了踢被子:就是你的了吧,說不出話來狡辯了? 祝蔚杭只是重復道:我沒炮友,這避孕套也不是我的。 梁樂見他說不出理由,氣得頭昏腦脹,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憤懣地躺在床上生悶氣。突然想起乳腺醫(yī)生對她的囑咐,擔心自己的病情又復發(fā),她恨不得下床將祝蔚杭打成篩子。 她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變化。她清晰地意識到祝蔚杭已經(jīng)不是她記憶中那個熱愛運動打游戲以及和她斗嘴的學生了。除了依舊喜歡和她斗嘴之外,他已經(jīng)蛻變成一個有些成熟的小大人了 他開始工作,獨當一面地解決了那對情侶,甚至在男女方面也有了重大的進展 除了在心中為他開心之外,她還是難以抵抗那如洪流般襲來的憂傷。 她憂自己還停在原地,傷他已經(jīng)離她越來越遠了。 但還好,祝蔚杭還肯同她拌嘴吵架,不然她該無聊死了。 豬喂杭:解釋不了,怎么解釋?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把它藏起來了。 梁樂:你不知道嗎? 防止誤會,解釋一下: 梁樂一直在問他為什么會有避孕套,祝蔚杭說是劉宥的,但是梁樂又問如果是劉宥的他為什么藏起來,祝蔚杭說不出原因,所以才會有誤會。 總而言之,即,祝蔚杭說不出口自己留著這個東西是因為梁樂,所以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