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你想要嗎?
6. 你想要嗎?
沈蓁蓁看得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這屋子里塵埃遍地,他就是再不挑剔,坐下去時好歹也拍拍灰塵吧。 沈蓁蓁不敢吱聲,徑自去生了火。 衛(wèi)瑯卻耐不住,捂著腰對著屋外大雨沉聲道:我很疼。 他語氣毫無起伏,也不看沈蓁蓁。 要不是屋中真的沒有第三個人,沈蓁蓁還真的聽不出來他是說給自己聽的。 所以呢?是想讓她幫忙包扎? 沈蓁蓁小心翼翼望他一眼。 我很疼。 席地而坐的男子再度沉聲開口,這次他還是沒看她,而是看著那躍動的火苗。 沈蓁蓁卻生生從他聲音里聽出一股別扭味道。 好吧,怕了他了,怎么說都算救過自己。 她又從神桌下摸索半天。 此處應當還有她留下的傷藥那還是她從前被師父責打時沈灼從山下藥鋪里買來的,也不知道對這男子的傷有沒有用。 魏兄,你脫了衣服,我?guī)湍憧纯础?/br> 沈蓁蓁好不容易找出那留下來的傷藥。 她還遲疑著,怕這男子不愿聽她的,又將她忽視過去。 可誰知道衛(wèi)瑯除衫脫衣,幾乎在瞬息之間就將自己上半身脫了個干凈。 你還愣著干什么? 他皺眉看向她手中傷藥,又從自己脫下來的衣衫中摸出一個瑯彩紅瓷瓶來。 用這個。 這理所應當使喚別人的口氣,聽了就讓人氣得牙癢癢。 可男子腰間那不斷滲血的傷口也讓人不忍細看。 沈蓁蓁認命湊過去。 近看那道血rou模糊的傷處,一眼就讓她心口發(fā)涼,要是挨到她自己身上,怕不是早就哭喊得跟個什么似的了。 偏偏衛(wèi)瑯還特意轉過來,似乎是想讓她看得更仔細。 他一本正經(jīng)道:用匕首捅得,很疼的。 可你這也不像是疼得厲害的樣子啊。 沈蓁蓁接過藥瓶,心中暗道。 想是這么想,她還是摸索著給他上藥包扎。 瑯彩瓷瓶中的素白粉末,一落到傷處,那條猙獰的傷口瞬間就凝住,不再往外滲血。 再看時,竟然都已經(jīng)微微愈合住,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好厲害的藥! 沈蓁蓁沒見過這等神藥,忍不住戳戳衛(wèi)瑯腰上那道剛剛還不斷滲血,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一點可怖痕跡的疤痕。 嗯··· 剛剛捂著腰也只是平靜喊疼的男子,被她這一戳,卻忍不住哼出聲來。 沈蓁蓁不明抬眼。 俊美峻刻的鳳眼男子眉間依然帶著郁色,頰上卻帶了可疑的飛紅。 那雙鳳眼中有種不明的情愫漸濃郁起來。他的呼吸也有些不穩(wěn),尚帶著猩紅之色的唇瓣也顫抖著。 他這副怎么看都不正經(jīng)的樣子讓沈蓁蓁不由得也臉紅起來。 她指下那寸肌膚,正在這男子的腰上。 上身赤裸的男子,結實的胸膛就露在她面前。 瘦削勁瘦的腰身肌緊rou實,藏著獨屬于男子的蓬勃張力、 這人只是坐在那里,就有像豹子一樣的兇悍之氣和清矜高貴的意味在身上。 說實在的,沈蓁蓁沒見過別的男子的身軀,卻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世上沒有男人能比他更好看了。 偏偏他又抓住她的手腕,開口暗啞,又帶著一種引誘的味道:你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