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巨乙女】地下室（艾倫乙女，上一篇的后續(xù)）

    伊萊恩走進(jìn)地下室的時候艾倫還在睡覺，她把食物輕輕放在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凳子上，然后伸手去觸摸他的額頭。艾倫一下子就驚醒了，他快如閃電般握住了對方的手，直到看到是伊萊恩才松了一口氣，你回來了。

    這聲音干澀虛弱，伊萊恩將他扶起來半靠在自己懷里，然后伸手去夠椅子上的食物遞到他嘴邊。艾倫伸手去接的時候錯過了，他捂著纏滿繃帶的那只眼睛，果然只有一只眼睛還是會對視力造成影響啊。

    伊萊恩舔了舔唇瓣，說話的聲音比他還要艱澀，你真的要去嗎？

    艾倫吞咽面包的動作頓了一下，嗯，今天之后你就不要來了。

    伊萊恩拂開他的額發(fā)，露出一張充滿苦意的臉，她想到艾倫剛剛自殘那天，整個地下室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她面對他的半截殘肢和一地碎rou不知所措。艾倫倒在地面上咬著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布料呻吟出聲，她手忙腳亂地去捧他的臉，艾倫不停地抽氣，靠在她的懷里在無意識間把她掐得一手淤青。

    她不知道他是怎樣用刀一點點鋸斷自己的小腿，然后再戳瞎自己的眼睛。在伊萊恩的記憶里，哥哥是一個很嬌氣的孩子，周圍的人用愛意包裹他長大，所以澆灌出一身脆弱的皮rou。在瑪利亞之墻還未被突破的時候，艾倫時常和別人打架，他從來不會讓爸爸mama給他上藥，而是躲在房間里叫伊萊恩一點點涂抹他的傷痕。伊萊恩看見他的眼睛在痛苦中亮如火燒，于是學(xué)著母親的樣子去親吻他的腮rou，呼呼，親親就不痛了。

    艾倫偏過頭，無意間他們雙唇相交，后來發(fā)展為一個意味不明且不為人知的親吻。

    我希望你活著回去。伊萊恩抱著他哭泣，她已經(jīng)失去了父母，不能再沒有唯一的哥哥。

    我會的，伊萊恩。艾倫伸手替她抹去眼淚，他親親meimei的下頜，我會活著回去我們都會。

    伊萊恩只是點頭，她顫抖著手解開艾倫臉上的繃帶，露出一只傷殘而丑陋的眼睛，細(xì)胞的更新使得舊的肌rou死去，新的肌rou生長，發(fā)黃發(fā)白的膿水和粉色的嫩rou交雜在一起讓人作嘔，但伊萊恩看的很仔細(xì)，有點發(fā)炎現(xiàn)在藥品在馬萊很難找到，我等下出去試試能不能偷到一些。

    艾倫小小地呼了一口氣，相較于眼睛的疼痛，斷肢更加難以忍耐，但他制止了伊萊恩，不用，風(fēng)險太大了，反正也死不了，明天一早你就離開這里。

    伊萊恩將他輕輕放倒在破舊的席面上，底下只墊著一床破敗的棉絮，幸好現(xiàn)在的天氣不算冷。她膝行過去為艾倫更換腳上的繃帶，眼淚只是無法控制的發(fā)泄品，這種情況下她除了哭沒有別的辦法，但也不能總是哭，于是到后來已經(jīng)能對著這更加殘忍的傷口視若無睹。伊萊恩有時候會覺得這樣的自己像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在雷貝里歐居住的馬萊人大多都對彼此十分熟悉，伊萊恩除了必要以外很少離開這間地下室，在更多無所事事的時間里她就和艾倫躺在這張小小的容身之地上聊天。在她的描述里他們很快就能回到故鄉(xiāng)，帕拉迪島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里，牛羊在山上瘋長，莎夏有時候會跑出去打獵，兵長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阿爾敏的酒量還是不太好，三笠和她都很想他。艾倫不經(jīng)常發(fā)表言論，他只是看著meimei近在咫尺地臉說一聲這樣啊以作回應(yīng)。伊萊恩湊上前親吻他失去的那只眼睛，等到一切都結(jié)束

    艾倫摸摸她的頭，嗯，等到這里的一切都結(jié)束，我們就回帕拉迪島。

    未盡的話沒有說出口誰都無法真正表明自己的含義，所以作出的承諾也顯得含糊不清，但伊萊恩不知道，她心安理得地在艾倫身邊沉沉睡去，地下室里的血腥味一直都沒有散去，但呆久了這股甜腥就變得無孔不入，使人在不知不覺習(xí)慣起來。

    艾倫半撐起身體，看見自己腿上透出血跡的繃帶，他回過頭就能看見meimei如稚子般沉睡的臉。他在疼痛中倒下去，用手臂遮住眼睛調(diào)整呼吸，好緩解痛苦，直到忍無可忍的時候才偏過頭去發(fā)泄般吮吸伊萊恩的嘴唇。

    在這個沒有止痛藥的地方，這個途徑成為他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唯一方法。

    艾倫覺得自己今晚也許有點發(fā)燒，傷口生長的痛癢感傳達(dá)到神經(jīng)，所以回答伊萊恩的問題也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艾倫？伊萊恩推推他的肩。

    艾倫勉強睜開眼睛問她：嗯？怎么了？

    伊萊恩摸摸他的頭，然后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fā)燒你是不是很痛？

    艾倫微微抬頭就能看見她白皙溫軟的臉，過了好久他才回答：嗯。

    伊萊恩看看他，然后將自己的頭發(fā)別到耳后，她遲疑著低下頭，以絕非安撫的程度親吻他干燥的唇瓣。艾倫伸出手按住他的后腦勺，使這個吻更加深入，疼痛在這個時候反而成為嗎啡，讓一切都成為意識的幻覺，所以可以放肆自己將meimei的衣服撕開，露出象征母親的胸乳和象征繁育的陰戶。

    嘶。伊萊恩被他的動作弄得發(fā)痛，但還是忍耐著承受他。

    艾倫將她推到在地上，他知道激起來的塵埃不太好聞，所以捂住了她的口鼻。也許這個動作本身來源于好意，到最后卻變?yōu)橄笳鞅┝Φ闹舷⒏校钡揭寥R恩受不了開始掙扎他才放開手。

    meimei和他不同，她好像天生善于忍耐，即使他小時候欺騙她丟下她，然后偷偷跑出去和阿爾敏瘋玩一整天，回到家的時候伊萊恩依然坐在他離開前的那截臺階上，眼睛亮亮地對他說，你回來啦，哥哥。

    母親教導(dǎo)他們?nèi)棠褪橇己玫钠返拢瑐悓Υ肃椭员?，他相信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憤怒在他心里燃燒起一把熊熊烈火，燒得人發(fā)慌。有時候他會覺得很奇怪，他們怎么可能是雙胞胎呢？艾倫認(rèn)為這個詞應(yīng)當(dāng)代表親密無間，毫無保留，是彼此靈魂的半身，但他們更像對立面。

    他撥開伊萊恩緊閉的yinchun，用手指、用yinjing侵犯她，把痛苦作為性欲發(fā)泄出去。

    伊萊恩將手指插入他的頭發(fā)，以母親安慰孩子的姿勢將他按倒在自己的胸前，艾倫在意識朦朧間吮吸她的胸乳，疼痛、快感和安全感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他想起神父說孩子從一出生就使母親受難，此后割裂不開的聯(lián)系使得孩子成為天生的施刑者，母親拖曳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哺以他們?nèi)橹?/br>
    哥哥。他聽見伊萊恩在哭泣，呼呼，不痛了，不痛了。

    艾倫恍然大悟，他想起小時候自己摔傷了，伊萊恩反而鼓著嘴率先哭起來，她摸摸著自己的小腿，然后向卡露拉張開雙手，趴在她的懷里抽泣，好痛，mama，好痛。

    卡露拉問她怎么了。

    伊萊恩抽抽噎噎地說，哥哥摔倒了，伊萊恩好痛。

    毫無邏輯的話，艾倫卻在此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他當(dāng)之無愧的半身，他的meimei，母親的延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