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魔界29
第四卷 魔界29
話說葉歡和拾壹,一路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了妖界。 誰知一路到了王宮,看到的不是白澤,而是一臉焦急的灰猿。 兩個人都很疑惑,葉歡問道:怎么是你來接我們的?小白呢? 灰猿一邊在前面引著兩人,一邊含糊的說白澤有些身體不是,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葉歡幾乎可以確定,他是在胡扯。 很快灰猿就帶著兩人來到了重兵把守的寢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仿佛是熟睡的白澤。 小白他怎么了?前兩天離開魔界的時候還好好的呀!葉歡說著焦急的上前去探白澤的脈。 我們怕造成恐慌所以一直壓著不敢聲張?;以碁殡y的說道:殿下那天從魔界回來直接到了寢殿查看密室,然后那個叫無名的和尚就來拜訪了,兩個人不知說了什么,在那之后,殿下就一直這樣了。 無名和尚,又是他!葉歡和拾壹對望一眼,眉頭緊皺。 前幾日他們剛剛覺得這個無名和尚不簡單,似乎一直在這件事情當(dāng)中摻合著,如今一聽說他見過了白澤之后造成了白澤的昏睡,葉歡更是擔(dān)心不已,二話不說便留在寢殿里照顧起了白澤。 不知是不是感應(yīng)到了葉歡的存在,傍晚時分白澤忽然開口低喃了一句:jiejie。 隨后,他伸出手,死死抓住了葉歡的一只袖子,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做噩夢。 葉歡急忙靠近過去俯身拍著他的背,輕聲道:小白別怕,我在呢! 然后白澤卻并未清醒,眼睛還是緊緊閉著,手卻抓著葉歡不放,嘀嘀咕咕道:jiejie姐我怕 心頭一疼,這句話立刻激起了葉歡心中的母愛,她急忙柔聲道:我不走。 白澤乖乖的點(diǎn)頭,道:哦。 聽到這一句,他像是放心了一般,手指松了。 葉歡在白澤身旁坐了一會兒,見他又一動不動了,準(zhǔn)備起身去找御醫(yī),誰知她剛一動,白澤另一只手猛地又抓住了她,抱著她一條手臂不放,喊道:jiejie快跑,他們要?dú)⒛悖?/br> 葉歡睜大了眼睛。 喊出了這一聲后,白澤像是把自己喊醒了,長睫顫了顫,慢慢睜開雙眼,眸子混混沌沌,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正像抱救命稻草、水中浮木一般抱著葉歡。 他呆愣愣的看著葉歡,似乎是在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實(shí)的。 小白?葉歡掏出手帕擦了擦他布滿冷汗的額頭,道:做噩夢了? 白澤沒有說話,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葉歡,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千年前的那段時光里。 突然,他突然伸手按住葉歡的后頸,就這樣吻了下去。 熟悉的味道一如記憶中甜美,輕而易舉的拂去了他心底被激起的恐懼。 葉歡猝及不防之下,被吻個正著,一時間有些發(fā)愣,竟然忘記了反抗。 只感到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去推,卻推了個空 白澤仿佛事先預(yù)料到了她的反應(yīng),一觸即放,自己先退開了幾寸。 小白你唔 不等葉歡說完,白澤再次卷土重來,他反手扣住葉歡的手,直接壓在了床上。挺直的鼻尖像巡視領(lǐng)地的獵豹,優(yōu)雅而不慌不忙地蹭過對方的臉頰,靈巧地撬開了葉歡那本就抵抗意志不怎么堅(jiān)決的嘴唇。 嘴唇被對方一下又一下的貪婪吸吮著,這次葉歡很明顯可以感受到,男人的舌頭順著唇縫擠進(jìn)來,掃蕩著她的貝齒,試探著要伸進(jìn)來。 幾乎是同時,一只修長的手也撫上了她的腰間,貪婪的向上攀爬。 不,不要 這種被吻得支零破碎的聲音,顯然阻止不了對方的進(jìn)攻。 反而讓對方的舌頭在開口的一瞬間探了進(jìn)來,在口腔里掃蕩,貪婪的攪動著。 可是隨時還沒等白澤嘗出味道,只覺得直接身后冷風(fēng)掛過,隨后衣領(lǐng)一緊,整個人已經(jīng)被人扯著領(lǐng)子給拽了開去。 他身后,拾壹臉色鐵青,滿眼殺氣的看著他,同時將氣喘吁吁的葉歡護(hù)在懷里。 白澤卻一點(diǎn)沒有被打擾的氣憤,而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然而,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 在拾壹的怔愣中,白澤張開雙臂,用力的抱了一下他。 再次看到兩人,仿佛時光倒流了一般,白澤的心里竟然有一絲的慶幸,更多的是感嘆。 雖然父母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了,可是他在,jiejie也在,連那個討人厭的拾壹都在! 對,還有鳳青言和那個永遠(yuǎn)鼻孔朝天的馳槊,還有君尚清。 小白,你怎么了?葉歡覺得這人不對,擔(dān)憂的問道。 白澤抹了把臉,搖著頭,道:沒什么,做了一個噩夢。 的確!那毫無疑問是一個噩夢,可如今噩夢已經(jīng)醒來,她在,他也在,他們都還在! 半晌之后,白澤平靜了一下心情,這才皺起眉,輕聲說道:看來這些年,我們是冤枉君尚清了。 葉歡不解。 白澤將自己的記憶里的事情說給了兩人聽,當(dāng)然適當(dāng)?shù)奶^了一些他不想讓葉歡知道的細(xì)節(jié),比如君尚清和葉歡之間的情誼等等。 葉歡驚道:按照你這種說法,當(dāng)年屠殺九溪一族,控制妖族,殺妖王,還有這么多年來,一直暗自里策劃,想要?dú)缌绲娜硕际亲详栒嫒耍?/br> 是的,白哲點(diǎn)頭說道:這個紫陽似乎在剛剛飛升的時候就認(rèn)為所謂的九溪神族,不過是身上留著些許神族血液的蠻荒一族,為了讓其它五界從此擺脫被祭祀的命運(yùn)。紫陽便產(chǎn)生了除掉九溪一族,讓仙界再無人制肘的想法,當(dāng)然,這一切最開始不過是一個想法,而當(dāng)他一步一步接近仙尊寶座,這種欲望就越來越大,而壓倒他的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居然也被選中,大概是因?yàn)樘^執(zhí)著而走火入魔了吧,他居然從那時開始便讓他的弟子用混沌之力進(jìn)行修煉。 可是我們見到過那么多次的君尚清,他似乎并不像你說的那樣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葉歡道。 白澤皺眉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君尚清大概如我一般,也失去了記憶。 葉歡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垂下了眼。 她之前還一直以為,只有君無涯是站在他們這邊的,而一旦變成了君尚清就會站在仙界的一邊??扇缃窨磥硭恢倍际钦驹谧约哼@邊的,哪怕是失去了記憶也并有故意為難自己,并且還在仙界時那般的照顧她。 可如果君尚清失去了記憶,那她到底是應(yīng)該讓他恢復(fù)記憶呢?還是讓他重新愛上自己呢? 看出她心事重重,拾壹默默的撫了撫葉歡的后背,目光柔和的看著她。 白澤皺眉雖然有些不情愿,卻還是開口說道:雖然我不太喜歡君尚清,也并不想和他合作,但是就目前來看,我們的確需要他的力量,至少需要他來穩(wěn)住仙界,讓我們查清這件事。 千年前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很清楚了嗎?拾壹問道。 可是還有一些事情我并不知道白澤搖頭,道:首先,就是紫陽雖然已經(jīng)被天雷劈死,但是他手下的那些黨羽到底去了哪里?千年前那場大戰(zhàn)我并沒有參與,所以當(dāng)時戰(zhàn)場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似乎在大戰(zhàn)之后就消失不見了,仙界也沒了他們的蹤跡。 最主要的是那些殺害了他父母的仇人也都在其中。 白澤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復(fù)自己的心情,隨后他說道:還有就是,當(dāng)年大戰(zhàn)之后,九溪一族的魂魄到底去了哪里?我之前和馳槊互換過信息,他并沒有參加正面的戰(zhàn)爭,所以只記得那場屠殺。 拾壹白澤看向拾壹,道:我想知道,那場戰(zhàn)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無論是仙族還是神族最后都是兩敗俱傷。神族全部滅亡,甚至連魂魄都沒有了,他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是他們的魂魄被仙族封印了,還是說被仙族消滅了? 拾壹露出迷惑的神色,最后搖了搖頭,道:我也不記得了。 看著拾壹和白澤,葉歡突然覺得這些事似乎都在圍繞著千年前的大戰(zhàn),更是圍繞著自己。 弒神槍并沒有被認(rèn)主,所以發(fā)揮出的威力不足三成。葉歡心莫名的一沉,卻還是盡量讓自己平靜的去分析,道:我覺得,仙族能消滅神族的rou身已經(jīng)很難了,消滅神族的魂魄幾乎是不可能的。 說完,三人對視了一眼。 所以九溪一族他們的魂魄到底去了哪里? 這個我們還得慢慢去查,葉歡將她和拾壹的猜測說了一邊,之后道:所以,我需要重新探一下地脈,必要的話,可能還要進(jìn)一次密室。