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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雙城故事在線閱讀 -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之前砍傷梁開的小子在被拘了兩天后終于松口,告訴他們是R-BONE的人在背后指使。R-BONE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來太古坊鬧事,鬧越大越好。

    一開始他們幾個還擔(dān)心會不會犯法,后來R-BONE的說他們都是未成年,抓到也判不了刑。他們里面又有人去問過,問出的結(jié)果似乎還真是這樣,幾個人的膽子才大起來。

    而且,因?yàn)橛绣X,在外頭混得時候特別有面子,招人、收小弟也十分容易。

    既然是R-BONE指使的,很多事就能聯(lián)系上了。梁開罵罵咧咧,也找了百來個小弟要干回去,被及時趕到的林競堯攔了下來。

    梁開心里一口氣憋著沒處發(fā)泄,最后找人在倉庫里搭了個拳臺,一對三,和人練起拳擊。

    林競堯是帶了財務(wù)和精算師過來的,一組人在倉庫密室里清算林競堯的財產(chǎn),告訴林競堯這一星期公司賬面有個陸千萬的入賬沒有來由,問他知不知道是哪一筆生意。

    這一星期他沒在公司,公司的生意全是梁開在打理,問梁開最清楚。

    梁開從拳臺下來,滿身是汗,邊擦過頭發(fā)邊輕描淡寫,想一筆帶過:陸千萬啊,我想想啊,哦對了,就是收上來的粉款。

    林競堯一頓,平時一周他們頂多兩千萬的貨,這一下翻了三倍,他問:怎么突然那么多?

    梁開眼皮壓著,眼眸看向地板,說:之前的欠賬要回來了,所以這周總收就多了。

    說完這句,他瞟一眼林競堯,突然換了種語氣,很不解地問:怎么了?多賺錢你還不樂意啊?

    林競堯沒回答,聽他解釋完就繼續(xù)翻看賬本。

    又前后看了看,對梁開說:之后我把我那份清算掉,以后太古坊你就是老大了。

    還真是要拆伙,梁開一下急了:為什么?不是說了一起干的嗎?cao,你什么意思。

    林競堯繼續(xù)翻著賬本,說:之前不是和你打過招呼了,我要和童佳離開榕城,之后也要娶童佳,手里沒點(diǎn)錢不行。

    你要錢你直接從公司拿?。∏逅銈€屁。梁開是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感覺林競堯竟然是那個臨陣脫逃的人。

    他脾氣很大,這會兒說話完全沒顧忌面子,直罵:林競堯,你可以的啊,你這是不是一談戀愛把腦子給談壞了,你他媽的為了個女人丟下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不是?你信不信我

    梁開!

    梁開話都沒說完被林競堯直接點(diǎn)了名,而且繼續(xù)用警告的聲音呵斥道:

    你敢動童佳試試!

    梁開的確不會真動童佳,只不過正好在氣頭上,才會說出這種沒品的話。不過卻沒想到此時此刻自己老大又因?yàn)榕撕鹱约?,還當(dāng)著眾多兄弟的面,他實(shí)在抹不開面子,把原本掛在腦袋上的毛巾往地上一甩,直接走人。

    一旁的精算師和財務(wù)還沒見這兩位吵過架,一個個都不敢發(fā)聲,垂著頭看自己的腳尖。、

    等梁開走了一會兒了才有人問:林哥,這個還要清算嗎?

    林競堯回身看了他們一眼:繼續(xù)算吧,算晚后把清算單發(fā)給每個股東讓他們簽字。

    嗯。

    **

    晚上林競堯去太古坊找人,被巡場的小弟告知梁開在二樓vip區(qū)域開了個包間,找了人一起喝酒。他問都什么人在,那小弟眼神閃躲,答話支支吾吾的。

    林競堯猜到個大概,譴開人,自己朝二樓包間區(qū)域走去。

    二樓比較私密,每個包間門口都有保安執(zhí)勤,于是林競堯一打開門時,里頭人都以為是認(rèn)識的朋友,繼續(xù)酒池rou林,毫無顧忌玩著各種風(fēng)月場所里常見的游戲。

    可太古坊是酒吧,本身沒有這種服務(wù),所以不用想,這些舞娘和公主應(yīng)該都是外頭場子叫來的。

    他在門口站了會兒,包間里燈光昏暗,有兩個舞娘靠近門口,見到他,主動過來想要貼著他挑逗,沒想他一擋把人直接推開了。

    兩女的往后一個踉蹌,差點(diǎn)跌坐在地上,嘴上撒嬌,怒嗔他不解風(fēng)情。

    梁開找來的朋友里有一個挑釁問道:這誰呀。

    梁開多喝了幾杯,這會兒正半闔眼皮靠在沙發(fā)里假寐,聽邊上人問了,微微睜開眼看過去,看到是林競堯也過去和他招呼,卻像故意找茬似的,諷刺他:呦,是情圣來了,怎么,不在家里陪著老婆,跑這里和我們一起瞎混呢。

    林競堯啪一下開了包間里的燈。

    燈光刺眼,令人不適,房間里突然就安靜下來。

    沒多久有人開罵了:cao,干嘛呢?有病是不是。

    梁開轉(zhuǎn)身,抄起個杯子就砸了過去,媽的,你罵誰呢?

    他扔得準(zhǔn),杯子不偏不倚砸那人身上,再掉落,碎了一地玻璃。

    房間里所有人都看過來,這才看清站在梁開跟前的男人。

    哦呦,是林哥來了。有眼力見的認(rèn)出了林競堯,急忙起身,過來招呼。

    還有些從未見過林競堯的多少知道是個人物,也跟著起哄:誰呀,哪位林哥?

    水哥的老大,你說是哪一位啊。

    呦,沒認(rèn)出來。

    一堆人嘰里呱啦說著,林競堯看看梁開,說:和你單獨(dú)聊幾句。

    梁開和他對視一眼,痞痞回答:好啊。

    他轉(zhuǎn)身把人都趕出包間,自顧自坐去沙發(fā)那里,將兩腿搭在茶幾上,點(diǎn)了支煙抽了起來。

    林競堯隨他過去,把帶來的清算單和股東們的簽字遞給他。

    梁開沒接,眼眸半闔著,睨過那沓紙。

    這什么?他語氣不善。

    林競堯說:我讓財務(wù)和精算師整理出來的我那部分,其中還有一張是股東們的簽字,現(xiàn)在就差你了。

    靠,都簽字了,我簽不簽還不一樣。梁開抬眸和林競堯?qū)σ?,他眼神犀利兇狠,直直看過來,像在諷刺林競堯的多此一舉。

    梁開,你別這樣,我只不過是退出生意,沒說不和你繼續(xù)當(dāng)兄弟。林競堯語氣平緩地說道。

    你不是還要離開榕城嗎?這和不當(dāng)兄弟有什么差別,你忘了你以前怎么跟我說的?讓我跟著你,我他媽跟著你了,你現(xiàn)在和我說你不干了,玩人呢?

    林競堯,我看你是真的腦子出問題了,你說需要錢,公司開著不是來錢更快,還是你有其他發(fā)財?shù)臋C(jī)會,不想帶著我們了?

    梁開!林競堯暴喝一聲,梁開終于收聲。

    林競堯這才把那沓紙放在梁開跟前,不管你現(xiàn)在怎么想,我永遠(yuǎn)把你當(dāng)成是我的兄弟,這些我放在這里,我的那份明天都會轉(zhuǎn)出,之后太古坊你就是老大了,這也是你應(yīng)得的。

    滾滾滾!梁開臉色很差,一看就是真生氣了,他指著那些清算單對林競堯說:都拿走,別在這里礙我眼。

    林競堯眸色暗沉下來,不說話。

    梁開又趕人,讓林競堯快滾。

    離開前林競堯說:那我先走了。見梁開根本沒瞧他,他轉(zhuǎn)身打開包間的門。

    門口所有人都在,豎著耳朵不知道聽去了多少,見林競堯出來了,一個個哈腰和他打招呼。

    林競堯?qū)λ麄凕c(diǎn)點(diǎn)頭,快步離開。

    **

    消息傳得很快,第二天就有人電話打到了林競堯手機(jī)上,無非問他太古坊的事。

    對外,林競堯一致說:梁開本來就有本事,太古坊歸他更合適,更何況之前其實(shí)也一直是他在管理。

    對內(nèi),童佳問起時,他卻極力討好,說:答應(yīng)你的事我做了,現(xiàn)在差點(diǎn)搞得兄弟翻臉。

    兄弟翻臉有點(diǎn)夸張,但梁開搬出別墅是真的,就在那天后的第三天,梁開就帶著人來別墅拿走了屬于自己的東西。來的時候沒和林競堯打招呼,見到童佳倒是客客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競堯勸他不用搬,他拉著臉一句沒理會。

    童佳瞧出不對,問林競堯和梁開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梁開對他不理不睬的。林競堯到挺無所謂的,告訴童佳因?yàn)橹髸退黄痣p宿雙飛,搞得兄弟們都嫉妒了。

    這肯定不是原因,但林競堯不愿意說,童佳也不好逼問。

    之后兩天都沒見到梁開,不過代理帶來了梁開的簽名,全體股東同意林競堯退出太古坊,且按之前投資比例,撤走應(yīng)有資金。

    太古坊原本的法人就是找人頂?shù)奈蛔樱瑢?shí)際沒有實(shí)權(quán),所以即使林競堯退出,也不需要辦理法人變動的手續(xù),只要在公司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上做變動,手續(xù)相對簡便,出一份股東大會決議,以及全體股東確認(rèn)的函件即可。

    這些林競堯都已辦妥,只等著委托人去工商局辦理就能把所有手續(xù)完成。

    這事林競堯不用出面,于是他就帶著童佳去奧山連續(xù)待了兩天。這兩天里,他帶著童佳把奧山都轉(zhuǎn)了個遍,逛魚市場,走古街,出海釣魚,在海邊散步看日落,總之日子過得十分清閑。

    期間葉楠給童佳來過一次電話,問她怎么還不回上海。那時候童佳正和林競堯在海上,沒地方躲,她就當(dāng)著林競堯的面和葉楠說自己暫時先不回了。葉楠自然問東問西的,童佳想了想還是如實(shí)告訴葉楠,自己戀愛了,男朋友在榕城,自己過幾天才帶男朋友回上海見她。

    葉楠再深問,童佳卻死都不肯再多說一個字。等掛了電話,竟然撞見某人注視自己的那道深不可測的眼神。

    果然,接下去就是兒童不宜。

    這天傍晚風(fēng)浪不大,船在海中卻起伏有律,和他們搖擺撞擊的節(jié)奏到配合的一致,這樣過了一陣,云雨尋歡才得以結(jié)束,童佳有氣無力地趴在林競堯身上,望著遠(yuǎn)處天際線微弱的白光,小聲抱怨錯過了一段絢麗壯觀的海上落日。

    林競堯卻什么都沒說,只笑著告訴童佳,以后還有的是機(jī)會,只要她想。

    這么一說,竟然又有了點(diǎn)性|暗示的意味,童佳也懶得理她。同時說他滿腦子都是廢料,一點(diǎn)不浪漫。

    林競堯卻突然來了興致,讓人開船給他們送物資過來,想帶著童佳去離島燒烤。

    那晚月色明亮,兩人在船上吃完燒烤就并肩坐在船尾欣賞著海上的夜色,這種天地之間曠世無雙的純凈很難得,兩人索性決定不回城里了,就在游艇上抱著睡了一晚,直接等第二天的日出。

    沒想到風(fēng)云變化莫測,第二天竟然是個多云的天氣。

    兩人掃興而歸,抵達(dá)奧山碼頭的時候,接到林競堯的電話,早早準(zhǔn)備好的服務(wù)生直接把姜糖水遞了過來。

    快把這個喝了,海上濕氣大,昨晚上睡了一晚,一會兒起風(fēng),吹到了容易感冒。林競堯把糖水遞給童佳,

    童佳先是嫌棄那味,后來拗不過林競堯,只能捏著鼻子硬喝了下去。

    還沒回出味呢,林競堯的手機(jī)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和童佳打了聲招呼跑去安靜的地方接起。

    那頭聲音急促,沒頭沒尾的只說了句:林哥,太古坊出事了,池爺很不開心,發(fā)了脾氣讓人請你去角頭村。

    掛斷電話,林競堯給梁開撥過去,那頭嘟嘟嘟發(fā)出了一串忙音。

    他再撥,那頭還沒接起,一臺黑色轎車已經(jīng)開到他和童佳的身側(cè)。車上下來兩個人,都是臉熟的,高頭大馬的體格,林競堯在池岳東那里見過。

    兩個人走近,其中一個說:林哥,不好意思了,池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